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亲缘（三）
接下是星期二,穆济生应二人是休息班，不去医院了。应下完基层回依然还是周二休息——她排班的关主任主动要求周二歇着。
早上，应做了爱心便当，放在猫猫凳上,穆济生夜班之后拿了便当,又发微信：【昨天晚上比较平静。我中午眯一会儿,我下午出门逛逛？】这一整夜比较安静，宝宝呼呼大睡，偶尔一些紧急情况一线医生也能处理,他便稍微眯了会儿。
应立即回：【好呀！】
穆济生问：【三点？】
应又回样的一句：【好呀！】
而后下午一点左右，坐在桌前玩儿电脑的应听“叮”的一声。
邮件了。
应瞄瞄,发现,她的那篇ai论文审稿意新鲜出炉了！
应早就在系统也添加了自己的email，这期刊给通讯作发送邮件的时也抄送了自己。不过，接下，杂志编辑就主要通讯作详细沟通了。
现在应已经非常淡定了，她全没平日的紧张,轻轻点开邮件标题,一一地看过去。
杂志意是”sion”，三个审稿人的意全部都是“接收+修”,这说明论文质量非常不错,只需要做简单修改。
应通知了关主任，并且请求对方修改假邮箱的登录密码——从今以后,由关主任管理邮箱,处理一切联络宜。关主任正好没，立即意了，还通知了所的人以后投稿一律使用他本人的正式邮箱。接着,应又通知思恒医疗，对方再次确认ai论文的作顺序，思恒医疗的对接人也正好在电脑前面，立即回答“对，是这样”，不过似乎一脸懵逼。
接着，应按照审稿意开始修改她的论文，她一边改，一边觉，她自己的工作、生活的确是在越越好的。
…………
三点，穆济生敲门了。
他又漂漂亮亮地站在门口，问：“你想去的地方吗？”
“嗯，”应扬着脖子，“咱找个咖啡厅吧。我那篇ai论文刚刚出了审稿意，是修。我是打算尽快搞定了——万一秋葵没上诉，这篇论文也能增加竞争副高的分数。”
“好，”穆济生微微颔首，“我也拿上我的电脑。”
“！”
之后应搜到一家很情调的咖啡厅，地址发给穆济生，两人拎着各自电脑，一起去寒窗苦读了。
穆济生开车。应窝在副驾驶上，说：“哎，我昨晚上做了一个梦。梦自己带着系统穿越到了文学城的宫斗文，给妃子做试管。还pgs，出手就是龙凤胎、出手就是龙凤胎，大家都叫我应神医。”
穆济生：“……”
“我好黑心，一次试管黄金万两。然后我发了。很发很发的那种，绝对不是一般的发我告诉你。”
穆济生再次：“……”
聊了会儿，应突然又转移话题：“对了对了。我之前还听nicu的护士唱过一首儿歌。昨天晚上我查了查，原是叫《青蛙最伟大》。”
“哦？”穆济生了，问，“我能听听么？”
“可以。”应搜出儿歌歌词，想了想，又开始摇头晃脑地唱了：“咳咳，是这样的：我都是青蛙，呱呱呱呱呱~喜欢快乐的生活，最爱说话~我都是青蛙，呱呱呱呱呱~每天快乐地唱歌，心中志大~不做懒惰之蛙，不做井底之蛙……要做勇敢之蛙，要做聪明之蛙——”
唱了一半突然暂停，想起那天晚上穆济生叫她白鸭，觉最好瓜分瓜分这些称号，防患于未然，于是正色道：“说好，我是勇敢之蛙和聪明之蛙，你是懒惰之蛙和井底之蛙。”
穆济生再一次：“……”
旁边应已经收起手机，一边望着窗户外头，一边声哼哼，不过，十几秒后她就开始乱改歌词：“不做勇敢之蛙，不做聪明之蛙……要做懒惰之蛙，要做井底之蛙……”末了还评价一句，“哎，这样才爽。躺平万岁嘛。”
穆济生摇摇头，唇角漾起一丝意。
…………
到咖啡厅，应看咖啡厅的左边家精致的日本店，于是背着电脑、拉着穆济生，进日本店看一看。
她买了一大堆可可爱爱的玩意儿，什么便签条、记本、铅笔、贴纸、书签、杯子、挂件、手机壳……
最后，在“日记本”的货架前，应左挑挑右挑挑，最后终于抽出一本今年开始的日记本。日记本非常漂亮，封面写着阳历年份。面，每一对开的两页纸都代表着一个星期，左边的纸页分三大格，分别象征周一、周二和周三，右边的纸页样分三大格，分别象征周、周五和周六周日，周六和周日共用一格。每一页的顶端都印着这一周的阳历日期，几月几号到几月几号。也就是说，每天都一个格子，供人记录这一天中发生的。
“嗯……”应放在红筐。
穆济生随口问：“你记日记？”
应说：“以前不记。”
穆济生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挑出一个磁性的音：“哦？以前不记，现在开始要记了？”
“记笨蛋日记。”应面无表情，八风不动，“跟笨蛋关的日记，叫笨蛋日记。”
两手插兜的穆济生在货架前停住脚步。
他掏出左手，修长的五根手指在货架上面翻了翻，也拎出一本日记，是黑色的，应那本风格不，十分简洁，而后“哐”地一下，扔进应正拎着的红筐。
应问：“……你干嘛。”
“我也要记笨蛋日记。”穆济生也面无表情，“我怕某人篡改历史。几十年后我两个一起回忆当年的时候，她信口雌黄、胡编乱造。比如抢功劳。”
一竿支到几十年后，应点不好意思，她忍不住开始想象那个时候的情景：他二人头发花白、思想模糊，坐在一起一页一页翻看日记，重拾年少的时光、回忆当初的心动，一分一毫也不想忘。
…………
从日本店结账出，应正要进咖啡厅呢，就看一个男人一个女人还一个男孩儿由头走了出。
应对其印象深刻，自然而然叫了出：“李瑜！”
应叫完就后悔了，一时嘴快。
李瑜也是她的患，无精。应记自己当时时遇到两个无精，一个是薛惠惠的老公郑峰，一个就是这个李瑜。薛惠惠委曲求全，不过李瑜的前老婆却并不是逆顺受的。当时应建议二人使用供精，可李瑜却说这就不是他的孩子了，一直叫老婆父母出试管钱和抚养费。明明不孕的是李瑜，他却叫自己老婆又伤身又伤钱的。他的老婆被没绕晕，果断离婚了。
现在……又了新的老婆？还是女友？
李瑜是一愣，而后立即认出应，大声道：“啊！啊！是你啊！”说完，他揽住了旁边女人的肩膀，她解释：“她是我的中学学，也在云京。”
应：“……”她已猜到李瑜会隐瞒她的身份了。
介绍过应，李瑜继续介绍他身边的女人：“这是我的老婆。”又介绍女人身前的男孩：“这是我的儿子。”
“啊，你好。”女人竟然一身名牌。
“又结婚啦？恭喜恭喜。”应立即头脑风暴，非常努力地暗示道，“一起喝咖啡的吗？没想到哎，日子还挺幸福的哈。”
“嗯，”女人轻轻依偎李瑜，一脸甜蜜，对应说，“在认识李瑜之前，我不知道世界上这么好的一个男人。他说，他就南南一个孩子了。他怕南南伤心、难受，所以不要自己的孩子了。我一直对南南说，他就是亲爸爸。现在啊，每回看到‘男人全都自私自利’的帖子，我就会回，告诉他，不是这样的，我就遇到我老公啦。”
应听完整个人都不大好了。
这个李瑜当时就说他要找个离婚带娃的。他还说，中国男人不能接受自己妻子还孩子，所以，只要自己表示接受，定能找到更美、更富的。结果，还真的让他找到了！
魔幻！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这么多男人这么精，这么多女人这么傻呢？
…………
告别李瑜一家三口，应一边感慨一边上楼梯。
几个学生推推搡搡地跑下去，应没大注意，晃了晃，倒是一旁的穆济生轻轻搭着她的胳膊，一带、一揽，而后也没立即撒手，就扶着应的背，一步一步走上楼梯。
咖啡厅的氛果然非常好。这已被打造了热带雨林的模样，绿色植物错落致，而二层上的包间则像一个个的木屋，周身都由木头打造，落地玻璃干净明亮，下面，木头一般的装饰外壳包裹住了支撑柱，整间咖啡馆就好像城市中的热带雨林。
应心情重新平静，不再被患扰乱。她点了杯卡布奇诺，又要了两份食，穆济生则要了一杯脱脂拿铁。
而后应掏出电脑，开始修改论文。穆济生也打开电脑，似乎在看一些材料。
写了大约一个时，应些头昏脑涨，想换换心情，于是扯过刚刚买的非常漂亮的日记本，将菜单牌挡在两人的中间，道：“我补一补。你别看。省着回家花时间写。”
穆济生挑挑眉，也合上电脑，放在一边的椅子上，样拉过刚刚买的日记本，道：“一起好了。”
“……哦。”
应翻到他两人“在一起的”那一天，一笔一划认真地写：【下午，因秋葵的医疗纠纷（家属认为秋葵没试管婴儿的指征，要上诉），晋升副高大概没戏了，穆医生在问诊台上拿了五颗水果糖，好甜。晚上，穆医生的一个患并没能被功抢救，他很难受，说“我不是按诊疗指南一步一步做的机器。我是救死扶伤的医生，只救回一个患才是完一桩任务，而不是按照步骤做下了”，我抱了他、吻了他的下巴，他也回抱了我、回吻了我的头发，而后，他牵起了我的手指，我十指相扣，一起回家了。当晚，我都到自己家的阳台上面，聊天、唱歌，我唱了《了一群鸭子》，还比了心。睡觉以前，穆医生说，我的备注是“r136a1”，他解释说，“大一时我一次知道这个单词的时候，挺莫名地，就想起了《白夜》那句经典的台词：‘我的天空没太阳……凭借着这份光，我便能把黑夜当白天’，还，“之后，我就在等我自己的r136a1”。】
接着，蓝色的中性笔移到下面一格，又写：【一对患竟是姐弟。他无法接受实，一起殉情，幸好警察即时赶到。他想要在一起，却不能。我问穆济生，我已经在一起了，没错吧，并未挥霍青春、耽误时日。他问“还要怎么确定？”而后我互相亲吻嘴唇，一次。】
再接着是新的一格：【今天一起去咖啡厅，我要尽快提交论文。咖啡厅像森林屋，非常漂亮，非常别致。在它旁边的日本店买了这个日记本。】
写完，应觉自己好像在用写论文的方式写恋爱的日记，些无语。
她抬头看穆济生。只穆济生一手轻轻敲击桌面，长长的食指、中指十分灵活，也十分好看，另一只手拿着笔，过一会儿，落在纸上写一句话，再过一会儿，再落在纸上写一句话。
“喂……穆济生，”应轻轻地问，“你当年是全省状元，对吧？你语文绩肯定很好吧？”
穆济生轻轻抬眼。
应抻着白皙修长的颈子，问：“给我抄抄，吗？”
穆济生反问：“这玩意儿还带抄的？”
应理直壮的、强词夺理道：“你现在是什么表情？你是学神，你没被别人抄过吗？我抄一抄怎么就不了？”
穆济生颇夸张地叹了口，道：“好吧，我写完最后一句。”
“哦哦，。”
几秒钟后，穆济生将日记本递给应。
应发现，穆济生的十分简洁，一天是【人生开启新的篇章。我拥了自己的r136a1。】他的字笔力遒劲，潇洒飘逸。
二天是：【初吻。味道好到难以置信。】
“唔，”应问，“这么简单？”
“记一记日期就好，具细节我不会忘的。如果真阿兹海默的趋势了，我再补。否则用不着。”
“哦哦哦……”应心吐槽：装逼怪。
几秒钟后，应接着看三天的。
还是只两句话：
【各自买了日记本。
服了，她抄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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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应做了爱心便当，放在猫猫凳上,穆济生夜班之后拿了便当,又发微信：【昨天晚上比较平静。我中午眯一会儿,我下午出门逛逛？】这一整夜比较安静，宝宝呼呼大睡，偶尔一些紧急情况一线医生也能处理,他便稍微眯了会儿。
应立即回：【好呀！】
穆济生问：【三点？】
应又回样的一句：【好呀！】
而后下午一点左右，坐在桌前玩儿电脑的应听“叮”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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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通知了关主任，并且请求对方修改假邮箱的登录密码——从今以后,由关主任管理邮箱,处理一切联络宜。关主任正好没，立即意了，还通知了所的人以后投稿一律使用他本人的正式邮箱。接着,应又通知思恒医疗，对方再次确认ai论文的作顺序，思恒医疗的对接人也正好在电脑前面，立即回答“对，是这样”，不过似乎一脸懵逼。
接着，应按照审稿意开始修改她的论文，她一边改，一边觉，她自己的工作、生活的确是在越越好的。
…………
三点，穆济生敲门了。
他又漂漂亮亮地站在门口，问：“你想去的地方吗？”
“嗯，”应扬着脖子，“咱找个咖啡厅吧。我那篇ai论文刚刚出了审稿意，是修。我是打算尽快搞定了——万一秋葵没上诉，这篇论文也能增加竞争副高的分数。”
“好，”穆济生微微颔首，“我也拿上我的电脑。”
“！”
之后应搜到一家很情调的咖啡厅，地址发给穆济生，两人拎着各自电脑，一起去寒窗苦读了。
穆济生开车。应窝在副驾驶上，说：“哎，我昨晚上做了一个梦。梦自己带着系统穿越到了文学城的宫斗文，给妃子做试管。还pgs，出手就是龙凤胎、出手就是龙凤胎，大家都叫我应神医。”
穆济生：“……”
“我好黑心，一次试管黄金万两。然后我发了。很发很发的那种，绝对不是一般的发我告诉你。”
穆济生再次：“……”
聊了会儿，应突然又转移话题：“对了对了。我之前还听nicu的护士唱过一首儿歌。昨天晚上我查了查，原是叫《青蛙最伟大》。”
“哦？”穆济生了，问，“我能听听么？”
“可以。”应搜出儿歌歌词，想了想，又开始摇头晃脑地唱了：“咳咳，是这样的：我都是青蛙，呱呱呱呱呱~喜欢快乐的生活，最爱说话~我都是青蛙，呱呱呱呱呱~每天快乐地唱歌，心中志大~不做懒惰之蛙，不做井底之蛙……要做勇敢之蛙，要做聪明之蛙——”
唱了一半突然暂停，想起那天晚上穆济生叫她白鸭，觉最好瓜分瓜分这些称号，防患于未然，于是正色道：“说好，我是勇敢之蛙和聪明之蛙，你是懒惰之蛙和井底之蛙。”
穆济生再一次：“……”
旁边应已经收起手机，一边望着窗户外头，一边声哼哼，不过，十几秒后她就开始乱改歌词：“不做勇敢之蛙，不做聪明之蛙……要做懒惰之蛙，要做井底之蛙……”末了还评价一句，“哎，这样才爽。躺平万岁嘛。”
穆济生摇摇头，唇角漾起一丝意。
…………
到咖啡厅，应看咖啡厅的左边家精致的日本店，于是背着电脑、拉着穆济生，进日本店看一看。
她买了一大堆可可爱爱的玩意儿，什么便签条、记本、铅笔、贴纸、书签、杯子、挂件、手机壳……
最后，在“日记本”的货架前，应左挑挑右挑挑，最后终于抽出一本今年开始的日记本。日记本非常漂亮，封面写着阳历年份。面，每一对开的两页纸都代表着一个星期，左边的纸页分三大格，分别象征周一、周二和周三，右边的纸页样分三大格，分别象征周、周五和周六周日，周六和周日共用一格。每一页的顶端都印着这一周的阳历日期，几月几号到几月几号。也就是说，每天都一个格子，供人记录这一天中发生的。
“嗯……”应放在红筐。
穆济生随口问：“你记日记？”
应说：“以前不记。”
穆济生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挑出一个磁性的音：“哦？以前不记，现在开始要记了？”
“记笨蛋日记。”应面无表情，八风不动，“跟笨蛋关的日记，叫笨蛋日记。”
两手插兜的穆济生在货架前停住脚步。
他掏出左手，修长的五根手指在货架上面翻了翻，也拎出一本日记，是黑色的，应那本风格不，十分简洁，而后“哐”地一下，扔进应正拎着的红筐。
应问：“……你干嘛。”
“我也要记笨蛋日记。”穆济生也面无表情，“我怕某人篡改历史。几十年后我两个一起回忆当年的时候，她信口雌黄、胡编乱造。比如抢功劳。”
一竿支到几十年后，应点不好意思，她忍不住开始想象那个时候的情景：他二人头发花白、思想模糊，坐在一起一页一页翻看日记，重拾年少的时光、回忆当初的心动，一分一毫也不想忘。
…………
从日本店结账出，应正要进咖啡厅呢，就看一个男人一个女人还一个男孩儿由头走了出。
应对其印象深刻，自然而然叫了出：“李瑜！”
应叫完就后悔了，一时嘴快。
李瑜也是她的患，无精。应记自己当时时遇到两个无精，一个是薛惠惠的老公郑峰，一个就是这个李瑜。薛惠惠委曲求全，不过李瑜的前老婆却并不是逆顺受的。当时应建议二人使用供精，可李瑜却说这就不是他的孩子了，一直叫老婆父母出试管钱和抚养费。明明不孕的是李瑜，他却叫自己老婆又伤身又伤钱的。他的老婆被没绕晕，果断离婚了。
现在……又了新的老婆？还是女友？
李瑜是一愣，而后立即认出应，大声道：“啊！啊！是你啊！”说完，他揽住了旁边女人的肩膀，她解释：“她是我的中学学，也在云京。”
应：“……”她已猜到李瑜会隐瞒她的身份了。
介绍过应，李瑜继续介绍他身边的女人：“这是我的老婆。”又介绍女人身前的男孩：“这是我的儿子。”
“啊，你好。”女人竟然一身名牌。
“又结婚啦？恭喜恭喜。”应立即头脑风暴，非常努力地暗示道，“一起喝咖啡的吗？没想到哎，日子还挺幸福的哈。”
“嗯，”女人轻轻依偎李瑜，一脸甜蜜，对应说，“在认识李瑜之前，我不知道世界上这么好的一个男人。他说，他就南南一个孩子了。他怕南南伤心、难受，所以不要自己的孩子了。我一直对南南说，他就是亲爸爸。现在啊，每回看到‘男人全都自私自利’的帖子，我就会回，告诉他，不是这样的，我就遇到我老公啦。”
应听完整个人都不大好了。
这个李瑜当时就说他要找个离婚带娃的。他还说，中国男人不能接受自己妻子还孩子，所以，只要自己表示接受，定能找到更美、更富的。结果，还真的让他找到了！
魔幻！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这么多男人这么精，这么多女人这么傻呢？
…………
告别李瑜一家三口，应一边感慨一边上楼梯。
几个学生推推搡搡地跑下去，应没大注意，晃了晃，倒是一旁的穆济生轻轻搭着她的胳膊，一带、一揽，而后也没立即撒手，就扶着应的背，一步一步走上楼梯。
咖啡厅的氛果然非常好。这已被打造了热带雨林的模样，绿色植物错落致，而二层上的包间则像一个个的木屋，周身都由木头打造，落地玻璃干净明亮，下面，木头一般的装饰外壳包裹住了支撑柱，整间咖啡馆就好像城市中的热带雨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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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应掏出电脑，开始修改论文。穆济生也打开电脑，似乎在看一些材料。
写了大约一个时，应些头昏脑涨，想换换心情，于是扯过刚刚买的非常漂亮的日记本，将菜单牌挡在两人的中间，道：“我补一补。你别看。省着回家花时间写。”
穆济生挑挑眉，也合上电脑，放在一边的椅子上，样拉过刚刚买的日记本，道：“一起好了。”
“……哦。”
应翻到他两人“在一起的”那一天，一笔一划认真地写：【下午，因秋葵的医疗纠纷（家属认为秋葵没试管婴儿的指征，要上诉），晋升副高大概没戏了，穆医生在问诊台上拿了五颗水果糖，好甜。晚上，穆医生的一个患并没能被功抢救，他很难受，说“我不是按诊疗指南一步一步做的机器。我是救死扶伤的医生，只救回一个患才是完一桩任务，而不是按照步骤做下了”，我抱了他、吻了他的下巴，他也回抱了我、回吻了我的头发，而后，他牵起了我的手指，我十指相扣，一起回家了。当晚，我都到自己家的阳台上面，聊天、唱歌，我唱了《了一群鸭子》，还比了心。睡觉以前，穆医生说，我的备注是“r136a1”，他解释说，“大一时我一次知道这个单词的时候，挺莫名地，就想起了《白夜》那句经典的台词：‘我的天空没太阳……凭借着这份光，我便能把黑夜当白天’，还，“之后，我就在等我自己的r136a1”。】
接着，蓝色的中性笔移到下面一格，又写：【一对患竟是姐弟。他无法接受实，一起殉情，幸好警察即时赶到。他想要在一起，却不能。我问穆济生，我已经在一起了，没错吧，并未挥霍青春、耽误时日。他问“还要怎么确定？”而后我互相亲吻嘴唇，一次。】
再接着是新的一格：【今天一起去咖啡厅，我要尽快提交论文。咖啡厅像森林屋，非常漂亮，非常别致。在它旁边的日本店买了这个日记本。】
写完，应觉自己好像在用写论文的方式写恋爱的日记，些无语。
她抬头看穆济生。只穆济生一手轻轻敲击桌面，长长的食指、中指十分灵活，也十分好看，另一只手拿着笔，过一会儿，落在纸上写一句话，再过一会儿，再落在纸上写一句话。
“喂……穆济生，”应轻轻地问，“你当年是全省状元，对吧？你语文绩肯定很好吧？”
穆济生轻轻抬眼。
应抻着白皙修长的颈子，问：“给我抄抄，吗？”
穆济生反问：“这玩意儿还带抄的？”
应理直壮的、强词夺理道：“你现在是什么表情？你是学神，你没被别人抄过吗？我抄一抄怎么就不了？”
穆济生颇夸张地叹了口，道：“好吧，我写完最后一句。”
“哦哦，。”
几秒钟后，穆济生将日记本递给应。
应发现，穆济生的十分简洁，一天是【人生开启新的篇章。我拥了自己的r136a1。】他的字笔力遒劲，潇洒飘逸。
二天是：【初吻。味道好到难以置信。】
“唔，”应问，“这么简单？”
“记一记日期就好，具细节我不会忘的。如果真阿兹海默的趋势了，我再补。否则用不着。”
“哦哦哦……”应心吐槽：装逼怪。
几秒钟后，应接着看三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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