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第四十六章_穿成小哭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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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四十六章

  感谢小可爱订阅,晋江文学城独家发布,谢绝转载~肖勉弱弱地抽了下鼻子,心道:老子明明很想骂人的!

  可偏偏他想确认一事的时候,心里越是着急,泪就越多。

  只见一汪不可控制的水积满了眸子,浅棕色琉璃石般的瞳仁,迅速被迷蒙的雾汽遮掩在背后。此漫延的速度之快,只消瞬息功夫,便打湿了他的睫毛。如蝉翼般微微抖动的卷曲黑羽,串上了剔透莹亮的晶石,在光影之下,美的可怜,又惹人心颤。

  “啪嗒”,一滴还带着余温的水珠落了下来,就打在越明爵的手背上。

  他不自觉地抖了手,微一垂目,将汇集在那双眼睛里的楚楚可怜尽数拢如眼底。

  该死的奴,又在别具用心地博取同情!

  越明爵痛恨不已,不禁加重了力道。

  然后,啪啪哒哒,满手背都被浸湿了。

  越明爵脸部线条骤然紧绷,正想再使几分力的时候,倏然发现,小腹之下某部位,不知不觉地将他身上多余的温度都抽走、凝而为一。

  然后蓬勃而涨,顺带着将浑身的血气都给霸占了去。

  该死的奴!越明爵扣在细颈上的五指抖得更厉害了。

  他竟不知,这奴勾人的功夫,何时练得这般炉火纯青。居然学会拿眼泪来诱他着道了。

  越明爵恼的额上青筋都崩裂了起来,反手将力度聚在掌中。肖勉吃痛,禁不住惊呼了一声。

  也就源于此,越明爵的脸都能抠下来一层黑泥,难看的不见底。

  肖勉实在是被后腰处抵住的某物,顶得浑身难受。然他眼前都是水,雾蒙蒙的看不清。

  所以一遇未知,肖勉就紧张,还惶惶然不知如何是好。

  他是不怕死,可他怕……

  一想到这个,他紧张起来,眼泪就流得一塌糊涂。

  反观越明爵,莫名的,手指冰凉。所以就咬牙切齿般,翻手将肖勉拍了出去,“无耻!”

  他是想将这奴,捏成粉末的心都有了。

  可是……越明爵低头。

  肖勉猝不及防摔了个实在,却顾不得磕在地板上的痛,先掩住被越明爵掐过的位置,大大地呼了几口气。

  呼……哈……

  活着的滋味是比要死不死的要舒服多了。

  不小心碰到了痛处,肖勉龇牙咧嘴地嘶了一下,突然想起什么,动作一顿。

  方才?卧艹不是吧?都被眼泪糊成一截苦瓜了,越明爵还……

  肖勉挂着水珠的睫毛上下微闪,似小心翼翼的,侧眸沿着光影处看去。

  这时候,越明爵还在宽台上站着,不过,等肖勉的目光聚在某一处时,并没有瞧见有什么新搭的“小帐篷”。

  他就疑惑了……那么蓬勃且凶猛,到底是不是嘛?

  莫非方才,是他想错了?

  也对,他们之间距离是不怎么远,正常人够不着的。

  再说了,越明爵都把他掐成一团核桃仁了,肖勉想想,自己都嫌弃自己,若是越明爵这样都能石更起来,八成是真爱无疑了。

  可越明爵与他真爱?呵,下辈子都不可能!

  所以,肖勉就放心了,揉着脖子等越明爵发怒,好一脚把他踹出去,然后勒令从今往后再不许踏进这院里来……

  这边肖勉正盯着越明爵,心里暗暗计划。那边,越明爵的脸,难看的都可以说是狰狞可怖了。

  他见肖勉还目不转睛的,愤而拂袖,“哗啦啦”,将案上一堆摆放齐整而有序的文简统统扫在地上。

  “滚出去——”

  肖勉愣了一下,没想到越明爵反应这么大。要动手的是你,怎么就感觉……像是老子强了你似的?

  肖勉强压下要上挑的嘴角,附身行了一大礼。

  他心里都要乐死了,不过碍于越明爵的威压,他还是佯作艰难咳着、撑地起身。

  道:“侯爷您,您好生休息。”

  说罢,唯恐越明爵再反悔似的,提起衣袍就往外蹿。

  行到外间,肖勉刚把门打开,“嘭——”一截断裂的笔杆戳在了右手边。

  肖勉背后一凉,腰腹都不自觉紧了起来。

  这么快就反悔了?他反悔的也太快了吧!

  后方越明爵静默须臾,声音低哑又不减威仪,道:“把人送回去!”

  肖勉一时有点不太明白他这是要不要让他滚了,所以他脑子就不太好使,问:“谁?”

  越明爵甩袖回到案后,“你大爷!”

  你、大、爷!肖勉在心里回他一句。

  转过来再想想,毕竟越闰泽是自己掳出来的人,便真的去了。

  ……

  黛青除了对越明爵还好,其他的,任谁都不给好脸,冷的很。肖勉问他小团子跑哪个方向了,他不耐地先白肖勉一眼,然后才抬手随意一指。

  肖勉很怀疑到底准不准确。不过他还是勾了勾唇角,不失礼貌地道了句谢。

  他刚跨出门槛,越明爵走了出来,脸色依旧不太好,“今日府中不太平,你也跟着。”

  黛青知道他指的是西苑的小公子,因为凭着对越明爵的了解,黛青知道:他才不会在意肖勉的死活。

  于是他倾身执手,“是!”

  “罢了,”黛青没等迈出半步,越明爵又道:“我亲自去!”

  房里可能太闷了!

  ……

  西苑与越明爵的住所,之间隔了一片杏林,再往北偏一点,便是一处池塘了。

  不过这季节,茫茫一片雪白。杏林上挂满晶珠琉璃,池塘里亦是早早结上了冰层,上头堆满雪,不细致看都分不清哪儿可以落脚。

  眼下天黑,西周无人,只壁灯上散出的微弱火光映着雪色,才照亮了脚下的路。

  “团子——”肖勉小声唤着,顺小道,一直到进入杏林。

  来时,院中的仆役都远远地跟着越闰泽,如果他们都在,越闰泽可能会跟着摸回去了。

  可是这只团子,不喜欢他们跟太紧,又不喜欢他们抱,眼下天黑路滑,必是没有这么快的。

  所以肖勉就加急了步子,“团子!”

  “团……”

  到唇边的声音,突然止住了。

  肖勉并没有见到越闰泽那小蘑菇一样短而矮的影子,倒是见了道一闪而过的黑影,似乎提着什么东西,看不太清,总之是从另一个方向进来的,速度很快,步履如风。

  越明爵的院子,里外都有人把守,一般少有人在此行动。这时候,谁会来这里?

  可能真的是因为好奇,亦可能是直觉到不对,肖勉在原地停了一瞬,便探着身子,往深处觑了觑。

  “叮铃……”

  肖勉蹙眉,低下头一看,脚边踢到一串沾了雪的圆球,骨碌碌碰在石头上。

  肖勉略有迟疑,待俯身拾起,擦去上头的雪,才发现这是银锁下的哑巴铃铛。

  有指腹大小,也不知何故没了芯。

  “是团子的?”今日肖勉抱他的时候,还曾注意到过,他脖子上戴的银锁,下摆的铃铛上,便是雕着一卷细针叶纹。

  他这是出事了?还是……肖勉暗觉不妙,将铃铛塞入袖口,提步便要往回返。

  然不等他转过身,颈窝一痛,一缕馨香顺势侵入鼻息。

  肖勉奋力撑目,却只看到个不辨雌雄的模糊轮廓,眼前便暗了下去……

  当然,这些,肖勉是没有的。

  一来,他是北梁人,尽管新丹东候上位之后效仿汉制,学习汉文化,可到底根深蒂固的东西,又碍于丹东的恶劣环境,到了冬季,就又回去了,跟以前的土匪样差不离多少。

  二来,他是奴啊!

  没有貂皮大衣,没有狐狸毛大领,箱子翻到底,也只挖出一件做工复杂、却明显不值钱的薄袄,和一个只护住前胸后背的浅色兔儿小马甲。

  兔毛省简的很,仅有两圈,愣是没有分出一段围在脖子那儿防防风,而是甚是怪异的坠在两肩,不挡寒气,也不保暖。

  肖勉看着铜镜里活像一只小仓鼠的装扮,痛心的揉了一下额头。

  羽绒服、保暖裤的日子,怕是一去不复返了……

  不过说实在的,这张脸是真好看啊!即便穿的寒碜,可依然掩盖不住原身的美貌,虽然说,他以前长的也很好。

  可天然的,终究是抵不过作者的疯狂幻想。

  用书中,作者极度夸张的描写来说:精致清润,边角严整。尤其一双浅色瞳仁,泛湛湛微波,每每独行于雪间,万千琉璃只衬为背景。

  他姿韵清贵,目腾流光。乍一眼看去,端雅之中又不觉呆板刻意。是一种孤傲到恰到好处的俊美,而这孤傲,多一分太凉,少一分又太柔。总之,不可或缺,很相称,又很完美。

  所以肖勉看着看着,忍不住就在想:难怪越明爵那种浸染过炎凉世故的毒辣椒、毒蝎子,会遇见他就把持不住,还提枪硬来。

  就这么一张脸,老子多看一会儿,忍不住都能Y了。

  想完,肖勉又觉恶心。真是吃错了药了,自己对着自己产生臆想,也不怕得病啊?

  罪过罪过!

  他慌忙甩了甩脑袋,并撩起袖子,捂住神仙儿似的脸蛋子……

  好他么羞耻!

  刚好这时,走出去的弥福又折了回来,手里端着一碗白粥,几碟红红绿绿的腌菜。

  “肖公子,您还没收拾好?”弥福歪着头看了一下,才慢吞吞地,将吃食摆在掉了漆皮的矮几的上,“您这病了许多天,雪也下了许多天,今日雪停了,按例,您得照侯爷的吩咐,与府中仆役一起,将道上清理出来。”

  肖勉闻此倒退半步,“啥?还得扫雪?”

  他瞥了一眼外头足足可以埋了膝盖的白褥子,心里拔凉。

  然后就听弥福笑呵呵的道:“照规矩,今日人手不足,您是不必涮恭桶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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