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宴客[完整]-第119部分
肩膀上轻轻打了一下，却没发现她自己这个动作更像情人间的打情骂俏。
张琦从钱包里取出一张磁卡，一手把着门把，一手用磁卡在门缝里一划，门很轻易的就打开了。＆quot；人和动物最大的区别，就是懂得使用工具。＆quot；张琦还不忘说句俏皮话来羞臊柔然，总的来说他现在心情不错。
＆quot；姐，快出来吧，你真想要累死我啊？我都跟你聊了四个小时了，你都不跟我说一句话，这也就是我，换个人也没这么多话跟你说。＆quot；柔然走进去，从浴缸里把宫琳拽了出来。
张琦听柔然这么说，知道问题颇为严重，又听说柔然四个小时一直在说话，赶紧给她倒了杯水，却不经意的在桌子上发现了一盒验孕纸，这下张琦终于明白了一切。
＆quot；到底怎么了？＆quot；卢谭自觉已经渐渐和柔然、宫琳混熟了，凑到近前来关心的问道。
＆quot；你，出去！＆quot；柔然看到他就火大，怕他再激起宫琳的死志，用手一指就要撵他出门。
＆quot；你……李姐，我没得罪你吧？怎么就……就是我有错，你也该让我知道错哪吧？＆quot；卢谭有些莫名其妙的回道。
＆quot；自己去看！＆quot；张琦一手拎着他的脖领子，将他提溜到了门口一把扔了他出去，然后把那盒验孕纸扔到了他身边，对他说了这么一句就把门关上了。
＆quot；靠，我看你丫要玩双飞，嫌我碍事才是！＆quot；卢谭低声的骂了一句，才低头捡起那个小盒来，上面都是外国字，他一个都不认识。＆quot；操，什么jb玩意。＆quot；他打开一看，才终于明白为什么忽然每个人都这么大反应，原来真的是自己做的孽。
张琦关上门回过身，他也颇为尴尬不已，自己和宫琳并非能说的上话，此时柔然又怕宫琳再做出过激举动，一定要自己坐在边上旁听，这种局面怎能不让张琦如坐针毡。好在他脑子也快，心道这时候干脆给宫琳下一剂猛药，他一转身又打开门提溜着卢谭说道：＆quot；你小子给我好好去安慰下你宫姐，这是你表现的机会了，态度好点说不好人家就接受你了，快去！＆quot；卢谭直不楞登的，还没想好该怎么开口，背后就挨了张琦一黑脚，被他踹进了屋里。他踉跄下没站稳，扑通跪倒在了宫琳和柔然面前。
宫琳这时候还在呜呜哭泣，柔然怎么也劝不好她，两人听见声响抬头一看，只见卢谭跪在床前，正惶恐的抬头看着她俩。
柔然看张琦跟她使了个眼色，微一转念，柔然就隐约猜到了张琦的意思，＆quot；干嘛行这么大的礼，快起来吧……冒冒失失的，坐这儿。＆quot；柔然把位置让给了卢谭，还没等宫琳出口挽留她，就刺溜闪身跟张琦出了屋。
＆quot；哥，这样行吗？＆quot；柔然还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张琦耸耸肩道：＆quot；估计现在也就是最坏的局面了啊，反正卢谭在那守着，肯定不会让你宫老师出事的，他比你更上心她。＆quot；柔然点点头，心想也是这么个道理。还有件事她心里也明白，卢谭毕竟和宫老师有过肉体关系，在这个年代里，似乎这也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更不存在什么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的说法。或许让他们孤男寡女这么一相处，还真是能摩擦出爱情的火花也不说定。＆quot；嘿嘿……其实我看得出来，宫老师并不十分讨厌卢谭，要是他能把握机会，来一个诚意十足的深情告白，也不见得没有机会，咯咯……＆quot；＆quot；嗳，妹妹……咱俩这算是带人逃亡呢？还是做月老呢？＆quot；张琦有些纠结，自己的媳妇现在远在几万里外，眼前守着个干妹妹又只能看不能吃，却还有闲心去掺和别人的感情问题。
＆quot；哎……那有什么办法，猿粪呗……我只求宫老师能平平安安的，能够有个真心对她好的人照顾她……我可都是相信你的眼光，要是再把我宫老师推进火坑里，看我怎么收拾你。＆quot；柔然挥挥粉拳，在张琦面前晃了两下说道。
＆quot；这个……我觉得吧……我看男人的眼光还可以，看女人不行。＆quot；张琦摸摸鼻子讪笑道。
＆quot；唉……＆quot；柔然看他那有些失落的样子，知道又触动了他心底那根脆弱的弦，摇了摇头转身进了隔壁张琦和卢谭的房间。张琦也没在走廊里多呆，也跟着进了屋关上了门。
在另一间屋里，卢谭斜眼偷瞧宫琳，只见她梨花带雨的凄容着实激起他心中的保护欲。宫琳的手擦完眼泪，然后垂下，然后再擦眼泪……卢谭大起胆试探着去拉宫琳的手，宫琳挣脱开。然后卢谭再次去牵她的手，再一次被挣开……两个人一句话也不说，但是男女的战争却在持续着，卢谭的锲而不舍终于握住了宫琳的手，而宫琳却不知是累了、还是心已经麻木了，也不再躲闪、挣脱，只是任由卢谭牵着她的手。
牵着手谁也不看谁的许久沉默，卢谭还是说话了：＆quot；这还是我第一次牵你的手……＆quot；宫琳没有说话，也没有看他，只是无声的静默，一动不动的就像失去了灵魂一般。
＆quot；我爱你！真的……＆quot；卢谭豁出了勇气，决定来一个破釜沉舟。
宫琳开始剧烈的挣扎，不再让卢谭牵着她的手。
＆quot；别……真的……我喜欢你……不，我爱你，真的爱你。＆quot；卢谭搂住宫琳的肩膀，希望用自己最真挚的眼神打动宫琳，或者说是哀求宫琳相信她的诚意。＆quot；我知道你心里很苦，很恨我，但是……给我个机会，我一定不会辜负你，好好对你，如果你累了，想哭，我都会在你身旁，陪着你……＆quot；＆quot；你不配……强jian犯……＆quot；宫琳冷冷的吐出了六个字，直接宣判了卢谭的死刑。
＆quot；我……我知道我错了……可是……可是我想负责……不是，我真的喜欢你……＆quot；卢谭气势被完全的打压了下去，近乎哀求的说道。
宫琳别过头去，一语皆无，两人再次陷入沉默的无言以对。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时间如凝固了一般，卢谭额头上落下了一滴汗。＆quot；你走吧，我不想见你。＆quot；宫琳下了逐客令。
＆quot；不行，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视线。＆quot；卢谭摇摇头道。
宫琳再次沉默，她打定了主意再也不跟他说话了。
又是一阵无声的沉默，卢谭看看写字台上的电子表，时间才过了一分钟。＆quot；饿了吗？我们一起去吃点东西？一路上开了不少洋荤了，不过到了匈牙利才有了些到国外的感觉，好不好？＆quot；＆quot；……＆quot；＆quot；我给你说个笑话吧？＆quot；＆quot；……＆quot；卢谭绞尽脑汁，想要哄宫琳开口说话，但是宫琳根本对他置若罔闻，这不仅让卢谭有种老鼠拉龟，无从下口的感觉。他狠狠心、咬咬牙，反正也没有人在眼前，他猛地起身。
＆quot；你要做什么？＆quot；宫琳吓了一跳，以为他要对自己施暴，吓得她花容失色心里突突乱跳。
卢谭＆quot；扑通＆quot；跪倒，双手放在腿上对宫琳说道：＆quot；我给你跪下了，要打要罚我没二话，都是我该得的，你要不嫌杀我脏手，我这就给你找刀去。＆quot；＆quot；我不想杀你……＆quot；宫琳有些无语，对这么一个无赖愣小子，她还真是渐渐消了气：他的是非观就像个大孩子，宫琳看着他就像看到了自己高中里的学生，他的思想并没有那么复杂。
＆quot；那就嫁给我吧，我一定对你好，一辈子都对你好，我保证、我发誓！＆quot；卢谭往前凑了两步，凑到了宫琳腿边。
宫琳心说：天哪，没想到自己还有被人逼婚的一天，但是自己也不年轻，又有孩子，肚子里……她心里乱了，一边手足无措的答道：＆quot；我……你……＆quot；＆quot；你答应了？＆quot；卢谭有些兴奋的问道。
＆quot；不！＆quot；宫琳吓得赶紧否认道。＆quot；哎……你不懂……感情不是只是是与非……你……你去吧，叫然然过来，我不会再……就是了，你放心吧……＆quot；宫琳啼笑皆非，哪有这样头脑一热就向人求婚的。就算是有意于他，也要先看看他是不是能经得住考验，怎么也要相处一段时间才是，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头脑一热就……宫琳有她自己的顾虑，她已经不再年轻，每走一步更要瞻前顾后的多考虑考虑。
卢谭有些失望，他并非不懂泡妞的楞人，只不过现在都到了这个份上，两个人同病相怜，都看不到未来的路在何方，一样的压抑彷徨和对前路的迷茫，让卢谭自然的对宫琳产生了一分依恋。而他猜到宫琳心里也会有同样的感受，所以，他打算到了时机成熟的时候，就向宫琳表白，却被宫琳意外怀孕这件事打乱了他原本的计划。卢谭原本还打着如意算盘，想趁着宫琳心乱如麻之时，快刀斩乱麻将心神失守的宫琳一举拿下，但是没想到她依然如此理性。如果他知道宫琳在中学里教数学，他肯定就不会小看宫琳的逻辑思维和理性思维了。
第十四章
＆quot；咯咯……你又被我姐姐给撵出来了？＆quot；柔然坐在床尾笑着问道。四个人因为要等待证件的制作，所以要在布达佩斯停留一周时间，而这已经是三天里卢谭第四次表白失败了，柔然都觉得已经习以为常了。
＆quot；姐，你也是我姐……你就别看我笑话了，帮我想个主意……＆quot；虽然卢谭面对宫琳嘴笨手拙，但是在柔然面前他却没有一点拘束感，这几天里倒是跟柔然混的比较熟。
张琦看着他两个活宝，苦笑着摇了摇头。
＆quot；我帮你有什么好处？你要是真成了我姐夫，我不就亏大了，你还没我大呢……＆quot；柔然吃吃笑道。
＆quot；姐，咱单独算，你永远是我姐还不行吗？＆quot；卢谭腆着脸说道，他是真的没招了，宫琳现在看见他就躲，一直都避谈感情和怀孕的事，刚才更是直接给他吃了个闭门羹，不然他也不会这么低声下气的求柔然帮忙。
＆quot；哎……你吧……＆quot；柔然看他都说到这份上了，通过几天的观察，感觉他确实有些诚意，所以柔然决定给他支两招。
＆quot；嗯嗯……＆quot；卢谭凑近了点，很认真的等着柔然的下文，就连张琦都有些好奇的凑过耳朵来，想学学柔然有什么妙招能够扭转乾坤。
＆quot；你吧，太心急了点……我姐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被你说动的，别急躁、慢慢来，我姐最有爱心了，你装可怜点，肯定能打动她的。＆quot；柔然也有自己的考虑，首先宫琳做了这么多年教师，爱心和耐心是必备的，所以她指的这条路肯定是没错的。其次柔然决定继续观察卢谭是不是真心对待宫老师，他体贴或是不体贴，到时候自己只要把他的表现跟姐姐汇报下，一票否决权就掌握在了自己手里，柔然自信大体上还能看得准一个人。
＆quot；其实我不想这么着急的，但是现在不是情况特殊嘛。＆quot；卢谭忍不住小声反驳道。
＆quot；那也要谋定而后动，我姐当了这么多年老师，心理素质是很好的，你这个想要混水摸鱼的想法是很好，可惜没有选好对象……＆quot；卢谭这才恍然大悟，心道自己不够沉着反而弄巧成拙了。
柔然看着他问道：＆quot；你一点都不介意我姐怀孕的事儿？＆quot；卢谭摇摇头道：＆quot；这孩子可能是我的，我应该负责。＆quot；柔然似笑非笑的问道：＆quot；那也有可能不是你的呢，你也不介意？＆quot；卢谭只沉默了十秒钟，然后摇头说道：＆quot；我不介意，选择权都在她，如果她想要这孩子，我就当这孩子是我自己的。＆quot；柔然暗自点点头，心道卢谭还蛮大度。这个问题她昨晚上才和宫琳聊过，宫琳虽然有心做人流，但是毕竟也是跟自己血脉相连的生命，扼杀这个懵懂的灵魂，这叫她于心何忍。宫琳曾经看过一个纪录片，内容是关于抵制堕胎和人工流产，那种惨象至今都恍若历历在目，所以宫琳真的狠不下心做决定。这也是宫琳这几天压力很大，郁郁寡欢的症结所在。
＆quot；好吧，看在你还不错的份上，有机会我会帮你美言几句的。＆quot；卢谭通过了柔然最初的考验，所以柔然决定帮他一把。
＆quot；真的？那真是太好了！谢谢、谢谢！＆quot；＆quot；我先回去了。＆quot；柔然站起身来说道。张琦跟卢谭送她到门口，卢谭还不时叮嘱柔然道：＆quot；姐，你可别忘了答应我的事哈。＆quot；＆quot；放心吧，忘不了啦。＆quot；柔然还真是稍嫌他烦，转身进了隔壁屋。此时宫琳小腹已经微见隆起，人也变得有些嗜睡，所以柔然进屋的时候的轻微声响并没有吵醒她。＆quot；卢谭也真是倒霉，肯定是姐姐正在睡觉，他过来把她吵醒了，肯定不会给他好脸色看的。＆quot；柔然看看表，已经快到午夜，她也算不清楚国内现在是几点，只是靠坐在自己床头，看着对面呼吸均匀的宫琳，柔然却有些羡慕她，而她自己的心绪却已经飞远了。
张琦睡不着觉，自己一个人出了屋，坐电梯上了顶楼的阳台。他找了个水泥坛坐下点了支烟抽了起来，夜阑人静的时候，越是寂寞空虚，仰面望向星光闪闪的天空，此情此景都勾起了他对娜娜的想念。张琦翻出了娜娜在加拿大的手机号，这是他辗转通过嘉嘉从祖尔那里得来的，看着卢谭对宫琳死缠烂打，屡败屡战的那股劲，张琦觉得对自己很有启发。
张琦满怀热切的拨通了电话，但是他脸上挂着的笑容渐渐冷了，许久……没人接听。张琦几乎百分百的可以认定，娜娜就在电话的那头。张琦就这么拿着电话，直到接线员自动切断了线路，他挠挠头却没有再去尝试。＆quot；啊！！！＆quot；张琦站在天台上仰天长啸，他心里太多的压抑和郁闷需要释放出来。
在同一时间，大洋彼岸的温哥华。娜娜拿着手机不知道该接还是该挂断，但是她不忍，所以只能听着电话铃声不断的反复响起，看着彩灯不断的闪烁。孟若馨冷眼旁观，却没有任何表态。终于，电话铃声不再响，娜娜才松了一口气。
＆quot；那个男人打来的？＆quot；孟若馨见过张琦，但是她不屑于知道他的名字，因为他曾经暴打过段璧，而娜娜和张琦的矛盾，很大程度上也是受了她的挑唆。
＆quot；不是！＆quot；娜娜不愿承认，她心里很乱，虽然明知不该听妈妈的，但是她却跟她回了温哥华。虽然娜娜此行另有目的，但是她们母女俩现在依然住在一起，住在她的段伯伯家里。刚才她真的很想接张琦的电话，但是有妈妈在身边她觉得很不方便，所以她才由着电话自己挂断。
＆quot；囡囡，你今后想怎么办？重回ubc把学位读出来吧。＆quot；孟若馨没有继续追问，但是却继续刚才电话来时被打断的话题，在她不发病的时候，她也还是发自内心的关心女儿的。
＆quot；……＆quot；娜娜沉默了，她在ubc的学籍还在，但是自己这些年辗转于温哥华和巴黎之间，没想到自己最终又回到了温哥华。娜娜听出了妈妈的意思，她是让自己留下，但是自己为什么要留下，温哥华还有什么是值得自己留恋的吗？＆quot；可是我没钱啊，没钱怎么交学费，怎么读大学？＆quot；娜娜此行目的是来找段璧讨账的，所以她才把话题往钱上扯。
＆quot；我也没钱！＆quot；孟若馨很干脆的答道。
＆quot；早知道你会这么说……＆quot；娜娜轻声嘀咕了一句。
＆quot；让你段伯伯供你，他有钱。＆quot；孟若馨知道女儿说这话什么意思，想都不想的往老段身上推。
＆quot；我张不开这个口。＆quot；娜娜心说，最可怜的就是段伯伯，也打心里面瞧不起自己的妈。
孟若馨语塞，说实话如果不是无处容身，她也不会来投奔老段的。她来找老段的另一个用意是希望能等到段璧回来，从那次段璧落荒而逃，孟若馨和他就断了联系，老段这里是她唯一的希望，可是当她到了温哥华之后，才发现段璧根本没有回来，甚至连一个电话也没有给他爸打过。
娜娜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跟着妈妈一起守株待兔，经过许多事情之后，她越来越觉得厌恶段璧的所作所为，这次不但要讨回那笔钱，也是为了彻底跟段璧做个了结。＆quot；我没打算呆太久，每次看到段伯伯苍老的样子，我都替他难过。＆quot；娜娜是个直脾气的女孩，她甚是替她段伯伯感到不值。
＆quot；子豪会回来的，这里有我，有他的儿子……＆quot；孟若馨还在做着她的春秋大梦。
＆quot；妈，段璧已经无药可救了，他把你害的还不够惨吗？＆quot；娜娜无法理解，段璧的魅力究竟是什么，把自己的妈变成这样的一个智力低下的花痴女。
＆quot；你不懂的，我已经没有任何的＆#039；希望＆#039；＆quot；孟若馨说这话时候，眼里寒光闪动。＆quot；一个吸毒成瘾的老女人，除了守住她的男人，除此之外我看不到任何希望。＆quot；娜娜知道眼前的女人，她的亲生母亲已经疯了，她已经被迫害到精神分裂到无法挽救的地步。＆quot；你应该去看心理医生，真的……＆quot；＆quot；没用的……＆quot；孟若馨一笑，＆quot；心理医生也会被我逼疯的。＆quot；她自信的说道。
娜娜彻底无语了，她已经开始怀念在巴黎的无忧无虑的生活，那几年是她最快乐的时光。
＆quot；妈，你说希望……我觉得如果你能够平心静气的跟爸爸谈谈……＆quot；娜娜虽然知道自己的想法很可笑，但是她心中却不否认这种可能性的发生，在她心目当中程志扬是博爱且宽容的。
孟若馨目不转睛的盯着女儿，许久她叹了口气说道：＆quot；傻女……如果真的可以，我二十年前就那样做了。＆quot；说到底，她无法否定自己，折磨了自己二十年，让自己付出所有青春为代价的选择，所以她选择了一条没有归路的放纵之路。＆quot；你以为你姐姐会幸福吗？他们不会长久的，妈就是她的前车之鉴。＆quot；孟若馨闭上了双眼，但是娜娜却有些心寒，这是一个预言，还是一个恶毒的诅咒？
孟若馨没有理会自己女儿怎么想，她只是闭上眼摇了摇头道：＆quot；程志扬是一个自私的人，你姥爷去世这么多年，他从来没去扫过墓；你们姐妹有病有灾，他也从来没有出现过，他就是一个天性凉薄的人。你姐姐现在得到的，都只是她的委曲求全而已，但是终有一天，她会退无可退，到时候她又该怎么办？＆quot；娜娜眉头微微一皱，这几年来姐姐的艰苦持家她都看在眼里，姐姐的性格软弱，确实不是能够掌握主动的人，或许真像妈妈说的那样，那么姐姐将来会怎么样呢？
娜娜心中又否认了妈妈的说法，一切都是她主观臆断捏造的，她究竟了解爸爸和姐姐吗？她连自己都不了解，还想要去对别人的生活指手画脚。娜娜终归是大了，已经有了自己判断是非的标准，所以她没有跟妈妈抬杠，因为反驳只会引来争吵。蓦然间，娜娜禁不住想到了张琦。自己心里不就是吃定了张琦离不开自己，才会一而再的伤了他的心？
娜娜从来都不否认张琦是一个踏实的好男人，但是他是不是自己想要的？娜娜心里只想告诉他：想说爱你不容易，但是他却没法明白自己的感受。或许自己真的想狠狠心和他断了，但是自己心里面难道真的没有一丝欣慰、一丝感动？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只是她不明白自己对张琦，到底寄托了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为什么在他面前的时候，自己总是会有一丝愧欠他的心痛？娜娜心情更是不断地滑向了低谷，她喜欢挺起胸膛来，堂堂正正的活着，对人、对事都是这样，但是在张琦面前她做不到，这就是让她感觉到别扭的地方。
张琦在天台上狂吼了一阵，终于发泄完心中的郁闷，第二天起来他才发现自己嗓子哑了。
＆quot；哥，你怎么了？晚上着凉了吗？＆quot；柔然看张琦眼圈发黑，声音嘶哑，不禁关心起他道。
＆quot；没事……可能有些感冒吧，我这有药，没事。＆quot；张琦心中一暖，知道柔然是真的关心自己，可惜是名花有主了。
柔然看他很明显是一宿无眠，但是鬼灵精的她没有多问，能让张琦夜不能寐的只有一个人，她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他又想娜娜了。
＆quot；我跟老董约好了，十点半去他那里一趟，你们在宾馆里别乱跑。＆quot；张启吩咐一声。
＆quot；嗯！＆quot；柔然点头答应道。
张琦扭头对卢谭说道：＆quot；你现在还没正式身份，你也别出门了，老实的在宾馆呆着。＆quot；＆quot；哦。＆quot；卢谭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应道。
＆quot；那，我陪你去。＆quot；柔然不放心张琦一个人，于是她抢着说道：＆quot；让小卢留下来陪我姐，我就不在这儿做电灯泡了。＆quot；张琦想想也可以，可能柔然在酒店里闷了好几天，想要出去透透气也是正常的，正好自己可以带她散散心，游览下布达佩斯的名胜，也算是不虚此行。＆quot；那好吧，就这么决定了。＆quot；事情办得非常顺利，张琦从姓董的中间人手里拿到了所需要的证件，以及另外三份伪造的文书。所谓虱子多了不咬人，债多了不愁，现在张琦已经不觉得造假是多大的罪过了。
＆quot；哥，我们回去吧？＆quot；柔然虽然是征询张琦的意见，但是眼神却飘向了远处坐落于多瑙河畔的国会山。
柔然这天穿着漂亮的套衫和过膝的碎花长裙，显然是为了出来玩精心打扮过的，张琦看出柔然心里的想法，微微一笑道：＆quot；难得出来透透气，走，哥陪你到处转转吧。＆quot；＆quot；好啊，好啊！＆quot；柔然闻听此言，当即举双手赞同。
渡轮上，柔然快乐的像小鸟一样，晃动着双腿，悠然的坐在甲板侧的救生箱的上面。
渡船在河上走的很慢，悠闲的节奏就像这座美丽的城市一样，张琦看着那水天一色，佳人恬然而坐，波光粼粼的多瑙河水拍打船舷的声响，端是一幅可以入画的美景，他的心情也不禁变得好了起来。
＆quot；我是第一次来这里。原本以为欧洲建筑特点差不多，没想到这里的风景这么美，怪不得嘉嘉一直都向往多瑙河沿岸的景色，一直向往着维也纳，我已经爱上这里了。＆quot；柔然伸出双臂，仿佛要拥抱这座城市一样。
＆quot；我来过一次。＆quot；张琦微笑着说道。
＆quot；就是为了工作的时候？＆quot；柔然问道，她记得张琦提起过几次，所以她知道那个案子肯定是张琦的得意之作。
＆quot；嗯！＆quot；张琦似乎兴致不高，也没有多跟柔然谈及细节。
＆quot；怎么了？想娜娜了？＆quot；张琦那点心事又岂能瞒得过柔然。
张琦没有否认，他不止一次的想过，等有时间一定要带着娜娜来玩一次，可惜这个想法至今都没有实现，或许永远也无法实现了，也许会成为他永久的憾事。
＆quot；好了，别皱着眉头了，眉头皱多了都变小老头了。＆quot；柔然跟张琦开起了玩笑，一边帮他捋直了皱眉的额头。
张琦被柔然的小手触碰自己额头，那柔软的触感，那幽幽女人香，都让他心里为之一荡，却忽然醒悟过来，两人现在的距离实在是太过暧昧了。张琦微微往后躲了一下才说了句：＆quot；老点就老点吧，反正都这样了。＆quot；柔然看着他如此意志消沉，不禁发自内心的有些可怜他。出于报恩的心理，柔然觉得自己应该为他做些事情，于是说道：＆quot；好吧，本小姐决定了，今天，本小姐就是你的gf的了，只有这一天吆~＆quot；张琦苦笑，心说才一天有什么用，开始他还以为柔然是喜欢上了自己，但是听她说只有一天的时间，张琦知道自己领会错了意思。＆quot；哎……妹妹，你就别拿我寻开心了。＆quot；柔然跨坐在张琦腿上，突然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道：＆quot；不是逗你的。＆quot；张琦愣了，但是转念一想是自己想得太多了，想的事情也太龌龊，谁说友谊不能掺一点暧昧？。
＆quot；哥，我喜欢你，可是你有你的追求，我也有我的……所以，我不能给你更多，可是……我希望你开心，不希望你每天愁眉不展的样子，如果……你可以把我当成娜娜……＆quot；柔然轻声在张琦耳边说道。
张琦内心不断挣扎着，但是拒绝的话他说不出口，他也喜欢柔然，喜欢她敢爱敢恨的性格，他根本不舍得将柔然推开，也不会把她当成娜娜的替代品，因为张琦知道，柔然在自己心中越来越占据重要位置了。
＆quot；好嘛！＆quot；＆quot；不好！＆quot；＆quot；好嘛！＆quot；＆quot；不好！＆quot；……最终，张琦还是禁不住柔然的软磨硬泡，张琦发现自己真的喜欢上了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女子，虽然她也会和自己撒娇，也不会对自己百依百顺，但是张琦觉得在柔然面前，他会更加自然，即使面对娜娜时，也不会这么轻松愉快的感觉，或许这就是柔然的笑容独有的魅力。这一天他俩玩的十分尽兴，张琦和柔然手牵手一起游览了渔人堡、英雄广场、国会大厦，一起漫步通往布达王宫铁链桥上，张琦不禁有一种错觉，曾经最怀念、最快乐的时光，依稀重现在此时。
既然有柔然之前的承诺，张琦也放得开了许多，他难抑满怀的柔情，从柔然身后轻轻将她拥入怀里。柔然正觉得河面上的风有些凉意，既感谢张琦的贴心，又对他温暖的怀抱产生了依恋，心里美美的将双手搭在了张琦环绕在自己腰间的双手上。＆quot；哥，那座桥是不是就是伊丽莎白大桥？＆quot；柔然眺望不远处，指着一架白色钢结构桥梁问道。
＆quot；是吧？＆quot；张琦也拿不准，这时候他早已心猿意马，哪还有心情管什么伊丽莎白还是蒙娜丽莎，只是嗅着柔然发际的香气随口答道。
＆quot；是吧，茜茜公主下嫁奥地利皇帝弗兰茨。约瑟夫一世前，曾经在这里下船并短暂停留，她热爱匈牙利，就如同匈牙利热爱她一般。＆quot；柔然最喜欢的电影之一，就是《茜茜公主》，对于这位生平神秘又传奇的奥匈女王，柔然对她无比的景仰。
张琦这才明白柔然说的伊丽莎白公主，是那位电影银幕上最完美的茜茜公主，电影里如同童话般完美的婚姻与人生，但是现实却经历了无数坎坷磨难的可怜女人。＆quot；大抵人生就如这河水一般，安静的河水流淌千年、万年，永远无法回过头来看看走过的路，也不知道前方的路会是什么样子。那位茜茜公主已经作古，但是这里的人们依然缅怀她，或许她的传说还会延续千年、万年，虽然她本人可能无法预见到，但是她的人生真的很精彩。＆quot；柔然扭过身来，双手搂着张琦的腰，一脸好奇的凝望张琦的脸：＆quot；我还真没发现，哥哥说话这么富有哲理，当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呢。＆quot；张琦伸出手摸摸鼻子说道：＆quot；嘿嘿……被这美妙安详的气氛熏陶的，随口一说罢了。＆quot；张琦抬头望向天空，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黄昏下的布达佩斯平添了一股忧郁的静谧，一如布达佩斯之恋里那一首《忧郁星期天》中的情境，浪漫且忧郁，此情此景又与自己和柔然暧昧的关系渐渐融为一体，让张琦深深的沉迷。
张琦和柔然坐计程车回到旅馆时候，两人相依偎着睡在后排座位上，当张琦被司机唤醒，他才发现游玩一整天也确实令他感到疲乏，但是像小猫一样蜷伏依偎在自己怀里的柔然，才是让他真正放松下来的根源，没想到自己也被她感染，不禁美美的睡了一觉。一觉醒来都已经到了酒店门口。
＆quot；小懒虫，到站了。＆quot；张琦轻轻摇晃下柔然的肩膀说道，一边说着还一边冲着出租车司机笑了笑，那司机对他点头示意，表示对他的理解。
＆quot；嗯～还没睡醒呢……＆quot；柔然懒得睁眼，反而越往张琦怀里靠了靠。＆quot；我要你抱我！＆quot；张琦自然不会拒绝这个香艳的请求，他付过了车钱，然后双手抱起柔然下了车。柔然下了车，忽然双手搂住张琦的脖子，然后在他面颊上轻轻一吻道：＆quot；好了，一日情人之旅到此结束，回屋睡觉觉喽～＆quot；说着挣脱张琦的怀抱下了地，蹦蹦跳跳的跑进了酒店大堂，哪里还有半分睡意的样子。
张琦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被调戏，不禁啼笑皆非，心里不禁释然，却又是有些可惜自己没有把握住机会，原本他甚至已经幻想着今晚可以度过一个美妙的夜晚，尝一尝和娜娜以外的女人zuo爱的滋味，但是看来柔然根本没有那个意思。但是即便如此，张琦也觉得今天过得很高兴，柔然是喜欢自己的，这是她亲口对自己说的，知道了柔然的心意，张琦觉得已经足够了。
回到了房间里，卢谭还没有回来，张琦看看表，已经是晚上十点多。＆quot；梆梆！＆quot；张琦打开门一看，卢谭嘿嘿一笑走了进来。
＆quot；怎么？看样很有进展嘛，都谈了什么？＆quot；张琦忍不住调侃问道。
＆quot；哪有什么进展，就是担心她一个人在屋里闷，又怕她做傻事，我就过去陪陪她。她困了我就看着她睡，她醒了我就陪着她聊会儿。泡妞，还是张哥有一手！＆quot；卢谭对张琦挑着大指说道。
＆quot；别瞎说，我们就是在河上坐坐船，出去透透气。对了，晚上吃饭了？＆quot；＆quot；吃了，这点小事还办不成就麻烦了。＆quot；卢谭不甘被张琦看扁，点头答道。
＆quot；嗯……能做的，我都替你们办得差不多了，等到了巴黎，你小子先去给我把语言关过了。＆quot；张琦呵呵一笑说道。
＆quot；啊？哥，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嘛！我都这年纪了，还学的了吗？＆quot；卢谭十几岁就出来混，自然不是个爱学习的人，现在听张琦说让他去上课，简直是要了他的命。
＆quot；老子过了三十岁才开始学的，你才多大……＆quot；张琦想起当时初学法语时候的艰难和趣事，禁不住很期待看卢谭的笑话。＆quot；没钱上学，说不得还要我跟柔然教你们，这下她可高兴了，可以反过来当老师了。＆quot；＆quot；……＆quot；两个人闲聊至后半夜，卢谭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张琦却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折腾，不知道自己是累过了劲、还是在车上睡的一觉管用，他只觉自己脑子里乱的离谱，一会儿闪过娜娜的倩影，和两个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一会儿闪过柔然俏丽的身影，和她今日跟自己的告白。
虽然张琦脑中很兴奋，潜意识里有一种喜悦，但是这漫漫长夜里，他渐渐的有些烦躁不安、有些焦虑。张琦正准备取房卡出去转转，他忽然想起行李包里还有半壶酒，就把酒壶揣在兜里又上了楼顶。
凌晨的天台格外的清幽，就着霓虹灯的彩光，张琦看清楚了自己躺着的大平台上，有座供水的大水箱和中控空调的冷却塔。他举起了锡器酒壶灌了一口酒。睹物思人，这个酒壶是娜娜出走加拿大那一年，自己给自己买的，它跟随自己有些年头了。时间的轮回，恍如将世界带回了原点，张琦灌了一大口酒，他只谋一醉，是借酒浇愁，至少梦里的世界是美好的，即使再多心烦的事也要等酒醒了再去心烦。
＆quot；别喝了，这样酗酒是不行的。＆quot；张琦酒意上头，朦胧间一个声音传来，有人把他的酒壶夺了去。张琦抬头看了一眼，映入眼帘的是柔然。
＆quot；我……别管我……没事……＆quot；张琦看柔然没有把酒壶还给他的意思，于是又说道：＆quot；睡不着……妹妹，你怎么上来了？＆quot；柔然扶他坐起，靠在他身边说道：＆quot；我也睡不着，可能是在车上睡多了，上来看星星……再看看，会不会有个野人在大吼大叫。＆quot；张琦脸上一红道：＆quot；昨晚上声音很大吗？＆quot；楼顶是七楼，声音能传到二楼，自然其他楼层的人也都听到了，没人上来抓他扰民就不错了。
＆quot；心里还是很苦吗？＆quot；柔然又跨坐在张琦身上，和他面对面的交谈。
现在张琦真的当柔然是最亲的人，可以无话不谈的知心朋友，凡事都可以和她商量的情感顾问。＆quot；是啊，要不然也不会愁得晚上睡不着觉了。＆quot；＆quot；娜娜……难道真的放不下吗？＆quot；＆quot；放得下吗？＆quot；＆quot；哎……感情的事情，真的没有谁对谁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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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琦从钱包里取出一张磁卡，一手把着门把，一手用磁卡在门缝里一划，门很轻易的就打开了。＆quot；人和动物最大的区别，就是懂得使用工具。＆quot；张琦还不忘说句俏皮话来羞臊柔然，总的来说他现在心情不错。
＆quot；姐，快出来吧，你真想要累死我啊？我都跟你聊了四个小时了，你都不跟我说一句话，这也就是我，换个人也没这么多话跟你说。＆quot；柔然走进去，从浴缸里把宫琳拽了出来。
张琦听柔然这么说，知道问题颇为严重，又听说柔然四个小时一直在说话，赶紧给她倒了杯水，却不经意的在桌子上发现了一盒验孕纸，这下张琦终于明白了一切。
＆quot；到底怎么了？＆quot；卢谭自觉已经渐渐和柔然、宫琳混熟了，凑到近前来关心的问道。
＆quot；你，出去！＆quot；柔然看到他就火大，怕他再激起宫琳的死志，用手一指就要撵他出门。
＆quot；你……李姐，我没得罪你吧？怎么就……就是我有错，你也该让我知道错哪吧？＆quot；卢谭有些莫名其妙的回道。
＆quot；自己去看！＆quot；张琦一手拎着他的脖领子，将他提溜到了门口一把扔了他出去，然后把那盒验孕纸扔到了他身边，对他说了这么一句就把门关上了。
＆quot；靠，我看你丫要玩双飞，嫌我碍事才是！＆quot；卢谭低声的骂了一句，才低头捡起那个小盒来，上面都是外国字，他一个都不认识。＆quot；操，什么jb玩意。＆quot；他打开一看，才终于明白为什么忽然每个人都这么大反应，原来真的是自己做的孽。
张琦关上门回过身，他也颇为尴尬不已，自己和宫琳并非能说的上话，此时柔然又怕宫琳再做出过激举动，一定要自己坐在边上旁听，这种局面怎能不让张琦如坐针毡。好在他脑子也快，心道这时候干脆给宫琳下一剂猛药，他一转身又打开门提溜着卢谭说道：＆quot；你小子给我好好去安慰下你宫姐，这是你表现的机会了，态度好点说不好人家就接受你了，快去！＆quot；卢谭直不楞登的，还没想好该怎么开口，背后就挨了张琦一黑脚，被他踹进了屋里。他踉跄下没站稳，扑通跪倒在了宫琳和柔然面前。
宫琳这时候还在呜呜哭泣，柔然怎么也劝不好她，两人听见声响抬头一看，只见卢谭跪在床前，正惶恐的抬头看着她俩。
柔然看张琦跟她使了个眼色，微一转念，柔然就隐约猜到了张琦的意思，＆quot；干嘛行这么大的礼，快起来吧……冒冒失失的，坐这儿。＆quot；柔然把位置让给了卢谭，还没等宫琳出口挽留她，就刺溜闪身跟张琦出了屋。
＆quot；哥，这样行吗？＆quot；柔然还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张琦耸耸肩道：＆quot；估计现在也就是最坏的局面了啊，反正卢谭在那守着，肯定不会让你宫老师出事的，他比你更上心她。＆quot；柔然点点头，心想也是这么个道理。还有件事她心里也明白，卢谭毕竟和宫老师有过肉体关系，在这个年代里，似乎这也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更不存在什么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的说法。或许让他们孤男寡女这么一相处，还真是能摩擦出爱情的火花也不说定。＆quot；嘿嘿……其实我看得出来，宫老师并不十分讨厌卢谭，要是他能把握机会，来一个诚意十足的深情告白，也不见得没有机会，咯咯……＆quot；＆quot；嗳，妹妹……咱俩这算是带人逃亡呢？还是做月老呢？＆quot；张琦有些纠结，自己的媳妇现在远在几万里外，眼前守着个干妹妹又只能看不能吃，却还有闲心去掺和别人的感情问题。
＆quot；哎……那有什么办法，猿粪呗……我只求宫老师能平平安安的，能够有个真心对她好的人照顾她……我可都是相信你的眼光，要是再把我宫老师推进火坑里，看我怎么收拾你。＆quot；柔然挥挥粉拳，在张琦面前晃了两下说道。
＆quot；这个……我觉得吧……我看男人的眼光还可以，看女人不行。＆quot；张琦摸摸鼻子讪笑道。
＆quot；唉……＆quot；柔然看他那有些失落的样子，知道又触动了他心底那根脆弱的弦，摇了摇头转身进了隔壁张琦和卢谭的房间。张琦也没在走廊里多呆，也跟着进了屋关上了门。
在另一间屋里，卢谭斜眼偷瞧宫琳，只见她梨花带雨的凄容着实激起他心中的保护欲。宫琳的手擦完眼泪，然后垂下，然后再擦眼泪……卢谭大起胆试探着去拉宫琳的手，宫琳挣脱开。然后卢谭再次去牵她的手，再一次被挣开……两个人一句话也不说，但是男女的战争却在持续着，卢谭的锲而不舍终于握住了宫琳的手，而宫琳却不知是累了、还是心已经麻木了，也不再躲闪、挣脱，只是任由卢谭牵着她的手。
牵着手谁也不看谁的许久沉默，卢谭还是说话了：＆quot；这还是我第一次牵你的手……＆quot；宫琳没有说话，也没有看他，只是无声的静默，一动不动的就像失去了灵魂一般。
＆quot；我爱你！真的……＆quot；卢谭豁出了勇气，决定来一个破釜沉舟。
宫琳开始剧烈的挣扎，不再让卢谭牵着她的手。
＆quot；别……真的……我喜欢你……不，我爱你，真的爱你。＆quot；卢谭搂住宫琳的肩膀，希望用自己最真挚的眼神打动宫琳，或者说是哀求宫琳相信她的诚意。＆quot；我知道你心里很苦，很恨我，但是……给我个机会，我一定不会辜负你，好好对你，如果你累了，想哭，我都会在你身旁，陪着你……＆quot；＆quot；你不配……强jian犯……＆quot；宫琳冷冷的吐出了六个字，直接宣判了卢谭的死刑。
＆quot；我……我知道我错了……可是……可是我想负责……不是，我真的喜欢你……＆quot；卢谭气势被完全的打压了下去，近乎哀求的说道。
宫琳别过头去，一语皆无，两人再次陷入沉默的无言以对。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时间如凝固了一般，卢谭额头上落下了一滴汗。＆quot；你走吧，我不想见你。＆quot；宫琳下了逐客令。
＆quot；不行，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视线。＆quot；卢谭摇摇头道。
宫琳再次沉默，她打定了主意再也不跟他说话了。
又是一阵无声的沉默，卢谭看看写字台上的电子表，时间才过了一分钟。＆quot；饿了吗？我们一起去吃点东西？一路上开了不少洋荤了，不过到了匈牙利才有了些到国外的感觉，好不好？＆quot；＆quot；……＆quot；＆quot；我给你说个笑话吧？＆quot；＆quot；……＆quot；卢谭绞尽脑汁，想要哄宫琳开口说话，但是宫琳根本对他置若罔闻，这不仅让卢谭有种老鼠拉龟，无从下口的感觉。他狠狠心、咬咬牙，反正也没有人在眼前，他猛地起身。
＆quot；你要做什么？＆quot；宫琳吓了一跳，以为他要对自己施暴，吓得她花容失色心里突突乱跳。
卢谭＆quot；扑通＆quot；跪倒，双手放在腿上对宫琳说道：＆quot；我给你跪下了，要打要罚我没二话，都是我该得的，你要不嫌杀我脏手，我这就给你找刀去。＆quot；＆quot；我不想杀你……＆quot；宫琳有些无语，对这么一个无赖愣小子，她还真是渐渐消了气：他的是非观就像个大孩子，宫琳看着他就像看到了自己高中里的学生，他的思想并没有那么复杂。
＆quot；那就嫁给我吧，我一定对你好，一辈子都对你好，我保证、我发誓！＆quot；卢谭往前凑了两步，凑到了宫琳腿边。
宫琳心说：天哪，没想到自己还有被人逼婚的一天，但是自己也不年轻，又有孩子，肚子里……她心里乱了，一边手足无措的答道：＆quot；我……你……＆quot；＆quot；你答应了？＆quot；卢谭有些兴奋的问道。
＆quot；不！＆quot；宫琳吓得赶紧否认道。＆quot；哎……你不懂……感情不是只是是与非……你……你去吧，叫然然过来，我不会再……就是了，你放心吧……＆quot；宫琳啼笑皆非，哪有这样头脑一热就向人求婚的。就算是有意于他，也要先看看他是不是能经得住考验，怎么也要相处一段时间才是，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头脑一热就……宫琳有她自己的顾虑，她已经不再年轻，每走一步更要瞻前顾后的多考虑考虑。
卢谭有些失望，他并非不懂泡妞的楞人，只不过现在都到了这个份上，两个人同病相怜，都看不到未来的路在何方，一样的压抑彷徨和对前路的迷茫，让卢谭自然的对宫琳产生了一分依恋。而他猜到宫琳心里也会有同样的感受，所以，他打算到了时机成熟的时候，就向宫琳表白，却被宫琳意外怀孕这件事打乱了他原本的计划。卢谭原本还打着如意算盘，想趁着宫琳心乱如麻之时，快刀斩乱麻将心神失守的宫琳一举拿下，但是没想到她依然如此理性。如果他知道宫琳在中学里教数学，他肯定就不会小看宫琳的逻辑思维和理性思维了。
第十四章
＆quot；咯咯……你又被我姐姐给撵出来了？＆quot；柔然坐在床尾笑着问道。四个人因为要等待证件的制作，所以要在布达佩斯停留一周时间，而这已经是三天里卢谭第四次表白失败了，柔然都觉得已经习以为常了。
＆quot；姐，你也是我姐……你就别看我笑话了，帮我想个主意……＆quot；虽然卢谭面对宫琳嘴笨手拙，但是在柔然面前他却没有一点拘束感，这几天里倒是跟柔然混的比较熟。
张琦看着他两个活宝，苦笑着摇了摇头。
＆quot；我帮你有什么好处？你要是真成了我姐夫，我不就亏大了，你还没我大呢……＆quot；柔然吃吃笑道。
＆quot；姐，咱单独算，你永远是我姐还不行吗？＆quot；卢谭腆着脸说道，他是真的没招了，宫琳现在看见他就躲，一直都避谈感情和怀孕的事，刚才更是直接给他吃了个闭门羹，不然他也不会这么低声下气的求柔然帮忙。
＆quot；哎……你吧……＆quot；柔然看他都说到这份上了，通过几天的观察，感觉他确实有些诚意，所以柔然决定给他支两招。
＆quot；嗯嗯……＆quot；卢谭凑近了点，很认真的等着柔然的下文，就连张琦都有些好奇的凑过耳朵来，想学学柔然有什么妙招能够扭转乾坤。
＆quot；你吧，太心急了点……我姐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被你说动的，别急躁、慢慢来，我姐最有爱心了，你装可怜点，肯定能打动她的。＆quot；柔然也有自己的考虑，首先宫琳做了这么多年教师，爱心和耐心是必备的，所以她指的这条路肯定是没错的。其次柔然决定继续观察卢谭是不是真心对待宫老师，他体贴或是不体贴，到时候自己只要把他的表现跟姐姐汇报下，一票否决权就掌握在了自己手里，柔然自信大体上还能看得准一个人。
＆quot；其实我不想这么着急的，但是现在不是情况特殊嘛。＆quot；卢谭忍不住小声反驳道。
＆quot；那也要谋定而后动，我姐当了这么多年老师，心理素质是很好的，你这个想要混水摸鱼的想法是很好，可惜没有选好对象……＆quot；卢谭这才恍然大悟，心道自己不够沉着反而弄巧成拙了。
柔然看着他问道：＆quot；你一点都不介意我姐怀孕的事儿？＆quot；卢谭摇摇头道：＆quot；这孩子可能是我的，我应该负责。＆quot；柔然似笑非笑的问道：＆quot；那也有可能不是你的呢，你也不介意？＆quot；卢谭只沉默了十秒钟，然后摇头说道：＆quot；我不介意，选择权都在她，如果她想要这孩子，我就当这孩子是我自己的。＆quot；柔然暗自点点头，心道卢谭还蛮大度。这个问题她昨晚上才和宫琳聊过，宫琳虽然有心做人流，但是毕竟也是跟自己血脉相连的生命，扼杀这个懵懂的灵魂，这叫她于心何忍。宫琳曾经看过一个纪录片，内容是关于抵制堕胎和人工流产，那种惨象至今都恍若历历在目，所以宫琳真的狠不下心做决定。这也是宫琳这几天压力很大，郁郁寡欢的症结所在。
＆quot；好吧，看在你还不错的份上，有机会我会帮你美言几句的。＆quot；卢谭通过了柔然最初的考验，所以柔然决定帮他一把。
＆quot；真的？那真是太好了！谢谢、谢谢！＆quot；＆quot；我先回去了。＆quot；柔然站起身来说道。张琦跟卢谭送她到门口，卢谭还不时叮嘱柔然道：＆quot；姐，你可别忘了答应我的事哈。＆quot；＆quot；放心吧，忘不了啦。＆quot；柔然还真是稍嫌他烦，转身进了隔壁屋。此时宫琳小腹已经微见隆起，人也变得有些嗜睡，所以柔然进屋的时候的轻微声响并没有吵醒她。＆quot；卢谭也真是倒霉，肯定是姐姐正在睡觉，他过来把她吵醒了，肯定不会给他好脸色看的。＆quot；柔然看看表，已经快到午夜，她也算不清楚国内现在是几点，只是靠坐在自己床头，看着对面呼吸均匀的宫琳，柔然却有些羡慕她，而她自己的心绪却已经飞远了。
张琦睡不着觉，自己一个人出了屋，坐电梯上了顶楼的阳台。他找了个水泥坛坐下点了支烟抽了起来，夜阑人静的时候，越是寂寞空虚，仰面望向星光闪闪的天空，此情此景都勾起了他对娜娜的想念。张琦翻出了娜娜在加拿大的手机号，这是他辗转通过嘉嘉从祖尔那里得来的，看着卢谭对宫琳死缠烂打，屡败屡战的那股劲，张琦觉得对自己很有启发。
张琦满怀热切的拨通了电话，但是他脸上挂着的笑容渐渐冷了，许久……没人接听。张琦几乎百分百的可以认定，娜娜就在电话的那头。张琦就这么拿着电话，直到接线员自动切断了线路，他挠挠头却没有再去尝试。＆quot；啊！！！＆quot；张琦站在天台上仰天长啸，他心里太多的压抑和郁闷需要释放出来。
在同一时间，大洋彼岸的温哥华。娜娜拿着手机不知道该接还是该挂断，但是她不忍，所以只能听着电话铃声不断的反复响起，看着彩灯不断的闪烁。孟若馨冷眼旁观，却没有任何表态。终于，电话铃声不再响，娜娜才松了一口气。
＆quot；那个男人打来的？＆quot；孟若馨见过张琦，但是她不屑于知道他的名字，因为他曾经暴打过段璧，而娜娜和张琦的矛盾，很大程度上也是受了她的挑唆。
＆quot；不是！＆quot；娜娜不愿承认，她心里很乱，虽然明知不该听妈妈的，但是她却跟她回了温哥华。虽然娜娜此行另有目的，但是她们母女俩现在依然住在一起，住在她的段伯伯家里。刚才她真的很想接张琦的电话，但是有妈妈在身边她觉得很不方便，所以她才由着电话自己挂断。
＆quot；囡囡，你今后想怎么办？重回ubc把学位读出来吧。＆quot；孟若馨没有继续追问，但是却继续刚才电话来时被打断的话题，在她不发病的时候，她也还是发自内心的关心女儿的。
＆quot；……＆quot；娜娜沉默了，她在ubc的学籍还在，但是自己这些年辗转于温哥华和巴黎之间，没想到自己最终又回到了温哥华。娜娜听出了妈妈的意思，她是让自己留下，但是自己为什么要留下，温哥华还有什么是值得自己留恋的吗？＆quot；可是我没钱啊，没钱怎么交学费，怎么读大学？＆quot；娜娜此行目的是来找段璧讨账的，所以她才把话题往钱上扯。
＆quot；我也没钱！＆quot；孟若馨很干脆的答道。
＆quot；早知道你会这么说……＆quot；娜娜轻声嘀咕了一句。
＆quot；让你段伯伯供你，他有钱。＆quot；孟若馨知道女儿说这话什么意思，想都不想的往老段身上推。
＆quot；我张不开这个口。＆quot；娜娜心说，最可怜的就是段伯伯，也打心里面瞧不起自己的妈。
孟若馨语塞，说实话如果不是无处容身，她也不会来投奔老段的。她来找老段的另一个用意是希望能等到段璧回来，从那次段璧落荒而逃，孟若馨和他就断了联系，老段这里是她唯一的希望，可是当她到了温哥华之后，才发现段璧根本没有回来，甚至连一个电话也没有给他爸打过。
娜娜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跟着妈妈一起守株待兔，经过许多事情之后，她越来越觉得厌恶段璧的所作所为，这次不但要讨回那笔钱，也是为了彻底跟段璧做个了结。＆quot；我没打算呆太久，每次看到段伯伯苍老的样子，我都替他难过。＆quot；娜娜是个直脾气的女孩，她甚是替她段伯伯感到不值。
＆quot；子豪会回来的，这里有我，有他的儿子……＆quot；孟若馨还在做着她的春秋大梦。
＆quot；妈，段璧已经无药可救了，他把你害的还不够惨吗？＆quot；娜娜无法理解，段璧的魅力究竟是什么，把自己的妈变成这样的一个智力低下的花痴女。
＆quot；你不懂的，我已经没有任何的＆#039；希望＆#039；＆quot；孟若馨说这话时候，眼里寒光闪动。＆quot；一个吸毒成瘾的老女人，除了守住她的男人，除此之外我看不到任何希望。＆quot；娜娜知道眼前的女人，她的亲生母亲已经疯了，她已经被迫害到精神分裂到无法挽救的地步。＆quot；你应该去看心理医生，真的……＆quot；＆quot；没用的……＆quot；孟若馨一笑，＆quot；心理医生也会被我逼疯的。＆quot；她自信的说道。
娜娜彻底无语了，她已经开始怀念在巴黎的无忧无虑的生活，那几年是她最快乐的时光。
＆quot；妈，你说希望……我觉得如果你能够平心静气的跟爸爸谈谈……＆quot；娜娜虽然知道自己的想法很可笑，但是她心中却不否认这种可能性的发生，在她心目当中程志扬是博爱且宽容的。
孟若馨目不转睛的盯着女儿，许久她叹了口气说道：＆quot；傻女……如果真的可以，我二十年前就那样做了。＆quot；说到底，她无法否定自己，折磨了自己二十年，让自己付出所有青春为代价的选择，所以她选择了一条没有归路的放纵之路。＆quot；你以为你姐姐会幸福吗？他们不会长久的，妈就是她的前车之鉴。＆quot；孟若馨闭上了双眼，但是娜娜却有些心寒，这是一个预言，还是一个恶毒的诅咒？
孟若馨没有理会自己女儿怎么想，她只是闭上眼摇了摇头道：＆quot；程志扬是一个自私的人，你姥爷去世这么多年，他从来没去扫过墓；你们姐妹有病有灾，他也从来没有出现过，他就是一个天性凉薄的人。你姐姐现在得到的，都只是她的委曲求全而已，但是终有一天，她会退无可退，到时候她又该怎么办？＆quot；娜娜眉头微微一皱，这几年来姐姐的艰苦持家她都看在眼里，姐姐的性格软弱，确实不是能够掌握主动的人，或许真像妈妈说的那样，那么姐姐将来会怎么样呢？
娜娜心中又否认了妈妈的说法，一切都是她主观臆断捏造的，她究竟了解爸爸和姐姐吗？她连自己都不了解，还想要去对别人的生活指手画脚。娜娜终归是大了，已经有了自己判断是非的标准，所以她没有跟妈妈抬杠，因为反驳只会引来争吵。蓦然间，娜娜禁不住想到了张琦。自己心里不就是吃定了张琦离不开自己，才会一而再的伤了他的心？
娜娜从来都不否认张琦是一个踏实的好男人，但是他是不是自己想要的？娜娜心里只想告诉他：想说爱你不容易，但是他却没法明白自己的感受。或许自己真的想狠狠心和他断了，但是自己心里面难道真的没有一丝欣慰、一丝感动？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只是她不明白自己对张琦，到底寄托了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为什么在他面前的时候，自己总是会有一丝愧欠他的心痛？娜娜心情更是不断地滑向了低谷，她喜欢挺起胸膛来，堂堂正正的活着，对人、对事都是这样，但是在张琦面前她做不到，这就是让她感觉到别扭的地方。
张琦在天台上狂吼了一阵，终于发泄完心中的郁闷，第二天起来他才发现自己嗓子哑了。
＆quot；哥，你怎么了？晚上着凉了吗？＆quot；柔然看张琦眼圈发黑，声音嘶哑，不禁关心起他道。
＆quot；没事……可能有些感冒吧，我这有药，没事。＆quot；张琦心中一暖，知道柔然是真的关心自己，可惜是名花有主了。
柔然看他很明显是一宿无眠，但是鬼灵精的她没有多问，能让张琦夜不能寐的只有一个人，她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他又想娜娜了。
＆quot；我跟老董约好了，十点半去他那里一趟，你们在宾馆里别乱跑。＆quot；张启吩咐一声。
＆quot；嗯！＆quot；柔然点头答应道。
张琦扭头对卢谭说道：＆quot；你现在还没正式身份，你也别出门了，老实的在宾馆呆着。＆quot；＆quot；哦。＆quot；卢谭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应道。
＆quot；那，我陪你去。＆quot；柔然不放心张琦一个人，于是她抢着说道：＆quot；让小卢留下来陪我姐，我就不在这儿做电灯泡了。＆quot；张琦想想也可以，可能柔然在酒店里闷了好几天，想要出去透透气也是正常的，正好自己可以带她散散心，游览下布达佩斯的名胜，也算是不虚此行。＆quot；那好吧，就这么决定了。＆quot；事情办得非常顺利，张琦从姓董的中间人手里拿到了所需要的证件，以及另外三份伪造的文书。所谓虱子多了不咬人，债多了不愁，现在张琦已经不觉得造假是多大的罪过了。
＆quot；哥，我们回去吧？＆quot；柔然虽然是征询张琦的意见，但是眼神却飘向了远处坐落于多瑙河畔的国会山。
柔然这天穿着漂亮的套衫和过膝的碎花长裙，显然是为了出来玩精心打扮过的，张琦看出柔然心里的想法，微微一笑道：＆quot；难得出来透透气，走，哥陪你到处转转吧。＆quot；＆quot；好啊，好啊！＆quot；柔然闻听此言，当即举双手赞同。
渡轮上，柔然快乐的像小鸟一样，晃动着双腿，悠然的坐在甲板侧的救生箱的上面。
渡船在河上走的很慢，悠闲的节奏就像这座美丽的城市一样，张琦看着那水天一色，佳人恬然而坐，波光粼粼的多瑙河水拍打船舷的声响，端是一幅可以入画的美景，他的心情也不禁变得好了起来。
＆quot；我是第一次来这里。原本以为欧洲建筑特点差不多，没想到这里的风景这么美，怪不得嘉嘉一直都向往多瑙河沿岸的景色，一直向往着维也纳，我已经爱上这里了。＆quot；柔然伸出双臂，仿佛要拥抱这座城市一样。
＆quot；我来过一次。＆quot；张琦微笑着说道。
＆quot；就是为了工作的时候？＆quot；柔然问道，她记得张琦提起过几次，所以她知道那个案子肯定是张琦的得意之作。
＆quot；嗯！＆quot；张琦似乎兴致不高，也没有多跟柔然谈及细节。
＆quot；怎么了？想娜娜了？＆quot；张琦那点心事又岂能瞒得过柔然。
张琦没有否认，他不止一次的想过，等有时间一定要带着娜娜来玩一次，可惜这个想法至今都没有实现，或许永远也无法实现了，也许会成为他永久的憾事。
＆quot；好了，别皱着眉头了，眉头皱多了都变小老头了。＆quot；柔然跟张琦开起了玩笑，一边帮他捋直了皱眉的额头。
张琦被柔然的小手触碰自己额头，那柔软的触感，那幽幽女人香，都让他心里为之一荡，却忽然醒悟过来，两人现在的距离实在是太过暧昧了。张琦微微往后躲了一下才说了句：＆quot；老点就老点吧，反正都这样了。＆quot；柔然看着他如此意志消沉，不禁发自内心的有些可怜他。出于报恩的心理，柔然觉得自己应该为他做些事情，于是说道：＆quot；好吧，本小姐决定了，今天，本小姐就是你的gf的了，只有这一天吆~＆quot；张琦苦笑，心说才一天有什么用，开始他还以为柔然是喜欢上了自己，但是听她说只有一天的时间，张琦知道自己领会错了意思。＆quot；哎……妹妹，你就别拿我寻开心了。＆quot；柔然跨坐在张琦腿上，突然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道：＆quot；不是逗你的。＆quot；张琦愣了，但是转念一想是自己想得太多了，想的事情也太龌龊，谁说友谊不能掺一点暧昧？。
＆quot；哥，我喜欢你，可是你有你的追求，我也有我的……所以，我不能给你更多，可是……我希望你开心，不希望你每天愁眉不展的样子，如果……你可以把我当成娜娜……＆quot；柔然轻声在张琦耳边说道。
张琦内心不断挣扎着，但是拒绝的话他说不出口，他也喜欢柔然，喜欢她敢爱敢恨的性格，他根本不舍得将柔然推开，也不会把她当成娜娜的替代品，因为张琦知道，柔然在自己心中越来越占据重要位置了。
＆quot；好嘛！＆quot；＆quot；不好！＆quot；＆quot；好嘛！＆quot；＆quot；不好！＆quot；……最终，张琦还是禁不住柔然的软磨硬泡，张琦发现自己真的喜欢上了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女子，虽然她也会和自己撒娇，也不会对自己百依百顺，但是张琦觉得在柔然面前，他会更加自然，即使面对娜娜时，也不会这么轻松愉快的感觉，或许这就是柔然的笑容独有的魅力。这一天他俩玩的十分尽兴，张琦和柔然手牵手一起游览了渔人堡、英雄广场、国会大厦，一起漫步通往布达王宫铁链桥上，张琦不禁有一种错觉，曾经最怀念、最快乐的时光，依稀重现在此时。
既然有柔然之前的承诺，张琦也放得开了许多，他难抑满怀的柔情，从柔然身后轻轻将她拥入怀里。柔然正觉得河面上的风有些凉意，既感谢张琦的贴心，又对他温暖的怀抱产生了依恋，心里美美的将双手搭在了张琦环绕在自己腰间的双手上。＆quot；哥，那座桥是不是就是伊丽莎白大桥？＆quot；柔然眺望不远处，指着一架白色钢结构桥梁问道。
＆quot；是吧？＆quot；张琦也拿不准，这时候他早已心猿意马，哪还有心情管什么伊丽莎白还是蒙娜丽莎，只是嗅着柔然发际的香气随口答道。
＆quot；是吧，茜茜公主下嫁奥地利皇帝弗兰茨。约瑟夫一世前，曾经在这里下船并短暂停留，她热爱匈牙利，就如同匈牙利热爱她一般。＆quot；柔然最喜欢的电影之一，就是《茜茜公主》，对于这位生平神秘又传奇的奥匈女王，柔然对她无比的景仰。
张琦这才明白柔然说的伊丽莎白公主，是那位电影银幕上最完美的茜茜公主，电影里如同童话般完美的婚姻与人生，但是现实却经历了无数坎坷磨难的可怜女人。＆quot；大抵人生就如这河水一般，安静的河水流淌千年、万年，永远无法回过头来看看走过的路，也不知道前方的路会是什么样子。那位茜茜公主已经作古，但是这里的人们依然缅怀她，或许她的传说还会延续千年、万年，虽然她本人可能无法预见到，但是她的人生真的很精彩。＆quot；柔然扭过身来，双手搂着张琦的腰，一脸好奇的凝望张琦的脸：＆quot；我还真没发现，哥哥说话这么富有哲理，当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呢。＆quot；张琦伸出手摸摸鼻子说道：＆quot；嘿嘿……被这美妙安详的气氛熏陶的，随口一说罢了。＆quot；张琦抬头望向天空，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黄昏下的布达佩斯平添了一股忧郁的静谧，一如布达佩斯之恋里那一首《忧郁星期天》中的情境，浪漫且忧郁，此情此景又与自己和柔然暧昧的关系渐渐融为一体，让张琦深深的沉迷。
张琦和柔然坐计程车回到旅馆时候，两人相依偎着睡在后排座位上，当张琦被司机唤醒，他才发现游玩一整天也确实令他感到疲乏，但是像小猫一样蜷伏依偎在自己怀里的柔然，才是让他真正放松下来的根源，没想到自己也被她感染，不禁美美的睡了一觉。一觉醒来都已经到了酒店门口。
＆quot；小懒虫，到站了。＆quot；张琦轻轻摇晃下柔然的肩膀说道，一边说着还一边冲着出租车司机笑了笑，那司机对他点头示意，表示对他的理解。
＆quot；嗯～还没睡醒呢……＆quot；柔然懒得睁眼，反而越往张琦怀里靠了靠。＆quot；我要你抱我！＆quot；张琦自然不会拒绝这个香艳的请求，他付过了车钱，然后双手抱起柔然下了车。柔然下了车，忽然双手搂住张琦的脖子，然后在他面颊上轻轻一吻道：＆quot；好了，一日情人之旅到此结束，回屋睡觉觉喽～＆quot；说着挣脱张琦的怀抱下了地，蹦蹦跳跳的跑进了酒店大堂，哪里还有半分睡意的样子。
张琦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被调戏，不禁啼笑皆非，心里不禁释然，却又是有些可惜自己没有把握住机会，原本他甚至已经幻想着今晚可以度过一个美妙的夜晚，尝一尝和娜娜以外的女人zuo爱的滋味，但是看来柔然根本没有那个意思。但是即便如此，张琦也觉得今天过得很高兴，柔然是喜欢自己的，这是她亲口对自己说的，知道了柔然的心意，张琦觉得已经足够了。
回到了房间里，卢谭还没有回来，张琦看看表，已经是晚上十点多。＆quot；梆梆！＆quot；张琦打开门一看，卢谭嘿嘿一笑走了进来。
＆quot；怎么？看样很有进展嘛，都谈了什么？＆quot；张琦忍不住调侃问道。
＆quot；哪有什么进展，就是担心她一个人在屋里闷，又怕她做傻事，我就过去陪陪她。她困了我就看着她睡，她醒了我就陪着她聊会儿。泡妞，还是张哥有一手！＆quot；卢谭对张琦挑着大指说道。
＆quot；别瞎说，我们就是在河上坐坐船，出去透透气。对了，晚上吃饭了？＆quot；＆quot；吃了，这点小事还办不成就麻烦了。＆quot；卢谭不甘被张琦看扁，点头答道。
＆quot；嗯……能做的，我都替你们办得差不多了，等到了巴黎，你小子先去给我把语言关过了。＆quot；张琦呵呵一笑说道。
＆quot；啊？哥，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嘛！我都这年纪了，还学的了吗？＆quot；卢谭十几岁就出来混，自然不是个爱学习的人，现在听张琦说让他去上课，简直是要了他的命。
＆quot；老子过了三十岁才开始学的，你才多大……＆quot；张琦想起当时初学法语时候的艰难和趣事，禁不住很期待看卢谭的笑话。＆quot；没钱上学，说不得还要我跟柔然教你们，这下她可高兴了，可以反过来当老师了。＆quot；＆quot；……＆quot；两个人闲聊至后半夜，卢谭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张琦却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折腾，不知道自己是累过了劲、还是在车上睡的一觉管用，他只觉自己脑子里乱的离谱，一会儿闪过娜娜的倩影，和两个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一会儿闪过柔然俏丽的身影，和她今日跟自己的告白。
虽然张琦脑中很兴奋，潜意识里有一种喜悦，但是这漫漫长夜里，他渐渐的有些烦躁不安、有些焦虑。张琦正准备取房卡出去转转，他忽然想起行李包里还有半壶酒，就把酒壶揣在兜里又上了楼顶。
凌晨的天台格外的清幽，就着霓虹灯的彩光，张琦看清楚了自己躺着的大平台上，有座供水的大水箱和中控空调的冷却塔。他举起了锡器酒壶灌了一口酒。睹物思人，这个酒壶是娜娜出走加拿大那一年，自己给自己买的，它跟随自己有些年头了。时间的轮回，恍如将世界带回了原点，张琦灌了一大口酒，他只谋一醉，是借酒浇愁，至少梦里的世界是美好的，即使再多心烦的事也要等酒醒了再去心烦。
＆quot；别喝了，这样酗酒是不行的。＆quot；张琦酒意上头，朦胧间一个声音传来，有人把他的酒壶夺了去。张琦抬头看了一眼，映入眼帘的是柔然。
＆quot；我……别管我……没事……＆quot；张琦看柔然没有把酒壶还给他的意思，于是又说道：＆quot；睡不着……妹妹，你怎么上来了？＆quot；柔然扶他坐起，靠在他身边说道：＆quot；我也睡不着，可能是在车上睡多了，上来看星星……再看看，会不会有个野人在大吼大叫。＆quot；张琦脸上一红道：＆quot；昨晚上声音很大吗？＆quot；楼顶是七楼，声音能传到二楼，自然其他楼层的人也都听到了，没人上来抓他扰民就不错了。
＆quot；心里还是很苦吗？＆quot；柔然又跨坐在张琦身上，和他面对面的交谈。
现在张琦真的当柔然是最亲的人，可以无话不谈的知心朋友，凡事都可以和她商量的情感顾问。＆quot；是啊，要不然也不会愁得晚上睡不着觉了。＆quot；＆quot；娜娜……难道真的放不下吗？＆quot；＆quot；放得下吗？＆quot；＆quot；哎……感情的事情，真的没有谁对谁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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