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近藤周助
眼前的老人，名为近藤周助。
当代的天然理心流掌门，一位货真价实的剑豪。
然而相比起绯村剑心，在伊修的感觉里，眼前的这个老人，带给他的危机的刺痛感，其实并不比剑心强。
剑客，始终是人。
也许近藤周助拥有着比剑心更强大的剑术技艺，但他已经老了。
老了，就会衰弱。
这是不可避免的。
所以相比起年轻力壮的剑心，近藤周助在纯粹的战斗力比拼之上，会有所不如，也是理所当然的。
伊修并不会因此而轻视了这位剑道大师。
“你的名字，是伊修？”
正襟跪坐的老人，这么说着，那挺直的腰板，似也在诉说着他的郑重。
“是。”
伊修点了点头，回应道，
没有毕恭毕敬，只是带着几分对于大师的尊敬。
但也仅此而已。
任何时候，他都不会贬低了自身。
而这样一副反应，落到了近藤周助眼中，便也是不卑不亢的模样。
他很是满意。
虽然剑心在递给他的书信里，对于伊修，大肆的赞美了一番，但近藤周助还是坚信着，眼见为实。
哪怕那个人是自己很是看重的晚生后辈，也同样如此。
偏听偏信，亦是自取灭亡的前路。
微微颌首，有下人端来了茶水，但两人都没有去动。只是就这么静默的看着，彼此观察着，
所谓天然理心流，其核心，便是以天时地利人和为主，人立于中心，借助天地之势而行。
但终究是以人为主。
近藤周助自年幼之时便已经踏入剑道修行，时至如今，已经有数十年。天然理心流的造诣，早已经炉火纯青，观天识地察人，也很有几分自信。
在他的眼中，眼前这个披着斗篷，戴着斗笠的男人，确实很是奇特。
从他的身上，近藤周助什么都无法感受到。
什么都无法看见。
开启的心眼之中，所呈现出来的，却尽是一片虚无。
“剑心对于你，很是赞誉。”
观察无果，近藤周助终于开口，道。
“剑心先生谬赞。”
伊修仍是面无表情。
“我也这么觉得。”近藤周助却毫不客气的道：“他介绍你来天然理心流修行剑道，但我所信，只有自己去见证，才是真实的。”
伊修微微一怔。
在近藤周助观察他的时候，他自然也在观察着这个老人。
那挺直的腰板，就像是一把锋芒毕露的剑，但却又不让人感到刺眼，而是完美的融入到了空气之中一般。
这便是天然理心流之意。
他已得精髓。
出神入化。
“请赐教。”
并无迟疑，伊修缓缓地起身。
他听出了老人的话中之意，也没有避战的想法。
能够成为剑道大师的人，必定有着自己遵循的理念，既然言语上很难证明自己，吗便以手中的剑，来自证。
道场，旷阔的大厅里，两人缓缓地退开，中间隔开了一段距离。
有下人上来收拾了茶具，
门外，少女似乎听到了一些声音，探进头来，头上的呆毛轻微的晃动着。
“这是要……切磋吗？”
她的眼睛微微发亮，樱花一样的短发飘摇着。
“浪客，伊修。”
伊修缓缓地拔出了腰间的剑。
“天然理心流，近藤周助。”
老人也拔出了腰间悬挂的刀刃。
他的膝盖微曲，手指轻漏，剑刃横于眉间，严阵以待的剑道起手式，与对面笔直站立，松松垮垮的伊修形成了鲜明对比。
原本与伊修仿佛的高大身形，这就这么凭空矮了一节。
然而他的气势，却是更加的惊人。
与飞天御剑流那种注重拔刀斩的爆发流派不同，天然理心流，讲求均衡突破。
所以在他拔剑的那一瞬间，周围的风，就仿佛在那一刻凝滞了一般。
伊修斗笠下的眸子微微的眯了起来。
然后便是这么一瞬间，近藤周助动了。往前踏步，那看似苍老的身体，竟也在一瞬间爆发出了夸张的速度，手中的刀刃，转眼间便落到了伊修眉眼之间。
手腕抖动，刀光扬起。
铛的一声。
清脆回荡着，刀刃的锋芒，刺在了伊修手中之剑的横面之上。
一击不中，近藤周助迅速的变招，脚下再次移动，刀刃拖动着，直接穿过了伊修的格挡，落到了他的胸膛之间。
伊修微微后仰，刀刃划过胸襟。
然后在贴身擦过的一瞬间，他也同时递出了手中的刀。
老人收剑格挡，眼神沉凝，呼吸也不见丝毫紊乱。
与剑心，完全不同的招法。
在那短短的交锋之间，所呈现出来的，便有剑法，步法，呼吸法，以及武士的兵法。
刀刃被挡住，伊修微微俯身。
向前突进。
近藤周助以剑回防，面对着伊修逐渐加大，渐渐超出了普通人的速度与力量，他始终沉着回应。
灵敏的舞动的剑刃，像是拨动着阴阳两极一般，将周围笼罩的水泄不通。
气流卷动，逐渐在其周身汇聚，
隐约之间，伊修似乎看见了一层气浪，在这位老人周围生成。
那是剑豪之意。
收剑，后退。
“我输了。”伊修缓缓地道。
近藤周助也并不追击，只是收回了刀刃，摇了摇头。
“我也输了。”
他看着眼前的伊修，道：“进，我输给了你，守，你败给了我。”
他的眼神非常的认真。
“这是平局。”
“正如同剑心信上所说，你拥有着恐怖的天赋。”
近藤周助说：“你最大的优势，便是你的身体，你的感官，你拥有着超出常人的体质。”
“但我也能够在剑上，感受到你的迷茫。”
近藤周助向着伊修发出了邀请。
“留在这里修行吧！”
他说。
“我会让你寻找到，握剑的理由。”
这位剑道大师，似乎有些兴奋起来了？
伊修有些不解。
但并没有拒绝，只是点了点头。
他并不知道的是，无论是力量，速度，还是感知，均已经达到了这个时代的人类很少见的程度的他，让近藤周助看到了天然理心流的一种可能性。
天然理心流，本就是注重均衡之剑。
而这样体质均衡的伊修，若是能够找到握剑的理由，寻找到属于自身的那份剑意。
登峰造极，甚至极有可能，跨入那已然上百年未曾出现的，剑圣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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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的天然理心流掌门，一位货真价实的剑豪。
然而相比起绯村剑心，在伊修的感觉里，眼前的这个老人，带给他的危机的刺痛感，其实并不比剑心强。
剑客，始终是人。
也许近藤周助拥有着比剑心更强大的剑术技艺，但他已经老了。
老了，就会衰弱。
这是不可避免的。
所以相比起年轻力壮的剑心，近藤周助在纯粹的战斗力比拼之上，会有所不如，也是理所当然的。
伊修并不会因此而轻视了这位剑道大师。
“你的名字，是伊修？”
正襟跪坐的老人，这么说着，那挺直的腰板，似也在诉说着他的郑重。
“是。”
伊修点了点头，回应道，
没有毕恭毕敬，只是带着几分对于大师的尊敬。
但也仅此而已。
任何时候，他都不会贬低了自身。
而这样一副反应，落到了近藤周助眼中，便也是不卑不亢的模样。
他很是满意。
虽然剑心在递给他的书信里，对于伊修，大肆的赞美了一番，但近藤周助还是坚信着，眼见为实。
哪怕那个人是自己很是看重的晚生后辈，也同样如此。
偏听偏信，亦是自取灭亡的前路。
微微颌首，有下人端来了茶水，但两人都没有去动。只是就这么静默的看着，彼此观察着，
所谓天然理心流，其核心，便是以天时地利人和为主，人立于中心，借助天地之势而行。
但终究是以人为主。
近藤周助自年幼之时便已经踏入剑道修行，时至如今，已经有数十年。天然理心流的造诣，早已经炉火纯青，观天识地察人，也很有几分自信。
在他的眼中，眼前这个披着斗篷，戴着斗笠的男人，确实很是奇特。
从他的身上，近藤周助什么都无法感受到。
什么都无法看见。
开启的心眼之中，所呈现出来的，却尽是一片虚无。
“剑心对于你，很是赞誉。”
观察无果，近藤周助终于开口，道。
“剑心先生谬赞。”
伊修仍是面无表情。
“我也这么觉得。”近藤周助却毫不客气的道：“他介绍你来天然理心流修行剑道，但我所信，只有自己去见证，才是真实的。”
伊修微微一怔。
在近藤周助观察他的时候，他自然也在观察着这个老人。
那挺直的腰板，就像是一把锋芒毕露的剑，但却又不让人感到刺眼，而是完美的融入到了空气之中一般。
这便是天然理心流之意。
他已得精髓。
出神入化。
“请赐教。”
并无迟疑，伊修缓缓地起身。
他听出了老人的话中之意，也没有避战的想法。
能够成为剑道大师的人，必定有着自己遵循的理念，既然言语上很难证明自己，吗便以手中的剑，来自证。
道场，旷阔的大厅里，两人缓缓地退开，中间隔开了一段距离。
有下人上来收拾了茶具，
门外，少女似乎听到了一些声音，探进头来，头上的呆毛轻微的晃动着。
“这是要……切磋吗？”
她的眼睛微微发亮，樱花一样的短发飘摇着。
“浪客，伊修。”
伊修缓缓地拔出了腰间的剑。
“天然理心流，近藤周助。”
老人也拔出了腰间悬挂的刀刃。
他的膝盖微曲，手指轻漏，剑刃横于眉间，严阵以待的剑道起手式，与对面笔直站立，松松垮垮的伊修形成了鲜明对比。
原本与伊修仿佛的高大身形，这就这么凭空矮了一节。
然而他的气势，却是更加的惊人。
与飞天御剑流那种注重拔刀斩的爆发流派不同，天然理心流，讲求均衡突破。
所以在他拔剑的那一瞬间，周围的风，就仿佛在那一刻凝滞了一般。
伊修斗笠下的眸子微微的眯了起来。
然后便是这么一瞬间，近藤周助动了。往前踏步，那看似苍老的身体，竟也在一瞬间爆发出了夸张的速度，手中的刀刃，转眼间便落到了伊修眉眼之间。
手腕抖动，刀光扬起。
铛的一声。
清脆回荡着，刀刃的锋芒，刺在了伊修手中之剑的横面之上。
一击不中，近藤周助迅速的变招，脚下再次移动，刀刃拖动着，直接穿过了伊修的格挡，落到了他的胸膛之间。
伊修微微后仰，刀刃划过胸襟。
然后在贴身擦过的一瞬间，他也同时递出了手中的刀。
老人收剑格挡，眼神沉凝，呼吸也不见丝毫紊乱。
与剑心，完全不同的招法。
在那短短的交锋之间，所呈现出来的，便有剑法，步法，呼吸法，以及武士的兵法。
刀刃被挡住，伊修微微俯身。
向前突进。
近藤周助以剑回防，面对着伊修逐渐加大，渐渐超出了普通人的速度与力量，他始终沉着回应。
灵敏的舞动的剑刃，像是拨动着阴阳两极一般，将周围笼罩的水泄不通。
气流卷动，逐渐在其周身汇聚，
隐约之间，伊修似乎看见了一层气浪，在这位老人周围生成。
那是剑豪之意。
收剑，后退。
“我输了。”伊修缓缓地道。
近藤周助也并不追击，只是收回了刀刃，摇了摇头。
“我也输了。”
他看着眼前的伊修，道：“进，我输给了你，守，你败给了我。”
他的眼神非常的认真。
“这是平局。”
“正如同剑心信上所说，你拥有着恐怖的天赋。”
近藤周助说：“你最大的优势，便是你的身体，你的感官，你拥有着超出常人的体质。”
“但我也能够在剑上，感受到你的迷茫。”
近藤周助向着伊修发出了邀请。
“留在这里修行吧！”
他说。
“我会让你寻找到，握剑的理由。”
这位剑道大师，似乎有些兴奋起来了？
伊修有些不解。
但并没有拒绝，只是点了点头。
他并不知道的是，无论是力量，速度，还是感知，均已经达到了这个时代的人类很少见的程度的他，让近藤周助看到了天然理心流的一种可能性。
天然理心流，本就是注重均衡之剑。
而这样体质均衡的伊修，若是能够找到握剑的理由，寻找到属于自身的那份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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