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和亲公主35_快穿之春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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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和亲公主35

  自从把慧香嬷嬷领进府里,小六就过上了水深火热的生活。

  往日他和春暖吃住都在一起,就连春暖来了月例都没分开过。

  可是慧香嬷嬷来了以后,让他们两天同一次房,说是春暖身子禀弱,受不住他那么痴缠,要再养养才好。

  这倒是,小六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亲密的次数多了,春暖还真有些受不住。

  老医正例行给春暖诊平安脉时,几乎都要气坏了,才调理的略有起色的身子骨,肾水又亏了。气得老医正狠狠训斥了两人一回。

  小六蔫达达的任他训斥,是自己太孟浪了,一开荤就止不住,都忘了春暖身子太虚了。

  这且罢了,为着暖暖的身子,他忍忍就好了。

  可是不让他俩同处一室算是怎么回事?

  这半年来,暖暖每次来月例都疼的不行,一身冷汗一身冷汗的出,都是他搂着她,用双手贴在她小腹上才能让她安稳的睡个好觉。

  怎么这回就不行了?

  慧香嬷嬷敛眉恭声道:“女子来葵水之时,最是阴秽,殿下身为尊贵之人,怎能沾染?”

  小六一听这话就生气了,怒道:“放屁,这不过是女子每月例常的事情,怎么就阴秽了?你找一个不阴秽的来,看看谁家会要?爷尊贵?爷不尊贵,爷就是从女人阴秽之地生出来的,爷能尊贵到哪儿去?那些个天生地养的才尊贵呢。”

  一番话把慧香嬷嬷说的愣在当场,又连忙跪在地下,诚惶诚恐的说道:“殿下息怒,实不是老奴故意为难殿下,实在是祖宗规矩便是如此啊。”

  小六气笑,问她:“祖宗规矩?哪家的祖宗?谁定的规矩?爷孤陋寡闻的很,没听说过,你且说来我听听。感情那个祖宗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才觉得女子阴秽的很。”

  慧香嬷嬷低着头,一声不吭,她能说什么?说什么都是大不敬,唯有沉默以对。

  小六也觉得意兴阑珊,没趣的很,便对同样被吓得躬在一旁的辞远说:“扶你慧香嬷嬷去屋里歇着吧,天冷了,以后少出来。”

  解决了慧香嬷嬷,小六急忙入了内室,春暖果然汗津津的趴在榻上,青雀不停的给她擦着汗。

  小六脱了靴子,捂了捂手,才上榻把春暖搂在怀里,暖热的双手隔着一层细布贴在她的小腹上。

  不多时,蓝翎也端着熬好的药汤进来,春暖用手接过来,趁热一口喝了。

  老医正可真舍得下本钱,药汤一入肚,不须半刻,四肢就暖了起来,小腹中也热热的,像揣了一个小暖炉,极是舒服。

  舒服的狠了,就有些昏昏欲睡,春暖调整了一下身体,重新躺回小六怀里,闭上眼睛,很快就熟睡了过去。

  青雀给两人把被子盖好,又将被角细细掩了一遍,往香炉里重新埋了颗安神香,才和蓝翎两人拉了内门,悄悄出去。

  辞远正在屋里焦急的等着青雀,今天的事情来的突然,依殿下的意思,是让嬷嬷呆在屋里就好,别再对府里指头划脚。

  可这不是违了次妃的旨意了么?

  她才来,还摸不准这两位主子的脉搏,万一一个不慎,也惹了主子们的厌,可怎么办,她可没有慧香嬷嬷那么大的体面。

  从前还存着的一点心思,这回是半分都没有了。一个男人丝毫不忌讳女子的污秽之事,铁着心要跟她睡在一个榻上,这世间,应该再找不出第二个了。

  心思即歇,总该找找另一条出路,在燕王府当管家姑姑也挺好,至少没有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事情。

  她要问问青雀,这两位主子有什么奇怪的规矩。

  “规矩?我们家殿下没有什么奇怪的规矩,只有一条,做好你份内的事就行了。另外,我加一条,你且衡量着用吧,别自作主张。咱们殿下是性情好,但不代表没脾气,若真惹得咱们殿下生气了,不消别的,只你们六殿下那儿就过不去。姑娘是从娘娘那儿出来的,其他规矩礼仪自不必我多说,心里若不存别的心思,就按照惯常行事吧。至于府里的规矩,就写成了册子,想来你也看过了,也不必我多说。姑娘且安心吧,若不做错事,咱们的日子好过的很。”

  听着青雀不露痕迹的敲打和安抚,辞远只能苦笑着点头答应。府里这位娘娘真是迷一样,越是接近就越让人觉得深不可测。

  好似什么都懂,又好似什么都不懂,端的让人难猜。且跟着她的那几个丫头也是精明的很,不用人特意交待,就把事情办得妥妥贴贴,嘴巴也紧,她曾打探过无数次主子们的事,却连半句都没问出来。

  这两位主子可不似外人看到的那样简单啊。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小六怼慧香嬷嬷的话,半日就被传到宫里。

  次妃恼怒的让人宣小六进宫,这个混账,自回来就没让她安心过,这回连祖宗都开始搬弄了。

  小六披了件厚衣裳就进了宫,来传话的小宦在路上结结巴巴的说:“殿、殿下,娘娘气的狠了,饭、饭都吃几口,您、您别在气她了,说说好、好话吧。”

  小六转头对他说:“我、我尽、尽力吧。”

  小宦瞪着他的背影,一脸气鼓,骗、骗人,是谁、谁说小殿下随、随和的,明明很促、促狭。

  逗了一回小宦,心情略爽朗,小六就吊儿郎当的进了次妃的大殿,大殿上不少侍人对他挤眉弄眼,暗传消息,他一一回笑以应。

  一进内殿,当啷一声,脚下就多了一个水杯,可惜地毯略厚,没被摔碎,打了几个转儿就停了。

  这地毯可真是做了好事,要不然以次妃摔东西的频率,有多少好东西够她摔啊。

  正在胡思乱想间,就听见上首的女人厉声喝到:“跪下”。他从顺如流的跪在毯子上,然后看见那只茶杯倒的怪可怜的,就顺手把它摆正。

  次妃看着他不着调的模样,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是叫他安份守拙,却没叫他干混账事说混账话啊,该守的礼法不守就罢了,还口出悖逆之言,这样的狂逆,如何得了?

  “你既已归京,就该按戎京的规矩礼法行事,身为王室子弟,就该为天下人做表率,你说你那般行事,如何服众?”

  小六回道:“我要服众做什么?我又不想当皇帝,给天下人做表率这件事,还是交给我皇兄比较好。不过就是小夫妻情浓,我心疼我媳妇为救我才落下的寒症而已,哪用扯上什么规矩礼法。再者说了,规矩礼法是死的,人却是活的,三皇五帝时可没见过这些规矩礼法,这只不过是那些酸儒弄出来鄙薄轻慢女子用的。母妃身为女子,缘何不懂这些?说什么违了祖宗规矩,哪个祖宗不是女子生出来的?一边受了女子的生身之恩,转过身来却嫌弃女子阴秽,世间就没这个道理。我心疼我媳妇儿,我亦心疼母妃,母妃下次不舒服时,尽可叫儿而服侍,儿在这一方面可是专门同人学习过的,儿定要让母妃不光身体暖和,心里也暖呼呼的。”

  次妃先还生着气,越听气越小,到最后,心里更是酸软的利害。

  她何尝不知有那么多规矩都是用来圈囿女子的,可生在这个满是框架的世界上,若是不依循这些个规矩,如何活下去?

  世情如此,她又能奈何?

  早些年,她也是伤过身子,每月的那几日都疼的生不如死,却没人想着要给她捂一捂,她儿子省不得,名义上的那个丈夫就更是不必说了,每到那几日,连面都见不上。

  后来她得了势,花了三四年才把身体调理好,可是那种冷到骨子里的疼,她一直都没忘过。

  如今小儿子却说,那并不污秽,不只不污秽,反倒更让人心疼。

  有了葵水的女子才能生养后代,繁衍人伦,居功甚伟。

  次妃不知该笑还是该哭,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她儿说来却是稀松平常,想来他心里真是这么想的。

  本还想再想训斥几句,但一触到小儿子真诚的目光后,她就不想再说了。

  她本以为这个儿子是个小狼,谁惹他就咬谁,谁知道,他竟是只刺猬。

  身上长满了扎人的刺,翻过身却是软绵绵的粉肚皮。

  不能想了,再想就该笑场了,但该嘱咐的还得嘱咐。

  “不管你怎么想,大面上总不能出错,那些个逆言,再不可乱说。你媳妇儿经事太少,怕不会言劝你,你还是把慧香放出来吧,她说话估计不顺耳,但能力还是不错的。你府里有个医正,我就不拨太医给你了。我库里还有些上好的滋补药材,我让慧敏一会儿送到你府上去。让你媳妇儿好好养着吧,我这儿用不着她伺候,隔三差五的进宫来陪我吃顿饭就行。行了,去吧,顺道看看你哥去,两兄弟别闹别扭了,他要成就大业,没你帮衬怎么能行。”

  小六跟得了赦令似的,笑嘻嘻的起身,把杯子放回桌上,对次妃说:“您不担心我往朝中掺和了?不担心我跟他争权夺利了?”

  次妃使劲拍了他一下,笑骂他:“就你那个傻样,能争出个什么来?争谁比谁更疼媳妇儿么?”

  小六呲着牙揉着被次妃拍打过的地方,问道:“母妃你手疼不疼啊,我咋觉得我跟被熊拍了似的,这么疼呢。”

  次妃闻言怒目圆睁,又扬起了手掌,见此情景,小六一溜儿的跑出了内殿。

  殿内的侍者们忍不住笑起来,就连次妃也偷偷的弯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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