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市井之女_快穿之春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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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市井之女

  李爹有事要忙,肉铺就交给李大牛一人。

  明年开春就要请人建房子挖塘栽树等等诸多事情,李爹要在今年冬天先买好青砖木料等一应事物。

  齐小六知道李爹正在买木料,也不知从哪里拉来了几百根上好的松木椽子和柱子。

  这却是帮了大忙,有了这些木料,至少盖一个小庄子是尽够了。

  既然木料备齐了,李爹转身又开始买青砖。至于石板可以从山里拉,竹子也能在自家林子里砍。

  外面有李爹在奔走,春暖独自在屋里缝衣裳。

  齐小六帮了这么大一个忙,她总得有所感谢,其他事情尚做不了,缝两件衣裳给他娘俩却是可以的。

  也不知他弄来这么大一批木料,搭了多少人情出去。

  弄来这些个木料,齐小六还真没搭出多少人情,他虽不甚喜欢读但在玩乐的方面却极精通。

  当初,齐小纨绔未开始横行的时候,被人引着入了赌场,一场赌博下来,他输了几百两银子。被当时还在世的齐大人按在凳子上抽了几十板子。

  若换了旁人,必心有所忌不会再去赌坊。偏他与旁人不同,叫人买了几副色子日夜苦练,就连玩其他东西的时候都未放下过。

  两年后他再次入了当初的赌场,一场下来赢了几百两,又一场又赢几百两,再一场再赢几百两,如此几番。逼的赌场坊主亲自磕头道歉,他方才罢手。

  自打那以后,小纨绔走马观花逗虫溜鸟,再没哪个赌坊敢请他进去。

  他玩一行精一行,养蛐蛐儿时养得最好,斗遍清河郡难寻敌手。玩鸟儿时,他养的鸟儿又最聪明,八哥鹩哥鹦歌个个毛光水滑口齿伶俐。

  只是齐大人万般不喜他如此不务正业,将他养的蛐蛐儿扔出院子,又将鸟儿送了人,一把火把鸟笼子给烧了。

  他也不生气,转身就丢开,又开始寻摸新玩意。

  有人特意将他往花楼带,结果他进去是进去了,转身就将那群人骂得狗血喷头。又说那些妓子脸上糊了几层白泥,还没他好看呢,哪有脸敢在他面前卖弄姿色,真真是丑人多做怪。骂得一众妓子羞愤欲死,将他赶出花楼。

  他同齐七郎两个虽是同一年出生,性格却迥然不同。齐七郎在读时他在玩色子,齐七郎练字时他在捏面人,齐七郎考童生他在学相马,齐七郎又开始读他又在训鸟,齐七郎考秀才时他又跟着一个老匠人玩造景。

  一切玩乐都终止在齐大人病逝后。他被迫分家才开始读。

  尽管搬到了远不如清河郡繁华的清阳县,可他那帮玩友却没丢到脑后,依然隔三差五的有信来往。

  这次木料的事其实是赶了一个巧宗儿。一个木材商人家的公子哥跟人斗蛐蛐儿输了,求到他跟前让他给养只蛐蛐儿。正逢李爹四处奔走买木料,他一思索也就答应了。

  他呢也不要别的,就是要一批上好的木料。当然也不需要紫檀黄花梨酸枝木之类名贵的木材,只要平常人家能用的就行。

  结果那位财大气粗的公子哥就给他运了两船上好的松木。

  如今,蛐蛐儿还在他屋里呢,待他□□过一个冬天,明年春天再让那公子哥来取。

  何氏见他又弄那只青头蟋蟀,就说:“你若是把玩这些个东西的精神头用在读上,那也该考个秀才出来了。”

  齐小六说:“那怎么一样,我玩这些时就精神百倍,一让我看我就头昏眼花,难受的不得了。我那不是随你了么,人家拿起针线就能描龙绣凤,你要是一拿起针线就尽往手指上扎窟窿眼。”

  “放屁,我说你呢,你扯上我做什么。我一个用脸蛋争宠的小妾,要会做针线干什么?”

  “你这是恼差成怒。不就说你不会做针线么,我又不嫌你。你看我就敢承认自己是个纨绔,我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嘛。”

  “哼哼,你敢嫌弃一个看看,我又不似你这么厚脸皮。我记得三爷走的时候又给你留了课业,你若再不好好用功,你手上的这只虫子可要倒霉了。”说完后就转身走了出去。

  几天后,母子俩收到了春暖的爱心包裹。绣缠枝玫瑰的秋香色靠身小祆是给何氏的,竹青色绣同色暗纹如意祥云外裳是给齐小六的。

  母子两抱着各自的衣裳,心里还真是有说不出的妥贴。

  李爹雇了一大帮子人去山上挖大石头,天天早出晚归。陈氏又抱怨春暖,何苦非要那些大石板子,眼见着银子又一日日的往出去撒。

  春暖由着她抱怨也不劝解,拉了十几日石头,李爹又领着人上山砍竹子去了,竹子一车一车往回拉,银钱又一把一把往出撒。

  这回,陈氏连抱怨的力气都没了,由着他父女俩折腾。

  入了冬,李爹便不往外面走了,帮着李大牛一起杀猪卖肉。

  又是一年腌腊肉的时节,光李大牛一人可忙不过来。李爹先去山上砍了不少松柏枝子放在家里,又给家里砍了大半扇猪肉后才出了摊。

  陈氏张氏腌肉,春暖用花铲将兰草移在粗瓷花盆内,搬回屋里养,正月时就能抽蕾开花。

  待过几日又用松枝子将腌肉薰一夜,再挂到灶房的檐上,腊肉便算制好了。

  李二牛再次归家,又拿回近百两银子,陈氏这才喜笑眉开。前一段日子,花钱着实如流水一般,进项却少,陈氏免不了有一番担忧。

  春暖订婚时,二牛三牛四牛三兄弟都不曾在家,李爹也只是给他们几个捎了一句话,言说将春暖许给前街的齐家子。

  二牛一直以为春暖要嫁的人是齐家七郎,毕竟齐家六郎看起来与自家小妹并不相配。

  回到家里才发现,原来自家小妹竟然许给了齐六郎。他以前在清河郡,可没少见过那个小纨绔。齐家六郎除了会吃喝玩乐,他是什么正经事都不会干啊。

  春暖又不能告诉李二牛,现代有一句话叫做‘逗逼青年欢乐多。’她要一辈子活得快活,少了这么个开心果怎么能行。

  李二牛本想劝说春暖退婚,但看到春暖一说到齐小六,就有一股仿佛从心底透出来欢喜,便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反正他家小妹总有一种化腐朽为神奇的非凡本领,陈小六尚且打不在腐朽那一堆儿,应该也会被小妹改造得神奇一些吧?

  李二牛转而说起了他最近开始学着惦勺炒菜了。

  春暖便问他:“那你以前都学了些什么?”

  李二牛便说:“擦桌子跑堂,涮碗碟子洗菜,杀鱼劈柴烧火切菜。秋底的时候,师傅才让我跟着他学做菜。”

  怪不得上年他做菜那么难吃,原来那时候他压根就没磨过锅勺啊。

  倒也是,这个时代若想学本事,不给师傅干几年活,他哪里能传授几手真功夫。学厨更是如此,没有亲眼见过各种挑剔的客人,没有学会察颜观色,不曾熟悉各种肉类蔬菜,拣不出精湛的刀功,掌握不了精准的火候,如何能成为一个优秀的大厨。

  勺掌乾坤,锅颠日月,取大地山川之精华,烩浮世人生之百味。

  如此说来,李二牛才算真正踏出了厨师道路的第一步啊。

  春暖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好好干,前路多煎熬,你须多努力。等你学成出师后,我就给你盖一座酒楼。”

  少年人还是要多鼓励一下的,凭他什么都敢尝试的性格,开一个创意菜的先河不成问题。

  有了春暖的激励,李二牛又雄赳赳气昂昂的回了酒楼,当然也没忘记再拿一批酒水。

  春暖又特意多给他带了几坛药酒,叫他孝敬师傅。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尝过了甜头,他师傅应该会多教他一些。

  到了年底,齐小六又送来了一车年礼,多是布匹吃食。趁着送礼的时候见了春暖一面,那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看的春暖心里直痒痒。忍不住就将贴身携带的香囊给了他。

  待他走后,春暖才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小狐狸又长的可爱了许多,萌得她老人家的少女心活奔乱跳。不知不觉就做了傻事。

  年夜饭桌上,春暖说让李爹父子再别杀猪卖肉了,年后专心将小庄子盖起来。又让李三牛将花儿卖了后,再去搜集一些果苗花木,尤其要多买一些梅树。

  张氏忙道:“既然咱家不卖肉,能不能将肉铺转给我娘家?我妹妹也一天大似一天了,却连办嫁妆的银钱都拿不出来。”

  春暖忙按住想要发火的陈氏,对张氏说:“这个容易,只叫张家伯伯按咱家那样行事便好。”

  张氏欢喜的点头。

  “那我明日就回家跟我爹说一声,也让他早点准备。”

  李爹点头,又对李大牛说:“明日给你丈人也拿上几坛酒,再把家里的点心提上几包。你媳妇儿也忙了一整年,让她多陪陪亲家。”

  李大牛点头应好。张氏颇欢喜,殷勤的给众人填酒填菜。

  陈氏心里不痛快,面上就带了出来,吓得张氏更小心翼翼的服侍。就连李大牛面上都有些讪讪不自在。

  春暖叹气,陈氏也哪里都好,就是市井气颇重,什么都想搂在手里不放。这也怨不得她,多年贫苦生活中积累的习性,一时半会很难转变过来。

  安抚的对张氏笑了笑,春暖扶着陈氏回屋。

  还不等坐下,陈氏就生气的对春暖说:“你这孩子主意越发大了,上下嘴唇一碰,咱家铺子就送了人。你大嫂也是,我原就说她眼皮子浅见不得好东西,偏你成日不让我说。今儿你看看,狗肚子里就存不住二两猪香油,还没怎么地呢,好东西尽往她娘家搬。”

  春暖真是哭笑不得,陈氏这是把她也给怨上了。

  只能安抚道:“我这不是心疼我爹和大哥么,你瞧他俩一到冬日手上脚上有多少裂伤,你看着难道就不心疼?

  如今我既有了能力,自然不用他们再受这种苦。

  再说大嫂娘家本就拮据,若是她爹上门来借钱给她妹子办嫁妆,你是借还是不借?

  你若不借,又让大嫂如何自处?你若借给他,他家又要拿什么来还?还不是要拆东墙补西墙来回倒腾。大嫂见了岂不心疼,难免会私下里贴补一二,日子长了,你们肯定会有怨言。

  如今,铺子给了他家,只要经营得当能下得了辛苦,何愁他家不能兴起。大嫂自然也能安心过日子,不必同家里起了龌龊。”

  陈氏听后,沉吟半晌才长出了一口气。

  “行吧,你说的有理,我老了,有些事情想不到也是难免。每次我一不痛快,你都有一大堆话等着我。真真是上天派来专克我的天魔星。”

  春暖弯着眼晴撒娇道:“哪里有我这么贴心又可爱的天魔星,分明是你的心肝宝贝甜蜜果儿。”

  陈氏听后终于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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