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和亲公主68_快穿之春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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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和亲公主68

  新雪落下时,庄子上开始宰年猪,山脚的猪场里养了近两千多头猪,能宰的肥猪有大几百只,冬日山里能吃的东西不多,再这么下去容易掉膘,还是宰了好。

  杀猪分肉,做腌肉薰肉腊肉火腿,滴水成冰的季节,众人忙的热火朝天。

  说到火腿,这里的气候并不适合腌制火腿,不过山脚下有挖出的地窖,先试着腌几条,看看成果怎么样。

  今年还挖了两个冰窖,河水一冻结实,他们就撬了些冰砖砌成冰壁,再把干净的井水冻成冰块藏进去。

  这些都不用春暖操心,她只要好好养着身子就好。小六走了一个多月,一路上一直有信寄回来,三五天总能收到他写的信件。

  有时会说,路上见了两棵交缠在一起的树,他们在树下吃了一顿焖地鼠,那肉简直又香又嫩,一宝儿一个人吃了五只。

  又说因为贪恋景色误过了官驿,宿在一处未明的湖边。彼时节,夕照斜挂树梢,湖边芦苇随风摇曳,湖面金波鳞,水鸟披着霞光展翅远翔。这画面太美,美到让他心生孤独,良辰美景,赏心乐事,心中的那人却未曾与他一起看过。

  然后春暖就拿起了许久没动过的画笔,将小六信里描述过的这一场景画了下来,叫青雀拿出去装裱过后,再挂到内室。

  信里又说,他们在江南郡盘桓了几日,大宝儿简直就是万人迷,把拓跋夫人迷的不要不要的,好吃的好玩的又多了几车。当然,他也把带着的毛缎送了她几匹。

  秋未乘船多清冷,水上寒气重,小六没走水路,只沿着河一路蜿蜒前行。

  信件是二十多天前发出的,这会儿估计会入京了。

  春暖的产期在正月,她想着让小六年后再回来,要不然这大冬天冰天雪地的,走这么远的路,遭罪。

  可惜小六对南京深恶痛绝,办过正事后是一天都不想多待,这座城不曾善待过他半分。

  他知道这是迁怒,可是那片波光鳞鳞美不胜收的太液池装的都是他少年时的恶梦,那声朗朗的文华阁,每一块地砖上都刻着他曾经的耻辱。

  一入京他身上的戾气就有些压制不住,脸上也难见笑容,上朝时神情更是阴郁的很。

  太显殿是宇文护处理日常政务的地方,也是和朝臣们议政的地方。

  宇文畴婚礼在即,如果没有什么大事,朝臣们不愿为些许小事打扰宇文护,除了偶尔会来往几个礼官。

  后宫里进了百十个妃嫔,小六不好总进去,每日见过太后后,他就来太显殿消磨时间。

  大宝在太后那处,父子俩只在吃饭时才能碰面。宫里新增了七八个孩子,大一点儿的就是那几个贵人生的皇子皇女,每日都去慈宁宫找大宝儿玩。

  宇文护是极为喜欢大宝儿,壮头壮脑,一路从北到南,车马劳顿,大人尚且熬不住,他一个小孩子反跟没事人一样,一下车就活蹦乱跳。

  这小子,不像是小六的儿子,反倒像极了他。

  他的一众子女,小的暂且不说,不论儿子还是闺女,都被养的娇娇嫩嫩。长成的那两个,更让人失望,大的那个,性子端方板正却又优柔寡断,扛不起事;小的那个,性格比大的稍强些,却一心只顾着玩,万事不沾手。

  突然来了这么一个虎崽儿,正好戳中了他的痒处,可不就爱的不行。

  “要不,你先回去,把虎崽儿留下陪母后吧,我会把它和你侄儿们一视同仁的。”两兄弟闲话的时候,宇文护这么对小六说。

  小六呵呵冷笑说:“想的倒美,你又不是没儿子,抢我的干嘛?想让他继承你的皇位还是怎的?还有,我儿子叫大宝儿,不叫什么虎崽儿。你这人就见不得别人好,有本事调/教自己儿子去,抢人家的儿子算什么事。虽然先天比不上,后天多培养培养说不定能赶上我儿子的脚后跟。”

  这可真是亲爹,给他儿子的仇恨值拉的满满的。也就是他这混不吝的性子什么都敢说,要不然谁敢这么贬低人家正儿八经的皇子啊。

  “要不然,让略儿再随你回北地吧,我这两年政事太忙,都顾不上教导他,再这么野放下去,就扯不回来了。他刚从北戎回来那一段时间倒很有些样子,同他母亲相处了半年后,又倒回了从前的样子。”宇文护转瞬又说起了这件事。

  小六说:“你可歇了这份儿心思吧,我敢说我前脚儿把阿略带走,颜氏后脚就能咽了气。我媳妇儿可快要生了,别给我找晦气。”

  宇文护无奈的笑了笑,再不说孩子的事,开始问起北地的经营问题。

  小六说:“事情呢就是这么个事情,我都在折子上写了。我想把北地盘活,就得要你的支持。这两年,我的私库都快空了,想找人贴补贴补。还有,要债,某人可欠了我一个宝库的钱。”

  宇文护抽了抽嘴道:“我以为你知道那事就跟宝藏没关系呢。”

  小六说:“我是知道啊,可当初我说那是宝藏的钥匙,你也没反对啊,还顺水推舟的应承还我很多很多钱。哦,还写了借条,嘿嘿,这现在可是圣旨了,赖不得。”

  这臭小子,鬼心眼子比谁都多。

  好不容易等到宇文畴成亲那日,小六逮着机会把北地的那几个世家一通乱忽悠,半醉半醒的几个当家人就被忽悠上了贼船,写下了牧场和农田的租赁契。

  契一拿到手,小六就让人招来他们的随侍,各自扶着回了家。

  不说他们酒醒后如何挫手顿足,只说新人见礼时各家的反应。

  南北官家之女入宫后,宇文护以尚无子息为借口,位置都在婕妤和嫔两者之间,生下孩子后也只晋升了一阶。所以宫中位置最高的两人,一是太后,一是齐妃颜氏。

  颜氏自以为做不了皇后是因为小六在暗中使坏,面对小六时那叫一个咬牙切齿,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

  小六懒得和这个蠢货计较,连她如何不能封后的原因都不知道。故然有朝堂上君臣博弈的原因,可她自个儿蠢才是主要原因。

  她若是心志狠一些,死在入宫前,宇文护肯定要追封她为元后,宇文畴宇文略就是十打十的中宫嫡子。

  可是她作了一个大死,在病中以死相胁要宇文护立宇文畴为太子。

  其实立不立太子没什么关碍,北人骄蛮,王族子弟上位靠的可不是名义上的名正言顺,北戎宇文家为王三百多年,就没有一个是从太子之位顺利继承王位的。

  时局尚不稳定,把宇文畴推到太子位置上,那就是把他当成靶子立在那,那不是爱子,而是害子。

  可惜颜氏不明白这一点,她只当宇文护薄情寡意,小六心肠恶毒,不愿叫她们母子堂堂正正的立在朝堂之上。

  自古就没有王爷的元配嫡妻在王爷称帝后不能封后的。可这天杀的宇文护就没有封她为皇后。

  妻者,齐也,他把她封为齐妃,她只觉的耻辱讽刺。

  宇文畴这两年长进了不少,性子还是有些犹柔,但行事已经周全不少,怀柔之术也学的不错。

  朝堂上对这位大皇子的感观不错。强势凛利的君王,有宇文护一个就够了,要是再来这么一个君王,众臣真是觉的前途暗淡没法儿活了。宇文畴这样就正好,如果他不改变的话。

  唯一一个问题就是,宇文护现在太年轻了,身体若是不出毛病,他还能执政三十来年,到时,宇文畴已年近五十,而那些小皇子们却正值盛年。

  那变数就多了,皇家无手足,谁知道那时候会发生什么鬼事情。

  所以这会儿,颜氏唯一的心愿就是让宇文护早点驾崩。

  宇文护大约是明白颜氏的心思的,好不好的,都是同床十几年的夫妻,除了她父母,他大概是最了解她的人了。

  不过宇文护并不在乎,想他死的人多了去了,多一个颜氏不多,少一个颜氏不少,没差别。

  宫里有太后镇着,颜氏就蹦哒不起来,她也只能想想而已,他又少不了一块肉。

  ――――――――――――――

  新妇长的端庄又明艳,气韵娴雅,与宇文畴站在一处倒是极为相配,一端正一明媚,殊是相合。

  太后赏下一顶镶红宝石七凤头冠,宇文畴的则是金螭冠。

  众嫔妃一阵哗然,这头冠是亲王的身份规格才能佩戴的。

  皇上一直不曾封这两位皇子,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颜氏给的东西在一个匣子里放着,众人无从得知。

  小六给的是一对龙凤团花碧玉双佩和一对刻着百年如和的白玉镶金边如意。

  宇文护用双眼鄙睨小六:这礼送的没有半分诚意。

  小六回应:诚意早都被你堆进了库房,我能拿出这样的好东西你就知足吧。

  两人的眉眼官司没人看见,礼一见完,小六就辞了太后带着大宝儿出宫。

  来都来了,空手回去就不是他的风格,才从太后那儿顺来了两万两银子,此时不花,日后就轮不上他花了。

  他要大采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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