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和亲公主45_快穿之春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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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和亲公主45

  事情的来去竟是这般戏剧,事实上,无论宇文奎多么处心积虑,可这次事件看起来仍然显的拙劣无比。

  很多时候,智商的软硬真的很重要。

  自作聪明往往能把自己直接给作死,宇文奎便是如此。

  当然现在的问题不是讨论宇文奎有多蠢,而是眼前被摆的横七竖八的粽子们。

  要是就这么扔着不管,一会儿就该冻僵了,若是真的过来刺杀的敌人也就罢了,冻死就冻死吧,可这明显就是被人忽悠过来送命的。

  即便他们的行为情有可原,为了谨慎起见,春暖仍不想给他们解毒,只叫护卫们把人都移到一块,再围着圈点了几堆火,让他们凑合着过夜。

  护卫们在外面守夜,小六和春暖躺在一张略简陋的石板床上。那原本就是一块大石削成的石床,护卫们砍了几捆松枝铺在上面,然后青雀又铺了两张狼皮垫子,最上面才是春暖平日用的床褥。

  说实话,其实还挺舒服的,尤其是鼻间尽是松枝的清香味,比王府里用的薰香更清冽冷涩,这就是冬日雪原的气息。

  小六搂着春暖,轻轻的贴着她耳边说:“那位也就在这几日了。”

  春暖明白,明年宇文护要南征,他走之前,肯定要把京中不安定的因素全都掐掉,要不然他怎能安心离开?

  而宇文奎这回作了这么一个大死,纵是宇文护容得下他,次妃也不愿他再活着。

  换句话说,若是宇文护领兵出了京,京中的一应事应该交由谁主持?宇文畴年龄尚幼,肯定镇不住朝上那群老狐狸,再一个,各种调度之事只靠宇文畴肯定处理不来。

  便是次妃想帮,可有很多事次妃其实插不进手,能帮的也极有限,再说宇文护也不一定愿意次妃掺和太过。至于颜氏,宇文护肯定不让她帮着监国,便不说她了。

  那么,宇文奎便是名正言顺的监国之人。

  这决不是宇文护愿意看见的事。

  所以,宇文奎该忧思成疾的崩逝了。

  至于自家,还是不掺和的好,任他们如何扯那张透明的遮羞布。

  宇文奎若死了,他们就回去奔丧,若没收到消息,他们就当做不知道,该干嘛干嘛。

  横竖这里有吃有住,山洞里还很暖和,权当是过向往的生活了。

  小六又低低的说:“很奇怪,我心里竟平静的很,大概是上辈子我得了太厚的亲缘,这辈子亲缘才这样寡薄。说起来,我上辈子的亲爹长的如何我早就忘了,说起阿爹,我想起的便只有岳父和娄侯爷了。估计再过几年,我也会忘了他俩长什么样子了,如今才知道时光最易将人抛是什么意思了。”

  春暖不说话,只与他十指紧紧相握,将身体往他怀里靠了靠。

  时光抛人容易,红了桃花绿了芭蕉,在这些红了又绿、红蓑绿减的一年年里,他们会遇上许多人,经过许多事,然后斗转星移间,那些人那些事终有一日会湮灭在记忆的尘沙中。

  一路行走,一路还能遇见新的人新的事,命运的脚步从不会让人停驻在某处,再不前行。

  如今他们能做的,只能是且行且珍惜。而这些,需要小六自己慢慢领悟。

  这一夜,小六和春暖睡的无比香甜,而外面那群人却过的度日如年。

  到后半夜时,那些粽子们的身体缓了过来,身体麻目的时候并不觉得有多痛苦,药劲一退去,各种的难受都涌了上来。

  身体冷,肚子饿,浑身如爬满了蚂蚁一般,又冷又麻又痒又疼,简直生不如死。

  挨啊挨啊,好不容易天亮了,又有人端出来一个铁锅架在火上开始煮饭。新米煮熟的香味就绕在山洞左右,让人那个抓心挠肺,肚子里又响起一阵一阵的轰鸣声。

  看了看,就那么一锅饭,指定是没有他们吃的了。于是,他们又想骂娘了,这都他妈的是个什么事啊。

  护卫们带的粮食是绝不够给这么多人吃的,但是一点儿都不给也不行,这天寒地冻的,人全靠肚子里的那点热气儿撑着。

  没奈何,只能将给马吃的豆饼豆渣翻出来,凑活着煮了两锅,每人给分了半碗。

  小六也是颇感头疼,这群人的去处成了问题,再回他们的营地,等待他们的很可能是绞杀。燕王府可置两千兵甲,但小六绝不要这群莽汉,还不够让人操心的呢。

  也罢,这里离京中不远,就让他们到那里投营,让那贺兰老儿操心去吧。

  于是这群傻夫夫的人就真的脚软手软的进了京,直奔小六给他们说的京中西效。

  他们一入京,便如冷水滴在热油锅里一样,反响不是一般的大。

  不过半天,各府里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又惊于上皇的丧心病狂,又惊于六殿下的福运逆天。

  次妃和宇文护自然也收到了消息,母子俩相对而坐,次妃脸沉秋水眸若寒冰,宇文护的脸色亦是难看非常。

  “我儿可将京中余孽尽已除去?”

  “京中已知的皆已除去,贺兰卿领人进了东山去寻龙卫,至今没有消息。不过,应该也快了。”

  龙卫,是历代宇文皇亲手掌控的东西,只认印鉴不认人。它当初夺宫时,把宣政殿上上下下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这枚印鉴,谁知道它就是宇文奎随随便便挂在腰间的那枚玉饰。

  也多亏宇文奎了,把玉玦给了小六后自己沉不住气的露了端倪,才让他有机会找到它。

  次妃利眸一闪,又对宇文护说:“既然京中太平了,你派人将小六接回来吧。这傻孩子,真是。你且在朝上处理你的事去,你父皇那里交给我。”

  杀兄杀弟只不过是夺位中成王败寇的惯常事件,而弑君弑父就不同了,那是全然颠了礼法之事,自古帝王都不敢如此。

  宇文护自然也是如此。

  次妃也是明白这一茬,才不让宇文护插手。只不过,她也不想动手,她要让那老匹夫自断活路。

  沉重的殿门吱吖打开,次妃缓缓而入,宇文奎站在院中,似对寒冷一无所知,脸色青白,神色颠狂。

  次妃也不走近,只在三四米远的地方,对他露出一个绝美的笑容,一字一句的说:“多谢你,我儿已经顺利接手了龙卫,哦对了,虎啸营的那队人今日进了京,小六毫发无伤,再次多谢,给小六送来了这么强的一队府兵,我正愁着小六府上该怎么招齐那两千人,可是这回,天降奇缘啊,我不用愁了。这全是你的功劳啊,高不高兴?反正我是高兴的不得了,我大儿英才伟略,我小儿福运韬天,多谢你,给了我这样出众的两个儿子。你且好好活着,活着看我儿如何建功立业,如何成就千秋伟业。哦,今儿我高兴,给你多加几道菜,让你一道感受我的欢喜之情。”

  说完,次妃轻轻的福了福身体,转身离开了冷寂的大殿,殿门又被缓缓关上。

  门一关上,宇文奎就蓦的喷出了一口血,消瘦如骨的身躯再也支撑不住,委顿在地。

  他全靠一腔恨意才支撑到现在,如今,他手里的筹码尽数被人夺去,功亏一篑,一败涂地。他还有什么颜面再苟活于世。

  当天送过来的丰盛饭食他一箸未动,此后两日,依然水米不进,第三日,崩于榻上。

  而当时,小六正在回京的路上。

  虽然宇文奎已被囚困多时,但宇文护一直不曾真正登基,所以,宇文奎的丧礼还是按皇丧来办。

  只不过,到底与皇丧有区别,只停灵七日,就被送入了地宫。

  这丧事办的跟一场闹剧似的,为着拟号,礼部险些打成一锅粥。

  有人拟号曰“恭”,有人拟号曰“敬”,有人拟号曰“哀”,有人拟号曰“殇”,众所不一。

  恭敬是为了给皇室人长脸面,哀殇则是给后人引以为鉴。

  宇文护全不顾他们争的头破血流,大笔一挥,“平”字便跃然纸上。

  礼部众人面面相觑,最后慑于威势,还是用了“平”字。

  丧事一过,京中立刻就恢复了以往的秩序,只不过为了颜面和礼数,街上行人到底不敢披红挂绿高声喧闹。

  愿意不愿意的,燕王府里只能先把那些鲜亮的东西撤下,换上素简一些的装饰。

  春暖和小六的第一个新年就在这沉肃的气氛中过的。

  年初一,两人穿着礼服进宫拜年,与宇文护一家一同聚在次妃的殿里。

  颜氏同春暖一样,也穿着礼服,可次娘却穿着鲜艳的盛装。

  很强大很不拘一格,完全的我行我素。

  春暖权当没看见一般,笑意盈盈的同小六一起跪地磕头拜年。

  颜氏就不如春暖沉得住气,几番的欲言又止,看的次妃火气直冒。

  这真是又蠢又没眼力见儿。

  颜氏陪着笑说:“儿媳不是有意的,只不过一时有些转不过弯来,母妃的这身衣裳着实太过鲜艳了。”

  次妃抚着鲜红的指甲说:“你是想说我违了礼治是吧?”

  颜氏不敢说话,只一个劲儿的陪笑。

  次妃瞥了她一眼,再没说话。跟这个蠢人计较什么,没的生闲气。

  次妃指了指一旁端坐的宇文畴道:“你回去后给你娘说说吧。”

  宇文畴点头称喏。

  而宇文略早跑到小六跟前,偷偷的问,多会儿才能再吃上一顿美味的烤猪排。

  宇文畴听见后,一把拉过宇文略坐好,要他别闹。

  且不说父辈祖辈如何,只他们兄弟俩,得守住这些规矩。礼法伦常可以一时乱,却不能一直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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