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又见清穿_快穿之春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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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又见清穿

  既然决定要去京城,便要写信告之一声,顺便让人给他们赁了房子,以便上京后入住。还有这里的老交情们也要请一趟客作别。繁繁锁锁的一摊事下来,正月就过了。

  看了日子订在二月初十出行,结果初八那日,老神棍就上门来,撒拨耍浑死乞白咧的非要闹着与他们同去。也幸亏他梳洗了头发换了新衣才上门,要不然就以前那样脏兮兮的,老太太肯定得把他打出门去。

  那神棍就差跪在春暖面前痛哭流涕了,可春暖对于玄玄之事向来敬而远之,压根儿就没想过要近距离接触。所以纵使那神棍再三恳求她也不为所动。

  春暖已不是好奇心过胜的小青年了,她的生活阅历告诉她,这人身上有问题,而且绝对不小,她不愿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搅和了家里的安宁。

  见他实在闹人的很,老太太走过来,大手朝那神棍脖子领一提,直接给扔出去了。可把春暖吓一跳,人要是给摔出个好歹可咋整啊?遂赶紧的向门外看去,却不料那神棍在半空中翻了个跟头后又稳稳的落地站定。嗬,敢情还是个深藏不露的主儿,这下更能肯定他所图不小了。

  破家值万贯,一通收拾下来,哪个都不舍得扔。扎拉丰阿就说:“那就都拿着呗,穷家富路的,谁知道路上会发生什么,都拿上保险些。”

  三个订了厚毡毯子的大车厢,足够她们一家人连卧带睡了。厨上帮工的王婶儿是本地雇佣的,不能走,可李婶儿两口子却是签了实契的下人,得跟着。另有几辆车子装了各种小家具物。这些就是春暖一家所有的家当了。

  初十日一早,一家人梳洗后,提了几件换洗衣服就出了院子。老太太站在门外看了半晌,才用一把铜锁将门仔细锁好,叹了一口气后上了马车。

  也是扎拉丰阿人脉广人缘好,出城的路上不时有人前来相送,赠上衣物食盘缠,等慢慢吞吞出了城后,东西已然装不下了。这赠的东西太多也是麻烦,没办法,扎拉丰阿又叫人重新归置一翻,才又开始上路。

  二月天尚且冷的利害,一家人包得似粽子一般,车里还搁着个炭盆,外面枯寂无甚看头,兄妹几人坐到一处让巴克什教着认字。说起来,她家里女人无论老小皆不识字,春暖平日里也只能装作睁眼瞎,装的实在艰难,所以只要巴克什回家,她就闹着要他教自己认字,一冬下来,也识了不少字。

  为怕额图晖受凉,他的那辆车里左三层右三层的围了厚褥,早晚碳盆不熄,萨仁花也小心的照顾,饶是如此,他将养的才有起色的病情又开始反复,不得已之下,又找了一处客栈修养了半月,才又开始上京。

  走走停停的,硬是在四月里才进了京。扎拉丰阿循着记忆朝家族住的地方找去。

  春暖掀开帘子看着这个时候的北京城。人流如织,叫卖声奇特,穿着长袍马褂的旗人们昂首挺胸,一副鄙睨之态。汉人们虽也梳着长辫子,衣服神态却极不相同。八旗女子们鲜衣怒马,成群结队的路过,留下一阵阵的香风。但汉族妇人却极少,偶尔碰到一个也是袅袅娜娜弱柳扶风的,春暖明白,那是缠了足。

  当初清廷入关,给汉人们下了命令剃头,汉人们纷纷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之言,拒绝剃头,甚至不惜以死相抗。但清廷又下了一道令,要么男子剃头要么女子放足,令人讽刺的是,这时候男子们却纷纷选择自己剃头也决不让女子们放足。由此可见,男人们对女子小脚偏执病态的喜欢已经深入骨髓了无可救药了。更讽刺的是,慢慢的潜移默化之下,八旗贵女们也开始裹脚,硬是把马背上的风范丢个一干二净。

  想到这里,春暖便无心看了,放下帘子安心倚在被上小憩。达哈苏问她:“咋不看了,我瞅着怪热闹有趣的。”春暖说:“坐在车上也看不出个什么来,等咱们安顿好后,叫玛玛领咱们出来玩,那才好看呢。”

  片刻后,车子停了下来,春暖听见玛法正和人交谈,说了几句,车子又行开来,出了大街,进了胡同,在一颗大柳树旁边停了下来。扎拉丰阿高声喊:“咱到地儿了,都下来吧。”

  一家人整了整衣服后,嗵嗵嗵的跳下马车,把一个站在扎拉丰阿身边的中年男人看得一愣一愣的,心道这关外的女子就是爽利。

  扎拉丰阿指着中年男人对家人说:“这是费古扬府上的管家,托他主子命帮咱家安置的,以后打交道的日子还长着呢,都来见见他吧。”那中年男人一听就陪笑说:“您可别折煞我了,哪有主子们敢着上来见奴才的,该是我给几位见礼才是。”

  丰阿(以后就简称丰阿了)摆手说:“可别这么说,你可不是我们家的奴才,充其量,我们就是上京来投奔你主子的破落户,我可从不拿自己当主子看,你也别把我们当主子看,我们各自相交就是了。”

  中年男人感叹道:“这么多年了,您这性子真是一点儿没变。”

  丰阿说:“行了,咱也别说客气话了,搬东西要紧,这一路上可给我折腾的够呛,早点安置妥当早点歇息。”

  然后就从一间大门里出来十来个大小伙子,手脚麻利的开始往回搬东西,不过一会儿,车上的东西就卸了个干净。又帮忙将东西归置到各处,留下女人们的私物待主家亲自收拾。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原本空阔的院子就又满满当当有了人气。

  见院子收拾妥当,那位管家便带人告辞,丰阿将他送出大门外,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塞进管家手里,那管家哪里肯要,正在推攘间,丰阿便道:“你也别跟我客气,你纵是看不起这等小钱,便叫那帮小子分了喝茶吧,毕竟辛苦了半晌。”那管家才将钱袋收下离开。

  见帮忙的小子们离开,春暖一家才仔细打量这个院子。典型的北京大四合院,红墙灰瓦碧绿柱,还能闻到新刷的漆味,院儿里的地面也重新整过,洒扫的干干净净,正院门前还种了两棵果树,已出了新芽长了花蕾。

  正房五间,东西两侧各三间,另有进门的两间小房子。正房窗前用砖彻了两个花坛,种花种菜尽可使得。

  再转回屋里,每间房里都盘了炕,伸手一摸,炕皮暖哄哄的,可见早已烧过了。屋里的摆设家具都是七八成新,擦拭的干干净净光可鉴人。

  最妙的就是院子厨房门前有一口水井,用青砖垒起的井台有半人高,井口用木板盖住。灶房一应炊具具全,柴房里也整齐的堆放满满的粗细不等的柴火。

  这真是于细微处见体贴,可见那管家也真是个细致的人,方方面面都替她们想到了。她们完全可以拎包就能入住,烧火就能煮饭。

  家里人收拾铺陈东西,李婶儿去灶间烧火煮饭,春暖无事可做便坐在窗台下晒太阳。四月天冷暖正怡,阳光暖暖的,胡同里不时飘着孩子们的玩闹声,天空上偶尔会飞过一哨银鸽,耳边都是京腔京韵。这种感觉就像又穿越了时空,重新回到那个人流如梭车水马龙人间烟火气十足的胡同时光。

  这一晚,春暖睡得格外香甜,又在院子里叽叽喳喳的鸟雀声音中醒来。今日该去费扬古府上拜访了,一家人穿着新夹衣袄子,备了厚厚的礼物,上了大车朝乌拉那拉府里而去。

  费古扬刚下了早朝,正同夫人儿子坐在一处吃饭。这些年,他一直镇守在归化,几个儿子都疏于管教,年前从归化回来后才发现,孩子们都长歪到掰也掰不回来了。无奈何,七月又要领军出征,几年内尚且不得归家。满族里扒拉了一圈,才发现也只有扎拉丰阿这个长辈才能靠得住,有心让他随军,若是得了功名有了一官半职,也好把几个儿子托给他教教世情规矩,最起码要学会如何养活自己。

  听到丰阿一家前来拜访,连忙起身领着媳妇和儿子们前去迎接。管家已将丰阿一家迎进了大门,两个人正笑着交谈,看见主子们迎出来后,管家遂退到一边,恭身站立一边。

  费古扬见到比自已年岁还大的丰阿却显得比自己年轻很多,面色白皙眼神含笑,仿佛忍受多年困苦生活的人不是他一般,这是一个有大毅力大心性的人。再看看他身边的儿孙,具是灵气逼人,可把自家孩子甩出几条街了。

  他是听着丰阿家的故事长大的,族里的老人们提起当年那个光芒四射的美少年都一脸唏嘘,均嘱咐后辈们多照看他点。费古扬自然也不出意外的收到了嘱托,遵着先辈之命每年都有信件礼物往来,也听说了丰阿在盛京的地位本事。

  如今丰阿好不容易回京,怎不叫他喜出望外。

  那拉夫人却被几个女眷震住了,老太太威风凛凛气势极强,少奶奶明媚大气笑颜如花,三个小姑娘面容娇好灵气十足。她这满府的女人竟全被比下去了,这一家子难道都吃过灵丹妙药不成?尤其是最小的那个胖丫头,让人一看,眼睛就移不开来,看着比她孙女都可人疼。

  老太太领着媳妇孙女给那拉夫人行了礼,因为她不仅是将军夫人,还是赦封的多罗格格。

  眼看着不同寻常的一家人,那拉夫人一改先前的轻慢,端起笑脸热情的迎上前去,将老太太扶起来迎回客厅。一边让人叫了儿媳孙女们出来相见,一边亲自给老太太奉了茶。

  春暖看着她的作派,倒真是八面玲珑能屈能伸,难怪费古扬一走六七年,她依然能把府中打理的井井有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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