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审讯
范闲一整夜都没有休息，很有可能是前一天睡的太多导致的。
现在的范闲坐在监察院一处的办公室内，看着面前的人，心中有太多的震惊了！
一旁的邓子越显然已经拟好了公文，他递给了范闲。
范闲粗略的浏览了一遍，面前的人交代的东西，他始终不敢相信，若真是他所说的话……
“你的六个手下已经死了。”范闲冷漠地说道，他掩盖了自己内心的惊讶，正前方跪着的人正是昨日里面跟踪自己的领头人。
领头人说道，“大人，我已经把能说的都说了，求求你了大人，我要是知道……知道您就是范闲范大人，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如此行径啊！不要说是跟踪您，我就是看看您我都不敢！”
“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恐怖了？”范闲惊讶的回头对王启年低声的问道，王启年撇了撇嘴，看了看自己被挖空的鞋子，“一直都是。”
发了个狠，把王启年吓退了几步之后的范闲，这才转头看到领头人的身上，他低声的说道，“你能保证你说的话，都是事实？”
“大人，你怎么这么问？这些事情你不知道吗？”领头人惊讶的问道。
范闲更是不解，他照着手中邓子越听写好的口供一字一句的说道，“抱月楼之中暗设两个私狱，一个用来关押不听话的青楼妓女，侍女等，或者临时摆放被客人殴打致死的尸体，身体染病不能及时痊愈者会有专人杀害后的尸体，叨扰客人者的尸体，想要逃离抱月楼者的尸体，扰乱抱月楼秩序等人的尸体……”
范闲一个字一个字的问道，他说得自己惊心动魄，这样的一个青楼，到底是个什么地方？竟然会把这么多种类的人都全部致死，致死之后又要找到一个临时存放的地方。
他们已经把杀人变成了一个按部就班的程序，就像一个流水线工厂一样的井井有条。
身体染病不能及时痊愈就要杀了，影响了他们的生意还要多给一口饭吃？是这个意思吗？
看到这里的范闲，已经怒不可遏，这个抱月楼无论他的后面是谁，范闲都要将他绳之以法，不然根本不足以平息他心头的怒火。他继续对着这洋洋洒洒七张纸的罪状，问了下去。
“另一间私狱之中，负责看押男性，通常来讲是不听话的家丁，仆人等有一定身份的人，知道了重大秘密且并非抱月楼管理之中的人，外来窥探秘密的人，敌对之人，接受买凶杀人买卖的受害者，在对方未付钱之前，也要进行看押，泄露秘密之后被抓回的人。”范闲照例读完之后，对着下方跪着的领头人问道，“可属实？”
“小人一句都不敢对范大人撒谎啊！范大人明鉴！”领头人用一种怀疑的目光看着范闲，小声嘀咕着，“这些事情您不是都知道吗？”
“我怎么会知道？”范闲一愣，盯着领头人。
现在这个情形，领头人定然是不会说谎的，对方既然说自己知道，其中必有缘由，不过现在不是操心这个的时候，倒是一旁的邓子越站了起来，对着领头人说道，“你的计策太拙劣了吧？想要拉范大人下水？”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啊！”这一下就给领头人吓得不敢多说。
范闲白了邓子越一眼，对方也当即识趣的坐了下来。
“据你所说，抱月楼干过杀人越货，私下流通商品，黄金，并且有买凶杀人，私设私狱等行径，你可确认？”范闲继续问道。
后面的纸张上面，全部都是一些曾经的发生的事情。
范闲并没有一件一件的去问，因为那些纸张上面写的东西，他认为有些过于残忍，而且大多都没有什么证据，既然抱月楼能够在京都城之内变成一个残暴的魔鬼，那这个魔鬼一定是想好了所有的退路，现在去查很可能是一无所获。
十八日前，三名侍女共同服侍一人，因为其中一人打翻了北齐一个富商的酒杯，采用连坐，那名富商将三名侍女的身赎出之后，全部在抱月楼之中杀害，死相及其凄惨。
十四日前，一个叫翠儿的姑娘因为是石清儿的人，二人关系很好，结果接了一个样貌丑陋的男子，她不从不愿，对方出手也非常的拮据，不像是一个有钱人，所以脱逃出门，不料被袁梦发现，直接处死。
九日前，一个偷偷进入抱月楼的人被抓获，关押入私狱之中。
七日前，抱月楼三楼秘密抓捕了一名官差，似乎和监察院有一定的联系，但是并没有再见过其人。
四日前，一名女子被京都府尹家的公子，以不好玩为由，命其手下将姑娘直接踹出房间，掉落于大厅，抱月楼负责收尸，并且无人过问。
这一条一条赤裸裸的罪状写在纸上，范闲一条一条的看完，他的心情何止激动二字，显然一旁的邓子越也已经非常的愤怒了，他说道，“范大人，此时不查，更待何时？此地目无王法，视我庆国子民之生死如无，蔑视朝廷，更是看不起监察院，连监察院的官差都能抓，若是再放任下去……”
“我知道。”范闲摆了摆手，“我们现在手里，没有证据。”
“这不是证据吗？难道凭着证人，不可以抓人吗？”邓子越不理解。
正当这个时候，王启年走了过来，对着邓子越说道，“我举报，邓子越于三日前，杀害良家妇女三人，牲畜七口，于八日之前杀害王氏一家上下满门共计十六人。”
邓子越一惊，“师父，我什么时候……”
话还没有说完，他就明白了。
空口无凭，这个人什么身份都没有，说白了就是平民一个，他说，谁会信？显然抱月楼身后是有人的，他如此乱说，想来不会造成任何的影响，还会将范闲，暴露出来。
说到这里，范闲才开口问道，“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会觉得我知道这些？”
“啊？”下方的领头人一愣，“这些不是大人设立的吗？”
满堂皆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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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范闲坐在监察院一处的办公室内，看着面前的人，心中有太多的震惊了！
一旁的邓子越显然已经拟好了公文，他递给了范闲。
范闲粗略的浏览了一遍，面前的人交代的东西，他始终不敢相信，若真是他所说的话……
“你的六个手下已经死了。”范闲冷漠地说道，他掩盖了自己内心的惊讶，正前方跪着的人正是昨日里面跟踪自己的领头人。
领头人说道，“大人，我已经把能说的都说了，求求你了大人，我要是知道……知道您就是范闲范大人，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如此行径啊！不要说是跟踪您，我就是看看您我都不敢！”
“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恐怖了？”范闲惊讶的回头对王启年低声的问道，王启年撇了撇嘴，看了看自己被挖空的鞋子，“一直都是。”
发了个狠，把王启年吓退了几步之后的范闲，这才转头看到领头人的身上，他低声的说道，“你能保证你说的话，都是事实？”
“大人，你怎么这么问？这些事情你不知道吗？”领头人惊讶的问道。
范闲更是不解，他照着手中邓子越听写好的口供一字一句的说道，“抱月楼之中暗设两个私狱，一个用来关押不听话的青楼妓女，侍女等，或者临时摆放被客人殴打致死的尸体，身体染病不能及时痊愈者会有专人杀害后的尸体，叨扰客人者的尸体，想要逃离抱月楼者的尸体，扰乱抱月楼秩序等人的尸体……”
范闲一个字一个字的问道，他说得自己惊心动魄，这样的一个青楼，到底是个什么地方？竟然会把这么多种类的人都全部致死，致死之后又要找到一个临时存放的地方。
他们已经把杀人变成了一个按部就班的程序，就像一个流水线工厂一样的井井有条。
身体染病不能及时痊愈就要杀了，影响了他们的生意还要多给一口饭吃？是这个意思吗？
看到这里的范闲，已经怒不可遏，这个抱月楼无论他的后面是谁，范闲都要将他绳之以法，不然根本不足以平息他心头的怒火。他继续对着这洋洋洒洒七张纸的罪状，问了下去。
“另一间私狱之中，负责看押男性，通常来讲是不听话的家丁，仆人等有一定身份的人，知道了重大秘密且并非抱月楼管理之中的人，外来窥探秘密的人，敌对之人，接受买凶杀人买卖的受害者，在对方未付钱之前，也要进行看押，泄露秘密之后被抓回的人。”范闲照例读完之后，对着下方跪着的领头人问道，“可属实？”
“小人一句都不敢对范大人撒谎啊！范大人明鉴！”领头人用一种怀疑的目光看着范闲，小声嘀咕着，“这些事情您不是都知道吗？”
“我怎么会知道？”范闲一愣，盯着领头人。
现在这个情形，领头人定然是不会说谎的，对方既然说自己知道，其中必有缘由，不过现在不是操心这个的时候，倒是一旁的邓子越站了起来，对着领头人说道，“你的计策太拙劣了吧？想要拉范大人下水？”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啊！”这一下就给领头人吓得不敢多说。
范闲白了邓子越一眼，对方也当即识趣的坐了下来。
“据你所说，抱月楼干过杀人越货，私下流通商品，黄金，并且有买凶杀人，私设私狱等行径，你可确认？”范闲继续问道。
后面的纸张上面，全部都是一些曾经的发生的事情。
范闲并没有一件一件的去问，因为那些纸张上面写的东西，他认为有些过于残忍，而且大多都没有什么证据，既然抱月楼能够在京都城之内变成一个残暴的魔鬼，那这个魔鬼一定是想好了所有的退路，现在去查很可能是一无所获。
十八日前，三名侍女共同服侍一人，因为其中一人打翻了北齐一个富商的酒杯，采用连坐，那名富商将三名侍女的身赎出之后，全部在抱月楼之中杀害，死相及其凄惨。
十四日前，一个叫翠儿的姑娘因为是石清儿的人，二人关系很好，结果接了一个样貌丑陋的男子，她不从不愿，对方出手也非常的拮据，不像是一个有钱人，所以脱逃出门，不料被袁梦发现，直接处死。
九日前，一个偷偷进入抱月楼的人被抓获，关押入私狱之中。
七日前，抱月楼三楼秘密抓捕了一名官差，似乎和监察院有一定的联系，但是并没有再见过其人。
四日前，一名女子被京都府尹家的公子，以不好玩为由，命其手下将姑娘直接踹出房间，掉落于大厅，抱月楼负责收尸，并且无人过问。
这一条一条赤裸裸的罪状写在纸上，范闲一条一条的看完，他的心情何止激动二字，显然一旁的邓子越也已经非常的愤怒了，他说道，“范大人，此时不查，更待何时？此地目无王法，视我庆国子民之生死如无，蔑视朝廷，更是看不起监察院，连监察院的官差都能抓，若是再放任下去……”
“我知道。”范闲摆了摆手，“我们现在手里，没有证据。”
“这不是证据吗？难道凭着证人，不可以抓人吗？”邓子越不理解。
正当这个时候，王启年走了过来，对着邓子越说道，“我举报，邓子越于三日前，杀害良家妇女三人，牲畜七口，于八日之前杀害王氏一家上下满门共计十六人。”
邓子越一惊，“师父，我什么时候……”
话还没有说完，他就明白了。
空口无凭，这个人什么身份都没有，说白了就是平民一个，他说，谁会信？显然抱月楼身后是有人的，他如此乱说，想来不会造成任何的影响，还会将范闲，暴露出来。
说到这里，范闲才开口问道，“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会觉得我知道这些？”
“啊？”下方的领头人一愣，“这些不是大人设立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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