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 12 章
此人正是她们提过的纺织厂副厂长那人美又有能力的女儿刘曼妮。
刘曼妮得知自己看中的男人有了媳妇心里不爽得很，如果找得比自己强还好，找了个处处不如自己的，还要姜晏蔺买早饭送到那小媳妇的手里，未免太懒了。
不过能拿下姜晏蔺，让他心甘情愿地端水送饭，肯定有几分本事，应该没有喜欢凑到一起在背后说别人的女工们说的那么差，说不定是羡慕嫉妒人家拿下了姜晏蔺。
到了中午姜晏蔺到食堂吃了午饭，用洗干净的铁丝饭盒装了一份带回宿舍。
姜萍还沉浸在知识的海洋中，早饭吃了不怎么动不容易饿，学到中午没什么感觉。
她花了些心思将数学题的知识点一一攻破，有不少题做出了几种解法，除了做数学题以外还把最近的报纸看了一遍。
虽然报纸上涉及的时政内容少，多是描写一些艰苦奋斗的文章，但也能找到某某工厂取得的突破，还有姜晏蔺的一些批注，加深对这个时代的了解。
投机倒把暂时不能想，一旦被逮住关起来事小，闹大了很有可能抄家，像她这样即将读高中的还会被退学。
如果不是非常缺钱的情况下最好不要投机倒把，除非有人脉供货、放哨，遇到抽查自身身手要好跑得快，姜萍这小身板显然做不到。
私人投机倒把风险很大，团体行动也不小，这事往往涉及官商勾结，抓住一条大鱼就能挖出一堆虾兵蟹将，谁能保证自己不会成为虾兵蟹将之一呢！
这也是为什么绝大多数人想要一个稳定的铁饭碗的原因，不仅有工资拿、吃商品粮，还会送一些票，姜萍都有些羡慕得紧。
有钱在手没票也花不出去，没人帮忙带路放哨的情况下她也不敢跑黑市，只能沉下心来学习先提升自己。
学习太入迷，姜晏蔺进来时她都没有发现。
他将饭盒放在柜子上，“吃饭了。”
姜萍嗯了声，放下报纸，搬着椅子走过去吃饭。
姜晏蔺见她翻出了自己的报纸，走到书桌前看了一眼，目光瞥到笔记本上微顿。
他伸手拿起仔细看了一遍，发现是一道题的新型解法，多设了两个未知量解决题目容易多了，这种算法他曾今也用过。
在没什么基础的情况下能想到这种解法，变通和逻辑思维挺强的，怪不得那位夏知青要教她。
吃完午饭，姜萍去水房接水洗了把脸，回到宿舍睡午觉。
姜晏蔺带着行军床回来时见人还在睡觉，又去找厂长弄了三斤细绒棉和不用钱买的比较劣等的粗糙含有杂质的棉花，混在一起请师傅帮忙弹棉花，被套用的棉布是厂里剩下来的棉布，东一块西一块拼接起来能用。
棉被和被套做好要一两天时间，其实等通过测试还要回村一趟拿推荐信和户口本，但棉被这种东西日常要用到，总不能每年回村里搬来搬去，省得麻烦。
……
由于没有闹钟姜萍一睡就睡了三个多小时，睡得头昏脑涨。
这段时间早睡晚起下身体里的疲倦感大大减少，人也轻松了不少，长肉没那么快，只是脸上的血色好了不少，皮肤也因为涂了雪花膏变得滋润细腻，冬天不晒太阳白了不少。
姜萍对着镜子仔细端详，只要胖了二十多斤，凹陷的脸颊充盈起来，眼睛不像个外星人一样又大又凸，当个七分小美人应该没问题，其他的就只能靠打扮加成了。
到了晚上姜晏蔺没像早上中午送饭到宿舍，而是带着她去食堂吃饭。
纺织厂的食堂很大，员工也有很多，进入食堂里密密麻麻的都是穿着工作服的女工和少量男技术员、工程师和领导。
这个时候不管是什么职位都在食堂吃饭，没有特别对待，想吃好的就用肉票加菜钱。
集体食堂的饭菜要比国营饭店便宜点，味道多少要差一点，但也没有多大的差距，主食有白米饭有馒头和面食素菜也有一点油水，比在村里吃的强太多了。
姜萍成为明星后面对苛刻的镜头常常节食，吃的菜油水不多，非常时期还要过一遍开水，也就原汁原味的优质食材要强一些，对于食堂的饭菜适应度很高。
这次她跟着姜晏蔺排队，打了二两饭，一份炒南瓜和不要钱的酸辣萝卜丁。
蒸熟的二两米饭四四方方，炒得八分熟的南瓜放水煮烂软糯香甜，泡米饭搅拌在一起，配上酸酸辣辣的开胃萝卜丁，让人食指大动。
姜晏蔺看着她吃得腮帮子鼓鼓的，想着以后养胖到这种程度正好。
小夫妻俩做成一排，不发一言，各吃各的，气氛却有种说不出的和谐。
坐在不远处的刘曼妮见了，沉了口气。
虽然她暂时没看出这个小媳妇的长处，但长得挺清秀的，衣服虽然土，但人干干净净的，气质恬静，坐在姜晏蔺身边也没有被完全压制住。
又想到这只是一个十几岁还在读高中的小姑娘，虽然是村里来的，但没有东张西望，没有局促不安，可见心性沉稳，自信自尊。
姜晏蔺也是从村里走出来的，容貌气度和能力远超常人，性情其实并不怎么好，要不是能力得到实干派的厂长欣赏肯定不会走得这么顺利。
或许，因为出身原因才会找一个同是村里的伴侣，不自卑也不自傲，温和沉稳，两人之间看起来没有新婚夫妇你侬我侬的甜蜜，但有种不同于他人的和谐，这样和谐或许足够度过一生。
感觉到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姜萍撩起眼皮看过去，斜对面隔着两张桌有个二十多岁的漂亮姑娘看着他们这个方向。
四目相对，两人先后转移视线，心思各异。
姜萍快速扒完剩下的饭，同姜晏蔺一起离开食堂前往裁缝铺取回一套棉里衣裤洗干净晾在小阳台上。
湿衣服拧得再干，棉布吸收的水分还是会聚集起来，滴落在地板上放在的搪瓷盆里发出明显的滴答声。
姜晏蔺看了一眼怏怏地趴在桌上女孩，“今晚晾到明天下午应该能有七八成干，然后到锅炉房里贴近锅炉烘一烘，用不了多久就全干了，正好洗完澡穿在身上热烘烘的。”
姜萍趴着没动，低嗯了声，似有若无。
姜晏蔺:“你怎么了？”
姜萍侧眸从下往上看着他那流畅而不失刚毅的下颚线，抿了抿唇，许久才备受打击地说:“俺刚才在食堂见到一个漂亮的小姐姐坐在不远处，吃完饭出来在门口又见到了她，她穿着坡跟皮鞋比我高出一个头。”
姜晏蔺听完面无表情道:“你也想要皮鞋？”
“不！”姜萍猛地摇头，“皮鞋最多增高两三公分，主要是她个子高。”
当时在食堂门口看着穿着宽松的黑裤也难掩里面有双大长腿的漂亮小姐姐，她羡慕得眼泪都快要从嘴里流出来了。
那姑娘目测一米六六左右，在这个年代的南方女性中算是比较高的个子，站在她旁边穿着大衣的男人跟她差不多高。
还没有一米六的姜萍跟她差了近十公分，再加上坡跟小皮靴，对比之下越发杯具了。
更别提姜晏蔺这种少见的一米八五的大高个，在人群中简直就是鹤立鸡群般的存在，姜萍同他站在一起好比老鹰和鹌鹑，体型差有些悬殊，要是到了夜跑时一个不注意说不定会被踩死。
姜晏蔺皱起眉头，有些犯难。
皮鞋还好解决，买皮料花钱定做一双就是了，个子总不能拔苗助长吧！
虽然他也觉得小竹竿有点矮，每次同她终于走在一起都要改小步子和放缓步伐，对视时要低头，因为她不喜欢抬头仰视。
不过这些小问题对他来说不大，可以调整，他们又不是真正要过一辈子的夫妻，高矮胖瘦美丑与否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姜萍看着他，露出可怜巴巴的眼神，“蔺哥，俺听说喝牛奶能长高，你能不能给俺订牛奶吧！”
姜晏蔺:“……”
如果说不能她肯定会哭起来。
他现在都有些不确定这是给自己找了个名义上的媳妇，还是活祖宗。
见他不回答，姜萍不自觉地噘着嘴，“霖哥～”
稚嫩的面容，娇柔的语气，怎么听怎么违和，姜晏蔺都快要起一身鸡皮疙瘩。
退离她一米开外，他才说:“明天有空我去一趟食品厂找送牛奶的订牛奶，你自己也要多运动。”
姜萍连连点头，都快要把头点掉了。
小可怜在食不果腹、营养不良的情况下在村里不算矮，没道理好吃好喝多多运动还长不了个子。
现在物质条件匮乏，那位漂亮的小姐姐穿着放在现代挺落伍的，搭配没有什么可取之处，完全靠颜值和身材撑衣服。
以姜萍现在的小身板哪怕有好看的衣服也撑不起来，更别提身上穿的是姜晏蔺十来岁的衣服。男装穿在身上宽松得很，没什么版型，裤腿还要上挽两圈，感觉就像一个被压迫的可怜童工。
现在除了赚钱，她最大的执念就是长高，最好能长到一米六五。
为此姜萍决定从明天开始早起慢跑二十分钟，再随着体能上升运动时间逐渐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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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曼妮得知自己看中的男人有了媳妇心里不爽得很，如果找得比自己强还好，找了个处处不如自己的，还要姜晏蔺买早饭送到那小媳妇的手里，未免太懒了。
不过能拿下姜晏蔺，让他心甘情愿地端水送饭，肯定有几分本事，应该没有喜欢凑到一起在背后说别人的女工们说的那么差，说不定是羡慕嫉妒人家拿下了姜晏蔺。
到了中午姜晏蔺到食堂吃了午饭，用洗干净的铁丝饭盒装了一份带回宿舍。
姜萍还沉浸在知识的海洋中，早饭吃了不怎么动不容易饿，学到中午没什么感觉。
她花了些心思将数学题的知识点一一攻破，有不少题做出了几种解法，除了做数学题以外还把最近的报纸看了一遍。
虽然报纸上涉及的时政内容少，多是描写一些艰苦奋斗的文章，但也能找到某某工厂取得的突破，还有姜晏蔺的一些批注，加深对这个时代的了解。
投机倒把暂时不能想，一旦被逮住关起来事小，闹大了很有可能抄家，像她这样即将读高中的还会被退学。
如果不是非常缺钱的情况下最好不要投机倒把，除非有人脉供货、放哨，遇到抽查自身身手要好跑得快，姜萍这小身板显然做不到。
私人投机倒把风险很大，团体行动也不小，这事往往涉及官商勾结，抓住一条大鱼就能挖出一堆虾兵蟹将，谁能保证自己不会成为虾兵蟹将之一呢！
这也是为什么绝大多数人想要一个稳定的铁饭碗的原因，不仅有工资拿、吃商品粮，还会送一些票，姜萍都有些羡慕得紧。
有钱在手没票也花不出去，没人帮忙带路放哨的情况下她也不敢跑黑市，只能沉下心来学习先提升自己。
学习太入迷，姜晏蔺进来时她都没有发现。
他将饭盒放在柜子上，“吃饭了。”
姜萍嗯了声，放下报纸，搬着椅子走过去吃饭。
姜晏蔺见她翻出了自己的报纸，走到书桌前看了一眼，目光瞥到笔记本上微顿。
他伸手拿起仔细看了一遍，发现是一道题的新型解法，多设了两个未知量解决题目容易多了，这种算法他曾今也用过。
在没什么基础的情况下能想到这种解法，变通和逻辑思维挺强的，怪不得那位夏知青要教她。
吃完午饭，姜萍去水房接水洗了把脸，回到宿舍睡午觉。
姜晏蔺带着行军床回来时见人还在睡觉，又去找厂长弄了三斤细绒棉和不用钱买的比较劣等的粗糙含有杂质的棉花，混在一起请师傅帮忙弹棉花，被套用的棉布是厂里剩下来的棉布，东一块西一块拼接起来能用。
棉被和被套做好要一两天时间，其实等通过测试还要回村一趟拿推荐信和户口本，但棉被这种东西日常要用到，总不能每年回村里搬来搬去，省得麻烦。
……
由于没有闹钟姜萍一睡就睡了三个多小时，睡得头昏脑涨。
这段时间早睡晚起下身体里的疲倦感大大减少，人也轻松了不少，长肉没那么快，只是脸上的血色好了不少，皮肤也因为涂了雪花膏变得滋润细腻，冬天不晒太阳白了不少。
姜萍对着镜子仔细端详，只要胖了二十多斤，凹陷的脸颊充盈起来，眼睛不像个外星人一样又大又凸，当个七分小美人应该没问题，其他的就只能靠打扮加成了。
到了晚上姜晏蔺没像早上中午送饭到宿舍，而是带着她去食堂吃饭。
纺织厂的食堂很大，员工也有很多，进入食堂里密密麻麻的都是穿着工作服的女工和少量男技术员、工程师和领导。
这个时候不管是什么职位都在食堂吃饭，没有特别对待，想吃好的就用肉票加菜钱。
集体食堂的饭菜要比国营饭店便宜点，味道多少要差一点，但也没有多大的差距，主食有白米饭有馒头和面食素菜也有一点油水，比在村里吃的强太多了。
姜萍成为明星后面对苛刻的镜头常常节食，吃的菜油水不多，非常时期还要过一遍开水，也就原汁原味的优质食材要强一些，对于食堂的饭菜适应度很高。
这次她跟着姜晏蔺排队，打了二两饭，一份炒南瓜和不要钱的酸辣萝卜丁。
蒸熟的二两米饭四四方方，炒得八分熟的南瓜放水煮烂软糯香甜，泡米饭搅拌在一起，配上酸酸辣辣的开胃萝卜丁，让人食指大动。
姜晏蔺看着她吃得腮帮子鼓鼓的，想着以后养胖到这种程度正好。
小夫妻俩做成一排，不发一言，各吃各的，气氛却有种说不出的和谐。
坐在不远处的刘曼妮见了，沉了口气。
虽然她暂时没看出这个小媳妇的长处，但长得挺清秀的，衣服虽然土，但人干干净净的，气质恬静，坐在姜晏蔺身边也没有被完全压制住。
又想到这只是一个十几岁还在读高中的小姑娘，虽然是村里来的，但没有东张西望，没有局促不安，可见心性沉稳，自信自尊。
姜晏蔺也是从村里走出来的，容貌气度和能力远超常人，性情其实并不怎么好，要不是能力得到实干派的厂长欣赏肯定不会走得这么顺利。
或许，因为出身原因才会找一个同是村里的伴侣，不自卑也不自傲，温和沉稳，两人之间看起来没有新婚夫妇你侬我侬的甜蜜，但有种不同于他人的和谐，这样和谐或许足够度过一生。
感觉到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姜萍撩起眼皮看过去，斜对面隔着两张桌有个二十多岁的漂亮姑娘看着他们这个方向。
四目相对，两人先后转移视线，心思各异。
姜萍快速扒完剩下的饭，同姜晏蔺一起离开食堂前往裁缝铺取回一套棉里衣裤洗干净晾在小阳台上。
湿衣服拧得再干，棉布吸收的水分还是会聚集起来，滴落在地板上放在的搪瓷盆里发出明显的滴答声。
姜晏蔺看了一眼怏怏地趴在桌上女孩，“今晚晾到明天下午应该能有七八成干，然后到锅炉房里贴近锅炉烘一烘，用不了多久就全干了，正好洗完澡穿在身上热烘烘的。”
姜萍趴着没动，低嗯了声，似有若无。
姜晏蔺:“你怎么了？”
姜萍侧眸从下往上看着他那流畅而不失刚毅的下颚线，抿了抿唇，许久才备受打击地说:“俺刚才在食堂见到一个漂亮的小姐姐坐在不远处，吃完饭出来在门口又见到了她，她穿着坡跟皮鞋比我高出一个头。”
姜晏蔺听完面无表情道:“你也想要皮鞋？”
“不！”姜萍猛地摇头，“皮鞋最多增高两三公分，主要是她个子高。”
当时在食堂门口看着穿着宽松的黑裤也难掩里面有双大长腿的漂亮小姐姐，她羡慕得眼泪都快要从嘴里流出来了。
那姑娘目测一米六六左右，在这个年代的南方女性中算是比较高的个子，站在她旁边穿着大衣的男人跟她差不多高。
还没有一米六的姜萍跟她差了近十公分，再加上坡跟小皮靴，对比之下越发杯具了。
更别提姜晏蔺这种少见的一米八五的大高个，在人群中简直就是鹤立鸡群般的存在，姜萍同他站在一起好比老鹰和鹌鹑，体型差有些悬殊，要是到了夜跑时一个不注意说不定会被踩死。
姜晏蔺皱起眉头，有些犯难。
皮鞋还好解决，买皮料花钱定做一双就是了，个子总不能拔苗助长吧！
虽然他也觉得小竹竿有点矮，每次同她终于走在一起都要改小步子和放缓步伐，对视时要低头，因为她不喜欢抬头仰视。
不过这些小问题对他来说不大，可以调整，他们又不是真正要过一辈子的夫妻，高矮胖瘦美丑与否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姜萍看着他，露出可怜巴巴的眼神，“蔺哥，俺听说喝牛奶能长高，你能不能给俺订牛奶吧！”
姜晏蔺:“……”
如果说不能她肯定会哭起来。
他现在都有些不确定这是给自己找了个名义上的媳妇，还是活祖宗。
见他不回答，姜萍不自觉地噘着嘴，“霖哥～”
稚嫩的面容，娇柔的语气，怎么听怎么违和，姜晏蔺都快要起一身鸡皮疙瘩。
退离她一米开外，他才说:“明天有空我去一趟食品厂找送牛奶的订牛奶，你自己也要多运动。”
姜萍连连点头，都快要把头点掉了。
小可怜在食不果腹、营养不良的情况下在村里不算矮，没道理好吃好喝多多运动还长不了个子。
现在物质条件匮乏，那位漂亮的小姐姐穿着放在现代挺落伍的，搭配没有什么可取之处，完全靠颜值和身材撑衣服。
以姜萍现在的小身板哪怕有好看的衣服也撑不起来，更别提身上穿的是姜晏蔺十来岁的衣服。男装穿在身上宽松得很，没什么版型，裤腿还要上挽两圈，感觉就像一个被压迫的可怜童工。
现在除了赚钱，她最大的执念就是长高，最好能长到一米六五。
为此姜萍决定从明天开始早起慢跑二十分钟，再随着体能上升运动时间逐渐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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