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场 暗中较量
“大人息怒，大人息怒。”王启年笑道，“在下是监察院一处王启年，我等奉命追查一个逃犯，这个逃犯竟然夜袭大理寺，事态紧急，我等为了保证京都安全，大理寺少卿大人和各位大人的安全，这才被迫进入大理寺。”
王启年装模作样的向大厅里面看了几眼，这才一声惊叹，“哦？没想到大理寺果然神通广大，这不，已经抓到人了，多谢各位大人，多谢少卿大人鼎力支持，这一次密奏，我定然要让我家院长大人为几位大人邀功。”
“呸！我大理寺什么时候需要他陈萍萍给我们邀功？”大理寺少卿怒道，“你现在退出去，我给你们院长陈萍萍一个面子，若是还在此逗留，休怪我不客气！”
说罢周围的几个人直接拔剑相向，而监察院这边也出刀而视，双方剑拔弩张之势立刻显现了出来。
王启年是多么鬼精，当然不会给对方留下任何的话柄，现在要是退出去，明天随他大理寺少卿在皇帝陛下面前鬼扯，这样的机会，王启年是不会给的，况且现在的局势，范闲基本上已经和王启年交代的淋漓尽致了。
看到如此情形，当即说道，“各位大人息怒啊。”
正在这个时候那张亦合已经到了一个角落之中，似乎随时准备溜了，王启年断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大声的叫道，“张大人！礼部侍郎张大人！”
张亦合听到王启年在叫自己，气愤的跺脚，这才走了出来回应，“本官在此，何人呼喊！”
“张大人，你可算是来了。”王启年一副期望的小眼神，眨巴眨巴的看着张亦合，继续说道，“张大人，此人霍乱考场纪律，在夜晚之时，进入春闱试场，企图和考生联系，透露试题，你可要为我做主啊，若是出了事情，我和一处主办大人，无法交代啊。”
主办大人！
监察院一处的主办！
这个称谓显然让所有的人为之一振！
没有一个人听到这个消息，监察院好手段！悄然的弄出了一个主办的位置，这件事情难道没有皇室的任命吗？不应该要昭告吗？
四处的言冰云继任的消息，也会在朝堂之上宣布，这一处的主办，哪儿来的？
不可能！但是没有人敢去质疑，也没有人敢去问！监察院的事情，你敢插手，他就敢办你，就敢查你！
这就是陈萍萍棋高一招的地方，范闲本就是监察院提司，而提司的身份，是秘密，秘密之中的秘密，北齐沈括那样手段的人，也只是怀疑范闲在监察院之中的地位，而北齐皇帝因为在庆国的暗探才能知道这些事情，而庆国的官员，哪儿来的能力将暗探放入监察院之中？若是被发现，这就是掉脑袋的罪过。
而提司代理监察院，只是代理职责，根本不需要昭告！
所以范闲的保护，做的非常地好。
一处有了头，这就不好说了，难不成春闱就是一个火坑？而张亦合就是第一个跳进去的人？他看了看身旁被监察院追查的人，这可是自己的手下，一查就能查到的人，他在自己手下门客做了已经有好几年了，就是为了亲近太子殿下，而张亦合也可能随时把他举荐给太子殿下。
现在被抓，后果不堪设想！
怎么办？
张亦合的目光，看向了大理寺少卿。
大理寺少卿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这是监察院的套路，也知道这个局很可能就是监察院那隐藏在暗处的一处主办设下来的，这一行自己在明对方在暗，想要翻盘，必须要舍弃一些东西了。
但是舍弃的主动权，还是在自己的手中。
这时候大理寺少卿立刻走上前，对着面前那张亦合的门客说道，“此人毁坏春闱会试的秩序，现在已经被我大理寺拿下，张亦合张大人乃是礼部侍郎，是这一次春闱的副主考官，由他和我同时夜审此人，明日想必在陛下面前，我们就会答上一个满意的答复。”
说完之后，再次看向王启年，“你监察院不是一个小小的行使，也要抢我大理寺的人犯吧？”
“那自然不会。”听到大理寺少卿这么说，王启年也没辙，这是范闲说过的事情，范闲为王启年说了三种可能，这一种便是范闲预料之中的第二种可能，既然如此，王启年便再也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道理，当即点了点头，“既然大理寺少卿主审，配合张大人，我自然是放心的，回去我也好给我家主办一个满意的答复，那么少卿大人，小人暂且退下了。”
“不送！”大理寺少卿直接转头过来，一眼都懒得继续看这些监察院的人。
王启年带人撤出了大理寺，一旁的手下问道，“王大人，我们就这么把人交给他了？”
“哎。”王启年叹息了一声，“提司大人的吩咐，就是要将此人留在大理寺，我本来还担心，若是大理寺因为我监察院的身份，直接把人交出来，那才难办呢。”
“啊？为什么啊？”
王启年肯定不能再向下说了，只是说道，“这就是大人的用意，我也不知道啊。”
“这个提司大人，给我的感觉，和院长差不多了。”
“休得妄议。”王启年立刻制止了对方。
但是他的想法也是这样，现在的范闲，看上去，和陈萍萍，区别已经不大了。
……
……
“怎么办？”张亦合着急的问道，他并不是担心他门客的安危，而是知道如果这门客落在了监察院的手里，不出一个时辰，该交代的全都交代了。
大理寺少卿看着张亦合，叹息了一声，“只能如此了，连夜送他出京都城，躲一段时间再说吧，春闱的事情没有结束，就暂时不要回来了。”
“好。”张亦合点了点头。
他看着自己的门客，门客也只能默认这样的做法了，当即说道，“我现在回家收拾东西。”
“还收拾什么啊！”张亦合怒骂道，“你现在是一个死人了，家眷那边我会去说，你要记住，现在不能和任何人说任何话！立刻动身！大理寺的人会安排你出城！”
“明日一早皇室的便车就会出宫到城外去，便车是我们大理寺的管辖，到时候我安排你出去。”说罢，大理寺少卿神态自若，挥手而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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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启年装模作样的向大厅里面看了几眼，这才一声惊叹，“哦？没想到大理寺果然神通广大，这不，已经抓到人了，多谢各位大人，多谢少卿大人鼎力支持，这一次密奏，我定然要让我家院长大人为几位大人邀功。”
“呸！我大理寺什么时候需要他陈萍萍给我们邀功？”大理寺少卿怒道，“你现在退出去，我给你们院长陈萍萍一个面子，若是还在此逗留，休怪我不客气！”
说罢周围的几个人直接拔剑相向，而监察院这边也出刀而视，双方剑拔弩张之势立刻显现了出来。
王启年是多么鬼精，当然不会给对方留下任何的话柄，现在要是退出去，明天随他大理寺少卿在皇帝陛下面前鬼扯，这样的机会，王启年是不会给的，况且现在的局势，范闲基本上已经和王启年交代的淋漓尽致了。
看到如此情形，当即说道，“各位大人息怒啊。”
正在这个时候那张亦合已经到了一个角落之中，似乎随时准备溜了，王启年断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大声的叫道，“张大人！礼部侍郎张大人！”
张亦合听到王启年在叫自己，气愤的跺脚，这才走了出来回应，“本官在此，何人呼喊！”
“张大人，你可算是来了。”王启年一副期望的小眼神，眨巴眨巴的看着张亦合，继续说道，“张大人，此人霍乱考场纪律，在夜晚之时，进入春闱试场，企图和考生联系，透露试题，你可要为我做主啊，若是出了事情，我和一处主办大人，无法交代啊。”
主办大人！
监察院一处的主办！
这个称谓显然让所有的人为之一振！
没有一个人听到这个消息，监察院好手段！悄然的弄出了一个主办的位置，这件事情难道没有皇室的任命吗？不应该要昭告吗？
四处的言冰云继任的消息，也会在朝堂之上宣布，这一处的主办，哪儿来的？
不可能！但是没有人敢去质疑，也没有人敢去问！监察院的事情，你敢插手，他就敢办你，就敢查你！
这就是陈萍萍棋高一招的地方，范闲本就是监察院提司，而提司的身份，是秘密，秘密之中的秘密，北齐沈括那样手段的人，也只是怀疑范闲在监察院之中的地位，而北齐皇帝因为在庆国的暗探才能知道这些事情，而庆国的官员，哪儿来的能力将暗探放入监察院之中？若是被发现，这就是掉脑袋的罪过。
而提司代理监察院，只是代理职责，根本不需要昭告！
所以范闲的保护，做的非常地好。
一处有了头，这就不好说了，难不成春闱就是一个火坑？而张亦合就是第一个跳进去的人？他看了看身旁被监察院追查的人，这可是自己的手下，一查就能查到的人，他在自己手下门客做了已经有好几年了，就是为了亲近太子殿下，而张亦合也可能随时把他举荐给太子殿下。
现在被抓，后果不堪设想！
怎么办？
张亦合的目光，看向了大理寺少卿。
大理寺少卿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这是监察院的套路，也知道这个局很可能就是监察院那隐藏在暗处的一处主办设下来的，这一行自己在明对方在暗，想要翻盘，必须要舍弃一些东西了。
但是舍弃的主动权，还是在自己的手中。
这时候大理寺少卿立刻走上前，对着面前那张亦合的门客说道，“此人毁坏春闱会试的秩序，现在已经被我大理寺拿下，张亦合张大人乃是礼部侍郎，是这一次春闱的副主考官，由他和我同时夜审此人，明日想必在陛下面前，我们就会答上一个满意的答复。”
说完之后，再次看向王启年，“你监察院不是一个小小的行使，也要抢我大理寺的人犯吧？”
“那自然不会。”听到大理寺少卿这么说，王启年也没辙，这是范闲说过的事情，范闲为王启年说了三种可能，这一种便是范闲预料之中的第二种可能，既然如此，王启年便再也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道理，当即点了点头，“既然大理寺少卿主审，配合张大人，我自然是放心的，回去我也好给我家主办一个满意的答复，那么少卿大人，小人暂且退下了。”
“不送！”大理寺少卿直接转头过来，一眼都懒得继续看这些监察院的人。
王启年带人撤出了大理寺，一旁的手下问道，“王大人，我们就这么把人交给他了？”
“哎。”王启年叹息了一声，“提司大人的吩咐，就是要将此人留在大理寺，我本来还担心，若是大理寺因为我监察院的身份，直接把人交出来，那才难办呢。”
“啊？为什么啊？”
王启年肯定不能再向下说了，只是说道，“这就是大人的用意，我也不知道啊。”
“这个提司大人，给我的感觉，和院长差不多了。”
“休得妄议。”王启年立刻制止了对方。
但是他的想法也是这样，现在的范闲，看上去，和陈萍萍，区别已经不大了。
……
……
“怎么办？”张亦合着急的问道，他并不是担心他门客的安危，而是知道如果这门客落在了监察院的手里，不出一个时辰，该交代的全都交代了。
大理寺少卿看着张亦合，叹息了一声，“只能如此了，连夜送他出京都城，躲一段时间再说吧，春闱的事情没有结束，就暂时不要回来了。”
“好。”张亦合点了点头。
他看着自己的门客，门客也只能默认这样的做法了，当即说道，“我现在回家收拾东西。”
“还收拾什么啊！”张亦合怒骂道，“你现在是一个死人了，家眷那边我会去说，你要记住，现在不能和任何人说任何话！立刻动身！大理寺的人会安排你出城！”
“明日一早皇室的便车就会出宫到城外去，便车是我们大理寺的管辖，到时候我安排你出去。”说罢，大理寺少卿神态自若，挥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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