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都会不重要_强势官宣:霍少的失忆甜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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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都会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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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已经入夏的天已经有了几分暑意。比天气更热的,是被广泛谈论的沈家婚事。沈姿含的结婚日期定在七月七日,据说日子是孙家定的,为了这场婚礼,孙家也是砸了不少钱,整个粟城的上流社会人士基本都收到了这份结婚喜帖。

  傅知夏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参加这场婚宴。虽然两个人之间都是不太愉快的回忆,且都是沈家的女儿容易让别人对比,但沈万年的意思是让她一同参加,总不能落了人家的口舌。既然去跟不去都有的是人说,那就遵从爷爷的意思。

  苏慕烟也是一同去的,跟沈靑书一起,有谈得来的朋友,便也会有趣些。

  婚礼在露天的宽大草坪上举行,据说单单是一个场景布置就花费了几千万,很多植物都是从外地运过来的,种下之后在树身或是树枝上绑上彩灯、丝带和各种装饰,各色花球高低错落有致,全都是昂贵的鲜花。整个场面奢华隆重,倒也是让人艳羡了一把。

  “虽然不爱了,倒也舍得花钱。”苏慕烟扯下一片花瓣,放到手心吹开,蹲下身子看着玫红色的花瓣落在绿色的草坪上,只是那花瓣很快被一只黑色的皮鞋给踩上,不由皱了皱眉。

  “既然这么舍得花钱,怎么知道不爱?”一道陌生的嗓音在头顶上方响起,苏慕烟抬起头来,就看到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从她这个角度看去,是妖孽的好看。

  苏慕烟拍了拍手站起身来:“这跟钱能有关系?看眼神不就清楚了?”

  薄奕饶有兴味地看着眼前的女孩,明明有着一双世界上最为澄澈的眼睛,却说着世故非凡的话。听说过一些她的事,从薄斐口中,应该是个极为重情重义的姑娘,只是这运气不太好。

  其一,遇到了这样一个父亲;其二,遇到的情敌,是他妹妹。

  他挑了挑眉,发现苏慕烟的眼神并没有看他,而是直接越过他朝着不远处走来的女人挥着手。

  极少有女人对他薄奕视而不见,如果是在上京,没有女人能对着他的脸还视若无睹。薄奕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拧眉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一个穿着雾霾蓝长裙的女人正对着苏慕烟也挥着手,两人很快高兴地攀谈起来。

  薄奕眯了眯眸子,这一双闺蜜就是将他的两个妹妹打败的女人吗?薄菁看上的是霍劭霆,他带着薄菁来到海城,知道霍劭霆对薄菁并不十分喜欢,所以带来了十二分的诚意,只想着霍劭霆这样的男人,如果能娶薄菁,婚后也是一定能对她好的。

  这点看人的眼光,他自认有,却是没有想到霍劭霆以这样强硬的态度拒绝了他薄家所有的示好。

  明明唾手可及的利益摆在一个生意人面前,他竟是看也不看。后来,他才知道,他是在等着他的妻子,一个叫傅知夏的女人。

  他也稍稍用了些时间了解了一下傅知夏和霍劭霆的故事,又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去开导薄菁。这丫头刚刚受了一次情感伤害,他怕她受不住,又请了专业的心理医生过来辅导。

  薄斐的性子,他要不那么担心一点,她的性子跟她姐姐不同,热情如火却又没心没肺,他不知道他对这个沈靑书究竟能有多上心,更多的应该还是心有不甘吧?

  薄奕想着,摇了摇头,想不到他薄家的女儿明明个个出色,情感的道路却是坎坷崎岖,也不知道是不是桃花运出了什么问题。

  黄昏渐近,客人基本已经到来。夕阳的光芒在天边,耀红了一边的云彩,一整排的婚车缓缓驶过来,最前面的一辆加长豪华婚车停住,车门打开,新娘牵着父亲的手,缓缓地走过来。

  穿着白色西服的新郎,站在另外一头,等着着新娘的父亲将新娘的手交到他手上。

  苏慕烟喝了一口果汁,凑到傅知夏身边道:“没想到这孙伟明打扮了一下,也还挺人模狗样的。不过你注意看他的眼睛,从前你是真没见过,那是十分狂热的,现在那么冷静……啧啧,他娶她虽然是虐她,也是自虐。”

  说话间,庄重的进行曲已经响起,新娘缓缓地往前走着,那婚纱看起来也是豪华无比,后面的裙摆足足有几米长,由两个可爱的小花童托着,沈姿含原本就是身材曼妙,面容娇俏,在这一袭婚纱的衬托下,更是楚楚动人。

  当沈昊将沈姿含的手交到孙伟明手中的时候,男人邪肆地勾起了嘴角。

  一切都按着正常的步骤进行,牧师郑重地宣誓,当双方交换戒指,深情拥吻的时候,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兜来转去的,没想到沈姿含还是跟孙少在一起,真是良缘天成啊!”

  “是啊,注定注定,我们多喝酒,少说话。孙少脾气一直都不好,现在就更差了,万一说错了话,这种场合可不太好。”

  “嗯,忍着忍着,只可怜这沈家小姐一朵鲜花啊!”

  “鲜什么花!白莲花还差不多!这就叫做报应,还那么大排场,都不嫌丢人的啊!”

  “……”

  “……”

  周围的议论声是怎么都压不住,将近一个月时间的热议都集中到了婚礼这个场地,继续点燃着人们的八卦热情。

  沈姿含和孙伟明过来敬酒的时候,那些热议声终于渐渐地消退了下去。

  酒席上的菜都是名贵的鲍参翅肚,只不过对于这些上流社会的人来说也是稀疏平常了,大家更多的焦点还是落在新郎新娘身上,当然,也有很大一部分目光落在傅知夏和苏慕烟身上。

  现在粟城谁人不知,沈家接下来的一场婚事就是九月份傅知夏的婚事,据说那场面铺张到震惊海城。

  于是人们看着沈姿含的目光,又多了一份同情,和看好戏的舒畅。

  傅知夏和苏慕烟向来不是很喜欢这样的场合,等新郎新娘敬过酒之后,两人便找到一处僻静的地方散步。

  才走到小山坡的山脚,傅知夏的电话便响起了,苏慕烟一看是霍劭霆的来电,笑眯眯地对着傅知夏指着指上边,意思自己要走上去。霍大总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煲电话粥了,说起来没完没了。这也怪沈靑书,不然人家在沈家过夜怎么了?偏生喜欢拆散,所以这不懂爱的人,真的冷血。

  小山坡不高,在上面的位置可以看到热闹的婚宴,一个个花球已经亮起了不一样颜色的灯光,经过处理,这一片草坪也并没有恼人的虫瘿。随意找个位置坐在,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些不属于自己的热闹,自己都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那么热闹的婚礼,有节目有奖品,一个人坐着,不会觉得无趣?”

  身后忽然传来的声音让苏慕烟转过头去,竟是刚刚那个男人,他从山坡的另一边上来,此刻也到了山顶,看着她的目光有几分戏谑。

  “不无趣,我比较喜欢一个人。”

  薄奕听着她直接撵人的措辞,不由哂笑,他往前一步,直接在苏慕烟身侧坐下:“别人的话苏小姐可能觉得无趣,如果是我,我觉得苏小姐一定不会拒绝。”

  他看着苏慕烟拧紧的秀眉,嘴角的笑容不由扩大:“我是薄奕。难道苏小姐不该有事跟我相商么?”

  苏慕烟这才定睛看向眼前的男人,虽然嘴角含笑,但是他整个人有着久居上位的威压感,人却是年轻的,她愣了片刻:“你是薄斐的哥哥?”

  男人不置可否,苏慕烟吸了口气,点点头:“我知道了。听闻薄先生是商界奇才,这对您而言是小事。您放心,这件事结束了,我一定主动离开沈靑书。”

  “考虑清楚了?这件事情对你有百害而无一利,你确定这么做?”

  “瞧薄先生您说的,您现在是在给我机会后悔?”苏慕烟拔下一根草,放到口中嚼了嚼,记得小时候妈妈带着她出去郊游的时候,

  拔下给她尝过,当然不是很好的味道,可是那个时候觉得有趣极了。

  这世间上太多的东西啊,跟钱真的没有太大的关系,坐了一回牢像是重生了一次,什么都看清看淡了,可能她这样的想法大部分人是难以理解的。

  薄奕笑了笑,也跟着拔起一根草来:“这东西还能吃?”

  苏慕烟不太愿意跟他在这儿浪费时间,一把夺下他手中的草,丢到地上:“这东西不适合您薄先生。总之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对您是百利而无一害,薄斐的幸福,她自己争取。”

  “那你怎么办?”

  “我么?”苏慕烟轻轻笑着,眸光遥远得没有焦距,“不是给我留下一幢别墅么?经商么我不是那块料,倒不如做点慈善,母亲身前也是喜欢做慈善的。我自己要用的钱,我自己去挣呗!世界之大,总有我的容身之处。虽然我知道像你这样的生意人,多半还是会从中得利,只要不太过分,就当作是你的辛苦费了。”

  辛苦费。

  呵呵,这个词他倒是第一次听说。

  薄奕看着身侧已经站起身往下走的女孩,生平第一次觉得有点意思。

  宴席结束的时候,苏慕烟和傅知夏跟着沈家的车子走。沈靑书喝了些酒,司机开车,他坐在副驾驶。苏慕烟和傅知夏坐在车子后座,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今天是回苏家还是去沈家?”

  傅知夏下意识地看了沈靑书一眼,他出差有一段时间了,昨天才回来,他们两个嘴上不说,心底应该也是思念的吧?

  有的时候,还真是为这两个人着急,苏慕烟是说非要等她完婚之后,那么应该也快了,照着她的性子,顶多拖到明年。

  要知道,之前她可是天天盼着要沈靑书从了她的。

  “还是去苏家。”苏慕烟捏了捏手指,多在家里待些日子,很快她就要离开这个地方了。这幢别墅留着,也不过就是一个念想罢了,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家,住着又有什么意思?

  她忽然觉得自己的心已经荒芜,寸草不生,想到跟薄奕之间的对话,有些恍惚。

  “苏柏青对你好么?他当初这样丢弃你,你现在回去,他也没有什么表示。他既然已经觉得你不姓苏,你这样回去,是真的一点都不觉得委屈?”

  苏慕烟默了默,笑道:“有什么好委屈的?那是我的家,他……是我爸爸。”

  沈靑书抬头看了眼镜子,后座的女孩眉眼温柔,但沾染了些不应该属于她的哀伤。他觉得心底划过一丝疼痛,点头道:“亲情总是难以割舍的,不管怎么样我都尊重你的决定。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傅知夏摸了摸脑袋,总觉得他们之间的对话太公式化,她看着沈靑书的后脑勺,轻轻敲了敲他的肩膀:“哥,你真心想要帮暮烟,那就赶紧娶了她。你是哥哥,照理说起来结婚应该在我前头的。”

  苏慕烟一惊,脑袋倒是迅速反应过来:“你早就结婚了,儿子都有了,再怎么样也追不上你,索性就不追了。再说了,霍总拿你当个宝贝,谁的婚礼能比得上你?还是要跟你隔开点距离,免得到时候天天被人比较。”

  沈靑书抬眼看着镜子中女人开开合合的嘴,心头微微荡漾,他清了清嗓子:“既然是他的婚礼在前,又有什么不能超越的?后面举行的,只会更好。”

  “哥!”傅知夏看看苏慕烟,扑哧一声笑开,“原来你心里打的是这个主意,没看出来啊!不过我们暮烟是最不注重婚礼的形式的,你心意到,她比什么都开心。”

  苏慕烟扯着唇,夜色之下看不清她的神色,这很好。她凝着沈靑书的方向,眼睛有些酸涩。她自己都没有想到,有朝一日机会放在她面前的时候,她能这样轻易地放弃。

  如果沈靑书知道这一切,是会体谅她成全的心呢?还是痛恨她的欺骗?他虽然不喜欢她,但也一定不会喜欢她这样利用他。

  但这些,随着时间的流逝,都会变得不重要的。

  车子很快到了苏家,她跳下车来,对着车内的人挥了挥手才走进大门。

  今天的宴席,苏柏青也去参加了,因为这个,朱青伶跟他发了好大一通火。当然,朱青伶的怒气相对于苏柏青而言,已经不重要了,也不知道她自己有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苏萸进了监狱之后,这个女人似乎连智商都跟着下线了,经常在家里闹得不可开交。前几天,她匿名给她提供了一些可疑的线索,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果然,她才靠近客厅,就听到朱青伶尖利的声音刺穿夜空:“苏柏青,我不管,你要给小萸翻案!”

  “她的案子是想翻就翻的么,我是法官么!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苏慕烟朝前走去,在外墙的位置站定,窗户很低,透过窗户,清晰可见朱青伶歇斯底里的脸。

  “你不给自己的女儿翻案,却想着给欧阳湘的女儿庆祝结婚。苏柏青,你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朱青伶的声音冷了下来,她冷笑了一声:“我早知道你这个人好色,却没有想到你已经好色到这种地步。为了自己的私欲,可以出卖自己的女儿。你真喜欢女人,我去帮你找,漂亮的,干净的,性感的都行,你找这么个老女人不是自己掉价么!”

  苏柏青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他跟欧阳湘的事情一直都是极其隐秘的,朱青伶不可能知道。他做事向来谨慎,书房的位置没有人敢进来,她更是不敢,不可能有什么蛛丝马迹。

  “你简直不知所谓,莫名其妙的在说什么!朱青伶,我知道苏萸进了监狱你很难过,但是你难过就可以这样给人乱施罪名么!我看你简直疯了!”

  “我是疯了!”她的声音再度尖利起来,有些歇斯底里的疯狂,她低笑了声,“我就是疯了,才会想着你这样的男人愿意拾起之前的旧情,想着你可能有情有义。你之前就能抛弃我,可见感情在你眼里是最不值钱的东西,你要的只有利益,你不过就是个利欲熏心的商人而已。”

  “利益?”苏柏青冷了脸色,眸光中寒意乍现,“你倒是给我说说,像你这样家庭背景的女人,能给我什么利益?朱青伶,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在上流社会没有比你更廉价的女人了,你懂么!”

  这句话完全刺激到了朱青伶,她哈哈大笑起来,笑过之后,是无尽的悲凉。她点点头:“是呀,我是最廉价的,但是,我能让你得到应有的东西呀!苏柏青,我的家庭背景在上流社会是不入流,可是你是忘了你曾经也是个穷光蛋了么!你想要苏家的财产名正言顺地都成为你的,你不愿意让那个女人牵制你,你才找的我吧?你利用我和苏萸,活活地将那个女人给气死,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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