第30章 床幔里暧昧横生,呼吸粗……_娇宠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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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床幔里暧昧横生,呼吸粗……

  视野模糊昏暗,云缨稍稍坐起身,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觉这逼仄的床幔里,都被他的体温侵占,温度在一点点升高,她用力地揪住被褥,满室凝寂中,心跳声极为明显。

  裴忱来得悄无声息,不知在床榻边待了多久,偏偏这样的场景,无端让她回忆起那个噩梦。

  云缨抿着泛白的唇瓣,蛾眉微拢,长睫一颤一颤,挂着惊怯的泪珠,逼迫自己忘掉那场荒诞的噩梦。

  然而她却不知,这副娇弱易碎的模样,在暧昧横生的狭窄床幔里,到底有多诱人。

  喉结克制地滚动,裴忱怕吓到阿缨,压抑着心底疯狂滋生的欲念,额角青筋鼓动。

  开口时,声音是他都未意识到的沙哑:“魇着了?”

  阿缨闷闷地“嗯”一声,扑扇的睫毛像小刷子一样,软软挠在裴忱心尖上,从脊骨处生出一股极其强烈的痒意,他没忍住微微倾身,用指腹抚在她娇嫩的眼角,感受到清凉的湿意,呼吸沉重几分。

  男人身体贴近,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颊上,云缨怯怯地咬住下唇,透过水雾朦胧的视线,看见他愈发晦暗的目光,偏偏那深渊般的眼底,像是掩藏着滚烫的岩浆,目光所及之处,近乎在她皮肤上燎起火星子。

  粗砺的指腹在她眼角缓缓摩挲,时不时像是忍不住了似的,轻轻按压一下,耳边的呼吸声就又粗重一分。

  云缨又惊又怕,她身上穿得单薄,裴忱的胸膛几乎贴到了她的肩,炽热的体温紧密包裹着她,仿佛要把她融化。

  心跳如雷,她的嗓音有些发颤:“你、你怎么来了?”

  绵软的语调传入他的耳廓,像在挠痒痒,裴忱忍不住揉了下耳朵,没回答她的问题,转而哑声问:“不打算叫哥哥了?”

  他缓缓抚摸着柔滑的乌发,眸色暗沉,不等她说话,遂接着道:“也好。”

  没等云缨弄明白“也好”是什么意思,遂见他若有似无地勾了下唇,声线低哑:“那阿缨日后便唤我名字吧。”

  云缨一时愣住,梦里的景象如潮水般向她袭来。

  金丝楠拔步床上,脚踝戴着冰凉的锁链,男人沉沉压在她身上,用手捂住她的眼,薄唇贴在她耳边,语气阴冷诡谲:“阿缨这么不乖,说了不准叫哥哥。”

  云缨浑身哆嗦一下,明知这只是梦境,却仍然害怕得苍白了脸,她用力咬住唇瓣,眼角一片湿润。

  下一秒,裴忱的指腹轻轻抵住她的唇,本只是怕她咬伤自己,却没想到阿缨下意识微张唇瓣,裴忱一时不察,没控制好力道,指尖探入温热的口腔,触摸到她湿软的舌尖。

  无尽的欲念在这一刻疯涨,近乎撑破他的身体,裴忱额角隐隐作痛,瞬间收回的指尖微微发颤。

  他看到阿缨怯懦又无辜的眼神,睫尾还挂着盈盈泪珠,忽而伸手把面前娇软生香的身躯强硬圈进怀里,隐忍地微阖双目。

  这副娇娇哭泣的模样,真是……勾人得紧。

  云缨忽然落进一个滚烫的怀抱,脑袋有一瞬懵然,随即又被耳边粗重到极点的呼吸声唤醒。

  她伸手想将男人推开,一只大掌毫无预兆地按在她的肚子上,微微用力,云缨后背便被迫靠近他炙热的胸膛,两人身体仿佛镶嵌在一起,无一丝缝隙。

  裴忱下颌靠在阿缨毛茸茸的发顶上,眼眸被欲念侵染成浓重的黑,暗沉一片。

  他单手强硬地把阿缨禁锢在怀里,另一只手掌缓缓抚摸着她平坦的小腹,隔着薄薄的单衣,仿佛在丈量什么似的。

  察觉到怀里颤抖得厉害的姑娘,裴忱低垂下睫毛,微微偏头,薄唇抵在她软嫩的耳朵边,忽而晦暗不明道:“听人说,阿缨今晚没吃饭?”

  云缨早被吓呆了,在他的怀里一动不敢动,身子止不住地颤栗。若即若离的嘴唇厮磨过她的耳朵,泪珠子忽然溢出眼眶,扑簌簌落下。

  “我、我想睡觉了。”她的嗓音微微发颤,带着浓浓的哭腔。

  泪珠啪嗒滴在手上,裴忱顿了顿,手还停留在阿缨的小腹上,下颌逐渐绷紧。

  须臾,他缓缓放开怀里的少女,起身负手在身后,蜿蜒的青筋暴露在手背上,眼泪滴落的地方隐隐发热。

  从温暖的床榻里离开,寒凉彻骨的空气瞬间包裹住他,那股燥热被冲淡些许。裴忱沉默注视着蜷缩在被褥里的阿缨,单薄的肩胛骨还在微微发颤,显然被吓得不轻。

  他抿紧唇,俯身给她掖好被子,遂转身离去。

  罢了,时日尚长。

  翌日。

  云缨昨夜很晚才睡着,醒来时已是午时。

  连着两顿未用吃食,肚子饿得难受,云缨此时也顾不得其他,到食案前坐下。

  桌上的菜肴是御膳房算着时辰送来的,还冒着滚滚热气,馥郁浓香弥漫开来。

  宫婢站在一旁,欲要为她布菜,却被云缨轻声制止,只好默默退开,目光也不敢离开她,怕她两顿没吃,这会儿暴饮暴食,损伤身子。

  但云缨胃口本就不大,随意吃了一点遂搁下筷箸,起身回房之际,忽被宫婢叫住。

  “姑娘,陛下让您午后去见他。”

  或许是太忙了,新帝尚未给这位姑娘赐封妃位,宫婢也不知晓要如何唤她,只能叫姑娘。

  云缨闻言身体顿时僵住,昨夜床幔里那些旖旎画面还历历在目,她只觉这一月裴忱变化颇大,明明脸还是那张脸,俊美无俦,却叫她止不住害怕。

  但即便再害怕,裴忱如今是高高在上的万乘之尊,她不可能抗旨不尊。

  想是这么想,待真正到了御书房门前时,云缨又望而却步。

  宫人们速度极快,不过一日时间,便把血迹清理的干干净净,仿佛昨日朝代更迭之事从未发生过一般。

  云缨身后跟着一长串人,地位最高的管事嬷嬷见她不进去,轻声催促:“姑娘,陛下还在等您。”

  话音落下,云缨只好深呼吸一口气,平缓一下心情,方推门迈步进去。

  御书房比长明寨的书房要大上许多,装潢端放典雅,又隐约透着一分古朴。

  抬眼间,遂见楠木书案后方,天子端坐在髹金雕龙木椅上,身后设金漆彩绘的皇邸,雍容华贵。他着一身玄衣纁裳,眉目间拢着威严疏冷,目光在看向她时,微微柔和下来。

  “阿缨,过来。”

  云缨正思忖着自己是否该行个礼,便被他的话打断,她抿了抿唇,心微微提起,紧张地行至他跟前。

  裴忱见两人之间隔着的距离,长眉微蹙,干脆拉过她的手,带着她坐到自己身边。

  乍然坐在龙椅上,云缨霎时瞪圆杏眼欲要起身,肩膀却被按住。

  她只好侧过头,结结巴巴道:“陛下,这不、不行……”

  话音未落,只觉身子腾空一瞬,云缨回神时,自己已然坐在了男人结实的腿上,耳侧传来他淡淡的嗓音:“现在可行了?”

  她脸颊发热,扭着身子就要下去,腰肢却被一只手臂牢牢桎梏住。

  裴忱嗅着眼前乌发上淡淡的馨香,抱着她的手紧了紧,眸色渐深。

  “阿缨要乖。”

  云缨察觉到她身下异常,脸颊染上红晕,身子顿时僵住,不敢再乱动。

  正在此时,面相阴柔的李太监从外面走进,低着头过来传达,“陛下,陆行之求见。”

  尖细的声线回荡在书房内,云缨听清他话里的名字,微微一怔,旋即想到自己还坐在裴忱膝上,便挣扎着身子想下来。

  然而横在腰间的手瞬时把她搂得死紧,她根本抵不过男人的力气,急得眼眶中弥漫起水雾,红了眼圈。

  “让他进来。”

  裴忱不咸不淡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云缨眼见要有别人进来,微带哭腔,小声请求:“陛下,这样不好……”

  下一秒,她的下颌被轻轻攥住,被迫直直迎向裴忱的视线,那双漆黑凤眸仿佛蒙着一层浓雾,意味不明。

  “喜欢他?”

  听到男人沉冷的声线,云缨有些迷茫,喜欢谁?

  然而未等她问出口,陆言之已然走了进来,她只能顿住嘴,深深埋着头不好意思见人。

  陆言之自然看见抱坐在一起的二人,脚下步伐依然沉稳,面上亦没有浮现多余表情。

  他停下脚步,向裴忱行过一礼后,遂开口道:“三日后的祭天大典,随行人员的名单已经列好,还请陛下过目。”

  书案后方,裴忱微垂着眼睫,揉捏着阿缨软软的手心,闻言终于掀眸,淡淡看着身形沉稳的青年,漫不经心道:“宫里是没人了?这点小事竟要劳烦陆大将军亲自来一趟。”

  他的语气冷淡,却掩藏着浓浓的压迫感,甚至于杀意,书房里的空气在这一瞬近乎凝滞。

  陆言之自是察觉到其中的危险,但依旧面色不改,他稍稍抬眸,看见天子怀中面颊带红的姑娘,娇娇怯怯,目光微不可察地一顿,旋即收回。

  青年抿了抿唇,视线垂下,喉咙艰涩地动了动,缓缓回道:“关乎国运,臣自当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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