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和亲公主32
看着气份也热的差不多了,次妃便站起身对众人说：“今日是为我儿接风洗尘的日子，我儿幼时便为了北戎的安稳到南明为质,感谢诸位的筹谋,我儿终于得以归国。在这里，我敬诸位一杯，全仰仗诸位,我才能与小儿团聚。这一杯,我干了，诸位随意。”
她一站起，众人便皆站起,听到次妃如此说话，俱都口称不敢当，然后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次妃坐下,众人便又擎着酒杯对小六祝曰：“臣等祝贺六殿下和王子妃回京。”然后又饮了杯中酒水。
小六和春暖两人并肩站立,含笑接受众人的祝福,亦饮了杯中之酒。
仪式一完毕,众人就活跃开来,离了坐位四处行走,每个位高权重的朝臣跟前都拥着一群人。
有趣的是,宇文护身边一个人都不往上来凑,反倒宇文畴小少年身边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几圈人。
这还真是有意思的紧。
颜氏今天不在,除了次妃娘娘,春暖便是女眷中地位最高的一位。她身边自然也围上来不少命妇。
看着颇端庄,但一笑就变的可亲的独孤夫人说：“我家二女儿来信说,她遇到了一个极合眼缘的女子，心里万般喜爱。我原想着该是怎样的女子，才能被我那挑剔的女儿说是见之如皎月入怀心生欢畅。今天是真真信了我儿的言语。”
原来拓跋夫人竟是独孤计相的亲女，难怪心思那般玲珑。
老夫人若不说，春暖都快忘了拓跋夫人那日的叮嘱。
春暖含笑说：“原来拓跋夫人竟是您家的女儿，怪道风采自成。夫人如此谬赞，倒叫春暖汗颜。能识得拓跋夫人也是我的幸事，更何况能得到她的青眼。我和六爷在太原府盘桓时，便多承拓跋大人和夫人精心照顾，春暖一直感怀在心。”
独孤夫人亦笑着说：“殿下实不必客气，那不过是他们的职责所在，不必多提。”
春暖笑着点头，她和小六与拓跋夫妇私交甚笃这件事，实不必让太多人知道，只当做寻常的官场应酬就好。
有人给春暖递橄榄枝，便有人给春暖递软刀子。
颜夫人亲热的拉着春暖的手说：“王子妃真真是好容貌，撇了我家女儿几条街，凭着这如花模样，六殿下定然对您爱重不已。您如今离了故国，只把这里当成家便是，日后若有什么难事，只管来找我。”
春暖轻笑着说：“夫人真是热心肠，昨儿我家娘娘才这么说过，夫人倒同我家娘娘一般心思。”
颜老夫人立刻跟扎了手般放开春暖，讪讪的笑道：“臣妇怎么敢同娘娘相比，王子妃殿下实在过誉了。”
春暖又笑说：“哪里会过誉，不信你问我身边的辞远姑娘，夫人今日说的话是不是与娘娘昨日说的话一般无二。”
这回颜老夫人是真被吓着了，听春暖那话中的意思，不就是说她窥探内闱么？这话要是被那位知道了，她还能好好的么。
眼见着颜老夫人的脸色变来变去，但春暖身边的夫人们却没有一人替她解围。
一则是她说的话实在太咯应人了，人家好端端一国公主，硬被说成狐媚之人。二则是此事涉及了上首的那位，她们不便开口。
不过这位王子妃娘娘的性格倒是颇让人意外，看着万般乖巧柔顺，竟也扎手的利害。
若她真是个柔顺乖巧的，应该早被颜老夫人的那番话说的哭哭涕涕了，哪还会用轻言软语就让颜老夫人吓破了胆。
这会儿，颜老夫人便该到次妃娘娘那儿请罪了。
颜老夫人走开，夫人们便又开始与春暖搭话，这回倒是去了心里的轻慢之心，言语恭谨了不少。
小六身边亦围着一人，不过群人全是半大的少年郎。心有城府的人自然不去同小六亲近，只短短问候几句，以示尊敬。
只有那些还什么都不懂的少年郎慕于小六的风姿，无所顾忌，只依着本心同他亲近。
这倒极合他的心意，与那些老狐狸打太极可太累人了，这群少年郎朝气蓬勃，正是初生牛犊不畏虎的年龄，言语颇为有趣。
次妃看着小六身边的一群郎，脸上不由带了笑意。对着如孤家寡人一般的宇文护说：“小六懂事，知道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你不用担心。你没见阿略都快跳到他叔叔的背上了么，阿略这孩子，平日里连我都不甚亲近呐。还有你媳妇，你看着点，别让她再干蠢事，白长了一副聪明脸蛋。”
昨天颜氏压着宇文略催吐这件事，次妃一早就知道了，只不过顾着儿孙的脸面，她便没申张，只叫颜氏今日病上一天便将这一茬事情过了。
大心媳太蠢，小心媳太弱，就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须臾间，颜老夫人便上来告罪，只说言语间冲撞了王子妃，又牵扯到了次妃娘娘，万望恕罪。
次妃饶有兴味的问她说了什么，颜老夫人只得嗑嗑吧吧的把她说过话复述了一遍，只等次妃问罪。
次妃听后呵呵笑着说：“夫人这话倒说的没错，你女儿的容貌确实被人家甩了几大截。实该庆幸我儿不是以貌取人之辈，否则夫人哪还有闲心担心别人家夫妻过的如何。至于他们小夫妻遇上什么事，自然有我担着，就不劳烦夫人了。”
一番话说的颜老夫人脸上青白交措，好不窘迫。偏偏女婿就在旁边坐着，自然将两人的话都听在耳里，更叫颜老夫人难堪非常。
烫着一张老脸，只堪堪行了一礼就匆匆退了下去。
有心看热闹的人自然将颜老夫人的窘境全睹在眼里，呵呵一笑便不再关注于她。
自四殿下掌了大权后，这位颜老夫人就越发打飘了，把个国太的款摆的足足的，总用她那张看似和气的脸说着咯应人的话。众人只不过是顾着四殿下的脸面，不与她计较，她倒越发蹬鼻子上脸了。
这回可算踢到铁板了。那位好歹也是娘娘的儿媳，哪能由着她乱攀扯。
宴食上来时，四处转悠的官员和夫人们才一一落座。
食不言寝不语这一规矩在这里完全行不通。
大殿里暖意融融，饭香四溢，但也热闹的如同大排档。
春暖正吃着呢，就听见有人吼道：“独孤老儿，上次划拳时我输给了你，这回我一定要掰回来。”
春暖本来以为两人会五魁首六六六的这样比划，却不料两人说的却是：“一个蛤蟆四角腿，两只眼睛一张嘴，扑通一声跳下水。”
春暖的食物立刻呛到嗓子眼，咳的肺管子都疼。辞远忙递来一杯茶水，又给她轻轻的拍着背。
小六听见春暖的咳声，一步跨到她身边，将她半拥在怀里，隔开辞远的手，自己给她轻拍。
一边拍一边念叨：“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能让饭呛住，就得让人不错眼的看着才放心。”
春暖用手指捅了捅小六的肚子，差不多得了，没看见次妃都朝这儿瞄了好几眼么。
小六悄悄给她挤了一下眼，然后拉开呆愣住的辞远，自己坐在旁边动手给春暖夹菜。
他先给春暖夹一筷子菜放在碗中，再夹一筷子自己吃。两人就这么你一筷子我一筷子，状若无人，亲亲热热自自在在着吃了起来。
春暖心知小六这样做，自有他的原因，于是也配合着他，他夹什么她吃什么，反正肚子正好饿了，宴食也还算精致可口，先吃饱了再说其他的事。
当然，两人这么做，看热闹的人不少，还有人说小六是怜香惜玉的真丈夫，就是太沉溺于儿女情长了些。
这位王子妃容貌自是一等一的出众，站在次妃身边却没被夺走半分光采。佳人如厮，六殿下耽于美色也就见怪不怪了。
可她的身份着实敏感，等他们明春同南明一开战，这位出自南明皇室的王子妃的地位就该尴尬了。
小六浑不管众人的目光，吃饱后用帕子替春暖拭了拭嘴角，拭完后也没换帕子，继续用它拭了自己的嘴渍。
最后又接过辞远递上来的热帕，将春暖的双手细细擦了一遍，又给她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裳，见春暖色色都让他打理妥贴了，才起身施施然回了自己的位置坐好。
拓跋源扬着高嗓门说：“六殿下实在好气度，你这样温柔，可要招这京里女娘们的眼了。”
小六笑着说：“我只对我家王妃这样，旁人如何，关我何事啊。”
又有人说：“六殿下这是没看过姹紫嫣红的别样风情啊，若是经过花红柳绿，便不会如此说了。”
小六呵呵冷笑道：“这位大人可别拿这话恶心人，当本王荤素不忌么，是个阿猫阿狗都值得本王款怜一番。任凭什么人，哪个有资格与我家王妃相提共论？我爱重我家王妃，是因为她值得，她曾几次三番救了我的性命。若非如此，我纵有几条性命也早就扔尸他国了。”
小六这话露的信息颇多，在众人听来，则是他有情有意，知恩图报。不过到底有些天真，这一番话可得罪了不少人。
毕竟有不少人都打了往燕王府送人的算盘，可这人选，必然不是地位低下的女婢之流，很有可能是血脉亲戚之人。
小六的一番阿猫阿狗之言，不就是用言语挤兑人家是畜牲么。他这么说，人家心里能高兴才怪。
在春暖听来，小六肯定收到了不少飞来的桃花运，厌烦之极又拒之不去才有了这一遭事。
不等众人说话，小六又开了口：“我这条命呐是我家王妃救下的，我这个人呐也就归我家王妃所有了，我这一辈子，就守着我家王妃过了。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她救了我几次，可我就这么一条命，往后都许她了。”
次妃见他那不成体统的模样，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上下不下的噎的胸口疼。
可她实在不知该怎么开口，她儿子都说了，人家救了他好几次呢，可她只生了他一次。
她有什么资格置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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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站起，众人便皆站起,听到次妃如此说话，俱都口称不敢当，然后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次妃坐下,众人便又擎着酒杯对小六祝曰：“臣等祝贺六殿下和王子妃回京。”然后又饮了杯中酒水。
小六和春暖两人并肩站立,含笑接受众人的祝福,亦饮了杯中之酒。
仪式一完毕,众人就活跃开来,离了坐位四处行走,每个位高权重的朝臣跟前都拥着一群人。
有趣的是,宇文护身边一个人都不往上来凑,反倒宇文畴小少年身边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几圈人。
这还真是有意思的紧。
颜氏今天不在,除了次妃娘娘,春暖便是女眷中地位最高的一位。她身边自然也围上来不少命妇。
看着颇端庄,但一笑就变的可亲的独孤夫人说：“我家二女儿来信说,她遇到了一个极合眼缘的女子，心里万般喜爱。我原想着该是怎样的女子，才能被我那挑剔的女儿说是见之如皎月入怀心生欢畅。今天是真真信了我儿的言语。”
原来拓跋夫人竟是独孤计相的亲女，难怪心思那般玲珑。
老夫人若不说，春暖都快忘了拓跋夫人那日的叮嘱。
春暖含笑说：“原来拓跋夫人竟是您家的女儿，怪道风采自成。夫人如此谬赞，倒叫春暖汗颜。能识得拓跋夫人也是我的幸事，更何况能得到她的青眼。我和六爷在太原府盘桓时，便多承拓跋大人和夫人精心照顾，春暖一直感怀在心。”
独孤夫人亦笑着说：“殿下实不必客气，那不过是他们的职责所在，不必多提。”
春暖笑着点头，她和小六与拓跋夫妇私交甚笃这件事，实不必让太多人知道，只当做寻常的官场应酬就好。
有人给春暖递橄榄枝，便有人给春暖递软刀子。
颜夫人亲热的拉着春暖的手说：“王子妃真真是好容貌，撇了我家女儿几条街，凭着这如花模样，六殿下定然对您爱重不已。您如今离了故国，只把这里当成家便是，日后若有什么难事，只管来找我。”
春暖轻笑着说：“夫人真是热心肠，昨儿我家娘娘才这么说过，夫人倒同我家娘娘一般心思。”
颜老夫人立刻跟扎了手般放开春暖，讪讪的笑道：“臣妇怎么敢同娘娘相比，王子妃殿下实在过誉了。”
春暖又笑说：“哪里会过誉，不信你问我身边的辞远姑娘，夫人今日说的话是不是与娘娘昨日说的话一般无二。”
这回颜老夫人是真被吓着了，听春暖那话中的意思，不就是说她窥探内闱么？这话要是被那位知道了，她还能好好的么。
眼见着颜老夫人的脸色变来变去，但春暖身边的夫人们却没有一人替她解围。
一则是她说的话实在太咯应人了，人家好端端一国公主，硬被说成狐媚之人。二则是此事涉及了上首的那位，她们不便开口。
不过这位王子妃娘娘的性格倒是颇让人意外，看着万般乖巧柔顺，竟也扎手的利害。
若她真是个柔顺乖巧的，应该早被颜老夫人的那番话说的哭哭涕涕了，哪还会用轻言软语就让颜老夫人吓破了胆。
这会儿，颜老夫人便该到次妃娘娘那儿请罪了。
颜老夫人走开，夫人们便又开始与春暖搭话，这回倒是去了心里的轻慢之心，言语恭谨了不少。
小六身边亦围着一人，不过群人全是半大的少年郎。心有城府的人自然不去同小六亲近，只短短问候几句，以示尊敬。
只有那些还什么都不懂的少年郎慕于小六的风姿，无所顾忌，只依着本心同他亲近。
这倒极合他的心意，与那些老狐狸打太极可太累人了，这群少年郎朝气蓬勃，正是初生牛犊不畏虎的年龄，言语颇为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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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间，颜老夫人便上来告罪，只说言语间冲撞了王子妃，又牵扯到了次妃娘娘，万望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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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话说的颜老夫人脸上青白交措，好不窘迫。偏偏女婿就在旁边坐着，自然将两人的话都听在耳里，更叫颜老夫人难堪非常。
烫着一张老脸，只堪堪行了一礼就匆匆退了下去。
有心看热闹的人自然将颜老夫人的窘境全睹在眼里，呵呵一笑便不再关注于她。
自四殿下掌了大权后，这位颜老夫人就越发打飘了，把个国太的款摆的足足的，总用她那张看似和气的脸说着咯应人的话。众人只不过是顾着四殿下的脸面，不与她计较，她倒越发蹬鼻子上脸了。
这回可算踢到铁板了。那位好歹也是娘娘的儿媳，哪能由着她乱攀扯。
宴食上来时，四处转悠的官员和夫人们才一一落座。
食不言寝不语这一规矩在这里完全行不通。
大殿里暖意融融，饭香四溢，但也热闹的如同大排档。
春暖正吃着呢，就听见有人吼道：“独孤老儿，上次划拳时我输给了你，这回我一定要掰回来。”
春暖本来以为两人会五魁首六六六的这样比划，却不料两人说的却是：“一个蛤蟆四角腿，两只眼睛一张嘴，扑通一声跳下水。”
春暖的食物立刻呛到嗓子眼，咳的肺管子都疼。辞远忙递来一杯茶水，又给她轻轻的拍着背。
小六听见春暖的咳声，一步跨到她身边，将她半拥在怀里，隔开辞远的手，自己给她轻拍。
一边拍一边念叨：“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能让饭呛住，就得让人不错眼的看着才放心。”
春暖用手指捅了捅小六的肚子，差不多得了，没看见次妃都朝这儿瞄了好几眼么。
小六悄悄给她挤了一下眼，然后拉开呆愣住的辞远，自己坐在旁边动手给春暖夹菜。
他先给春暖夹一筷子菜放在碗中，再夹一筷子自己吃。两人就这么你一筷子我一筷子，状若无人，亲亲热热自自在在着吃了起来。
春暖心知小六这样做，自有他的原因，于是也配合着他，他夹什么她吃什么，反正肚子正好饿了，宴食也还算精致可口，先吃饱了再说其他的事。
当然，两人这么做，看热闹的人不少，还有人说小六是怜香惜玉的真丈夫，就是太沉溺于儿女情长了些。
这位王子妃容貌自是一等一的出众，站在次妃身边却没被夺走半分光采。佳人如厮，六殿下耽于美色也就见怪不怪了。
可她的身份着实敏感，等他们明春同南明一开战，这位出自南明皇室的王子妃的地位就该尴尬了。
小六浑不管众人的目光，吃饱后用帕子替春暖拭了拭嘴角，拭完后也没换帕子，继续用它拭了自己的嘴渍。
最后又接过辞远递上来的热帕，将春暖的双手细细擦了一遍，又给她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裳，见春暖色色都让他打理妥贴了，才起身施施然回了自己的位置坐好。
拓跋源扬着高嗓门说：“六殿下实在好气度，你这样温柔，可要招这京里女娘们的眼了。”
小六笑着说：“我只对我家王妃这样，旁人如何，关我何事啊。”
又有人说：“六殿下这是没看过姹紫嫣红的别样风情啊，若是经过花红柳绿，便不会如此说了。”
小六呵呵冷笑道：“这位大人可别拿这话恶心人，当本王荤素不忌么，是个阿猫阿狗都值得本王款怜一番。任凭什么人，哪个有资格与我家王妃相提共论？我爱重我家王妃，是因为她值得，她曾几次三番救了我的性命。若非如此，我纵有几条性命也早就扔尸他国了。”
小六这话露的信息颇多，在众人听来，则是他有情有意，知恩图报。不过到底有些天真，这一番话可得罪了不少人。
毕竟有不少人都打了往燕王府送人的算盘，可这人选，必然不是地位低下的女婢之流，很有可能是血脉亲戚之人。
小六的一番阿猫阿狗之言，不就是用言语挤兑人家是畜牲么。他这么说，人家心里能高兴才怪。
在春暖听来，小六肯定收到了不少飞来的桃花运，厌烦之极又拒之不去才有了这一遭事。
不等众人说话，小六又开了口：“我这条命呐是我家王妃救下的，我这个人呐也就归我家王妃所有了，我这一辈子，就守着我家王妃过了。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她救了我几次，可我就这么一条命，往后都许她了。”
次妃见他那不成体统的模样，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上下不下的噎的胸口疼。
可她实在不知该怎么开口，她儿子都说了，人家救了他好几次呢，可她只生了他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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