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 10 章
拿到高中书籍后姜萍回到家里就开始学习。
她先简单翻看了一下知青们整合的资料，发现学习水平相当于前世初一到初二，对他而言没多少难度，很容易捡起来。
稍微麻烦的是语文要背要记的东西比较多。
她决定在姜晏蔺结束寒假回到城里前把语文以外的知识点都记住，语文课文能记多少记多少，只要别的科目不瘸腿测试成绩应该不会差到哪去。
也就是说她只剩下一周时间用来复习，去城里买东西不得不拖后，争分夺秒用于学习。
见她学得这么投入，姜晏蔺也想看看她的学习能力怎么样。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被姜萍强悍的学习能力惊讶到，两天不到学完一科知识点，一周时间内数理化生都学完了，语文圈了一些重点课文背熟了。
如果她以前没有系统地学习过，这样的学习速度还算正常，可如果没有学习过，那么她的学习能力比自己还要强。
当天晚上姜萍将书籍和资料送回去，早早地睡下。
第二天一早，两人起床吃了早饭。
姜萍没有收拾那些破烂东西，以送姜晏蔺的名义为由跟着他进城。
两人是走路进城的。
姜晏蔺在纺织厂工作有单人宿舍，步行到厂里只要十分钟左右，自然也就没有买自行车。
村里离县城有十里路，就算走得快也要三个多小时。
这一周时间里姜萍脑力活动比较多，虽然也会累，但衣服有人洗，饭有人做，比起每天有干不完的活的小可怜好多了。
只是短短几天姜家人对她的仇恨值被拉满，背地里没少磨刀霍霍等着姜晏蔺一走就对她下刀子。
姜晏蔺也是没想到她会做得这么绝，完全斩断后路，显然是对自己的能力相当有自信。
而且还撒谎骗了姜家人送自己进城，等她通过测试上了高中，他们就算想阻止也来不及了。
学校还没到开学的日子，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她都要跟着他待在城里。
出发前夕姜晏蔺找书记写了推荐信，美其名曰新婚夫妇舍不得分离，还有想早点要个孩子。
村子里很多跟他同龄的小伙子孩子都能满地爬了，想要孩子再正常不过了，自然不会被拒绝。
小夫妻俩走了一个上午终于抵达县城，期间姜萍蹲着休息了几次，耽误了不少时间，不然他们早就到了。
走了这么多路，两人都有些饿了，便去国营饭店吃饭。
虽然多少对这里的生活水平有所了解，但进入国营饭店后姜萍还是有点吃惊。
说是饭店，其实就是一个小餐馆，墙面抹白写着‘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几个大字，地是水泥地，相比后世略微有些粗糙，不怎么光滑。
五十多平米大的空间里摆了七八张桌子和三十来条长凳，桌上摆着个筷子筒和筷子，朴素极了。
姜萍找了张比较靠近角落的桌子坐下，“你来过这儿，你来点菜吧！”
姜晏蔺点头，要了一盘梅菜扣肉，酸辣土豆丝、一碗蛋花汤和两碗米饭，总共花了三两粮票、半斤肉票和两块八毛钱。
梅菜扣肉要时间蒸，早早地就做好了，放在蒸锅里随时都能上菜，另外一菜一汤做起来也不用花多少时间，没过多久饭菜都上桌了。
国营饭店的师傅做的饭菜放在后世普普通通，没多少调味品，但跟王凤娇和姜美芳做的饭菜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姜萍就着菜美滋滋地吃了一碗饭，又喝了一碗蛋汤。
如果条件允许她恨不得天天来这儿吃饭，相信不用多久就能把自己养得白白胖胖，把个子也蹿起来。
填饱了肚子后，两人先去纺织厂的员工宿舍放行李。
两人到的时间比较晚，宿舍楼住的工人大多都到齐了，正在楼下的水房排队接水打扫卫生。
其中有不少工友十分热情地跟姜晏蔺打招呼。
“姜工，你来啦！”
“姜工，这位是你……妹妹？”
姜晏蔺浅笑，“是我媳妇，进来城里读书。”
工友们看着青年身侧矮了一截的小姑娘，不约而同惊愕出声:“啊？？？”
姜萍故作害羞地躲在姜晏蔺身后，姜晏蔺没有跟他们多聊，寒暄几句便带着‘害羞’的小尾巴上楼去自己的宿舍。
宿舍只有十平米，其中床就占了将近三平米，柜子占一平米，剩余的空间最多在里面打打转。
这还是姜晏蔺作为工程师能申请到个人宿舍，别的工友是七八个人挤在一间宿舍，因而离纺织厂比较近的工人大多倾向于住在家里。
有些日子没住了，虽然走之前收拾得挺干净，但还是会有些灰尘。
姜晏蔺放下行李箱后打开窗户，拿着搪瓷盆去楼下接了盆水回来打湿毛巾将床和柜子仔仔细细擦了一遍，接着往地上洒洒水，这样一来扫地就不会有灰尘浮上来。
姜萍在门外蹲着，没有搭把手。
十来分钟，宿舍打扫干净后两人出发前往供销社。
这会供销社里的东西被买了个七七八八，姜萍花了三张十市寸的布票，一张肥皂票和杂七杂八的票买了一米的白棉布，一条肥皂、一盒牙粉、一面镜子、两个搪瓷盆、搪瓷杯和三条毛巾。
市里的百货大楼她暂时不打算去了，把东西放到姜晏蔺的宿舍后，将白棉布送到附近的裁缝铺做两身里衣轮换着穿。
裁缝铺刚开门就接到了新单，日期排在前头，姜萍千叮咛万嘱咐急着要穿，师傅答应连夜赶工尽快给她做好。
一些基本的生活用品和里衣安排好了，接下来就要处理杂草一样的头发了。
这段时间每天早上梳头虽然看不到，但是手感实在是太差了，而且睡觉如果不绑着头发就会打结打得很厉害。
这个年代又没有美发店可以做保养，姜萍决定把头发剪了，多剪几次，随着营养跟上来头发自然而然会养好的。
街上理发的师傅剪的发型比后世的一些手残Tony还要不靠谱，中学时曾今在美发店打工洗头，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的姜萍决定自己给自己剪。
姜晏蔺看着她踮着脚尖对着怪在门上的镜子，一手拿着剪刀一手拿着头发，咔咔咔地毫不客气地剪起来。
没过一会，地上堆了不少头发。
姜萍越剪越短，越剪越……难看，参差不齐，还不如狗啃的。
从不死心到灰心丧气地捂着脑袋，可怜巴巴地看着不远处的青年，“俺还是去理发店理一理，你有帽子吗？”
姜晏蔺:“……我来给你修修。”
姜萍有些质疑，“你行吗？”
这话让姜晏蔺嘴角微抽，“总不会比你现在地样子更差，不要就算了。”
“要要要！”姜萍连叫三声，放下捂着脑袋的双手，走到他跟前，“要不要我坐着？”
“站着也不影响。”
“……”
这是在内涵自己矮吗？
姜萍抿了抿嘴，就当没听出来。
由于头发被剪得比较短，尤其是剪出坑的地方更短，姜晏蔺只能全都剪短修整齐。
剪完后，姜萍的头发平均只有三厘米左右。
幸好她的头发虽然毛躁，但不粗硬，比较贴合头皮，不然非得跟个刺猬似的竖起来。
小可怜的头型长得不错，圆头圆脑，五官小巧端正，头发剪短后就像一个小男生，清秀瘦小，比起之前要精神不少。
姜萍很是满意，默默在心里决定以后姜晏蔺就是自己的御用理发师，直到长出来的头发变得乌黑柔顺为止。
不知道某人心里的小九九的姜晏蔺再次拿扫把和簸箕将地上掉的头发扫干净，洗干净手后打了一壶热水回来。
口干舌燥的姜萍跟在后面拿着两个搪瓷杯到水房洗干净后倒了两杯热水放在柜子上，等晾凉点再喝。
“你们洗澡在哪儿洗的？”刚才她到处看了一圈没发现有洗澡间。
姜晏蔺:“澡堂，分男女，每天晚上七点半到九点，一人两毛钱一次，一次十五分钟左右超过二十分钟要加钱。”
姜萍眼前一亮，“供应热水吗？”
“嗯，锅炉烧的。”
这里未免太好了，之前在村里冬天洗澡不仅没有暖气，澡盆里的热水冷得还快，脱光衣服时犹如不会融化的冰棍进洗澡水里，洗完后又变回冷冰冰的冰棍，要在灶房烤火烤上十分钟才能回暖。
姜萍头一次洗澡时没有经验，第二天早上就有些咳嗽，喝了两碗姜汤发热才祛除寒气渐渐恢复。
可惜她的里衣还没做好，要不然七点半一到她就用最快的速度冲到女澡堂加钱洗上半个小时，舒舒服服地泡个澡。
明天有空就去催催裁缝铺的师傅让她做一身出来，洗干净用炭火烘一烘说不定晚上就能洗澡了。
姜萍心情很好，哼着不成调的曲子，翻开笔记本看记录的知识点和誊抄的课文，趁着中学还没开学临时抱抱佛脚。
一直复习到晚上，吃完晚饭后接着继续复习到八点多钟才洗漱。
九点过五分宿舍楼会断电。
自从结婚以来一直维持相敬如宾的小夫妻俩碰到了一个问题。
只有一米二宽的床太窄了，两人无法像以前在村里时相互隔开各睡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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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简单翻看了一下知青们整合的资料，发现学习水平相当于前世初一到初二，对他而言没多少难度，很容易捡起来。
稍微麻烦的是语文要背要记的东西比较多。
她决定在姜晏蔺结束寒假回到城里前把语文以外的知识点都记住，语文课文能记多少记多少，只要别的科目不瘸腿测试成绩应该不会差到哪去。
也就是说她只剩下一周时间用来复习，去城里买东西不得不拖后，争分夺秒用于学习。
见她学得这么投入，姜晏蔺也想看看她的学习能力怎么样。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被姜萍强悍的学习能力惊讶到，两天不到学完一科知识点，一周时间内数理化生都学完了，语文圈了一些重点课文背熟了。
如果她以前没有系统地学习过，这样的学习速度还算正常，可如果没有学习过，那么她的学习能力比自己还要强。
当天晚上姜萍将书籍和资料送回去，早早地睡下。
第二天一早，两人起床吃了早饭。
姜萍没有收拾那些破烂东西，以送姜晏蔺的名义为由跟着他进城。
两人是走路进城的。
姜晏蔺在纺织厂工作有单人宿舍，步行到厂里只要十分钟左右，自然也就没有买自行车。
村里离县城有十里路，就算走得快也要三个多小时。
这一周时间里姜萍脑力活动比较多，虽然也会累，但衣服有人洗，饭有人做，比起每天有干不完的活的小可怜好多了。
只是短短几天姜家人对她的仇恨值被拉满，背地里没少磨刀霍霍等着姜晏蔺一走就对她下刀子。
姜晏蔺也是没想到她会做得这么绝，完全斩断后路，显然是对自己的能力相当有自信。
而且还撒谎骗了姜家人送自己进城，等她通过测试上了高中，他们就算想阻止也来不及了。
学校还没到开学的日子，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她都要跟着他待在城里。
出发前夕姜晏蔺找书记写了推荐信，美其名曰新婚夫妇舍不得分离，还有想早点要个孩子。
村子里很多跟他同龄的小伙子孩子都能满地爬了，想要孩子再正常不过了，自然不会被拒绝。
小夫妻俩走了一个上午终于抵达县城，期间姜萍蹲着休息了几次，耽误了不少时间，不然他们早就到了。
走了这么多路，两人都有些饿了，便去国营饭店吃饭。
虽然多少对这里的生活水平有所了解，但进入国营饭店后姜萍还是有点吃惊。
说是饭店，其实就是一个小餐馆，墙面抹白写着‘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几个大字，地是水泥地，相比后世略微有些粗糙，不怎么光滑。
五十多平米大的空间里摆了七八张桌子和三十来条长凳，桌上摆着个筷子筒和筷子，朴素极了。
姜萍找了张比较靠近角落的桌子坐下，“你来过这儿，你来点菜吧！”
姜晏蔺点头，要了一盘梅菜扣肉，酸辣土豆丝、一碗蛋花汤和两碗米饭，总共花了三两粮票、半斤肉票和两块八毛钱。
梅菜扣肉要时间蒸，早早地就做好了，放在蒸锅里随时都能上菜，另外一菜一汤做起来也不用花多少时间，没过多久饭菜都上桌了。
国营饭店的师傅做的饭菜放在后世普普通通，没多少调味品，但跟王凤娇和姜美芳做的饭菜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姜萍就着菜美滋滋地吃了一碗饭，又喝了一碗蛋汤。
如果条件允许她恨不得天天来这儿吃饭，相信不用多久就能把自己养得白白胖胖，把个子也蹿起来。
填饱了肚子后，两人先去纺织厂的员工宿舍放行李。
两人到的时间比较晚，宿舍楼住的工人大多都到齐了，正在楼下的水房排队接水打扫卫生。
其中有不少工友十分热情地跟姜晏蔺打招呼。
“姜工，你来啦！”
“姜工，这位是你……妹妹？”
姜晏蔺浅笑，“是我媳妇，进来城里读书。”
工友们看着青年身侧矮了一截的小姑娘，不约而同惊愕出声:“啊？？？”
姜萍故作害羞地躲在姜晏蔺身后，姜晏蔺没有跟他们多聊，寒暄几句便带着‘害羞’的小尾巴上楼去自己的宿舍。
宿舍只有十平米，其中床就占了将近三平米，柜子占一平米，剩余的空间最多在里面打打转。
这还是姜晏蔺作为工程师能申请到个人宿舍，别的工友是七八个人挤在一间宿舍，因而离纺织厂比较近的工人大多倾向于住在家里。
有些日子没住了，虽然走之前收拾得挺干净，但还是会有些灰尘。
姜晏蔺放下行李箱后打开窗户，拿着搪瓷盆去楼下接了盆水回来打湿毛巾将床和柜子仔仔细细擦了一遍，接着往地上洒洒水，这样一来扫地就不会有灰尘浮上来。
姜萍在门外蹲着，没有搭把手。
十来分钟，宿舍打扫干净后两人出发前往供销社。
这会供销社里的东西被买了个七七八八，姜萍花了三张十市寸的布票，一张肥皂票和杂七杂八的票买了一米的白棉布，一条肥皂、一盒牙粉、一面镜子、两个搪瓷盆、搪瓷杯和三条毛巾。
市里的百货大楼她暂时不打算去了，把东西放到姜晏蔺的宿舍后，将白棉布送到附近的裁缝铺做两身里衣轮换着穿。
裁缝铺刚开门就接到了新单，日期排在前头，姜萍千叮咛万嘱咐急着要穿，师傅答应连夜赶工尽快给她做好。
一些基本的生活用品和里衣安排好了，接下来就要处理杂草一样的头发了。
这段时间每天早上梳头虽然看不到，但是手感实在是太差了，而且睡觉如果不绑着头发就会打结打得很厉害。
这个年代又没有美发店可以做保养，姜萍决定把头发剪了，多剪几次，随着营养跟上来头发自然而然会养好的。
街上理发的师傅剪的发型比后世的一些手残Tony还要不靠谱，中学时曾今在美发店打工洗头，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的姜萍决定自己给自己剪。
姜晏蔺看着她踮着脚尖对着怪在门上的镜子，一手拿着剪刀一手拿着头发，咔咔咔地毫不客气地剪起来。
没过一会，地上堆了不少头发。
姜萍越剪越短，越剪越……难看，参差不齐，还不如狗啃的。
从不死心到灰心丧气地捂着脑袋，可怜巴巴地看着不远处的青年，“俺还是去理发店理一理，你有帽子吗？”
姜晏蔺:“……我来给你修修。”
姜萍有些质疑，“你行吗？”
这话让姜晏蔺嘴角微抽，“总不会比你现在地样子更差，不要就算了。”
“要要要！”姜萍连叫三声，放下捂着脑袋的双手，走到他跟前，“要不要我坐着？”
“站着也不影响。”
“……”
这是在内涵自己矮吗？
姜萍抿了抿嘴，就当没听出来。
由于头发被剪得比较短，尤其是剪出坑的地方更短，姜晏蔺只能全都剪短修整齐。
剪完后，姜萍的头发平均只有三厘米左右。
幸好她的头发虽然毛躁，但不粗硬，比较贴合头皮，不然非得跟个刺猬似的竖起来。
小可怜的头型长得不错，圆头圆脑，五官小巧端正，头发剪短后就像一个小男生，清秀瘦小，比起之前要精神不少。
姜萍很是满意，默默在心里决定以后姜晏蔺就是自己的御用理发师，直到长出来的头发变得乌黑柔顺为止。
不知道某人心里的小九九的姜晏蔺再次拿扫把和簸箕将地上掉的头发扫干净，洗干净手后打了一壶热水回来。
口干舌燥的姜萍跟在后面拿着两个搪瓷杯到水房洗干净后倒了两杯热水放在柜子上，等晾凉点再喝。
“你们洗澡在哪儿洗的？”刚才她到处看了一圈没发现有洗澡间。
姜晏蔺:“澡堂，分男女，每天晚上七点半到九点，一人两毛钱一次，一次十五分钟左右超过二十分钟要加钱。”
姜萍眼前一亮，“供应热水吗？”
“嗯，锅炉烧的。”
这里未免太好了，之前在村里冬天洗澡不仅没有暖气，澡盆里的热水冷得还快，脱光衣服时犹如不会融化的冰棍进洗澡水里，洗完后又变回冷冰冰的冰棍，要在灶房烤火烤上十分钟才能回暖。
姜萍头一次洗澡时没有经验，第二天早上就有些咳嗽，喝了两碗姜汤发热才祛除寒气渐渐恢复。
可惜她的里衣还没做好，要不然七点半一到她就用最快的速度冲到女澡堂加钱洗上半个小时，舒舒服服地泡个澡。
明天有空就去催催裁缝铺的师傅让她做一身出来，洗干净用炭火烘一烘说不定晚上就能洗澡了。
姜萍心情很好，哼着不成调的曲子，翻开笔记本看记录的知识点和誊抄的课文，趁着中学还没开学临时抱抱佛脚。
一直复习到晚上，吃完晚饭后接着继续复习到八点多钟才洗漱。
九点过五分宿舍楼会断电。
自从结婚以来一直维持相敬如宾的小夫妻俩碰到了一个问题。
只有一米二宽的床太窄了，两人无法像以前在村里时相互隔开各睡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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