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渡化_朕为将军育龙种[重生]
笔趣阁 > 朕为将军育龙种[重生] > 第二十八章 渡化
字体:      护眼 关灯

第二十八章 渡化

  春夏之交本就多雨,白日里本还日头高照,深夜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来。

  一声惊雷,劈亮了半片夜空,随着隆隆雷声到来的是渐急的雨势,泼水似得往人间不遗余力倒,仿佛哪位仙人在天庭打翻了琼杯玉碗。

  划拉又一声雷电,黑夜中的广安王府露出它清晰的样子,转瞬间,又湮灭在黑暗中。

  一阵又一阵的雨水泼在地上,汇成湍急的水流,冲刷了地上的污秽,院内的芭蕉倒了一地,还有几只□□的,也被急急的雨水冲刷着,颤颤地抖着,终不力支,折在地面,认命般随着水流浮萍一般摇摆。

  守夜的小厮躲在屋檐下,迷迷糊糊地拢紧了身上的衣服,他歪着头,靠在墙上,被这雷雨声吵得睡得不是很安稳。

  杂乱的声音中,他似乎听到了一声低低的喘,猫儿似的,但很快又被暴雨声覆盖了。

  大概雨天哪只迷途的小猫吧,他这样想着,抓了抓脸,翻了个身,很快再复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主院这边的门窗关得并不紧,骤然被带着雨水的夜风冲破,内室的纱幔飞舞着,裹挟着潮湿的水汽,蜿蜒如天女靡丽的舞姿。

  李元悯已经没有顾及的气力,他水里捞出来一般,部分乌发已经洇湿,黏在颊上身上,白得愈白,黑得愈黑,一颗汗珠像露水一样从额际滑落,他睁开了湿漉漉的双眼,迷蒙地看了他一眼,又献祭似得闭上了。

  猊烈眼睛都看红了,他被他的这副样子给迷坏了,怎会有人单单一眼便将他勾得魂飞魄散,勾得他凶性并着爱意都疯一般涌出来了。

  他仿佛一只上古的凶兽,虽被菩萨的玉指点化,甘愿收敛起獠牙,卑微地匍匐在神祇脚下,却明目张胆地觊觎,放肆而丑陋地吐出涎舌舐着那圣洁的菩萨坐莲。

  他的菩萨,正在渡他的菩萨。

  他的精魂,他的灵魄将永远追随着他,无穷无尽,至死方休。

  到了后半夜的时候,雨势收住了,天地间滋生出一种神奇的宁静来,渐渐的,喑息的蛙鸣渐渐复苏,冰轮不知何时又露出了头,永恒地照耀着。

  帷帐中都是香气,比平日里的清淡要浓郁上几分,猊烈嗅了嗅,欢喜地想,这份馥郁,是他给逼出来的,随着露珠似得香汗,一点点地从雪肉中溢出来,只为他一人绽放。

  一股从未有过的满足感充斥着他各处,无论身体的,还是灵魂的某个干涸深处。

  不由搂紧了他,“要沐浴么?”

  李元悯微微摇了摇头,靠近了对方一点,他觉得有点冷。

  猊烈顺势将他的头按在自己的颈侧,他低着头,深深嗅着他发间的香气,用唇蹭着,李元悯抬起了头,自然而然将唇迎了上去,贴了贴。

  “难受么?”猊烈问。

  “还好,”李元悯指尖触碰着他有着微微硬茬的下巴,又将脸埋进他温热的脖颈中:“有点痛。”

  猊烈喉头一梗,哑声:“是我太急了。”

  李元悯知道他已经足够克制了,然而热情而勃发的青年又能能克制道什么程度呢。正想安慰他几句,高大的青年已经坐了起来,掀开他身上的薄薄的褥子,俯身拨弄着。

  半晌,闷闷的声音传来:“有些红肿。”

  他立刻跳下了床,细细索索的一阵,沃了一条温热巾子过来,小心翼翼支起了他的腿,李元悯随他摆弄,只偶尔不适地皱了皱眉,待几趟来回,猊烈终于爬了上来,搂住了他的腰,将脑袋埋进了他的脖颈里,那样大的块头,那样冷情冷面的人,居然像个做了坏事的孩子一般窝在他怀里。

  “殿下……”

  李元悯听得出他的沮丧,不知怎的,心间居然生出了几分怜,只摸了摸他的后脑勺。

  “不碍事……听说第一回,是要辛苦些。”

  他扒拉了那颗脑袋出来,孩子一般的哄他:“阿烈,我没有半分不愿的。”

  他擅自改变了他的命运,将他的一生与自己捆绑在一起,相依为命,福祸相伴,这辈子,没有人可以让他如此心甘情愿地倾尽所有,他的阿烈,他愿意给的,只要他能给的,他都会给他。

  看着那双温柔的眼睛,猊烈心中一阵又一阵的悸动,心肝都看得痛了,他不由靠近了他,额头抵着他的额头,沉沦在他给予的柔软馨香的包容里,拿鼻尖蹭他的,像两只相互慰藉的小兽。

  “殿下……”不知多久,猊烈终于平和下来,只犬只一般嗅着他,“……你好香。”

  “是吗?”约莫久处这样的环境中,李元悯自是闻不出来什么特别,但看得出来,猊烈很喜欢,总没完没了地黏着他嗅闻,他扯了扯嘴角:“大概是娘胎里带的,我母亲……据说也一样的。”

  那个西域少女,被野心勃勃的侯爵带入京师,敬献给那天下至尊的男人,作为奇巧的一件玩物,这样的体质,不过是多了几分上位者把玩的兴味而已。

  他很庆幸他这样特殊的身体是被珍惜着的,他像宝贝一般被护着,被他小心翼翼揣在胸口,恣意温存,不由柔声:

  “阿烈,方才……你喜欢吗?”

  猊烈呼吸一滞,他心里叫嚣着,怎么不喜欢,他喜欢极了,他从未体会到这样的极乐,是他给他的。

  他支起上身,一手撑着身体,一手摸着他的脸,可什么都不说,只俯下身子,封住了对方柔软馨香的唇。

  叩叩叩三声,倪英拿着剑柄木鱼似得敲打眼前三个脑袋,正呆看某处的少年们哎唷一声齐齐回过头来,有些羞愧地看着倪英。

  倪英嗤道:“让你们乱瞧!我看要是总掌看见,少不得叫你们掉了一层皮!”

  少年们面上齐齐露出惊恐:“阿英,你可别!”

  “姑奶奶,你可行行好,饶了咱们这一厢。”

  “女侠,我的好女侠!”

  倪英伸手勾了勾,眉头别有意味地一挑,少年们面有难色挣扎了一会儿,最终互相看了一眼:“行行行,下次出去带你一起去。”

  倪英乐了,“成交。”

  “千万不许说啊。”为首的少年警告着。

  “滚滚滚!”倪英不耐地摆摆手。

  少年们放心地勾肩搭背走了,倪英随手舞了一阵剑花,将剑收回鞘中。

  她望向了少年们方才看去的方向,碧空下,李元悯正拢着袖子对着院中的一株金桂出神。

  “殿下哥哥干嘛呢……”她心里犯着嘀咕,她当然知道刚才那三个少年正偷偷地瞧她的殿下哥哥,只她倒不像阿兄那般严苛得不近人情,爱美是人的天性,何况她也喜欢看。只是,这一段时间以来,她觉得殿下有些不一样了。

  她贫瘠的脑袋里想不出什么文绉绉的诗词,就是觉得,殿下哥哥比以前更好看了。

  他的唇比原来更红,莹莹透着水润,雪白的脸颊上终于有了些淡淡的殷红,若一支不妖不媚却诱人的三月春花,他的眼睛总有一股水洗的温柔,眼角的地方不知因什么缘故,多了些妩意,看着人的时候,总叫人移不开眼睛。

  她当然不知道,她冷面寡情的兄长如何日日夜夜滋养着他,教他催生出不自知的艳色来。

  她只是出神地呢喃着:“殿下哥哥怎么这么好看……”

  入夜后,府医亲自送了一碗黑黝黝的药过来。

  玉碗上冒着热气,在上方氤氲出白色的淡影。

  李元悯二话不说端起碗便喝了下去。

  府医有些迟疑,放慢了动作收拾着端盘。

  李元悯端过香茶漱了漱口,见他踯躅,有些奇怪:“钱叔,今日怎么是你亲自送过来?”

  钱叔年逾耳顺,为人老实本分,甚为李元悯所重,六年前,李元悯在一次倭夷作乱中救下他,他的家人皆已命丧倭夷屠刀之下,孤家寡人一人,李元悯见他医术精湛,便让他留在府内当了王府的府医。

  钱叔嗫嚅着,最终还是道:“殿下,这避子汤药寒重,若是多用,恐是往后再无子息可能,您……”

  李元悯终于明白了对方方才的欲言又止,打断了他:“我已想好,不必再劝。”

  他用帕子擦了擦唇角,诚恳道:“钱叔,此事望你切切保密,绝不可向第三人透露一个字……往后也不必再说这些。”

  “老奴晓得了。”知道此行依旧无果,他叹了口气,“殿下,老奴下去了。”

  等钱叔离去,猊烈悄无声息进来了。

  他皱着眉打量着他:“殿下生病了?”

  “没,”李元悯随意笑笑,眼里漾着水意,“只恰好没其他的人手,钱叔便亲自送过来了。”

  猊烈便安了心,他知道李元悯每日都有进服养生补药,便不作他疑,只瞧着他。

  也不知是什么缘故,最近,他觉得他生得愈发水灵了,嫩生生的,像多汁的浆果。

  明明想让他歇一日的,可看着这模样他又忍不住凑了上去,将双手撑在座椅两侧的把手,自上而下地亲吻他。

  “殿下……”他有些燥燥地咬着他的唇,意图明显地,“殿下……”

  眼前之人如愿以偿地环上了他的脖子,他俯身一捞,将人打横抱起,朝着内室踏步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子息艰难在龙精虎猛的小猊面前不存在的!

  小猊,妊娠医学的奇迹、不孕不育的克星!

  s:为庆贺二人的first,今夜的八点档再次提前播放。

  ——————

  感谢阡林60瓶;sunny10瓶;闲君、一只小宁萌5瓶;养不肥的悲伤、少女心永巴休、大大木4瓶;古道执觞、蜡笔小塘3瓶的营养液。

  请收藏本站:https://www.984200.com。笔趣阁手机版:https://m.984200.com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