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市井之女_快穿之春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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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市井之女

  过年时节,二牛四牛也回了家。

  二牛说他师傅有意将女儿许给他,李爹就问那家女孩儿性如何,二牛说只见过两面,看着腼腆,但本性如何尚不知晓。

  二牛又说自从他将酒水放在酒楼寄卖后,他师傅对他的态度明显有了变化。从前不屑一顾,现在视若亲子。

  趋炎附势本是人之常情,可若是趋势到如此地步,恐他家女儿并非良配。

  随后二牛又说,大掌柜家有一个女儿,两年前嫁给一户读人家。她相公用了她的嫁妆研读考学四方交际,考中秀才后就以她无后为由休了她。

  大掌柜本想让她在家里住着,可她性格固执,一意搬了出来,如今在离酒楼不远的街上开了一个食铺,招待往来客人,对贫寒学子尤为照顾。

  因着常来楼里买酒水,二牛便与她相识。

  二牛期期艾艾的说:“我觉得她这个人很好。”

  李家众人面面相觑,一时有些沉寂。

  最后李爹才问:“那你有什么打算?”

  二牛说:“我想娶她。”

  李爹就问:“你是一时兴起还是深思熟虑过的?若娶了她,免不了要听一些闲言碎语,你可受得住?若她真不能生子你可能接受?”

  春暖又补充一句:“她是否想嫁给你才是最重要的。”

  二牛说:“我就想征得你们同意后再向她提亲,也能绝了师傅的念头。”

  李爹本不注重门户之见,见儿子主意坚定,便不再反对,只言要二牛先探清楚对方的意思再说。

  初嫁从父,再嫁由已,总要那个女子点头,李爹才好叫人上门提亲。

  三牛突然说:“原来是她,我也听过的。

  当初秀才休妻闹得沸沸扬扬,我也曾听过一耳朵。

  我家太太还说也是那妇人太过懦弱,竟真让丈夫把自己给休了,还给安了个不好的名儿。

  若换作是她,她就敢叫人把那秀才的双手剁了去,一个笔杆子里写不出仁义的人,留着他那双手也没用。

  我说你看上谁不好,偏看上她。”

  二牛说:“她并非懦弱,只是当时势不如人,暂且避过锋芒罢了。前段日子,那秀才已被革了功名。郡公说此人背信弃义得志便猖狂,竟是白白玷污了读人的名声,再不配拿起孔孟诗。”

  倒也是个爱憎分明能屈能伸的女子。

  李爹说:“既是这样,倒也使得,你且回去后问清楚再捎了信儿来,我替你安排求亲事宜。”

  李爹既已同意,陈氏纵然心有不愿,也只得忍了下来。再如何不甘心,只儿子自己看上这一条,她就只能接受。

  她们老两口以后也不跟儿子们住一屋,不用低头不见抬头见,自己的日子自己过去吧,何况她们又不能陪儿女一辈子。

  二牛的事情说清楚了,才开始欢欢喜喜的过大年。

  年二十八时,试着蒸溜了一瓮酒,也许是技术不过关又使了新酒瓮的原因,蒸出来的酒总有一种新涩感。

  春暖知道好酒是什么味道,但李爹几人不知道啊,喝过一口就觉异常痛快。四五十度的白酒,只喝半盅就有了微曛之意。

  二十九日,三牛往齐府送了一小坛,又送了半蓝子春暖炸好的改良版油馍馍,此地叫糯米圈。

  只糯米一种发窖就会少一些酸甜厚重感,加了黍米后口感和味道都更好一些。

  家有喜事,年宴就办得稍隆重了一些。往年不敢多用的食物今年全都买了回来,做好后端上了餐桌。

  年初二,李大牛张氏抱着燕回照往常一样回了娘家。

  整条街上的小孩子们一家挨着一家往过拜年。以前明睿还是那群孩子里的一员,逐渐长大就懂得了矜持,再不同他们一道去了。

  待到了李家时,陈氏难得大方的每人给了两个铜板,又给每人抓了满满一把瓜子糖块,孩子们欢天喜地的道过谢后,一窝蜂似的又涌去了隔壁家。

  没过多久后,张氏满脸怒气的回到家来,李大牛面上也有不愉。众人还以为小夫妻两人闹了矛盾,便说大年节下的,有再多的气也该忍着,闹出来实在不好看,也不怕触了霉头。

  李大牛连连辩解说不是他俩在闹脾气,是张氏在生她娘的气呢。

  原来李大牛夫妇到张家后,张氏的爹和大哥就拉着他坐到一处吃酒。张氏娘和大嫂两人在厨下烧菜,张小妹陪着姐姐哄燕回玩。

  李大牛的酒量这两年练出来了,等自己的岳父和舅兄都喝倒了他还清醒着。

  不多时,张母就将饭菜做好端了上来。张家也是小户人家,没有太多规矩,同李家一样在一个饭桌吃饭。

  张父父子已然喝醉,李大牛便扶他们上床睡觉。将岳父和舅兄安顿好后就又回到桌上准备吃饭。

  刚走进来,就听见张氏的娘说:“学会了酿酒,你小叔子日日搬了酒卖,那银子都快堆山了。我听人说,你家新起的宅子就是用你酿酒卖得钱建起的。你既这么能耐,咋不拉扯你大哥一把呢。你手里头的酒方子回头给你大嫂一份,也让她能多挣几两银子。”

  张氏就说:“你是听谁说的胡话,我若真有那本事以前干啥不往咱家挣。原是我小姑闹着玩的,结果竟然给闹出个名堂来。”

  她娘又说:“你也别拿你小姑子来塘我,十多岁的小丫头哪里会有这么大能耐,不过是你心里不愿意帮你大哥罢了。”

  张氏急道:“我何曾骗过你,哪里又没帮着我大哥,咱家的肉铺子你可出过一个铜子?为了这个,我受了婆婆的横眉立眼好几天,竟不得半分好?”

  她娘又说:“我知道肉铺子来得轻巧,可它实实挣不得许多钱。你爹他们起早贪黑的也没存下几两银子。你手里头既捏着挣钱的法子,何不给咱家留下两个,也省的你爹他们一年到头的东奔西跑白辛苦。”

  张氏又说:“不是我不心疼我爹,实在是拿不出来,方子都在我小姑子手里攥着,我只是按着她说的做罢了。”

  张氏娘一听就恼了,对张氏说:“你别管什么都往你小姑子身上扯,我就没听人说过有哪个小姑子把嫂子治辖住给她当牛做马的。你如今不过是捡着高枝了,自己过得好就将生你的爹妈抛在脑后,一家子骨肉全不顾,一意想福去了。可见老话儿说得不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竟半分指靠不上。”

  张氏一听这话,气得连饭也不吃了,扔下筷子抱起孩子就走了。李大牛也听得一肚子不高兴,见张氏起身离开,他也赶紧跟上出去,赶了车回来。

  春暖听后沉默不语。张氏她娘何曾不知道自己女儿说的是实话,她只不过就是想逼着张氏讨要一些挣钱的法子罢了。

  说白了,都是被没钱给闹的。

  原本在娘家气得吃不下饭,一回来却饿了。张氏来到厨房麻利的烧火做饭,正巧大家也都没吃呢。

  陈氏难得的夸了张氏几句,说她还好脑子清楚,没把酿酒方子留到娘家。

  张氏一笑,原就不是她想出来的,她有心无胆啊。惹怒了春暖,她这辈子都跟银枕头无缘了。

  只不过到底心里存了事,难免会忧心忡忡。她妹妹年纪越发大了,按她娘那性子,指不定给准备多少嫁妆呢。

  一日,趁着陈氏出了门,春暖把张氏叫到厨房,教她做凉粉和酸辣粉。凉粉有荞麦凉粉,绿豆凉粉,土豆凉粉,红薯凉粉,玉米凉粉等等,做法大致相同。

  家里正好有一些红薯,春暖就先教她做红薯粉。红薯粉好做,擦洗出淀粉放锅里小火熬成浓稠状,舀出晾凉就好了。

  调味料比较重要,分为酸甜口和酸辣口。

  酸甜口,将米醋和糖浆兑好,再切些此地特有的酱菜果脯或者新鲜水果提味就好。夏日将兑好的汤汁放在井里,吃时往粉上浇两勺就行了。

  酸辣口,先炸了葱花辣椒面,再以腌菜的老盐水或者酸浆为汤底,切些辣萝卜丁,舀在粉上拌着吃即可。

  这和平日吃得米粉极不一样,又筋道又爽滑,还极开胃。想想夏天,暑热难消,胃口不开吃不下饭,吃到这样一碗凉津津酸辣可口的凉粉,那该有多惬意。

  酸辣粉就更得张氏的意了。天寒湿冷,一碗热乎乎香喷喷的酸辣粉下肚,整个身体都暖和起来。

  春暖问张氏可学会了,张氏点头说尽会了,以后可以常做来吃。

  春暖教她的原因可不是为了以后常做吃的,虽然也占了一小部分,但更大的原因是让张氏把这法子教给她大嫂和妹妹。

  有了这个方子,细水长流,估计张氏她娘就顾不上眼红自家会赚钱了。

  张氏一听,连忙摇头:“这可不行,分明是你想得法子,哪能就这么给了我娘家。咱娘若是知道了,可不得恨死我,又该说我是喂不熟的老家禽了。”

  春暖安抚她说:“别让咱娘知道可不就得了。你娘家生计艰难,有了它,每天卖个几十碗上百碗,每碗不过三五文钱,抛了本钱也能赚得不少。至少你不必担心你妹妹没有嫁妆了。

  这些不过是我会的几百种吃食之中的一两种,于我没有损害,于你娘家却是又多了一门生计。过几日,你找个日子回去一趟,把这些教给你大嫂就行了。

  只别说是我教得,就说是你自己胡乱想的。也别叫她们四处传扬,只说是新得的吃食方子,同你我没有任何干系。”

  这道理张氏懂,街上人多嘴杂,若被她娘说漏了,传到她婆婆耳朵里,可不就又多了一处是非。

  姑嫂两人快速把证据都消灭干净,只留下一碗香气扑鼻的葱花辣椒油。

  晚上吃蒸山药丸子正好能用到,省了陈氏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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