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_春风不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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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在葡萄藤架下晒太阳打盹的小少爷面上盖着一本话本,懒懒散散躺着,月白绸衣蹭在竹藤摇椅上皱巴巴堆叠在了一块。阳光跌在他的皮肤上,雪白成了剔透的缎面,翻身之际绸衣掀开一角,露出了一截看着柔软白嫩的腰肢。

  谢稚柳生得的确是夺目漂亮的,像是一块已被洗净铅华的美玉,灼灼生光照耀着吸引着勾人心魄着。

  顾从周想起曾见过的美景,心间波澜又起伏,那逼仄的心口私心很,容不下任何人,却唯独能让这谢三在其肆意撒泼耍赖。

  那如同一盏精美琉璃灯的小少爷是他从不敢妄想奢望的前方,他曾藏于泥潭里只偶尔偷偷张望一眼,窥测觊觎隐忍人伦在心里起伏跌宕。

  想着拥有他,想着强迫他,想着让他哭,想着狠狠撕碎他,想着叫他再也不能趾高气昂。

  可若那般做了,谢三就不是谢三,只是一具藏在这囹圄里的悲伤无感身体。

  顾从周捏着谢稚柳的下巴,眉间深壑,整个人趴伏在谢三身上,低头嘴唇贴在耳边。炙热的气息裹住了谢三的半张脸,他发着抖,顾从周的声音很低,他问:“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摸摸我。”

  比刚才更简洁的三个字,谢稚柳张开眼,睫毛哆嗦着,他侧过头嘴唇擦过他哥哥的嘴角,柔软的湿润的潮湿滚烫的唇,像是一夜盛开的昙花。

  他从不把自己设想过是他的哥哥,亲情血脉是什么?只不过是一段荒唐的世俗事故,从他的母亲跪死在谢家大门前,从他被一刀砍过整段背脊时,他与谢家的一切都已尽数斩断。

  他只是顾从周,他也不会去承认那该死的粗俗的名字。

  锋利雪白的牙齿咬住了谢稚柳湿润的下唇,舌尖狠狠顶入,顾从周眉眼染上戾气狂躁,占有欲从根本油然而生。他终究是会把他占有,撕开他的身体,叫他知道吻他操他把他攥在手里由他依靠的人是谁。

  抵在胯间的膝盖往下按,揉过一寸把大腿狠狠分开,谢稚柳唔了一声,发出似哭腔求饶的声音。半软之物被捋在了掌间,隔着一层西裤布料,似有似无碰撞揉捏,顾从周摘下眼镜搁在边旁,他似开荤的凶兽,低头咬住了谢稚柳脆弱敏感的喉咙。

  身下的人是绵云柔软的不像样,顾从周掐着谢稚柳的腰,揉着侧边软绵的肉听到谢三喉咙里发出的甜腻呻吟。

  他动情地展开身体,似旱地迎着甘霖,敞开腿向上不住拱着,顾从周抚摸着他,谢三的脊椎打着哆嗦。

  顾从周捏着他的脸,唇碾压过那片柔嫩,尝到了血腥才松开,谢三吃痛,眼里起潋滟,晕染开的薄红覆在脸颊鼻尖乃至整段露出的雪白脖颈。

  他哭诉,“你咬我?你是狗吗?”

  顾从周被他骂狗,倒是不恼的,笑了一声,吸吮下唇咬啃厮磨,下巴尖叼在嘴里,湿漉漉地连绵到了脆弱纤细的脖间。

  “我是狗?那我得咬死你了。”

  他的声音低沉阴郁,威胁着恐吓着,那谢三似真的被吓到,睁着眼泪汪汪的大眼委屈地看着他。

  “坏人。”

  这话倒是不说更好,软绵无力的声音甜如蜜糖,不像是控诉更像是情人床畔间的撒娇。

  顾从周叹了口气,他把谢稚柳捞起。谢三睁开眼张开手臂顺势搂住了顾从周的脖子,他仰起头嘴唇擦着顾从周的脸颊,细细磨蹭,双腿松散展开勾住了顾从周的腰。

  那谢稚柳像一条小青蛇,话本里的妖孽,绽开的花任由顾从周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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