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市井之女_快穿之春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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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市井之女

  暖房的宴席一过,侯府和齐府就紧锣密鼓的商量嫁娶事宜。

  按理,这么着急慌忙的成婚于何氏来说未免不尊重了些,可何氏就没这方面的思虑。

  从她心里来讲,再显得不尊重也比她当初被当成货物一样送人要好的多。

  何况她这次是名正言顺的嫁人。

  再一个,靖远侯也催的紧,他都快五十岁的人了,讲究虚礼不比讲究实惠来的重要。

  人生七十古来稀。

  行乐须趁早啊。

  于是靖远侯请托了一个同是勋重出身的安远侯夫人当媒人,齐家这边请了一位同是清河郡出身的礼部侍郎夫人当媒人。

  两个媒人一碰头,就把日子订在了腊月十四。

  侯府那边的聘礼上门,齐府这边亦准备好了嫁妆单子。

  这真是古今第一桩,媳妇给婆婆备嫁妆。

  春暖按着以前嫁女儿的规矩,把嫁妆一一备好。

  规矩礼数上一样,规格上不免减了些。

  比如她嫁瑞雪时备了二十套妆奁匣子,还尽是紫檀花梨木的。换做何氏时,她只能备两套酸枝木的,没办法,条件有限。

  数量上和质量上没法比,就只能从工艺巧思上取剩了。

  春暖和小六尽量将东西弄的尽善尽美一些,争取让那些家具摆件新奇别致夺人眼球,力求让人眼前一亮继而爱不释手。

  并且打定主意要让这世上仅此这一套。

  绝版,哼哼。

  春暖对小六说:“咱们不干打肿脸充胖子的事,有咱俩在,即使不打脸,咱们依然是胖子。”

  小六听了,乐的不行,嘚啵嘚啵的把这话说给他娘听,骄傲的不要不要的。

  何氏捂脸不想看他过傻儿子,这小两口为了她的事都快疯魔了。

  姓楼的那个老家伙真是害人不浅。

  紧赶慢赶,终于在腊月初六七把东西全打了出来。

  七郎这段时间也没闲着,敦亲睦邻,结交同年举子,拜访同郡官员,硬是打出了一条人脉。

  初十日,制衣坊送来了何氏的一套嫁衣和数套常服。

  这实在是没办法的事,何氏手残的拿不了针,春暖又忙得很,只能画了衣服样子让制衣坊照着做来,最后让何氏逢一个衣扣就好。

  制衣坊管事见了春暖就满脸含笑,恭维不停,拿出熨烫的整齐的衣服让何氏试穿。

  衣服自是妥贴合身,绣图也没差错。

  春暖从荷包里拿了银子给她们,那管事却连连摆手说:“不瞒奶奶,我是心有所求的。我看奶奶画的那几套衣裳极是别致好看,想问问奶奶,我们能不能照了样子给人缝制?做为报酬,奶奶家这回的衣裳咱们半文不取,您看如何?”

  春暖对她微微一笑说道:“管事所言我皆理解,但是,这几套衣裳是我特意为我婆婆画的,实在不愿卖了画样。这些银子您还是收下吧。往后我若再画了样子,一定交给你们坊缝制,此次实在不成了。”

  那管事也知道春暖能画出那样惊艳的图样,心中肯定还有更多的衣裳样子,不愿就此得罪了她。便不再多做纠缠,拿了银子出了门。

  家里众人都忙的脚不沾地,偏何氏老神在在,径自哄着小龟玩,半点不慌。

  春暖实在佩服的很。

  人生大事之前还这般淡定。

  何氏却说:“又不是十几岁的小娘,情窦初开,都半截身子入了土的人,还讲什么风花雪月。”

  春暖真真是同情靖远侯,老房子着火一样,偏碰上个妾心古井水的何氏。

  春暖和小六就这样把淡定的何氏送上了花轿。

  来齐府的客人都是这段日子七郎结交来的,齐家本无更大的长辈来主持婚礼,那位侍郎夫人就全权接手,把何氏安安稳稳的送到楼家。

  楼靖远迎了何氏回去,七郎同一众同年权当娘家人送亲去,齐府里只剩小六春暖两人招呼客人。

  大概是怜惜小两口的辛苦,客人们也陆续告辞离开。

  满院落立刻静了下来,只剩仆妇们收拾杯盘来来往往的脚步声和杯盘的叮当声。

  小六回了屋就抱着春暖呜呜哭,小龟也被他爹吓的哇哇直哭,一时春暖被耳边的两父子哭声包围,弄得她也心酸无比。

  哄好这一边再哄那一边,忙的她出了一身汗。

  小六难过的很,连晚饭都没吃,只躺在床上伤心。绿云被何氏领了去,小龟没旁人看护,春暖就把他移回寝室。

  这两父子可把春暖累的不轻,一个不吃饭一个吵着要阿婆,春暖看着两双一模一样的惺忪泪眼,连气都舍不得生,只能抱着自己的大小两个男人好好安慰一番。

  累到极致竟不知自己何时睡去,待醒来时,天光已经大亮,床上只剩她一个人了。

  雇来的两个媳妇已经把各处都收拾干净了,还在锅里给春暖留了早饭。

  小六正抱着小龟在院子里散步,天气又冷又冻,父子俩包的像头熊,看到春暖出来,齐齐转头看她,星眼笑的眯成一条缝。

  给了父子两人一人一个爱的亲亲,春暖精神振奋的走进厨房去吃早餐。

  昨天为了安抚那两父子,晚饭只草草吃了几口,这一睡觉下来,她早就饿的够呛了。

  嫁了一个婆婆,她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快被掏空了。

  任谁把要三几年才能备好的东西一个月就办了下来,都会被累个半死的。

  她现在唯一的感觉就是浑身酸的很,只想躺个三天三夜不动弹。

  可是还不能啊,她们还要去侯府给亲婆婆后公爹请安呢。

  吃过饭后,又换了一套衣裳,叫了七郎一起去侯府。

  七郎宿醉未醒,正难受着,用冷水洗了一把脸,整了整衣裳,才披了大氅同小六一起上了马车。

  侯府前有两个人一直等在那里,见他们过来后就回府里向主子禀告。

  大门缓缓打开,楼子维楼子郁迎了出来。

  小六七郎下车后,马车又驶向二门处,在门口停了下来。

  孔氏单氏正等在二门处。

  春暖母子俩一下车,孔氏就笑意盈盈把小龟抱了去,单氏也上来搀了春暖的手,亦是笑意盈盈的说:“这回咱们可算是一家人了,以后再来时,咱们就不去迎你了,回自己家来,哪用这么客气。”

  她说的好听,春暖却不敢理所当然的认同,只笑着回道:“等我下次来时,专门拿上好东西,保管你还得迎出来。”

  单氏就笑了起来,说道:“那感情好,你次次来,我次次迎你,好东西尽给我得了。”

  孔氏不理她们,只逗着怀里的小龟,教他喊“大伯娘”。

  小龟连爹娘都不会喊呢,哪里会喊大伯娘,只哦哦啊啊的应着声。

  走了几分钟才到了楼侯爷和何氏住的大屋。

  楼家众人一大早已经给侯爷何氏见过了礼,只等着齐小六夫妻和齐七郎来。

  春暖小六两人不想称靖远侯为父亲,只跪着行过礼后称之以侯爷。

  何氏穿了春暖给她设计的常服,脸色红润娇艳,愈发艳光逼人,懒懒的坐在椅子上看靖远侯逗弄自己的傻儿子。

  靖远侯逗小六说为何不能喊他叫爹,齐小六说:“想的真美,充其量你就是个后爹。”

  靖远侯又说:“后爹也是爹,叫来听听。”

  小六立刻炸毛,冲他吼道:“你要不要脸,你跟我抢了娘不算,还要跟我爹抢儿子。小爷我是背弃祖宗的人吗?想让我叫爹,没门。”

  靖远侯一看,呦,恼了,赶忙又给他哄回来。

  他这继子真好玩,跟猫儿一样,时不时就炸一回毛。

  算了,日子还长着呢,总有被他捋顺毛的那一天。

  拼凑成的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饭,何氏就让小六春暖他们回去歇着。

  眼睛上都有了黑眼圈,可见是累狠了。

  小六见他娘神色自在,知道不用他多担心,就放心的牵着春暖抱着小龟出了侯府。

  七郎捧着一摞礼物跟在后面,看着他哥略显悲壮凄凉的背影,真是忍不住想叹气。

  回去以后,几人倒头就睡,小龟暂先让常寿带着,饿了他也会给蒸水蛋吃,完全不用担心。

  整整睡了大半天才醒来,醒时屋里该点灯了,可没人进去,屋子仍漆黑一片,倒是院子里的灯火透过窗纸印了进来。

  春暖思忖,还真得再买几个丫头来,何氏一走,家里愈发冷落。再多几个人,也多点儿人气。

  吃了点晚饭,同小龟玩了一会儿,又喂他吃过宵食,才哄他睡下。

  春暖和小六白天睡的足,晚上就有些睡不着,便拥在一起躺在床上说话。

  小六说这几天应该要收到清阳和东山的信了,明年春闱之期也不知四郎会不会来,又说已多时没接到清河众人的来信,也不知他那帮朋友们如何,想不想他。最后说七郎年龄实在大了,也该成亲了。

  呢呢喃喃之间,言语并不连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天南海北的没有顺序。

  春暖曾经听说过一句话,一个人心里少了安全感,他就会更加想念他的亲人朋友。

  小六此时,大抵如此。

  要安慰这样的他,言语又无从说起,况且,她也不想多说。

  最好的安慰,莫如身体力行,他要是累了,自然就没空东想西想了。

  到最后,小六是没空东想西想了,她也累的快散架了。

  在快睡过去的时候,她还在想着,明日还要去侍郎府拜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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