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蝼蚁而已
李巍坐立不安，只能畏畏缩缩地站在阳台外等杨副总打完电话。
电话里不知说了什么，只见杨杰低低地咒骂了声，转过身被李巍吓了一跳：“你站这儿干什么？”语气里满是不耐烦，完全没了当初拉拢他时的耐心和蔼。
李巍压下心底的恐慌和紧张，嗫嚅道：“杨总……您看接下来该怎么办？”
杨杰走沙发前，随意地跷起二郎腿坐下，听到李巍的话，却像是听了个什么笑话，很不屑地轻笑一声：“结果不就摆在眼前吗？还能怎么办？”他两手一摊，反问李巍。
李巍两手攥紧，血色全无，哽咽了几下，小心翼翼地问道：“杨总，那我呢？您前面说……”
“你？”杨杰打断道，“你自己不是已经做出选择了吗？都被人骂得注销微博了，难不成还想着复出后大家能喜欢你？”
“再说了，事情都搞砸了，你不会还想讨好处吧？”他神色轻蔑又好笑。
李巍顿时慌乱：“可，可是……我都是按照您的要求做的，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到这一步……我已经赌上自己的前途和信誉了……您不能……”
“不能什么？”杨杰再没心思和他开玩笑，眼神阴恻，“狗讨骨头前，都知道摇摇尾巴，而你呢？事情没办成，惹了一身骚，还想让人给你擦屁股？”
“我发现你不仅蠢，还天真！也就只有鸿羽那个草包‘沈总’愿意给你机会。”
他说完当即起身，就要往外走。
“你什么意思？”李巍急得差点哭出声，一把抓住他的袖子，“你们承诺过的，要动用集团一切资源捧红我……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们要是再不帮我，我就……”
杨杰一把扯开被他拉着的袖子，很是嫌弃地掸了掸：“你就怎样？就你还敢威胁我？你要是再敢多说一个字——我保证让你后悔！”
他咬牙切齿般，恶狠狠地留下最后几个字，彻底吓傻了李巍。
李巍踉跄地后退两步，瘫坐在地上，两眼失神。
杨杰推门离开前，再次警告道：“这公寓只是借你暂住，最好尽快离开——你现在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知道被人发现是什么后果吗？”
说完，他便猛地摔上门：“艹，沈定波真是什么蠢材都往老子手里塞，浪费老子时间！”
刚出电梯来到楼下，杨杰电话铃响，拿出来一看是沈定波的助理，他又咒骂了一声，才接起——
“杨副总，公司让您给李巍的补偿金，您给了吗？”
杨杰侧头吐了口痰，清清嗓子，才慢悠悠道：“唐总，喔不，唐助理要查我的岗？”
“我小小一个助理，担不起杨副总玩笑，不过是听命令行事，等沈总问起，我也好交差。”
杨杰抬头瞥了眼楼上，随口道：“给了，他很满意。”
唐助理又交代了两句，才挂断电话。
杨杰看着电话，狠狠地骂了两句才解气，这个姓唐的最会拿沈定波压他，偏偏他还不能还口。
他暗暗记下这笔，等哪天爬上去了，一定要第一个把这个姓唐的踢出公司！
随即，杨杰心情甚好地吹着口哨，坐上车，临走前又望了眼李巍公寓所在的楼层——
其实还有一笔钱和这间公寓都是给李巍的封口费。
不过杨杰最讨厌沈定波的一点就是，他坏主意比谁都多，但又比谁都胆小怕事，做事瞻前顾后——这钱不给李巍又怎样？
瞧着刚才随便两句话，就把李巍吓得屁滚尿流。
就这样一只蝼蚁，又能吓着谁？
……
网上风波逐渐平息，其中最大的受益者竟然是沈舒羽——她又因此涨了将近百万粉丝。
网友们涌入她的微博底下疯狂打call——
【世上再无好老板，除了沈总！我说的！】
【同意！】
【+1】
【+1】
【我为我刚才的无脑狂喷道歉，以后只做舒羽姐姐的死忠粉！】
【我也是！后悔了，跟着沈总，永不塌房！】
……
还有很多人说以后看见有关鸿羽、沈舒羽和傅清泽的瓜，都不敢随便吃了，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迎来怎样的惊天翻转，然后狠狠地打你的脸！
沈舒羽都禁不住看笑了。
甚至还有粉丝跑到自家小明星的微博下，劝他们跳槽去鸿羽。
真实情况当然要复杂得多，这只能当个玩笑看。
不过说真的，经过这场闹剧，投来鸿羽的简历明显变多，不光是艺人，还有其他工作人员。
……
《清君侧》原片审核通过，同时也在加紧制作后期。
但目前柠檬台和速音都犹豫着不愿投放。
沈舒羽明白他们的顾虑，这两天，她也没睡个好觉——尽管直到现在，网上都没有流传出任何真实原片片段。
连网友们都以为这是鸿羽对家，故意放出来扰乱视线的谣言，慢慢不太关注，只等《清君侧》空降。
但沈舒羽却始终不敢松懈，因为她知道这绝不是空穴来风，幕后黑手已经做到了这一步，就肯定不会轻易罢手。
这就像一颗藏在暗处的定时炸弹，根本想不到它何时何地会爆炸。
傅清泽知道劝沈舒羽放宽心没用，只能更加关注此事——终于在第三天传来好消息，一个视频网站的某个私人账号突然开始上传原片。
傅氏集团的顶级技术工作人员迅速反向查找出ip，竟然定位在国外。
网站迅速将此账号锁定。
傅清泽也立即就此事报警，近两年支持产权保护相关法律法规愈发完善，警方也迅速介入。
即使人在国外，两天内也能查出其完整信息。
虽然跨国案件办理困难，而且影视剧母带泄露，也确实算不上什么特别恶性的事件。
但只要有警方介入，至少在境内，没人再敢明目张胆地传播《清君侧》原片资源，这已经挽回了绝大部分损失。
在嫌疑人最终落网之前，此事终于告一段落。
《清君侧》也终于登录柠檬台和速音，顺利播放。
因为前期各项工作做得足，导演和演员们也都拼尽全力，所以第一个晚上的播放数据很喜人，甚至登上各大播放榜单前三，如果继续照这个势头下去，一定能取得不错的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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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巍两手攥紧，血色全无，哽咽了几下，小心翼翼地问道：“杨总，那我呢？您前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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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什么？”杨杰再没心思和他开玩笑，眼神阴恻，“狗讨骨头前，都知道摇摇尾巴，而你呢？事情没办成，惹了一身骚，还想让人给你擦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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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当即起身，就要往外走。
“你什么意思？”李巍急得差点哭出声，一把抓住他的袖子，“你们承诺过的，要动用集团一切资源捧红我……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们要是再不帮我，我就……”
杨杰一把扯开被他拉着的袖子，很是嫌弃地掸了掸：“你就怎样？就你还敢威胁我？你要是再敢多说一个字——我保证让你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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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副总，公司让您给李巍的补偿金，您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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