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逐_清穿之皇太子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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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逐

  九月初,康熙帝便自塞外而归。

  此次巡幸塞外,十阿哥胤俄虽然没能跟着随驾,但康熙帝却是没有忘了这个序齿排行第十的儿子。在塞外时候,康熙帝便亲自给他指了一门蒙古亲事。五福晋人选是为乌尔锦噶喇普郡王之女,阿巴亥博尔济吉特氏。

  得了指婚,胤俄面上感激的谢过康熙帝恩典,毕竟康熙帝百忙之中还记得他这个已经成年却还是单身未婚的儿子,并亲自给指了婚。且给他择选的岳家,家世背景亦算得上名门显赫。在蒙古,博尔济吉特氏这个姓氏的地位可不是一般崇高尊贵。

  然而转过头去,胤俄心中却是有些嘀咕。

  身为大清皇子,胤俄自也是知晓他们爱新觉罗家家和蒙古诸部联姻是历来传统。到他们这一辈皇子,亦是不会有例外。毕竟总不能只将公主格格们下嫁去蒙古,而他们这边皇室男子却是一个都不娶来自蒙古的贵女吧?

  然而,胤俄知晓归知晓,可汗阿玛那么多的儿子,他那么多的兄长弟弟,为何偏偏就选中他去联姻?

  虽然联姻蒙古也非是什么要命坏事,康熙帝给指的福晋家世背景亦是不错,和他这个十阿哥也算得上是门当户对。可大家要知道,在如今当下,娶了蒙古女人的皇子阿哥,却是代表着将与那至高之位无缘。

  胤俄虽然没有什么大的野心,也未曾想过要去争那个位置,可被康熙帝如此轻而易举便排除在外,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受伤以及郁闷。

  “娶个蒙古福晋多好啊,至少你以后爵位不用发愁,最低也跑不了一个郡王之位。”和胤俄关系最要好的九阿哥胤禟站着说话不腰疼,面上还一脸艳羡的看着他十弟。

  胤俄睨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要觉得好,要不咱俩现在去寻汗阿玛,让他给咱兄弟换上一换,你来娶蒙古福晋,如何?”

  “嘿嘿,汗阿玛正忙呢,咱们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了。”胤禟讪讪的笑。娶蒙古福晋什么的还是交给胤俄来吧,他还是中规中矩的娶个满洲福晋就好。

  胤俄翻个白眼,他就知道。

  除了给十阿哥胤俄指了一门联姻蒙古的婚事,康熙帝在塞外也没忘了正经视察工作,一回京来便是一番人事任免调动。先是改了扬岱未满洲都统,然后又下令鲁伯赫、拖伦、崇古礼俱为蒙古都统。

  之后,便是对三阿哥胤祉在敏妃丧仪不足百日剃头,无礼不敬一事的做出正式处理。

  此前,康熙帝虽然对胤祉这事有了处分定论,也说了要削去胤祉郡王爵位,但因着巡幸塞外一事,多有耽搁,至今都还未下达正式旨意。如今康熙帝自塞外回来,自是不能再拖延处分惩罚。

  胤祉怎么说也是康熙帝的亲儿子,康熙帝虽然气恼他办了蠢事,但一段时间过去后,康熙帝心情已然冷静下来,不复最初愤怒。加之胤祉塞外之行时一直在康熙帝跟前鞍前马后尽孝心,康熙帝心里自然是消了气,如今怒火更多却是冲着别人去的。

  在康熙帝看来,自己三儿子这事办得是很没脑子,也确实欠妥当有过错,不能不罚。可胤祉身边那些王府属官长史却是责任更大,最不可饶恕。在胤祉思虑不周,行事不妥时,这些人难道都是死的么,一个个的都不懂得提醒规劝一二?

  若是不加惩罚,其他王府的属官长史也有样学样,不仔细尽心,那还要他们何用?

  康熙帝行事历来雷厉风行,九月十一日便谕宗人府:“敏妃丧未满百日,诚郡王允祉并不请旨即行剃头,殊属无礼。著收禁宗人府严加议罪。办理王府事务官、王府长史等不行规諫,甚属可恶,将伊等锁拿从重治罪。”

  一句甚属可恶,一句从重治罪,宗人府便领会到了康熙帝的意思。然后很快给出议奏请示,“诚郡王胤祉应革去郡王爵。办理王府事务侍郎绥色、辛保,王府长史马克笃,一等侍卫哈尔萨等,俱应革职,枷号三个月,鞭一百,不准折赎。”

  康熙帝过目之后,略一思量,很快批复最终处理,“胤祉从宽,革去郡王,授为贝勒。辛保、马克笃、哈尔萨俱著革职,鞭一百,准其收赎。绥色自任侍郎以来,实心效力,著从宽免罪,革去管理王府事务。”虽然一番处理比之宗人府议奏稍显几分宽和,可又是革职罢免又是鞭打,这处罚确实也属于严惩重罚,足以给其他王府之属臣官员们敲醒警钟,引以为戒。

  才处理完胤祉之事,又传来大学士阿兰泰病重的消息。阿兰泰一生操行清谨,身居高位,能力才干均是不俗。对康熙帝一直忠心耿耿,不结党营私,也不以权谋私,深得康熙帝看重。如今这位老臣病重,康熙帝自是心有担忧,先是遣了皇长子胤禔前往视疾,心下还打算着过两天便亲自前去府上探望。

  胤禔领了命,自是得意非常,还特意绕到胤礽面前得瑟显摆了一番,才心情舒爽的领着一群人前往阿兰泰府上探视。能领到探望重病老臣的差事,证明他这位大千岁的名头是足够分量,可担重任的,胤褆心中怎能不喜?他旁的兄弟们可都没这份荣耀呢。

  然而遗憾的是,胤禔才探病回来,没等康熙帝亲往临视,阿兰泰便病逝了。

  康熙帝心情一阵悲痛,为此辍朝了一日,又遣了皇长子胤禔以及内大臣前往奠祭,十足重视。之后不但赐阿兰泰太子太保衔,还加赠了少保衔。甚至谥号都是褒奖夸赞的文清二字,是对他品行操守的极度认可,可谓哀荣至极。

  康熙三十八年或许真是个多事之秋。九月里才送走了一个大学士阿兰泰,康熙帝十月巡视永定河工,回京没几日,大学士李天馥也传来病逝,终年为六十五岁。

  李天馥亦是康熙帝器重的重臣,从顺治朝至今四十多载,辅佐康熙帝良多。如今李天馥病逝,康熙帝心中惋惜又哀痛。亲予了祭葬,又赐谥号为文定,死后亦是哀荣不已。

  “太子爷,如今大学士高位空悬,所有人都虎视眈眈盯着这个位置。咱们也该抓住机会,好生运作一番才是。”索额图近些年虽然一直低调谨慎,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可私底下却是知晓太子筹谋计划的。所以虽然自剪党羽,削减了身后势力,心中却并不觉着急。

  可如今面对两位重臣忽然相继病逝,乍然空腾出来的两个大学士高位,索额图却是眼热不已,哪里还能淡定得了。所以特地来寻了胤礽商量劝说,就怕太子多年来奉行韬光养晦,一时顾虑太多,没有及时出手,生生错过了这个好机会。要知道,康熙帝可不会让这大学士之位空悬时间太久。

  他不贪心,也没有不切实际的想要将所有高位都尽收入囊中,他们一方只要能成功上位一个便已是大善,他也便心满意足了。

  “叔祖父可有什么想法?”胤礽自也是知晓这是个好机会,错过便不再来。

  因着阿兰泰和李天馥双双病逝而空将出来的两个位置,再加上此前大学士之位本就未满员,满汉大学士之位足有四个名额需要填补任用,确实是几十年都难得一遇的好机会。

  胤礽这些年来的确是奉行韬光养晦策略,低调行事,尽量避免给康熙帝带去压力和威胁,可却也不代表他就是无所作为。他懂得该出手时就出手的道理,瞻前顾后可是成不了大事情。

  大学士之位非同一般,一直深受康熙帝器重,他是得好生谋划运作一番才行。不说所有人选的政治倾向都得偏向于他这个太子吧,起码上位的也别全都是反他这个太子的才行。

  闻言,索额图脸上便是一喜,太子这是同意了他的提议的意思。索额图立马兴致勃勃将自己苦思冥想的想法思路说予胤礽听。

  胤礽不时点点头,觉得索额图确实比以前思虑周全,老成持重,所思所想也越发深得他意。

  然后两人便就此事进行了仔细商讨,直至一个时辰之后,索额图才满意的告辞离开。

  胤礽和索额图这边谋划着运作,胤褆和明珠那边自然也不会眼睁睁只干看着别人摘桃,自己却无所作为。

  为了能安排自己人上位,两人可谓是忙前忙后,将手中重要人脉都运转了起来,该交换利益的交换利益,该打人情牌的便打人情牌。

  一番角逐,各方参与,直至十一月才落下帷幕。

  康熙帝前去谒陵的途中,便宣布了人事任命:以马齐、佛伦、熊赐履、张英为大学士,陈廷敬为吏部尚书,李振裕为户部尚书,杜臻为礼部尚书,马尔汉、范承勋为兵部尚书,王士禛为刑部尚书。

  对于这个结果,胤礽心下甚觉满意。除了佛伦一个是纯纯粹粹胤褆明珠一党之人,其他人要么曾是他的老师,与他有一些渊源,私下亦是拥护他这个皇太子的。要么就是没有站队偏向,只忠于康熙帝的,但这些人对他这个太子也无甚敌意和偏见,轻易并不会投向他的政敌,与他作对。

  胤礽觉得康熙帝此番安排甚好,甚好。再想到胤褆和明珠上蹿下跳,大肆奔走,最终却只一个佛伦成功上位,胤礽心情就愈发明媚了。

  尤其康熙帝私下态度,不知他那位好大哥是否已察觉到,他和明珠几番举动已经成功引起了汗阿玛的反感不满。

  胤褆当然没有意识到,他现下简直要被气疯。他和明珠辛辛苦苦奔走安排,许下无数人情利益,最终却只换来一个佛伦成功上位,能不气人吗?

  气极之下,又觉得明珠是不是老了,所以能力不行了。以往他们要安排什么人可没见这次一般吃力的。胤褆心下莫名对明珠升起了淡淡不满。

  尤其想起自己明明都让他多加拉拢朝臣官员,以人多势众的优势将太子拉下马来,却也不见明珠多有作为,还说什么索额图如今安分守己,他们也不能肆无忌惮太过火,去做那出头的鸟,还得徐徐图之,等待良机。胤褆更是觉得明珠老了,失了以往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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