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亏欠_王国的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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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亏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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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亏欠

  十六艘唐人小艇从侧后方尾随而来。

  尼塔海峡上的一艘罗斯商船立刻燃烟示警,船上的水手被烟熏得咳嗽不止也要继续燃烟,他们都知道不远处就有乌苏拉的护航军舰。

  如今唐人的小艇的越来越嚣张了。

  最开始的时候,它们还会等到起雾的时候悄悄靠近,投掷一些古怪的火焰箭后就掉头逃走,遇到乌苏拉舰船在附近,这些唐人的水手就会自乱阵脚,甚至还会被商船放下的舢板俘获,船上的唐人、诺曼人水手都会被绞死。这样的威慑根本没有遏制住唐军,反而让唐军变得更加疯狂。

  所有的商船都在抱怨,唐人的小艇越来越多了。

  他们的作战方式就好像是海上牧民一样:靠近过来,射出几枝火焰箭,逃跑。

  海峡之中复杂的地形,也被唐人逐渐摸熟了,他们知道有些地方乌苏拉的大船不敢过去,所以每次攻击后,唐人小艇就会躲入礁石嶙峋的地方。

  “火焰箭!”有个水手绝望地喊道。

  其他的水手都只能紧张地抬头看着天空。

  又是这些该死的火焰箭,它们在空中留下淡淡的烟痕,有一些越过了风帆,堕入了另一侧的海水中,有些则扎在了船上。

  水手们跑来跑去,躲避着这些火焰箭。

  风帆不能收起来,否则就会被迫减速,可是风帆不收起来,唐军就更加容易命中它们。

  水手长已经在喊叫船长的命令了,风帆要被调整到斜侧,中间留下空隙,减少正对唐军小艇的面积。

  与此同时,水手和船工们在抱怨连天中坐到了桨位上,拉开了桨口将长桨伸出,随后开始滑动。

  唐人的小艇依然跟在侧后方,死死地咬住。

  一半的水手在咒骂手中的木浆,另外一半水手在咒骂海军还不出现。

  追逐了两个小时候,一艘战船终于出现在了前方的海角处。这是海峡之中少有的转折处,海峡中聚集着湍急的浪涌,船上的水手们明显感觉到了颠簸,但却庆幸不已――只要看见了乌苏拉军舰,一切就都好办了。

  乌苏拉水手们站在船舷便,有些人冲着后方对唐人做出猥亵的手势,有些人则欢呼着迎接乌苏拉人的军舰。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军舰的一面风帆烧起来了。

  接着,另外几面风帆也开始燃烧。

  这一下,水手们才发现,那艘船上早就升着黑烟了,在军舰的屁股后面,密密麻麻地跟着三四十艘小艇。

  那些小艇不远不近地跟着,偶尔有一两艘靠近军舰,射出两三枝火焰箭,随后就逃跑。

  唐军根本没有军舰,但却利用海峡地形逼迫乌苏拉大船,在它们无法施展的地方战斗。

  唐人都该下地狱!

  乌苏拉商船和乌苏拉军舰,都将对方看成了援助者,等到它们足够靠近的时候才明白,原来两艘船都在各自逃命。

  夜幕降临。

  乌苏拉商船的残骸在水面上安静地燃烧。

  乌苏拉军舰的风帆尽毁。

  船员们几乎将甲板砍秃,如今正手持鱼叉、短剑守卫着船舷。

  唐军的小艇只能焚毁风帆,却无法登船作战,在落日的余晖中,唐人的小艇渐渐散去。

  海面上漂浮着货包、空木桶还有乌苏拉船员的尸体。

  乌苏拉商船上的水手挤在两艘舢板中,正在靠近乌苏拉军舰寻求保护。

  在靠近的过程中,一艘舢板倾覆了,船员们泅水游向了另一艘舢板。

  为了防止舢板倾覆,船长果断地下令让桨手使用木匠殴打攀舷者。

  乌苏拉士兵被烟熏得满脸焦黑,许多人裸露在外的皮肤焦枯沾血,露出了血红的疮口。

  一艘战舰,一艘装满罗斯羊毛的商船,在一个下午的时间里,被一群唐人渔民摧毁了。

  在洛峡南段,所有的商船都已经拒绝在没有护航的情况下穿过海峡;

  在中段,听说了乌苏拉人的麻烦后,罗斯的沿海城镇一起提高了驻泊费,目前已经四倍于以往,并且价格还在上升;

  在洛峡北段,许多商人已经不顾乌苏拉的禁令,派人去了唐人的附庸城市伊兹米塔,试图向唐人缴纳过峡费。

  不过唐人没有答应他们,唐人告诉他们‘战争一天不结束,洛峡一天不通’。

  这些商人不敢和唐人理论,却聚集起来,要求乌苏拉军队尽快想办法:要么别打了,要么赶紧把都护府解决掉。

  不满的牢骚迅速传到了乌苏拉的各个驻泊港口。

  大批不敢出港的船长和担心受损的商人又把不满传到了乌苏拉城内,城内的消息再也掩盖不住了。

  在冬天到来后不久,就连许多市民都开始议论了起来。

  如果是执政官当政,他会一边悄悄将散布不满的商人撵走,一边在城内举办狂欢节吸引注意力;

  如果维基利奥这样的将军主持,他可能会封锁海港,随后戒严市区。

  可是如今主政的是一个松散的执政委员会。

  成员各自都有考虑,许多人考虑的并非是共和国的利益,而是自己家族的利益。

  那些根本没有插手东方贸易的执政委员,这个时候只感觉自己的家族在做出牺牲,去为脑满肠肥的家伙保护财产;

  即便是在东方有很些生意的人,此时也要开始考虑战争的收益的;

  坚持将战争继续下去的,则是一些大半生意都在东方的大商人。

  这些人被称为乌苏拉之子,真正的乌苏拉人—――他们体面又阔绰,在几十年的家族崛起生涯里,他们将任何新来者排除在外,瓜分了绝大多数东方贸易的好处。

  他们是城内有名的慈善捐助人,许多医院、孤儿院、麻风病院都是他们赞助的。

  他们出门的时候,身穿双色裤腿的侍从会吹着铜号为他们开路,在他们的身后,则有许多仆从举着香炉、圣洁经文、圣母像或者一束花跟着。

  乌苏拉之子们不论在什么地方停下来,本身就会成为一副风景。

  他们的家族女人穿戴每一种新服侍,都会成为未来的时髦。

  他们族内男性成员的风流韵事,也都是城内男女们喜闻乐见的事情。

  如今,这些乌苏拉之子们却越来越被市民们讨厌了。

  人们顷刻之间就忘记了这些人曾经接济过贫民、引领过风潮、留下过香艳的事迹—――凡此种种,也补偿不了他们给市民带来的不便!

  许多小家族并不介意利用这个机会打击敌人。

  富有煽动性的演说在乌苏拉城内四处出现。

  一直无人问津的作家行会,如今突然得到了大量的委托。

  大多都是委托他们杜撰一个子虚乌有的故事,去告诉市民,商业巨子们正在把乌苏拉拖入战争的泥潭之中。

  ‘拖入战争的泥潭’,这个已经被用到烂俗的比喻,最开始也是乌苏拉城内的作家想出来的。

  作家行会的聚会地点,已经从三流的小酒馆变成了交际花别墅。

  曾经会为了一杯酒应该记在谁的账上而拳斗的作家,如今却在交际花们崇拜的目光中胡乱花钱,并为了谁应该付账而拳斗。

  也不是所有的作家都会接到这样的委托。

  那些擅长写历史英雄的作家,就无人问津。因为雇主本来只想让他们写商业巨子乱()伦的故事,结果这些人非得把乱()伦故事写成一个凄美的悲剧,还要和异教神灵之间的恩怨牵扯关系,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这样的文章,怎么可能脍炙人口呢?

  曾在作家行会里面最不受待见的艳()情作家,现在风光极了。

  他们会在头发里面上足发粉,把脸画得雪白,他们雇佣最好的马车、吃最新鲜的牡蛎、喝最醇厚的酒、睡最贵的交际花。

  此外,这些艳()情派的作家一点也不知道体恤同行,他们经常会招来一些落魄的作家,对他们的作品评头论足。

  当然,当初艳()情派作家躲在妓院的小阁楼里面创作时,正派体面的作家也是这样对他们的。

  这些乌苏拉作家们各有不同,但却有一点很相似:他们都喜欢把良家妇女变得风骚,以便勇敢地和他们睡觉;另一方面,这些作家却又不厌其烦地劝说交际花从良。

  对这些乌苏拉作家来说,头一天夜里勾引某位夫人,让她背弃丈夫或情人,并不影响他们第二天就拉着交际花的手,劝说她们放下现在的糜烂生活,找回简单的幸福。

  这些作家却成果颇丰。

  比如《乌苏拉之子》,讲述了一个商业巨子从小喜欢给人做娈童。最后跑到唐地去,给唐人的首领侍寝一夜,食髓知味,发誓要为唐人奉上一生的忠诚。这位商业巨子返回了乌苏拉后,就百般出卖乌苏拉的利益,把什么事情都告诉唐人,只求换得他爱人送来的一份情书,里面有唐人首领的烫漆和几首新诗。反正这部新剧里面,唐人各个都会说乌苏拉话,还会写诗。

  另外一部新剧叫做《被恶魔诱惑的女人》,里面写了一个和执政官妻子同名的女人,四处勾引见到的每一位男人。这都是恶魔诱惑所致,这个女人最后只能前往教堂,找到大主教本人进行忏悔,结果就在圣龛之前,这个女人又把大主教上了。这一幕剧最后没能在乌苏拉剧场里面上演,因为实在太过惊世骇俗。只不过剧本却被某个乌苏拉小家族资助,送到了城内数不胜数的小酒馆中。那些酒馆演员就会用粗鄙的调子高唱里面的情节,惹得酒客们哈哈大笑。

  当然,也不是每一部都讨了好。

  有一部剧叫做《纳斯尔女儿》,那个作家不知道从哪里道听途说了一个故事,就写了一个纳斯尔的荡妇来到了乌苏拉,结果却无人敢娶,最后就在城内各地陪人睡觉过活。

  大家都觉得,那么多直接讽刺执政官和城内贵人的剧目都能上演,最严厉的惩罚,只是不能去大剧场上演罢了,这一部写外乡女人的剧本肯定没有什么问题的。

  结果几天后,那个写《纳斯尔女儿》的作家被逮捕了,很快就被判处了‘驱逐出乌苏拉十年’—――驱逐十年,也就是说,那位冉冉升起的作家之星,就这样陨落了。

  在乌苏拉的作家中,没有任何人能够离开十年后还能卷土重来的。

  据说这是软禁之中的执政官动用为数不多的关系,要求“彻查一切诋毁纳斯尔人的书籍,撵走那个恶棍”。

  在软禁之中,执政官的一举一动都受到人们的格外关注,在他的妻子被人讽刺的时候,执政官都没有任何表态,但当有人讽刺纳斯尔女人时,执政官却好像坐在了有钉子的凳子上,立刻跳了起来。

  《纳斯尔女儿》的作者也是倒霉,他有意避开了城内的贵人、巨子,专门挑了一个外乡女人,不料人家没事,他反倒直接被驱逐了。

  许许多多的悲剧、戏剧、街头演讲,终于在乌苏拉城内引起了阵阵回音。

  乌苏拉市民们再次行动起来,想把城市的敌人揪出来。

  骚动、纵火、威胁、诅咒,这样的事情越来越多。滞留在港口区的士兵们也开始滋事。本地的纺织工因为作坊迟迟不开,便涌入了作坊主的家中,询问他是怎么回事。作坊主说,他家的纺场都是用的罗斯的羊毛,现在罗斯的羊毛一包都送不到乌苏拉来,他只能暂时停工几个月。

  纺织工们将他揍了一顿,也只能涌到别的作坊去找活干,结果乌苏拉城内许多作坊都是一样的。没有活干的乌苏拉工匠整日闲游各地,许多事情都是他们挑起来的。

  战争掀开了东方贸易这块遮羞布,暴露了乌苏拉最致命的问题:它之所以繁荣、拥有超越凡间众城的繁荣,很大程度上都仰仗东方贸易,一旦贸易被影响,乌苏拉立刻恶病缠身、霉运不断。

  底层的乌苏拉市民正因为物价昂贵、城市拥堵、城镇萧条而愤怒或者恐惧,上层的乌苏拉统治者们却已经忧虑起来:唐人说不定已经看穿了乌苏拉人对东方贸易的依赖,他们现在的作战,根本就不是想要和乌苏拉人正面作战,也更不可能登陆乌苏拉的本岛。

  唐人是不是知道,只要掐断了东方贸易,乌苏拉就会逐渐失去繁荣,最终沦为一个普通的共和国?

  沦为普通的共和国,这对乌苏拉人来说,就与灭国毫无二致。

  乌苏拉共和国已经骄傲了上百年,在和唐人开战之前,也没有任何征兆显示这种骄傲不会持续下去。

  可是突然之间,因为唐军骚扰海峡、劫掠安息南部、封锁了勒庞主港,一切都变了。

  执政委员会人心涣散,没有人愿意挽救局面。

  他们许多人都不愿意继续作战下去了,但却没有任何人敢主导和谈。

  照乌苏拉现在的情况,和谈者,恐怕会落得和维基利奥一样的下场。

  可是继续作战下去,执政委员会又找不到突破的方法。

  现在已经有人开始考虑维基利奥当初给的建议了:“不要考虑全胜,在合适的时候与唐人签约。”

  众人彼此推诿。

  年老的议员说自己太老了,不能胜任出使;

  野心勃勃的年轻人则自称没有经验,不能为共和国分忧;

  年富力强的议员们则避之不及,声称需要留在乌苏拉维护秩序。

  唐人没有足够的舰队直接与西部贸易,但他们在生产货物上极为出色。所有的货物一旦被唐人琢磨透,立刻就会廉价如水。这种廉价,却只是局限在都护府内,只要把这些货物运到西部,其中的差价就足够乌苏拉再兴旺数十年了。

  许多人在讨论的过程中,突然有点惊愕地说,“诸位,好像执政官的导师曾经说过这样的话。”

  大家陆续陷入了沉默,纷纷回忆起来了当初那个老头孤零零地站在议会,劝说议员们要慎重,要谨慎处理东方的关系――如果东方出现了一个强大的邦国,也不必担心,与它交好,对双方都有好处。

  人们却都记得,当初老头说完后,却遭到了众口一词的嘲笑和揶揄。

  老人离开议会的时候,如同雨打的山羊,只有执政官跟在他身边。

  执政官也没有被老人说动,只不过出于好意送他离开罢了。

  这样的回忆,对众人不啻羞辱,所以也没有多少人想继续谈下去。

  当初提议出卖维基利奥的执政委员,却想到了别的事情。

  “我们现在被战争迷惑了眼睛,忘记这是谁发起的战争了。”这位临时执政说,“执政官阁下,如今并没有被罢免啊。”

  “等等。”一位将军立刻觉察出了不妙,“现在共和国虽然危险,但执政官更加危险。你们忘记了,维基利奥为什么会回来!”

  “他们回来只是想证明他是个高尚的共和派。”临时执政说,“我们给了他为国家牺牲的机会,如今两不相欠。维基利奥已经去世了,唐人肯定已经砍下了他的脑袋四处展示,不要再说他了。现在我们需要的是和平。换回和平的代价,却应该由发动战争的人来付。”

  这是很高明的提议,包括大法官在内,许多人立刻开始拟定约书。

  他们讨论着,如何将艰难时局的责任推给执政官,再恢复他的职位,让他想办法为共和国换回和平。

  将军们对临时执政委员会已经大失所望,他们拒绝在那份约书上签字。

  当天夜里,就有使者找到了软禁中的执政官。

  这段时间,执政官过得很自在,没有人打搅他,偶尔还有交际花来看她,还会有人专门给他买来最新的剧本,让他不至无聊。

  大多数剧本他都看得津津有味,一边看一边说‘哈哈,这是写的大法官?’,‘这是谁?是我么?可我不喜欢男人啊’,‘妈的,这个肯定是我!喜欢胖的!’

  虽然大多数阅读都是愉快的,但也有不快的时候,比如前一段时间,就有一本诋毁纳斯尔女人的剧本让他大发雷霆。

  软禁中的执政官对于使者来访早有准备,他很熟悉这些前下属们。

  在使者开口之后,执政官就明白了:这些商业巨子们不想打了,但却又不敢促成合约,想让他去主持。

  执政官做过许多蠢事,但他并不是个蠢人。

  罢免执政官的时候,这些人高兴得快要跳起来了,却一个个隐忍不发,最后把所有的责任丢给了维基利奥。

  现在战争给乌苏拉国内吹来了一小片乌云,这些人就坐不住了,想要找人替他们承担责任。

  “既要维持共和国的传统,又不打算为共和国奉献。既想一切事情不担责任,又不愿意奉上王冠给愿意承担之人。”执政官心中感叹:“这就是我可爱的国民”。

  执政官嘴中说道:“不行。”

  使者正在滔滔不绝地给执政官讲述法律上的一些细节,仿佛一位朋友,正在教执政官如何避开陷阱,一步步地恢复执政官之位。

  结果,执政官却拒绝了他。

  使者以为自己听错了,“您拒绝?我们把执政官之位奉还给您,现在您拒绝?”

  “你们夺去的,就自己好好打理吧。”执政官说,“如果当初是维基利奥直接监国,你猜他会怎么样?他会等待战争结束、打出结果,把责任全部仔细,最后才会把共和国妥善地交给下一位执政官。你们可以很聪明,但是你们要是次次都这么聪明,就真的有些难看了。”

  执政官站了起来。

  从浴室中,款款地走出了一位交际花。这交际花丰盈而肥美,用一块加大的浴袍也裹不住。她赤脚站在地板上,在地面留下一个个湿漉漉的脚印,发珠上不断有水滴落下。

  室内温暖如春,执政官即便被软禁,生活却也是优渥的。

  交际花附耳执政官说了几句话,随后就咯咯直笑地走开了。

  执政官对使者说,“我的美人让我去陪陪她,不然就把我留给你。先生,你快走吧。”

  使者也是名门之后,商业巨子出生。

  面对这样的羞辱,他却也只能抿着嘴唇致敬,然后扭头出了门。

  临时执政委员会濒临崩溃了。

  这个临时执政委员会决定最后一搏:他们签发了执政官令,准备筹备一支大军进入都护府,这一次,并不是为了作战,而是为了和平。在签约的时候,若有一支乌苏拉的大军驻扎在尼塔,那么谈判环境会好很多,对国内,也可以吹嘘出许多胜利来。

  将军团的成员们面对这种命令,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

  “当初维基利奥和格兰特有盟友、有要塞、有舰队,尚且在尼塔失败了。现在派出军队也可以,但派往尼塔?这是疯子才会做的事情。”

  将军团驳回了临时执政委员会的军令,但却表示,愿意率领军队去科尔卡北部,与赛里斯公爵的军队汇合。

  临时执政委员会急于获得战果,很快就同意了将军团的建议。

  维基利奥的老长官,一位头发雪白的将军接受了任命。

  他将乘船集结一支五千人的部队前往科尔卡以北,协助当地的赛里斯公爵建立基地。

  他将会从那里坐镇指挥,舰船可以就近出发,把都护府骚扰得永无宁日。

  老将军抬头看了看阴霾的天空,踏步走到了乌苏拉的街头上,红披风尾随在后。

  老将军去东方还有一个心愿,那就是带回维基利奥的尸骸,将它运回乌苏拉,安置在家族墓园之中与他的妻子为伴。

  “乌苏拉亏欠他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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