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和亲公主54_快穿之春暖
笔趣阁 > 快穿之春暖 > 142.和亲公主54
字体:      护眼 关灯

142.和亲公主54

  宇文略被小六打包回府时还是懵着的,他就这么让次妃送人了?

  不过这小子心大,缓过两天后,便在燕王府里上蹿下跳,没片刻的停歇。

  老医正说他是一只蹿天猴,那就打不进人群里头,人是没有这么闹腾的。

  闹归闹,该懂的事情也都懂得,一大早来给春暖和小六问安,陪两人听过早饭后,小六先去朝上一趟,春暖在院子里散步,而他则跟在卫三身边习武,有时也会跟着那群小子们去东山。

  一个冬天,小六就没给他拿过本,只让他随着护卫们来回奔跑。他学会了架雪橇,学会了爬树砍柴,打猎生火做饭,尤其对焖烤野猪排情有独衷。

  会在擦伤时做简单的包扎,跟着那群小子学习如何在大雪底下寻找食物和草药。

  他过的倒是快活,乐不思蜀,只难为春暖,每次见到颜氏时,面对的都是一脸扭曲的笑容。

  春暖看着就想把她潜意识的话给补充出来:老娘我心里恨不得把面前的贱人撕成八瓣,可是为了我儿的安危着想,还不得不见天的赔着笑脸,这操蛋的人生哦,啥时候是个头呦。

  小六乐的直笑,对春暖说:“该,就应该这么制她一回,省的她每次见你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我就喜欢这样,明明恨咱恨的要死,却又拿咱没辄还不得不赔笑的那个模样。下次见面她若再笑的不好看,你就给她得意一回,气不死她。”

  春暖拍了拍他,指了一下不远处的宇文畴,小六住了嘴,总得在人家儿子跟前多少给她留点面子。

  歹竹也就那样了,好歹让这两根新笋长成个样子。

  年前,次妃和颜氏都收到了宇文护的信函,原来他在南明收了几名女子,两名已怀有身孕,等开春天暖后再送回来。

  于是春暖再看到颜氏时,发现她双目红肿,强颜欢笑,对春暖笑的更扭曲了。

  春暖对这件事不予评置,更不会去安慰颜氏。宇文护的心思从不在儿女私情上,对待颜氏,估计是儿子的母亲的身份比妻子的身份更重一些。而颜氏,更难评说,显然她的心思也不全在宇文护身上,否则怎么会不管不顾的将自己贴身丫头给了他。

  她那么难过,估计还是担心儿子们更多一些。这些年来,宇文护一直只有颜氏所出的两个嫡子,后院虽有几名侍妾,却一直无所出,这大概与颜氏脱不了关系。

  这回她的手脚伸不了那么长,果然有人怀了身孕,且到了天暖时再回来,估计那会儿俩人的胎也坐稳了,再想动手,那真是千难万难了。

  有一就有二,宇文护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可是,怀有身孕的妇人们却可以源源不断的送回来。

  未来,这京中的世家女还要入宫,南明的女子们更是少不了。

  这些问题齐齐摆在颜氏眼前,可不就够她糟心了么。

  春暖还担心宇文略心里不舒坦,结果这小子反过来安慰春暖:“那不算什么,我父王收些个女人挺正常,生孩子也很正常。独孤相爷都那么大年纪了,去年还有侍妾为他生了个儿子。不过您别担心,王叔不是那样的人,他将来若是敢收女人,您就来我家,我养着您。”

  小六一把提溜开他,用脚踹出门,滚犊子吧,屁大点儿人就学会挖墙角了?

  宇文略连爬带滚的跑了,春暖看的直笑,小六气呼呼的说:“这小王八蛋,就没安好心,可从没听见他说要养他娘。想养活你,轮得上他么?”

  还是过的太清闲了才有空想东想西,明天就让卫三给他训练加倍。

  春暖笑眯眯的由他扶着在院里散步,今年的雪也挺多,不等前一场化掉,后一场又跟着来,一个冬天就没停过。

  怕着春暖在雪地走路打滑,一下完雪,侍者们就把院里的雪全部铲开,春暖穿着改良版的雪地靴自由行走。

  年前的事情太多,小宗儿的由着几位嬷嬷丫头看着定度,大宗儿的就得请示春暖。

  譬如送给次妃和颜氏的年礼,那就得由春暖亲自拟定,与朝中大臣家的往来走礼也由春暖拟定。

  去年正碰上国丧,也没怎么走礼,今年才正式走礼定册,待明年时,就按拟定好的规格走就行。

  所以才有旧例一说。

  送给次妃的年礼也不过是些吃用之物,补药酒水点心衣物,东西看着平常,但都是春暖精心备下的。

  各色茶点都是从皇庄的产出上做出来的;药丸是老医正制成的安神养心丸,还有几样稀少的补身丸;衣裳是春暖画好式样交由丫头们缝制成的;酒水也是当初在庄子上酿成的那批菊花酒;另外还有两罐炒成的菌菇肉酱和两坛腌的嫩白如玉的菜心。至于药材补茶叶布匹金银锞子玉饰头面,那便随大流了,总不好越过颜氏去。

  果然那些随大流的物件次妃看都没看就入了库,只留下春暖用心准备的那几样。

  到了她这个年纪,有了那些阅历,还有什么看不穿的,哪些是用了心的,哪些是拿出来应付的,一眼就能看出来。

  春暖送给颜氏那里的年礼,便没那么用心了,为着宇文略的情面,她便把金玉之物添了一成,又送宇文畴两坛酒水。

  这却急合颜氏的心意,这两年她不知往燕王府里送过多少东西,这次总算得了些回报。

  除夕夜,春暖难得的得了颜氏一张和悦的笑脸,春暖暗自感叹,所以她才乐意同颜氏打交道啊。

  那脸上就挂着一张心情的晴雨表,不用费心猜就能看的出来。

  今年过年也很安静,没有宴请朝臣,只在除夕那日往朝臣家里赐了一些酒水吃食以做犒赏。

  这一日,就数小内侍们最高兴,他们分组去往各家送东西,回来后,衣囊里装满了小银锞子:和各色糖果,满心欢悦,笑的格外开心。

  次妃穿着春暖送来的衣服,衣饰头面也是与衣服搭配好的那套,又威严又明艳,甚是好看。

  颜氏看了又看,觉的这衣裳的款式和配饰哪哪都合她的心意,便扭捏着对春暖说:“弟妹,改日把你家丫头借我几日,替我也做两件衣服。”

  春暖笑着说:“倒不用那么麻烦,我哪里有画好的图纸,等会去后我让人给你送去便是。”

  颜氏面带喜气的说:“如此,那就多谢了。”

  春暖也笑着回应不客气,便开始吃饭。

  次妃看着两个儿媳暗自叹气,一个是做事情滴水不漏,但是一直在明哲保身中,不想说的话一句都不说,不想做的事情一件都不做。另一人眼界思想又实在太窄,她都看到了自己身上的衣裳,桌上的食物,却丝毫不做他想,目光只盯着眼前的锦衣华服。

  颜氏则表示,那有什么好在意的,婆媳做了十几年,两人都将对方的性子摸的差不多了,明面儿上的礼节应付过去就罢了,难道还指望她俩相亲相爱不成?

  若真的做成这般模样,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这个年也就这么不冷不热的过了,小六嫌宫里的气氛压抑,过的不痛快,年初一给次妃拜完年后,燕王府的一众大大小小主子仆婢都都挤在宴会厅里,又过了一个热热闹闹的年会。

  十五一过,照倒开始上朝,事情也就那么些事情,西边的郡县说,年前雪下的太大,又饿又冻,死了不少牲畜,上折子要求减赋。

  这已经是常事了,西海沿子环境恶劣不适合种地,却是天然的牧场,那儿的人多以放牧为主,若是碰上年景的不好的时候,白毛风带着雪粒儿能刮一冬天,牲畜便多有死伤。

  从那儿本来也收不来多少税赋,可是那边的官员们时常嚎叫着要减赋,嚎的多了,京中便也腻了。后来定了一套准则,不管嚎不嚎,每年都定死了一个数额,邀上来便成。

  才过了两年,这回又开始嚎叫了。

  计相面色如常的把折子丢开,不做回应。

  可小六却想到了一件事,他们曾在边城时,春暖收到过一位西海妇人的礼物,那是一件长裘,就是用西海放养的绒羊皮制成的。毛绒半尺多长,全部卷曲成球,又密又软,还特别暖和。

  西海的马匹耐力好,多征作战马使用,可是甚少有人知道,西海的细绒绵羊也是一宝。

  小六捡出折子,对计相说:“他要减赋这个事没的商量,可是咱们能否让他用皮毛补出那一部分税赋?毛皮收上来,由专人打理硝制好再卖给皮毛商人,除过一应开支,余钱上交国库,这样可比单收那点税赋强多了。”

  计相用算筹扒拉了半天,还真是,虽然事情繁锁些,可这收入可比定额高了将近四倍。

  于是大笔一挥,以毛皮代税赋的事情就这么定了。西海边帮官员再敢嚎叫,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又有南边挨着南明那一带的官员说,战时许多伤残的士兵们在此休整,只是残兵们休整期间,大情小事不断。偷鸡摸狗暂且不说,祸害妇女尤是不浅,不听当地官员调派,不受地方管制,俨然已是一方祸霸。

  这个事就比较有意思了,与南明相邻的那几个重镇,是税收大镇,繁华程度比戎京更胜几倍。

  区区残伤兵士就能把那些镇子搞乱,那方的官员也未免太过窝囊了些。

  计相的想法是将当地官员撤职,然后令派一人上任,再叫贺兰辉派出一人,整顿一番士兵。

  小六说:“你且看看其他折子再做决定吧,这事肯定有蹊跷。”

  计相心说:“哪里有那么多蹊跷之事,不过是士兵们跋扈而县令又太无能罢了。”

  可仍然叫人把江南几县的折子找出来给他,既然六殿下都开口了,看看也无防。

  可是年前积下的折子太多了,从一大堆折子中挨个儿往出来翻,着实费了一翻功夫。

  连请安折带奏折足有五十来份,计相挨个儿的往过看。请安折先撂过,不过是一顿天花乱坠的彩虹屁,看不看都不当紧,他要看的是正经奏折。

  一份是万事大安国事太平,两份也是河清海宴歌舞升平,三份还是政清民顺百废俱兴。没有一份写着关于兵士扰民的事情。

  这几份折子看着都是再正常不过,与往年的奏折一般无二。

  这却奇了,缘何别的县里没有发生士兵扰民现象,而就只有这一县发生了,而且还这么恶劣。

  再仔细看了一遍,发现这位上奏士兵扰民的祈县令还发过一次折子,正是说河清海宴的那一位。

  计相有些恼怒,这不是瞎添乱么,为了这么一封不知所谓的折子白忙活了半天。便生气的扔在一边不理,心下暗思忖:这个叫祈平仁的县令做事如此含糊不靠谱,还是换了吧。然后又开始翻看其他的折子。

  小六总觉的事情没这么简单,就将那张折子拿起,叫来一个令,让他把折子送到贺兰辉那儿,事关兵士,贺兰大人也应该看上一看。

  计相觉的小六有些小题大做,一份意味不明的折子罢了,何必弄的兴师动众。

  这事且搁在一边,两人继续看那一堆折子。

  有为烈妇请贞节牌坊的。丢开不予处理,正是要人的时候,弄什么贞节牌坊,脑子是进水了么?

  有想要挖渠引水的。此事稍后再议,怎么也得说明一下挖的什么渠,引的哪条水,工程量如何,是充徭役还是开工资,工程期长短等统统不写,就写挖渠引水,那不是没头没脑么,拿回去重写。

  哦,还有人上疏,选官女子填充后宫的。往哪填充?宇文护还没正式登基呢,是嫌他那死鬼老爹太寂寞了,想送些人去地宫陪他?

  看了一天就没个正经事的,也是,很多要事那是直接奏到宇文护跟前了,轮到这里,不就都是些不大不小的事情么。

  又看了两天,还真没什么要紧事,那些小事,计相都能处理得了,再不济,也还有次妃在呢。

  这回是真正的无事一身轻了。

  又待了几日,挑了一个天气晴好的日子,小六领着春暖迫不急待的离京,去了次妃借他使用的那个庄子上。

  说起来有些心酸,他那便宜爹空给他封了个名号,那实惠一些的封地是半亩也无,只有借住在别人的庄子上。

  只盼着宇文护能长些良心,将来能给他一块不大不小的地盘,够他自在度日就成。

  年前就给这座庄子上的庄头打过招呼,故而房子早早就布置好了,名副其实的拎包就能入住。

  大概次妃也喜欢来这个庄子上住,行院建的特别豪华,其程度直逼燕王府的建筑。

  小六和春暖看过几遍,满意的说:“得了,咱这两年都不用挪地方了,我带磨磨母妃,争取把这庄子弄到手,以后咱俩养老的地方都有了。”

  真是,儿子还在肚子里揣着呢,就想到养老上面了。

  不过,这庄子是真的不错,从风水角度说,环山带水,位置是再好没有的了。

  春暖看着也是极喜欢,况且,南边还有一处牧场,想跑马也方便的很。

  只不过现在大地都还在白雪笼罩之下,只能看出一些大致轮廓,尽管如此,还是能看出山林之葳蕤,阡陌之纵横,山之灵水之秀,一览无余。

  庄子上不通火炕,屋里只烧火炉,虽然不如王府暖和,也不过是多添一件衣服的事,神清气爽比什么都重要。

  庄头是位四十来岁的大汗,姓余,家有一老父和三个兄弟,他们都是次妃的奴才,替次妃管理着田庄,还免过了兵役。

  余庄头的婆娘姓宋,个子小小巧巧秀秀气气,看着与余庄头极不相搭。

  不过她个子小却没防碍她办事麻利,帮春暖和一众嬷嬷丫头安置行礼时,两条腿甩的跟踩了风火轮似的,青雀和豆蔻两人累的气喘吁吁也没追住过她。

  典型的小个子大能量型人物。

  她做事麻利不说,口齿也伶俐的很,三言两语就给青雀等人讲清了这个庄子的结构,又说说笑笑的为几人介绍了一下庄子的大致情况,还能不着痕迹的把几人都恭维了一番。

  青雀伺候春暖梳洗时说:“这宋娘子,可不得了,说话时总能不着痕迹的把话头往殿下身上带,借此打听主子们的性子和喜好,也亏得是我们,若换了旁人,祖宗十八代都给她盘问出来了。”

  春暖说:“你可别小看她,能让次妃娘娘放心将庄子交给她的人,哪里会简单。不过你也不必刻意防备,捡能说的说上一些给她听就是了,没的闹的人家如临大敌一般紧张不安,对咱们也没好处。日子长了,总防备着可怎么过。”

  青雀一想,也是,人家辛苦半天连一点信息也挖不出来,怪让人难为情的。于是就叫来灵芝,给她嘱咐一声,若那位宋娘子找她说话时,看情况多多少少给漏上一些,让人家安安心。

  这也算是系了一个活扣,若宋娘子有心,凭她那精明劲儿,只怕以后只找灵芝说话了。

  春暖都嫌她们磨叽的慌,不过就是寻常的说话而已,倒教她们弄得好似谍战剧一样。

  也不嫌累。

  、

  ,精彩!

  请收藏本站:https://www.984200.com。笔趣阁手机版:https://m.984200.com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