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天下各派,闻言皆动(月末求月票!_我从秦末开始长生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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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天下各派,闻言皆动(月末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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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闻弑君,诛一独夫耳!

  陈洛所撰写的檄文当中,前面数落的那些罪状部分言之有理,部分则带有几分强词夺理的意味在。

  但通通不重要了!

  “诛独夫”这个论点摆出来后,读到这篇檄文的世人感受到的情绪唯有震惊,无以复加的震惊。

  已经很久没有人敢于这么刚的说话。

  这可以是孟儒的观点啊。

  自始皇帝一统六国,百家学术凋零,其中孟儒更是几乎断了传承,被赶尽杀绝。

  不过孟儒的衰落倒不全怪始皇帝,在战国后期,他们已经开始受到限制与打压。

  原因很简单,在皇权独尊的时代,“诛独夫”这类言论永远是“大逆不道”的。

  这样的声音在至高者听来,太过聒噪,是自己走上独尊道路的阻碍,是他们眼中的一根刺。

  可对于这类言论,上位者只能严加禁止传播,但不能明目张胆地说它错了。

  毕竟商汤和武王这些圣王的例子明晃晃地摆在那里,把他们俩称为“弑君者”,那天下士人恐怕是要沸反盈天。

  从陈洛这篇檄文,每个人都是有自己不同的看法。

  聪明人看到的不单单只是这篇字字诛心的文章,而是去试图理解它背后的深意。

  甚至于被这篇檄文讨伐的对象熊心,已经没有人关心了。

  一个即将被扫进垃圾堆的家伙,有什么好说的呢?

  他注定改变不了自己的结局,在霸王戟下,能守城月余都算他厉害。

  而这篇檄文所代表的态度,才是百家诸子最为看重的东西啊。

  邹平县。

  “夫子,夫子。”一名面容清秀的少年匆忙跑进屋内,“今日城门楚军士卒念了一篇檄文,其中便有吾派先贤的观点。”

  被称之为夫子的伏生缓缓抬起头来,微微眯眼说:“楚地蛮子居然还会撰写檄文?令人诧异,你背诵与我来听。”

  作为齐人,他一向是不太看得起楚人的,言语间多称呼他们为蛮子。

  “是夫子。‘始为项公梁寻熊心于田亩之间,而后疏远项氏,多用小人,罪一。熊心迫项公梁于冬击秦……孟子云:“闻诛一夫纣矣,未闻弑君也”,当如是。’”少年的记忆力不错,磕磕绊绊地背到最后,将基本内容是阐述清楚。

  原本淡定的伏生是按捺不住,微眯着的双眼睁开,其中有光。

  “这真是楚人作出来的嘛?居然能贯通我儒家先贤大义。”伏生激动地站起身来,“如此这般,我派将兴啊。”

  要知道学派兴亡,往往便与统治者的喜好有关。

  比如大秦看重法家,那这天下二十年间,只有他们的声音最洪亮,盖过了其他所有人。

  若是现在项羽对儒家思想有所倾向,那伏生立刻是放下自己对楚人的偏见,想去抓住这个复兴儒家的机会。

  “夫子,那这屋子的院墙要拆嘛?”那少年小心翼翼地问道。

  伏生摆了摆手:“这事暂且不急。不仅是要看这个怎么说,还要看他怎么做的。

  万一他言诛独夫之语,实行独夫之事……我昔年冒险留下的《书》,恐怕是天下仅存的一部了,可不能毁在他手里。”

  不过少年敏锐地观察老师的神色,看得出来他已经动心。

  自己的老师毕竟已经年逾花甲,虽然精气神尚佳,可指不定一场大病,或者是其它意外,便会导致他的身子垮掉。

  若不是担心这点,老师也不会在秦亡之后,便立刻招收自己作为弟子。

  只是自己愚笨,长期未能学通经典,着实是让老师失望了。

  待到弟子离开屋子,伏生静坐良久,又是突然站起,止不住地喃喃道:“先贤可见,我派将兴矣。”

  下邳城。

  一名满头华发的老者在听完士卒激昂慷慨地念完檄文,对于人们热烈的讨论,他是充耳不闻,神色毫无波动地转身离开,仿佛刚刚是从田地中摘下中午食用的蔬菜。

  走到一座小桥边,他习惯性地靠着石头坐下,想着自己曾经教导过的那名年轻人现在已是功成名就。

  “可惜他的天分,花上大半去专研兵家了,不然接下来的百家复兴时,他出面辩言,定然为我们学说力压群雄。”老人轻声笑笑,“不过我现在且有几分争夺之心,他那样的年轻人怎么会甘于在那些老旧的典籍中度过一生呢。”

  望着桥下流水,他是悠悠长叹一口气:“既然当下的统治者连孟儒那派逆许之言都敢说出,那其他派别的言论恐怕同样能够接受。

  这样的话,接下来又是一个好时节咯。”

  路旁的行人来来往往,很少会有人注意桥边这块石头,以及如同石头一般的老者。

  日复一日下来,他们早已经习惯他的存在了,仿佛老人永远会坐在那块石头上歇脚。

  直到有朝一日,他们赫然是发现老者很久没有出现过,甚至他们记不清老者最后一次出现是何时。

  是昨日?是前日?还是一个月前的某天?

  没人争得出个明白来,不过这个当成谈资的话题很快也就被他们遗忘,成为偶尔路过桥边才会说出的趣谈。

  邯郸城外,一处破旧的茅草屋内。

  郭黎捏着手中的帛书,看着上面记载的檄文,目光有些犹豫。

  “陈公居然借用那孟贼的理论嘛。”他缓缓吐出一口气。

  学说之争,打生打死。

  在先秦时期不是夸张,两派子弟论说得上头了,是真会出现拔剑相向,出现既分高下,也决胜生死的情况。

  而儒墨两家向来不对付,孟子又是儒家当中抨击墨家最狠的那位,所以郭黎心中产生芥蒂,实属正常。

  不过他默然片刻,将这帛书是塞回了兜里。

  “我是楚墨,又不是那迂腐的齐墨,介意这么多干嘛。”郭黎嘟囔,“反正从陈公的行为来看,和那些儒生天差地别,哪怕是借用那孟贼的言论,那一样是会站在我墨家的立场上的,这就足够了。”

  带着墨家追随陈洛一年有余,他是发自内心地认可对方的行为,皆分外符合墨家大义。

  心中的不平很快消失,他走出简陋的茅草屋,再度踏上前去关中的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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