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坦白_朕为将军育龙种[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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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坦白

  日头渐渐偏移,红霞满天。

  竹影摇曳,几许清风拂过,书童疲倦地候在外头,却不敢有一丝懈怠。书房内进了一趟又一趟的热茶,时不时传来一阵朗笑,屋内三人显然是谈兴颇高。

  眼见时候不早,李元悯携猊烈与司马昱道别,待二人从镇北侯府出了来,两道人马正待分道扬镳,猊烈忽而策马上前,与广安王一行的随从道:“与你们殿下报上一声,我有要事相告。”

  随行应了,匆匆往马车帷帐处低语了几声,轿帷轻轻被掀开了来,李元悯那张雪白昳丽的脸露了出来,他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嘴上却是公事公办的态势:“猊总制但随本王来。”

  夜色降临,二人回到了客栈,一前一后进入了大门,待踏入厢房,猊烈反手关住了房门,骤然几步上前便将他的手捏在了手里,目光炙热。

  李元悯没有挣脱,他抬起眸子看着他,径直道:“上一世,我倾慕过他。”

  他微微挣了挣,发现挣不动,又叹了口气:“只那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猊烈自是不喜欢这种类似于闺阁妇人的盘问,然而在镇北候府之际,司马昱言行之间那种对眼前人的笃定,令他深深忌惮着。

  他怎不了解李元悯,即便上辈子他自小被司马父子控制,但他本性便不是那等甘受摆布之人,他既能被困在宫中那么多年,必是司马昱用什么东西给他困住了,今日司马昱那般笃定的态势,不得不令他吃味起来。

  李元悯见他面上依旧有几丝不虞,不由额角微微生疼,经由这段时日的接触,他已然是清晰地摸到了眼前这个男人的脾性,对于他,自己愈是直接言明愈好,于是他直接将上一世与司马昱之间的那段孽缘说了。

  如今想来,也无怪乎司马昱那般笃定他无异心,上一世他久居闭塞的冷宫,长到十三岁便被司马父子控在身边,又遇上司马昱这般人物的悉心对待,内心极度贫瘠的他岂能逃脱得了那张没有回应的情网,纵然他后来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但自小缺乏爱意的环境,令他自欺欺人一般忽视了所有,甘为司马昱所控。

  可以说,司马昱对他献祭一般的依附是笃定了的,便连最后他看破那张丑恶的嘴脸,心死如灰,自戕而死,司马昱依旧没有归因于己,只认为他是畏怕赤虎王才这般狠绝。

  “不过这样也好,总归他怀疑不到我的头上。”李元悯淡淡道,像是说一件发生在旁人身上的事情一般。

  猊烈见他如此,面上便放松了几分,他摸了摸鼻子,自觉得几分腼色。

  然而既然这般开口了,不若问个清楚,他轻咳了一声:“还有那瘦猴一般的那个劳什子太医呢?”

  这事至今还是他心间的一根刺,索性今日一并豁出去问了。

  李元悯皱了皱眉,心下不悦,贺云逸虽算不上俊逸,但也不至于让他这般形容,然而看到他面上的吃味,心间不知为何,还是软了几分,终究还是耐心地将当年宫中的那段友情岁月说了,只是隐了最后生隙的那段。

  他睨了一眼猊烈:“往后,你别这般说他。”

  猊烈原本挺高兴,又见他如此维护他,心里又有几分酸溜溜:“呿,弱不禁风,不是瘦猴是什么?”

  李元悯应对司马昱本便疲累,回来又被他这般接二连三的盘问,心间自更是倦了。又见猊烈静默了半天,突然开口问道:“你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

  纵然是李元悯的好脾气,也受不得对方这样的质问,他那双春水一般的眼睛里浮动着些恼怒的情绪:“我接触的人没有上万也有几千,你便一个个盘问过去了好了。”

  这倒是李元悯误解猊烈了,猊烈问的自不是他认为的,而是那件这些日子以来一直萦绕在他心间的八年前的旧事,此事关键,他必得十分慎重,问出口时便生了暗悔,所幸被他误会了来。

  当下便按下不表,见他面上带着微微的愠,便涎着脸凑了过去:“不问了,我都晓得了。”

  他拉了他在怀里,低声道:“娇娇,爷第一次爱人,你担待些,好不好?”

  李元悯被他这样直白的话弄得心头一颤,不由抬眸看了看他,眼前男人目中的纯情简直不像个活了两辈子的男人,他低着头,唇边带着笑意,颇有讨好的意味。

  不知为何,李元悯心间那点不快迅速消失了。

  他安抚地摸了摸猊烈的脸,将自己的额头抵住了他的。

  猊烈见状,心下欢喜,不由搂紧了他,久久地拥抱着。

  影影绰绰的灯烛有了些缱绻的滋味来。

  猊烈闻着他馨香的鼻息,心猿意马的,亲了亲他的唇,“娇娇,胎象稳了吧?”

  李元悯未有所觉,只点点头,“往后不用喝药了。”

  猊烈喉结便动了动,他拿鼻翼蹭了蹭他的,热热的气息扑在他脸上:“……三月足了吧。”

  如果李元悯这会儿还察觉不到,那他便是个痴子了,当下便恼得想要走,可猊烈却是一把紧紧地扣住了他的腰肢:“再不让爷碰,爷可真准备搬张寒冰床来睡了,上大火了要。”

  他抓着他的雪白的手硬是按在自己的硬邦邦的胸膛上,那剧烈的心跳跳得像是要破膛而出一般,李元悯指尖一颤,想要拿开,却被死死按着。

  “娇娇,爷的命可便拿捏在你手上了。”猊烈咬着他的唇,目中滚出炙热的火焰。

  见李元悯勾下了脑袋不再抗拒,猊烈大喜,不管不顾一把打横抱住起了他,胡乱往他雪白昳丽的脸颊上亲了几口,急吼吼地往屏风后走去。

  在脊背着榻的那一刹那,李元悯轻咛了一声,耳根烧得通红,他抓着猊烈的精壮的小臂,水意朦胧的眸子露着一丝哀求:“吹掉灯烛。”

  猊烈却是不肯,一把抽掉他的衣带,语气居然带着几分怨:“你旷了爷多久,今夜还不肯让我好生瞧瞧。”

  他丢掉手中的物事,抵住了他的额头,燥燥地:“娇娇,好娇娇,今夜你可得担待些。”

  利落地三两下将他的软绸小衣剥了个精光,一把扯下帷帐的系带,雪青色的帷帐流水一般散落,掩住了榻间的春光。

  夜色降临,本便冷清的园林监更是门可罗雀。

  这已经不知是秋蝉第几次举起那块巴掌大小的雕花铜镜,她再一次对着镜子细细审视着自己,镜中人的妆发虽是简单,但无一不精致,这些日子,她歇养得好,一张鹅蛋脸已是恢复了盛时的秀丽,她对着镜子微微一笑,端得是明眸皓齿、楚楚动人。

  心下便安心了几分,今日她穿着最为喜欢的杏色宫装,特特在领口与袖口的部位精心绣上了梅花,与那件送出宫的那件如出一辙——机会仅有这么一次,她得好好抓住。

  不过,秋蝉并不过多担忧,那人既如此大费周章地进来一趟,那这件事,便有了□□成的把握,秋蝉收起了镜子,面上浮起一个笑来。

  子时的梆子声敲响之际,身后的大门吱呀一声,秋蝉骤然起身,一个高大的身着巡防营营兵服饰的俊朗男人出现在门口,正是猊烈。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被耽搁在高速上仨小时,不好意思迟了。

  然后嘿嘿,wink一下,懂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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