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西幻世界6_快穿之春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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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西幻世界6

  叮叮当当悉悉索索的声音一直在耳朵响动,哈瑞斯心烦意乱,一个不小心,一瓶药剂就毁了。

  哈瑞斯的脸色又冷又臭,把东西重新归置好就出了屋子。午后的阳光又烈又辣,哈瑞斯不舒服的用伸出右手指捏了捏眉心,闭住眼缓了一会儿才重新眼开。

  院子里有几个人在进进出出,不停的往另一间房里搬东西,还能听见一个小丫头指挥着放在哪里的声音。

  哈瑞斯的脸上又冷了几分,生活的节奏完全被打乱,他最讨厌吵闹。

  生气的走到那间屋子里,硬梆梆的站在门口,阴沉沉的目光盯住那只活蹦乱跳的小丫头。

  “你要干什么?”那语气沉的快要滴出水。

  “哦,没干什么,我在想着要如何尊师重道呢先生。一个优秀的学生是不会让她的老师一日三餐都靠药剂才能维生的。”

  “我说过了,我不教。”

  “我也说过,你说的不算。”

  哈瑞德气的头上青筋都在呯呯跳,却无可奈何,他从来没见过这样厚脸皮的人,无耻起来让人束手无策。

  这回春暖肯定了,这是一个被绅士规则束缚的人,出身应该不低,尽管他极力掩盖,但骨子里的矜傲却是怎么都盖不住的。

  对付这样的人其实很简单,反其道而行就是了。

  春暖坏心眼的走到他边,猛的抱住他的大腿,使劲卖萌。

  “哈瑞德先生,您就收下我吧,我保证以后一定把您伺候的舒舒服服,还会乖乖听话,您让我往东我就不敢往西,您让我追狗我家不敢撵鸡。”

  哈瑞德立刻僵在原地,浑身僵硬,春暖抱的那条大腿僵的快硬成石柱了。

  春暖连忙把人放开,惹过劲儿可就不好了。

  哈瑞德的脸色实在不好看,科多连忙把春暖抱在怀里,万一这人要打人怎么办,小莎妮可挨不住他一根手指。

  那如临大敌的架式更让哈瑞斯生气,他臭着脸,转身出了门,直直朝外面去了。

  哦,还是惹过劲儿了。

  春暖拍拍科多的肩膀,科多便把她放回地下,又继续开始他们的改造厨房计划。

  一直到晚上,哈瑞德也没露面,新垒的灶台还得晾一日,她便同科多一起回了酒馆,吃过晚饭才由科多送回家。

  伊莎贝拉笑呵呵的接过小孙女,什么都不问,给她送过澡就送到了被窝。

  春暖不禁再次感叹,这家人的心大神经粗。

  天还未亮,春暖又从床上爬起来,穿了衣裳就往哈瑞德那里跑。

  这回大门被从里面死死插住,估计是半夜的时候,哈瑞德回来时干的,目的嘛,自然是为了防她。

  春暖嘿嘿一笑,窗子都爬过了,那再爬一回墙是不是才算做了全套?

  虽说这院墙有些高,但也不是爬不上去,费点劲儿罢了。

  “早上好啊,先生。”

  哈瑞德看着坐在他墙头冲他打招呼的小金毛,险些惊的把手指杵着了。

  他想起一个词,阴魂不散。

  墙上的人还在冲他叫嚣。

  “嗨,能不能拜托您一件事,把我抱下去,这墙有些高。哦当然,您若不愿意,那我就试着跳一下吧,说不定我这小胳膊小腿哪块就该摔折了,那我是不是就能光明正大的赖在这儿了?”

  哈瑞德头上的青筋又跳了几跳,忍着怒气把她抱到地下。

  一抱到地下,春暖就很自来熟的坐在臼前,毫不客气的接手杵药的活计。

  杵头有些沉,春暖捏了捏小胳膊上的胖肉,算了,就当锻炼吧,然后又开始咚咚咚的杵起来。

  过滤药汁是个细致活,不过这个也难不倒春暖,她从屋里取了一个干净的瓶子,把滤布折成漏斗状,慢慢的把药汁全装进去。

  很好,一滴都没漏出来。

  今天的药汁味道与昨天的并不一样,略微有些酸味。

  哈瑞德又在做萃取的过程,春暖无事可做,就站在柜子前,把柜子最下层的那一排药剂,拿出来细看。

  瓶口有塞子,春暖不便打开细闻,只从塞子边细微的嗅一下,真是什么样的味道都有。

  一瓶看着仿佛鸡尾酒一般绚丽多彩的药剂,从瓶口闻到的竟是一股酸腐之气。

  如红宝石一般的药液,闻的却是浓郁的血腥气。

  一瓶看着不起眼的灰色液体,闻着却分外舒爽。

  特别的表里不一。

  春暖眯了眯眼,物似主人型,这位面冷寡言的药师,心里该不会揣着一兜彩虹糖吧。

  不管如何,他能让她进屋动他的东西就是好事,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磨也要磨的他不得不收下自已。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小六生活过那么多年,多多少少学了些他的不要脸。

  此后,春暖真的就赖在这里了,天刚亮时就来,中午在厨房自己动手煮一桌饭食,吃过饭睡一觉,下午又进了哈瑞德制药的屋子,看他用独特的手法萃取药液精华勾兑配制药剂。

  哈瑞德似乎没发觉他的动作会无意识的慢上几分,可春暖却欣喜非常,专门让科多给她提来一块牛鹿的腩肉,炖了一锅红焖肉葱花饼端到他的屋子里。

  大中华的美食该派上用场了。

  感谢这世界有那么多的香料,中餐西餐都能配的相得益彰,尤其是饭后的果蔬消食汤,那味道更是一绝。

  靠着落日森林,就像守着一座宝库,手巧的妇人总能千方百计的丰富自家的餐桌。

  当然老约翰一家是个例外。

  慢慢的,哈瑞德会状若无意的介绍一些草药的用处,生长习性和在药剂中起到的作用。

  再然后,春暖练拳时他也会纠正几回,要不然就是一顿冷嘲暗讽,把她现在打的拳法批评的一无是处。

  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春暖也算了解了哈瑞德,这就是一个龟毛死板又傲娇的人。

  俗称,犟驴。

  得顺毛摸才行。

  幸亏他只是她的师傅,要是摊上这么个男人,她肯定早早就未老先衰了。

  每天光猜测他的心情就能让人秃头。

  疗外伤的药剂味道特别苦,春暖不止看过一次,那些壮硕的男人喝了药剂后一副生不如死的样子。

  饶是如此,疗伤的药剂也是供不应求,雨季快来临,进森林的人越发多了起来,每日都有伤者下山买药。

  哈瑞德不得不每日花大半时间采药,采回的药草由春暖分类杵汁,然后由他配制。

  这么长时间,春暖只见过他配制口服的药剂,就没见过他配制过外敷的药粉或药膏。

  伤者只用布条把伤口一挷,再喝下两支药剂就算完事,擎等着伤口好转长出新肉。

  好奇怪的方法。

  有问题就要问清楚,春暖在捡药时问了这个问题。

  哈瑞德沉默了一会儿,才硬梆梆的说:“我没弄过。”

  懂了,或许是有这种方法,但他不熟悉,村子里只有他一名药师,而他最善长的就是配制药剂。

  然后,春暖就将那些滤过药汁的药渣,蒸过后晾干存起来,想着以后试着做成药粉。

  还没等春暖把药粉磨出来,就进了雨季。

  这里的人习惯把秋季说成雨季,因为黑麦一收到仓库,就开始没完没了的下雨,一直下到入冬。

  秋雨缠绵,淅淅沥沥下个不停,森林中难得的安静起来。

  伊拉贝拉和女儿媳妇穿着雨披到森林中采蘑菇,林中还有老戴夫家的婆媳几人和莎拉大婶。

  老约翰与老戴夫不对付,老戴夫夫人梅索太太也和伊莎贝拉不对付。

  梅索太太是个瘦小的妇人,站在伊莎贝拉跟前就像是一只湿漉漉的鹌鹑站在一只耀武扬威的火鸡面前一样。

  可怜的让人不忍直视。

  两人的对骂也很有意思,伊莎贝拉说梅索太太是退了毛的老林雀,只适合蹲在同样光秃香的都林树枝上。

  梅索太太说伊莎贝拉是一只聒噪的老鸹,怎么不回老鸹群里去。

  两人一边吵吵,一边不误捡蘑菇,偶尔还会摘些成熟的酱果。

  春暖难得的在家里歇了一天,眼看着茱莉把所有蘑菇和蔬菜烩成一锅大杂烩,被老约翰父子两人一顿就吃完,一点儿都没留下。

  春暖表示,她真的已经习惯了,这家人就是有什么吃什么,有多少吃多少的主。

  在家里歇了一天,她果断的回了哈瑞德那儿,近来被自己养刁的胃,已经吃不下那些黑暗料理了。

  酒馆里生意惨淡,科多也大多时间都在哈瑞德这里,陪在春暖身边。

  春暖煮饭时就连他的那一份也煮了,有时煮的多了,科多还往酒馆里给海瑟芬带一份。

  这种天气,海勒和布鲁克斯的小队进不了山,小队的人都离开了村子,酒馆里只剩下四五个人,整天没事可做,闲的长毛。

  一来二去的,就都挤在哈瑞德这里,嘻嘻哈哈没个正形,惹的哈瑞德每天都臭着一张脸。他又不愿开口撵人,这群人仿佛没看见他的臭脸一样,继续赖在这儿。

  唯一的好处可能就是伙食突然变好了,雨季蘑菇多,林中的鸟雀也好打,布鲁克斯出去一趟,总能扛回一串的山鸡林鸟。这种天气,鸡汤炖蘑菇正好,喝下后热呼呼的很舒服。

  估计美食的魅力起了作用,哈瑞德便默许了他们赖在这里。

  春暖依旧练着她的小拳脚,力求赶上大宝儿当年的成就。

  又几日,哈瑞德不声不响的拿着一本羊皮给她,矜傲的说,那是药剂传承。

  春暖大喜过望,也不管哈瑞德明不明白,跪下就咚咚咚磕了三个头。

  磨了这么长时间,终于磨到他接受了她,真是不容易,这要是磨铁杵,早该磨成一打绣花针了。

  高兴过后,就是懵逼,她是个真文盲啊,这羊皮上的文字,她一个都不认识。

  值的高兴的是,药草图案都很逼真,一眼就能认出来。

  套路大同小异,结果迥然不同,春暖不禁感叹,瞧她这个命。

  上一个师傅是个死别扭,这一个师傅是个死傲娇,就没一个是正常人。

  让哈瑞德从头开始教她习字,那不现实,她也只能央海瑟芬教她了。

  看惯了横平竖直的汉字,那些弯弯扭扭的不知名文字看起来份外不顺眼。好几次她都想把那些弯弯扭扭掰直了,好让它们都变成四四方方的方块字。

  写的时候尤为如此,布鲁克斯说她写字时更像是泻愤,苦大仇深的简直没法看,甜美的小可爱变成了扭曲的小可爱。

  好吧,是她的态度不够端正,生活在这个世界就该遵守这个世界的规则,这里的文字她可以不喜欢,却不能不尊重。

  真正沉浸到学习中,时间就走的飞快,林中下了第一场雪时,春暖已学完了大半的羊皮。

  仿佛又回到了久远的从前,那种浸到骨头里的阴冷,落日森林的冬日,很不友好。

  唯一让她觉的暖和的地方就是老约翰的铁匠铺,熊熊燃烧的火晶中的热度,浸满了整间房子,春暖宁愿躲在里面一直不出来。

  天气总是阴沉沉,隔两天就会下一场雪或是冻雨,太阳似乎忘了这片地方,总也不露面。

  雨季极大的影响了老约翰的收入,最后一块火晶燃烧完以后,老约翰封了炉火,开始和格林两人上山砍木头了。

  这回春暖连躲避寒冷的地方都没了,只能蔫蔫的回了哈瑞德那里,一遍又一遍的打拳取暖。

  哈瑞德不知从哪翻出一张烈焰狼的皮子,海瑟芬用剑划出形状,科多捏着一根针线,歪歪扭扭的给她缝了一件斗蓬。

  这烈焰狼的狼皮很坚韧,一般的针线对付不了它,所以才要让海瑟芬用配剑来裁剪。

  这狼皮斗蓬着实是个宝贝,穿上它就像身上多了几只暖乎乎的小火炉,舒服的她想睡觉。

  然后就真的睡着了。

  这真不怪她,老约翰家的木头床上只铺了一层薄薄的垫子,被子也不厚实,她和安吉丽娜总是在半夜被冻醒,然后两人瑟瑟发抖的抱在一起取暖,紧紧拥着才能再次入睡。

  这是她睡的最舒服的一次,整个人像跌进棉花堆里,温暖又舒适,连梦都没舍得做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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