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左右手
沐铁回到考场的时候，范闲已经在巡查了，他对于之前的房屋之中的考生已经有了一个基本的判断，现在只等待沐铁回来。
“怎么样？”范闲问道。
“大人，查过了，这些人和太子并没有什么交集，甚至家中的人都没有和太子有关系的。”沐铁说道，“但是我还是继续查了一下，发现其中大部分的人都是二皇子殿下那边的人。”
果不其然，范闲笑了笑，这样看来范闲可是要重新审视庆国当朝的这位太子了，想到现在的这个情况范闲并不认为非常地复杂，倒是思路越来越清晰明朗了。
毕竟他的手里还有一份名单，就是在当初太子还不曾知道自己的想法之时，递交过来的名单。那一份名单之中的人，似乎只走了几个，看来他们对于剩下的考试，更加的胜券在握。
这一部分人就是范闲脑海之中的聪明人，他们提前知道了试题，那就会提前做好准备来应对，而且是自己的准备，不是像之前的被监察员抓走的那些人那般，自己根本没有脑子，抄袭他人的行径。
其实这样的人若是一开始让范闲瞧见，肯定是不会被发现的，可是现在就不一样了，范闲看谁都像是已经舞弊了的样子。
下午的科考结束的时候，范闲才开始带着沐铁转悠，沐铁此时聚精会神的看着每一个学子的试卷，在细细的比对其中的试卷有没有大的雷同，所以一个一个的停留则是时间非常的长。
范闲没有管他，而是径直向下走了去。
他看的不是试卷的内容，而是人的表情上的内容，从表情上他可以看得出很多的信息，如果一个人一个人看试卷，那么范闲估计看到明天都看不完。
果不其然，在第一个人慌慌张张的将手放在试卷上之后，范闲悄悄的记住了他的名字。
人会在第一时间无意识的警惕自己虚心的地方，这个心理反应范闲是明白的，他一路走了下来，只发现了四个人，这一次的人数显然比上一次少的多的多。
他忽然有一种预感，这种预感非常不好，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将这四个人的试卷看了看，其中并没有大同小异的地方，甚至四个人的试卷，都是从不同的角度来作答，就算是范闲差不多能猜得到他们利用的是之前自己作答好的答案来进行答题，也不能断定他们提前知道了答案。
沐铁急匆匆跑过来的时候，会试已经结束了。
他摇了摇头，心情并不是很好，看来也没有收获，他对范闲一拱手，“大人，没有。”
范闲明白了些什么，当即点了点头，“那就算了，明天再说吧，今天好好休息一下。”
沐铁点了点头。
说是休息，其实在没有任何旨意的情况之下，范闲是不可以随意出入春闱的会试场地的，但是今天的他是有旨意在身，所以吃完了饭，就走出了春闱试场，而沐铁则留在这里继续警戒外围和守护考生。
范闲从春闱试场出来的时候，王启年早早地就在那里等候了，见到范闲出来，王启年小跑了过去，“大人。”
“哟，你在这儿干什么？”范闲看着王启年，笑着问道。
“那当然是成为大人的左右手，替大人分忧解难啊。”王启年微微一笑。
“哦？那你是左手还是右手啊？”范闲也闲来无事，就和王启年开始打趣。
“王某……自然是范大人您的左手。”王启年思索了一下，赶紧回答道。
“为何不是右手？”范闲问道。
“回大人……”王启年正打算说话，一旁窜出了一个声音。
“回大人，右手在此！”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高达，他提着剑匆匆的从后方的树林之中走了出来，大声的说道，“大人，右手必然是属下。”
“范大人，你这一次可是让郭尚书好一顿等啊。”王启年道。
范闲笑了笑，“这一段时间，他可是不希望我早些回去呢。”
范闲看着二人一唱一和，叹息了一声，这才动身前往监察院。
监察院一处朱格曾经使用过的房间，现在成为了范闲用的房间，此时的那间房，房门虚掩着，显然是曾经的礼部尚书郭攸之在里面等候，范闲在外面稍作了一下停留，这才推门走了进去。
“郭大人。”里面有四个看守，而郭攸之则在宾客的座位上，这是范闲的安排，所以那四个看守也没有为难郭攸之，倒好了茶水，让郭攸之安心的等待范闲。此时范闲进门，似乎打破了某种寂静。
郭攸之站了起来，看着现在的范闲，似乎有些不认识了。
他不明白的事情有很多，例如为什么监察院就来了自己，而找上来的人会是范闲，还有就是，为什么自己会莫名其妙的从刑部大牢之中走出来。
疑问固然是有的，但是他并没有着急，而是轻柔的作礼，“范……范大人。”
“不必多礼了郭大人。”范闲走到了房间正中的座位上，一屁股坐了下去，对周围的人挥了挥手，周围的人一点头，立刻走了出去。
“想必郭大人有很多的疑问，不妨一一讲出来。”范闲一挑眉，看着郭攸之。
显然和他较量要比和郭宝坤来的有意思的多，毕竟现在的范闲对于朝堂之内的掌控还是很少，他不介意多一个盟友。
郭攸之看着范闲，此时的他至少认为范闲不是一个好惹的人，他知道对方的身份是即将接管内库的人，林若甫若是全心全意辅助他，那么以后在庆国之中年轻一辈再难出其右，若是真的跟着他，未来的路必定会好走的多。
范闲一句话说出，郭攸之更是有些惊叹，这个小子在自己的面前，丝毫没有任何的破绽可言，他的心境似乎已经超过了他的年纪，再想想自己那儿子，也不知道如今身在何处。
所以郭攸之的第一个问题便是，“范大人可知道犬子现在何处？”
“北齐。”范闲微笑着看着郭攸之说道。
郭攸之面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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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范闲问道。
“大人，查过了，这些人和太子并没有什么交集，甚至家中的人都没有和太子有关系的。”沐铁说道，“但是我还是继续查了一下，发现其中大部分的人都是二皇子殿下那边的人。”
果不其然，范闲笑了笑，这样看来范闲可是要重新审视庆国当朝的这位太子了，想到现在的这个情况范闲并不认为非常地复杂，倒是思路越来越清晰明朗了。
毕竟他的手里还有一份名单，就是在当初太子还不曾知道自己的想法之时，递交过来的名单。那一份名单之中的人，似乎只走了几个，看来他们对于剩下的考试，更加的胜券在握。
这一部分人就是范闲脑海之中的聪明人，他们提前知道了试题，那就会提前做好准备来应对，而且是自己的准备，不是像之前的被监察员抓走的那些人那般，自己根本没有脑子，抄袭他人的行径。
其实这样的人若是一开始让范闲瞧见，肯定是不会被发现的，可是现在就不一样了，范闲看谁都像是已经舞弊了的样子。
下午的科考结束的时候，范闲才开始带着沐铁转悠，沐铁此时聚精会神的看着每一个学子的试卷，在细细的比对其中的试卷有没有大的雷同，所以一个一个的停留则是时间非常的长。
范闲没有管他，而是径直向下走了去。
他看的不是试卷的内容，而是人的表情上的内容，从表情上他可以看得出很多的信息，如果一个人一个人看试卷，那么范闲估计看到明天都看不完。
果不其然，在第一个人慌慌张张的将手放在试卷上之后，范闲悄悄的记住了他的名字。
人会在第一时间无意识的警惕自己虚心的地方，这个心理反应范闲是明白的，他一路走了下来，只发现了四个人，这一次的人数显然比上一次少的多的多。
他忽然有一种预感，这种预感非常不好，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将这四个人的试卷看了看，其中并没有大同小异的地方，甚至四个人的试卷，都是从不同的角度来作答，就算是范闲差不多能猜得到他们利用的是之前自己作答好的答案来进行答题，也不能断定他们提前知道了答案。
沐铁急匆匆跑过来的时候，会试已经结束了。
他摇了摇头，心情并不是很好，看来也没有收获，他对范闲一拱手，“大人，没有。”
范闲明白了些什么，当即点了点头，“那就算了，明天再说吧，今天好好休息一下。”
沐铁点了点头。
说是休息，其实在没有任何旨意的情况之下，范闲是不可以随意出入春闱的会试场地的，但是今天的他是有旨意在身，所以吃完了饭，就走出了春闱试场，而沐铁则留在这里继续警戒外围和守护考生。
范闲从春闱试场出来的时候，王启年早早地就在那里等候了，见到范闲出来，王启年小跑了过去，“大人。”
“哟，你在这儿干什么？”范闲看着王启年，笑着问道。
“那当然是成为大人的左右手，替大人分忧解难啊。”王启年微微一笑。
“哦？那你是左手还是右手啊？”范闲也闲来无事，就和王启年开始打趣。
“王某……自然是范大人您的左手。”王启年思索了一下，赶紧回答道。
“为何不是右手？”范闲问道。
“回大人……”王启年正打算说话，一旁窜出了一个声音。
“回大人，右手在此！”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高达，他提着剑匆匆的从后方的树林之中走了出来，大声的说道，“大人，右手必然是属下。”
“范大人，你这一次可是让郭尚书好一顿等啊。”王启年道。
范闲笑了笑，“这一段时间，他可是不希望我早些回去呢。”
范闲看着二人一唱一和，叹息了一声，这才动身前往监察院。
监察院一处朱格曾经使用过的房间，现在成为了范闲用的房间，此时的那间房，房门虚掩着，显然是曾经的礼部尚书郭攸之在里面等候，范闲在外面稍作了一下停留，这才推门走了进去。
“郭大人。”里面有四个看守，而郭攸之则在宾客的座位上，这是范闲的安排，所以那四个看守也没有为难郭攸之，倒好了茶水，让郭攸之安心的等待范闲。此时范闲进门，似乎打破了某种寂静。
郭攸之站了起来，看着现在的范闲，似乎有些不认识了。
他不明白的事情有很多，例如为什么监察院就来了自己，而找上来的人会是范闲，还有就是，为什么自己会莫名其妙的从刑部大牢之中走出来。
疑问固然是有的，但是他并没有着急，而是轻柔的作礼，“范……范大人。”
“不必多礼了郭大人。”范闲走到了房间正中的座位上，一屁股坐了下去，对周围的人挥了挥手，周围的人一点头，立刻走了出去。
“想必郭大人有很多的疑问，不妨一一讲出来。”范闲一挑眉，看着郭攸之。
显然和他较量要比和郭宝坤来的有意思的多，毕竟现在的范闲对于朝堂之内的掌控还是很少，他不介意多一个盟友。
郭攸之看着范闲，此时的他至少认为范闲不是一个好惹的人，他知道对方的身份是即将接管内库的人，林若甫若是全心全意辅助他，那么以后在庆国之中年轻一辈再难出其右，若是真的跟着他，未来的路必定会好走的多。
范闲一句话说出，郭攸之更是有些惊叹，这个小子在自己的面前，丝毫没有任何的破绽可言，他的心境似乎已经超过了他的年纪，再想想自己那儿子，也不知道如今身在何处。
所以郭攸之的第一个问题便是，“范大人可知道犬子现在何处？”
“北齐。”范闲微笑着看着郭攸之说道。
郭攸之面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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