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真情假意
李剑锋稳稳地坐在工具室窗口前，笑吟吟地看着马杰。
两人虽日每天都能见面，又因为徒有其名的师徒关系，营造出了貌似超乎他人的一种亲情。但是，像今天这样相对无言尚属首次。
李剑锋来马杰这里，有他的目的。马杰的快人快语，是他解开迷惑的关键所在：范世林对张群的热情来自何方。
他相信马杰不管用什么方式，都能帮他解开这个谜底。所以，他选择了静默无语，单等马杰如是说。
马杰受到范世林的启发，首先想到严格保守秘密。
有道是：是亲三分向，是火就热炕。
除了范世林以为，哪怕是有关赵君的事情，只要李剑锋能选准角度，运用好循序渐进的引导方式，马杰都会知无不言。
在马杰心里，对李剑锋拥有无与伦比的亲近感。
就是所谓的看美女养眼，看帅哥爽神。
两人就这么做了足有一分钟，最终还是让李剑锋占了上风。
“剑锋，你来有事呀？”马杰终于没绷住底线，要解开谜底了。
“没事，好久没来你这坐一会儿了，怪想的。”李剑锋的语言组织能力，不敢说能哄倒一片，至少在马杰这屡试不爽。
马杰笑了，她心热乎乎的。
她虽然没有交给李剑锋什么技能，彼此在一起单独相处也只有几天，但，一个师徒关系，早在形式上，跨越了同事间的界限，换成一种别样亲情，让马杰不知不觉中，将女人的天性，毫无保留的释放出来。
“你别计较范世林的为人处世。”马杰说：“他在你面前，就是个大老粗。”
“千万别这么说范科长。”李剑锋在关键时刻，拥有绝对的语言杀伤力。
他站在范世林立场，提示马杰的语言表达偏差，让马杰无论如何，也不能对他再心存戒虑。
他说：“我来车辆段这么久，多亏范科长多方面关照，才能有今天。”
马杰笑的十分灿烂，她毫无保留的接受了李剑锋的虚情假意。
“我就说范世林有眼无珠。”马杰跟李剑锋在一起，一不留神，文化水平也有了长进，居然会说有眼无珠了。
其实这是东北非常熟悉的一句。理论上讲，这句话应该叫成语。实际上，这就是一句歇后语。即：屁Y儿朝天，有眼无珠。
李剑锋笑了，他着意微闭双眼，防止自己一双杏核大眼，把马杰电晕过去。
以前曾有人，在一见钟情上做过分析，说男女双方初次见面，便会产生一见钟情的心理感应。实则这种说法并不准确，准确的说法应该叫一见钟性。
我们把情与性分开来分析。
情，是从心里深处释放的一种感怀;而性，则是异性间相互吸引，并生发感怀的一种心里变化。
因此说，性在前，情在后。
假如李剑锋长得奇丑无比，谁第一眼见了，自然要在印象深刻的基础上，生发出一种厌恶感。反之，便是倾慕与赞叹。
如果我们再做进一步分析。
把男人爱漂亮，女人爱潇洒结合起来，自然会得出一个结论，不管是男是女，只要长相漂亮，就拥有天生的亲和力。
“剑锋，亏你对范世林这么好，可他……”马杰欲言又止。
她险些把心中谴责范世林的薄情寡义，一股脑倾泻出来。
李剑锋笑了。
他不用再问马杰什么，就知道，范世林在耍滑头。
“不过你放心，有我在，他不敢把你怎样。”马杰自以为比较圆滑，或者说非常仗义，她那个缺乏理性思维的大脑，已经毫无保留的出卖了自己的内心。
“我就是一个刚毕业的学生，没那么多想法。”李剑锋不失时机做出表示说：“范科长是我的领导，只要他要求我做的事，我保证全心全意。”
李剑锋这句话，险些把马杰的眼泪说下来。
多好的小伙子，就这么朴实无华。
“中午别走了，留在我这吃饭吧。”马杰又一次发出邀请，李剑锋一下子想到顾小燕。
“小燕中午还来这吃饭吧。”李剑锋问道。
“哦——”马杰恍然大悟，李剑锋有意在跟顾小燕保持距离。
马杰再一次欲言又止。
她想问李剑锋，为啥对顾小燕没有好感。想到李剑锋曾经说过的话，她追问道：“你在学校期间，真处女朋友了。”
李剑锋点头称是。
“现在怎么样了？”马杰非常关心这件事。
“有一段时间没联系了。”李剑锋实话实说。
“为啥呀？”马杰受八卦心理驱使，恨不得一句话，就能把李剑锋查个底儿掉。以供她在赵君和顾小燕面前，发表权威性说明。
李剑锋也是被范世林和张群的未知谈话，搅扰了心态紊乱，想找个其它话题，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于是，他简单说明了自己和周倩的过往。
人在混沌时的口无遮拦，往往会给自己的未来，设置人为的阻碍。
李剑锋就是在这种心理驱使下，带有选择性的，讲述了他和周倩的过往。
听说周倩是大老板的女儿，又是李剑锋的初恋，马杰打心眼里发出赞叹说：“真是郎才女貌呀。”
提到周倩的长相，李剑锋不禁一笑，他没有仔细说明这些，两人就这样聊了好一会儿。
直到临近吃午饭了，李剑锋才起身告辞。
马杰把李剑锋送到工具室门口，情不自禁的伸手抚摸李剑锋的脸蛋说：“缘分天注定，是你的早晚都是你的，耐心等待吧。”
李剑锋微笑着一点头，急匆匆走开了。
适龄青年，血气方刚。
李剑锋最怕马杰下意识的触碰他，他那个不争气的小弟弟，每每到这个时候，都忍不住要做出反应。
她是我师父，又是范世林女朋友，还有陈占江的背景，李剑锋再一次提醒自己，不要胡来。
李剑锋不是个胡来的人，但又是个生龙活虎的年轻人。如果他没有见识过马杰的那什么，可能也不会有如此强烈的条件反射。
这种感觉已经产生，便难以自缢。
李剑锋一路匆匆回到技术科。
屋里没人，他操起电话拨通会计室，请赵君接听电话。他说：“我马上去食堂打饭，一会儿你去我房间吃饭，有重要事商量。”
没等赵君问一个为什么，他便挂断电话，拿上饭盒匆匆离开了技术科。
李剑锋效仿顾小燕的做法，去食堂后厨买好饭菜，返回职工宿舍。
食堂的人都知道李剑锋的背景，他们只收了李剑锋一份饭票，给李剑锋打了满满一大盒好菜，又用一次性方便筷，给他穿上六个馒头，让李剑锋满面羞红离开了食堂。
这就是国营企业的职工食堂，有一句常用语：碗大勺有撇。
别小瞧了这个勺。每次李剑锋在食堂窗口打饭，工作人员一勺子下去，能满满的一盒菜。换了其他人，同样是一勺子下去，工作人员手腕轻轻一抖，汤多菜少，一份带肉的菜，基本上菜多肉少。
这就是盛菜的秘诀。
李剑锋回到自己房间，把菜饭放在桌子上，在屋里转来转去。
听到轻轻的脚步声，他来到房门前侧耳细听，脚步声到房门前停下来，他猛地打开房门，吓了赵君一跳。
“你……”赵君一看见李剑锋那涨红的脸，就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就在赵君要转身离开的一瞬间，李剑锋一把抓住赵君的手，把她拽进屋里，随手锁好房门，再回手搂过赵君，一个热吻，继而手便伸向禁区。
“别这样。”赵君急忙躲闪，见李剑锋两眼喷火，不住地喘息着，她不高兴说：“剑锋，不带你这样的，还学会了骗人。”
“我没。”李剑锋说着，又要吻赵君。
赵君躲闪着说：“你不怕范世林回来呀。”
“他不能回来。”李剑锋拥着赵君，来到床前，就要把赵君压到床上。
赵君趁李剑锋不注意，猛一躲闪，站直了身子说：“你这一上午跑哪去了？”
“怎么了？”李剑锋又要动手。
“范世林楼下楼下的找你，说有事。”赵君没撒谎，范世林和张群的谈话，被李剑锋撞见，他便四处寻找李剑锋，要做出解释。
“我去马杰那了。”李剑锋实话实说。
“你去马杰那干什么？”赵君不解道。
李剑锋把早晨发生的事，跟赵君学说了一遍，赵君听罢，不禁皱起眉头。
李剑锋的手伸进赵君的禁区，赵君不满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闲心扯这个。”
“好久没在一起了，我……”李剑锋不敢说，受到了马杰的刺激，要在赵君身上寻找平衡。
赵君低头想了想说：“把饭菜带我房间去吧。”
李剑锋眼前一亮，他端起饭菜便走。
赵君特意收拾一下床铺，消除两人撕扯时的痕迹，然后打开自己宿舍房门。
两个人刚走进房间，就听到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赵君侧耳听了一下，示意李剑锋过来听听。
李剑锋侧耳听到，范世林先敲了敲房门说：“剑锋，你在吗？”
李剑锋很是惊讶，如果没有赵君提醒，两人这会儿正在那什么，被范世林撞个正着。
两人俏脚回到赵君床边，便传来了范世林的敲门声。
“剑锋，我看见你了，快开门吧。”李剑锋很是惊讶，赵君微微一摇头。
两人屏住呼吸，等了足有十分钟，再没听见范世林的声音。
李剑锋又开始动手了。
赵君半推半就，被李剑锋轻车熟路，扒了个一丝不挂。
即使这样，赵君也丝毫没放松警觉，她伏在桌子上，向窗外偷看，李剑锋看准机会挥枪上马。
两人正在热火朝天，赵君突然躲闪一下，拉过李剑锋躲在一旁，低声说：“范世林在楼下，正朝我这看呐。”
两人嬉笑着，躲闪着。
这种从未有过的紧张刺激感，让李剑锋激情迸发，尽情挥洒。
马杰少有的好心情，见顾小燕带着饭菜来工具室，她一把搂过顾小燕，低声说：“燕儿，听姐一句话，别再惦记剑锋了。”
“你说啥呢。”顾小燕甩开马杰，顿时板起面孔。
“我就猜准了，你会跟我瞪眼睛。”马杰不急不恼，把上午李剑锋来工具室，跟她所说的话，一五一十讲给顾小燕听。
顾小燕沉默不语。
马杰的话，加之顾小燕曾接听过周倩的电话，她从而认定，李剑锋果然与周倩旧情未断。
“算了，今后不再提这事了。”顾小燕突然变得十分开朗了，她主动表明了态度。
马杰不解地看顾小燕的异常表现。
“真的？”
“既然人家有女朋友，咱干啥还自讨没趣。”顾小燕说：“我又不是嫁不去出了。”
“你这么想就对了。”马杰信以为真。
范世林带着饭菜匆匆来到工具室，他放下饭盒便走。
“哪去？”马杰问。
“我去找剑锋，让他过来一起吃饭。”范世林说。
“你又要起什么幺蛾子了。”马杰十分的不满。
“我跟他可能有点误会。”范世林还要往外走。
“你回来。”马杰非常认真地说：“先跟我说说，你又咋的了。”
范世林瞥了一眼顾小燕，欲言又止的样子。
“好事不背人，背人没好事。”顾小燕心情正好，拿起一个馒头便吃。
“哎我……”范世林想跟顾小燕辩解，又惧于马杰在一旁。
“燕子，你知道什么？”马杰像个判官，要公正断案。
“对呀，燕子，你这话是啥意思呀。”范世林拔直了腰板说。
“姐，他一大早跟张群不知道嘀咕什么了。”顾小燕一句话，马杰立马瞪起眼睛。
“范世林，你……”马杰伸手就要揪范世林的耳朵，范世林躲闪开说：“我先去把剑锋找来。小燕，你等着，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
顾小燕不禁一笑说：“李剑锋回宿舍了，你去找他吧。”
“你咋知道的。”范世林十分惊讶，他亲眼看见赵君急匆匆返回了宿舍。
“我凭啥告诉你呀。”顾小燕十分得意。
“那……我也有秘密，就是不告诉你。”范世林嬉笑着走了。
“秘密。姐，范世林有啥秘密。”顾小燕认真起来。
“你别听他胡说八道。”马杰不以为然道。
“不对，范世林肯定……”顾小燕撂下馒头便走。
“你干啥去？”马杰问。
“我去宿舍，看看范世林又要搞什么阴谋诡计”顾小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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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剑锋来马杰这里，有他的目的。马杰的快人快语，是他解开迷惑的关键所在：范世林对张群的热情来自何方。
他相信马杰不管用什么方式，都能帮他解开这个谜底。所以，他选择了静默无语，单等马杰如是说。
马杰受到范世林的启发，首先想到严格保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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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范世林以为，哪怕是有关赵君的事情，只要李剑锋能选准角度，运用好循序渐进的引导方式，马杰都会知无不言。
在马杰心里，对李剑锋拥有无与伦比的亲近感。
就是所谓的看美女养眼，看帅哥爽神。
两人就这么做了足有一分钟，最终还是让李剑锋占了上风。
“剑锋，你来有事呀？”马杰终于没绷住底线，要解开谜底了。
“没事，好久没来你这坐一会儿了，怪想的。”李剑锋的语言组织能力，不敢说能哄倒一片，至少在马杰这屡试不爽。
马杰笑了，她心热乎乎的。
她虽然没有交给李剑锋什么技能，彼此在一起单独相处也只有几天，但，一个师徒关系，早在形式上，跨越了同事间的界限，换成一种别样亲情，让马杰不知不觉中，将女人的天性，毫无保留的释放出来。
“你别计较范世林的为人处世。”马杰说：“他在你面前，就是个大老粗。”
“千万别这么说范科长。”李剑锋在关键时刻，拥有绝对的语言杀伤力。
他站在范世林立场，提示马杰的语言表达偏差，让马杰无论如何，也不能对他再心存戒虑。
他说：“我来车辆段这么久，多亏范科长多方面关照，才能有今天。”
马杰笑的十分灿烂，她毫无保留的接受了李剑锋的虚情假意。
“我就说范世林有眼无珠。”马杰跟李剑锋在一起，一不留神，文化水平也有了长进，居然会说有眼无珠了。
其实这是东北非常熟悉的一句。理论上讲，这句话应该叫成语。实际上，这就是一句歇后语。即：屁Y儿朝天，有眼无珠。
李剑锋笑了，他着意微闭双眼，防止自己一双杏核大眼，把马杰电晕过去。
以前曾有人，在一见钟情上做过分析，说男女双方初次见面，便会产生一见钟情的心理感应。实则这种说法并不准确，准确的说法应该叫一见钟性。
我们把情与性分开来分析。
情，是从心里深处释放的一种感怀;而性，则是异性间相互吸引，并生发感怀的一种心里变化。
因此说，性在前，情在后。
假如李剑锋长得奇丑无比，谁第一眼见了，自然要在印象深刻的基础上，生发出一种厌恶感。反之，便是倾慕与赞叹。
如果我们再做进一步分析。
把男人爱漂亮，女人爱潇洒结合起来，自然会得出一个结论，不管是男是女，只要长相漂亮，就拥有天生的亲和力。
“剑锋，亏你对范世林这么好，可他……”马杰欲言又止。
她险些把心中谴责范世林的薄情寡义，一股脑倾泻出来。
李剑锋笑了。
他不用再问马杰什么，就知道，范世林在耍滑头。
“不过你放心，有我在，他不敢把你怎样。”马杰自以为比较圆滑，或者说非常仗义，她那个缺乏理性思维的大脑，已经毫无保留的出卖了自己的内心。
“我就是一个刚毕业的学生，没那么多想法。”李剑锋不失时机做出表示说：“范科长是我的领导，只要他要求我做的事，我保证全心全意。”
李剑锋这句话，险些把马杰的眼泪说下来。
多好的小伙子，就这么朴实无华。
“中午别走了，留在我这吃饭吧。”马杰又一次发出邀请，李剑锋一下子想到顾小燕。
“小燕中午还来这吃饭吧。”李剑锋问道。
“哦——”马杰恍然大悟，李剑锋有意在跟顾小燕保持距离。
马杰再一次欲言又止。
她想问李剑锋，为啥对顾小燕没有好感。想到李剑锋曾经说过的话，她追问道：“你在学校期间，真处女朋友了。”
李剑锋点头称是。
“现在怎么样了？”马杰非常关心这件事。
“有一段时间没联系了。”李剑锋实话实说。
“为啥呀？”马杰受八卦心理驱使，恨不得一句话，就能把李剑锋查个底儿掉。以供她在赵君和顾小燕面前，发表权威性说明。
李剑锋也是被范世林和张群的未知谈话，搅扰了心态紊乱，想找个其它话题，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于是，他简单说明了自己和周倩的过往。
人在混沌时的口无遮拦，往往会给自己的未来，设置人为的阻碍。
李剑锋就是在这种心理驱使下，带有选择性的，讲述了他和周倩的过往。
听说周倩是大老板的女儿，又是李剑锋的初恋，马杰打心眼里发出赞叹说：“真是郎才女貌呀。”
提到周倩的长相，李剑锋不禁一笑，他没有仔细说明这些，两人就这样聊了好一会儿。
直到临近吃午饭了，李剑锋才起身告辞。
马杰把李剑锋送到工具室门口，情不自禁的伸手抚摸李剑锋的脸蛋说：“缘分天注定，是你的早晚都是你的，耐心等待吧。”
李剑锋微笑着一点头，急匆匆走开了。
适龄青年，血气方刚。
李剑锋最怕马杰下意识的触碰他，他那个不争气的小弟弟，每每到这个时候，都忍不住要做出反应。
她是我师父，又是范世林女朋友，还有陈占江的背景，李剑锋再一次提醒自己，不要胡来。
李剑锋不是个胡来的人，但又是个生龙活虎的年轻人。如果他没有见识过马杰的那什么，可能也不会有如此强烈的条件反射。
这种感觉已经产生，便难以自缢。
李剑锋一路匆匆回到技术科。
屋里没人，他操起电话拨通会计室，请赵君接听电话。他说：“我马上去食堂打饭，一会儿你去我房间吃饭，有重要事商量。”
没等赵君问一个为什么，他便挂断电话，拿上饭盒匆匆离开了技术科。
李剑锋效仿顾小燕的做法，去食堂后厨买好饭菜，返回职工宿舍。
食堂的人都知道李剑锋的背景，他们只收了李剑锋一份饭票，给李剑锋打了满满一大盒好菜，又用一次性方便筷，给他穿上六个馒头，让李剑锋满面羞红离开了食堂。
这就是国营企业的职工食堂，有一句常用语：碗大勺有撇。
别小瞧了这个勺。每次李剑锋在食堂窗口打饭，工作人员一勺子下去，能满满的一盒菜。换了其他人，同样是一勺子下去，工作人员手腕轻轻一抖，汤多菜少，一份带肉的菜，基本上菜多肉少。
这就是盛菜的秘诀。
李剑锋回到自己房间，把菜饭放在桌子上，在屋里转来转去。
听到轻轻的脚步声，他来到房门前侧耳细听，脚步声到房门前停下来，他猛地打开房门，吓了赵君一跳。
“你……”赵君一看见李剑锋那涨红的脸，就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就在赵君要转身离开的一瞬间，李剑锋一把抓住赵君的手，把她拽进屋里，随手锁好房门，再回手搂过赵君，一个热吻，继而手便伸向禁区。
“别这样。”赵君急忙躲闪，见李剑锋两眼喷火，不住地喘息着，她不高兴说：“剑锋，不带你这样的，还学会了骗人。”
“我没。”李剑锋说着，又要吻赵君。
赵君躲闪着说：“你不怕范世林回来呀。”
“他不能回来。”李剑锋拥着赵君，来到床前，就要把赵君压到床上。
赵君趁李剑锋不注意，猛一躲闪，站直了身子说：“你这一上午跑哪去了？”
“怎么了？”李剑锋又要动手。
“范世林楼下楼下的找你，说有事。”赵君没撒谎，范世林和张群的谈话，被李剑锋撞见，他便四处寻找李剑锋，要做出解释。
“我去马杰那了。”李剑锋实话实说。
“你去马杰那干什么？”赵君不解道。
李剑锋把早晨发生的事，跟赵君学说了一遍，赵君听罢，不禁皱起眉头。
李剑锋的手伸进赵君的禁区，赵君不满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闲心扯这个。”
“好久没在一起了，我……”李剑锋不敢说，受到了马杰的刺激，要在赵君身上寻找平衡。
赵君低头想了想说：“把饭菜带我房间去吧。”
李剑锋眼前一亮，他端起饭菜便走。
赵君特意收拾一下床铺，消除两人撕扯时的痕迹，然后打开自己宿舍房门。
两个人刚走进房间，就听到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赵君侧耳听了一下，示意李剑锋过来听听。
李剑锋侧耳听到，范世林先敲了敲房门说：“剑锋，你在吗？”
李剑锋很是惊讶，如果没有赵君提醒，两人这会儿正在那什么，被范世林撞个正着。
两人俏脚回到赵君床边，便传来了范世林的敲门声。
“剑锋，我看见你了，快开门吧。”李剑锋很是惊讶，赵君微微一摇头。
两人屏住呼吸，等了足有十分钟，再没听见范世林的声音。
李剑锋又开始动手了。
赵君半推半就，被李剑锋轻车熟路，扒了个一丝不挂。
即使这样，赵君也丝毫没放松警觉，她伏在桌子上，向窗外偷看，李剑锋看准机会挥枪上马。
两人正在热火朝天，赵君突然躲闪一下，拉过李剑锋躲在一旁，低声说：“范世林在楼下，正朝我这看呐。”
两人嬉笑着，躲闪着。
这种从未有过的紧张刺激感，让李剑锋激情迸发，尽情挥洒。
马杰少有的好心情，见顾小燕带着饭菜来工具室，她一把搂过顾小燕，低声说：“燕儿，听姐一句话，别再惦记剑锋了。”
“你说啥呢。”顾小燕甩开马杰，顿时板起面孔。
“我就猜准了，你会跟我瞪眼睛。”马杰不急不恼，把上午李剑锋来工具室，跟她所说的话，一五一十讲给顾小燕听。
顾小燕沉默不语。
马杰的话，加之顾小燕曾接听过周倩的电话，她从而认定，李剑锋果然与周倩旧情未断。
“算了，今后不再提这事了。”顾小燕突然变得十分开朗了，她主动表明了态度。
马杰不解地看顾小燕的异常表现。
“真的？”
“既然人家有女朋友，咱干啥还自讨没趣。”顾小燕说：“我又不是嫁不去出了。”
“你这么想就对了。”马杰信以为真。
范世林带着饭菜匆匆来到工具室，他放下饭盒便走。
“哪去？”马杰问。
“我去找剑锋，让他过来一起吃饭。”范世林说。
“你又要起什么幺蛾子了。”马杰十分的不满。
“我跟他可能有点误会。”范世林还要往外走。
“你回来。”马杰非常认真地说：“先跟我说说，你又咋的了。”
范世林瞥了一眼顾小燕，欲言又止的样子。
“好事不背人，背人没好事。”顾小燕心情正好，拿起一个馒头便吃。
“哎我……”范世林想跟顾小燕辩解，又惧于马杰在一旁。
“燕子，你知道什么？”马杰像个判官，要公正断案。
“对呀，燕子，你这话是啥意思呀。”范世林拔直了腰板说。
“姐，他一大早跟张群不知道嘀咕什么了。”顾小燕一句话，马杰立马瞪起眼睛。
“范世林，你……”马杰伸手就要揪范世林的耳朵，范世林躲闪开说：“我先去把剑锋找来。小燕，你等着，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
顾小燕不禁一笑说：“李剑锋回宿舍了，你去找他吧。”
“你咋知道的。”范世林十分惊讶，他亲眼看见赵君急匆匆返回了宿舍。
“我凭啥告诉你呀。”顾小燕十分得意。
“那……我也有秘密，就是不告诉你。”范世林嬉笑着走了。
“秘密。姐，范世林有啥秘密。”顾小燕认真起来。
“你别听他胡说八道。”马杰不以为然道。
“不对，范世林肯定……”顾小燕撂下馒头便走。
“你干啥去？”马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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