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又见清穿_快穿之春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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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又见清穿

  六月中,墙边种下的十几株西瓜开始结果,春暖将第一茬的瓜全部掐掉,多余的支蔓也掐掉。老太太尚不说什么,李婶儿却给心疼的半死,拿着拳头大的瓜蛋儿舍不得扔掉,切成片晾在筛子上。

  院子里的豆角茄子葫芦全挂果了,东西太多一时吃不了,又怕长老了不好吃,李婶儿全给切片晾了干菜,整个空地上铺的满满的都个扁筛,但凡有一点东西,李婶儿全部晾上。

  晾晾晒晒的,西瓜就熟了,看着个顶个的大西瓜,李婶儿才收起了担心。她生怕春暖掐狠了,减了西瓜的数量。

  将西瓜黄瓜柿子放进框中,湃在井里,吃时就捞一个出来,一个暑天就惬意的过去了。

  老太太给巴克什的夫子送了两颗西瓜,又往那拉府送了几颗,还让老神棍担着卖了几颗,余下的全自家人吃了。

  从盛夏到秋末这段时间,李婶儿像只勤劳的蜜蜂,不断的晾晒囤积各种菜干果干,估计把一冬天要吃的菜全部储存好了。这个年代,冬天除了早早储藏好的大白菜和萝卜就没什么绿叶蔬菜了。

  灶房的地窖里已垒了很多白菜萝卜土豆,门口的大缸里也积了两缸酸菜。春暖觉得尽吃这些没甚滋味,就复制了一罐四川泡菜,结果老神棍一个人吃了半罐子,把个春暖看得牙疼不已。

  这一家最不靠谱的就要数她那对便宜父母,一个万事不理会只管养身体逗弄媳妇儿,一个全身心扑在娇弱相公身上诸事不管。都三十多岁的人了,那狗粮是撒了一把一把又一把没个停息的时候。

  春暖姐妹制的香膏,额图晖先拿一盒给媳妇儿用;春暖姐妹缝的香囊,萨仁花先要一个给相公戴;一家坐一处吃瓜果时,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下,简直让人没眼看。老太太看的牙酸,索性让他们端一盘子回自各儿屋去,省得教坏几个孩子。

  入冬时,老太太不时的念叨二丰阿,又怕他衣物短缺,又怕战场上刀枪无眼伤了他。便差老神棍去街上打听西北的战事情况,老神棍溜了一圈,打听了一下,凡传回来的尽是好消息,回去后告诉老太太,老太太才放下不少心。

  春暖知道要等到后年,也就是康熙三十七年才能完全打败葛尔丹,不过明年时间,费古扬的西路军应该会与葛尔丹部交手大胜葛尔丹,只是葛尔丹舍了一众内眷逃跑了。不过,即使没有活捉葛尔丹,那也是立了大功。

  冬日闲来无事,老太太捧着一根大水烟杆子,斜倚在炕上看着坐在对面的三个孙女作针线。太阳从窗棂上晒过来,暖洋洋的,李婶儿也拿了鞋底呆在正屋有一搭没一搭的纳着,眼睛也多半都留在姑娘们身上。

  炕边的窗台上,栽了一溜韭菜蒜苗香莱,绿浸浸的给屋里多添了几分生气。春暖用萨仁花不用的螺子黛在一张白纸上画了各种花样,花鸟鱼虫瓜果草树全部画得可爱嘟嘟的,力争能引起所有女性的喜欢。

  达哈苏性子沉静,用另一张纸小心沓描,描好后就把纸交给齐布琛,由齐布琛一小块一小块的剪下,夹在花样匣里。

  达哈苏又取过放在身边的细布,那细布全部都是整块的染成的素静淡雅的颜色,做手帕和围巾是极好的。姐妹三人就准备在这些细布上绣上春暖画出的图案花样,再让老神棍卖出去。

  这段时间,阿克敦一直跟在老神棍身边,早上练武,武到中午吃几口饽饽,再跟着老神棍在四九城乱转。世情见得多了便渐渐脱去了单纯稚气,开始沉稳知事起来。最显著的就是,他把这一大片胡同的住户都摸清了。

  闲话间,他说后街住了一户读人家,男主人四十多岁,是个秀才,整日要么读要么赴会,家里事务一概不理,每日全靠妻女拼命做针线活添补家用。她妻子的一双眼睛都快瞎了,女儿也已十九岁还未找到人家,可他连续考了数年仍未中举。冬日天寒,他妻女仍然穿粗布夹衣,冻的瑟瑟发抖。听说他女儿放出话来,要自卖自身,好给她母女俩挣一条活路。

  春暖听完后漫不经心的问他有何感想,阿克敦不假思索的回答:“那秀才简直都不配为人。”额图晖难得的说了一句:“根儿都烂了,读再多圣贤也是枉然。”

  这那家子的事情太影响心情,阿克敦转而说起了另一家人。

  他家祖上颇有名望,家境富庶殷实,可传到他祖父那时,他祖父好赌,硬生生把家业败个一干二净,只留下一座宅子。他祖母性子烈,趁他祖父喝醉酒时,用菜刀将他祖父一刀砍断脖子,自己也一刀抹了脖子。他们倒死的利落,就是可惜了他们的子女,本来已家贫如洗又背着母杀父的名声,他父亲还好已娶了妻生了子,可他叔叔姑姑蹉跎至今尚未婚配,他那小姑姑已经二十多岁,一直无人问津。

  老太太就说:“老一辈的人说,一孬个媳妇毁三代,他家可不正是?上不能规劝丈夫,下不能教养子女,等到丈夫把家业败光后才一死了之,身后儿孙全不管。人说千古艰难惟一死,可依我说,活着更艰难。人想死多容易啊,眼睛一闭腿一蹬,啥事都没有了。当初我和你们玛法要是也眼睛一闭,那就真没你们什么事了。”

  齐布琛问:“当初你们也有那么艰难的时候?”

  老太太说:“那咋没有呢?有一年冬天,那真是冷啊,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冷的慌。家里的钱财给你阿玛看病吃药花个净光,实在没办法了就卖东西,东西都卖没了也没把你阿玛的病看好。家里没米下锅,房子四处漏风,你阿玛又冷又饿哇哇哭个不停。你玛法就整日把你阿玛裹在怀里揣在身上,没法出去挣钱。逼到这份上了,也没啥不能干的了,我拿了柴刀就进了老林子。猎了一只狍子,没想到血腥味引来了一只正睡着的熊瞎子。我当时就想,完了,我这条命得交待在这了。可我那是真不能死啊,我要是一死,我家里男人孩子就真没活路了。其实当时要是把死狍子扔给熊瞎子,我也能安全,可我舍不得啊,千辛万苦的逮住了凭啥扔给它呀。我当时牙一咬心一狠,不就是只畜牲么,我就不信了,拼上命还能干不倒它?所以啊,我拎着那把破砍刀就冲上去了。先砍伤它的鼻子再砍瞎它的眼睛,硬生生把它给磨死。等它死了我才发现,我穿的衣裳都被汗给湿透了,趁着胆气没卸,赶紧砍了一些树枝子编了一个简单的爬犁,把熊和狍子拉回去了。也幸亏那熊瞎子的怒吼声把周遭的狼群赶开了,要不然我非得让它们活活撕搂不可。卖了熊皮熊胆熊掌熊肉,我们才活了下来,不至于给冻死饿死。后来你玛法怕我再犯虎气,就不让我进林子了,后来打包了东西就去了盛京。”

  这一番话把一众人都给震住了,以前一直以为她能放倒熊瞎子是因为准备充分,有利箭□□做武器,现在才知道,那就是用一把破柴刀给砍死的。

  额图晖听得两眼含泪,感动的说:“额娘,我以后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老太太睨了他一眼,吸了一口烟后说:“可拉倒吧,你只要把自各儿的小身板儿养好就成,那可比你说这些好听的强多了。”

  额图晖:“……”这可真是亲娘,专捡软刀子戳。

  老太太又说阿克敦:“别尽说那些糟心窝子事了,以后说点乐呵好听的。成日东家长西家短的,小心舌头长了八丈长。你只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便是,多学学你玛法的为人处事。”

  阿克敦立马焉了,再没先前的意气十足。齐布琛见他这样就嗤笑一声:“大狗子就是大狗子再怎么也变不成狼崽子。”

  阿克敦听见后就羞恼的想摸腰间的鞭子,可看到齐布琛指尖的绣花针时,又怂了。

  老太太吐了一口烟,厌弃的对阿克敦说:“出息”。

  阿克敦自跟老神棍学武后,自觉可以压制他二妹了,就开始撩拨得瑟,结果被齐布琛用绣花针从头到脚的教训了一遍,深刻的领会到了女人心绣花针的真谛。此后,一看见齐布琛拿起绣花针,就习惯性的怂了。

  春暖两辈子都没见过如阿克敦这样的男孩子,又皮又贱,让人看见他就想抽两鞋跋子。

  一家人就这样吵吵闹闹到了年尾。那拉府上的管家带人送来了年礼,老太太指挥达哈苏又整了一份礼物给管家顺便带回去。年节前事太多,那拉夫人可能没空接见,老太太索性就礼到人不到了,反正小门小户的也没那么多礼数,心意敬到就行了。

  每天萝卜白菜吃得其是厌烦,街上也买不到什么其他的蔬菜,就连吃习惯的山珍海货都没地卖。夏秋晾的菜干也吃得够够的,这个冬天让一家人过的极不习惯。没奈何,春暖让老神棍买了一袋黄豆和绿豆回来,发豆芽豆苗做豆腐吃。

  来京后,忙的连大酱就没功夫造,吃惯了白菜帮子蘸大酱,自带来的一坛大酱吃完后,一家人无论吃什么都觉得缺点什么。这个,春暖真是没撤,只能等待她们慢慢习惯京城的饮食。

  就在慢慢适应中,一家迎来了回京后的第一个年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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