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和亲公主_快穿之春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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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和亲公主

  春暖愣住,刚才还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就被蛇咬了呢?这片儿地皮被护卫们细细检查过,确认没有安全隐患才敢让她们的车驾停驻,哪里来的毒蛇?

  老医正被一名貌似卫队长的威武男人扛在肩上,从春暖的车驾前飞奔而过,而另一名护卫却提着药箱,紧随在他们身后。

  另有一名护卫高声喝到:“众将听令,原地警戒。卫一,你领几人在周围仔细察探一番,务必确保四周再无猛兽毒虫。卫二,你带人再检查一下营地,将所有虫子全都灭掉,务必保证营地里安全无虞。其他人,继续警戒。”

  有两人出列,分别挑了几人,各自散开。一队向外边而去,一队向内围而来。

  春暖躺在车驾里,听着护卫们将营地里的虫子们挑出来扔进火堆后发出哔哔啵啵的声响,一时间恍惚起来。

  见护卫们清理完了营地,春暖起身,让青雀扶着下车,向质子的车驾那里走去。

  于情于理,她都该去看看。先时车驾边挤的人太多,她若进去便有些添乱,这会儿无关紧要的人们已经出去,春暖才能上前。

  见春暖进帐,那两名文士上前来行礼,春暖忙说:“别多礼了,你家王爷如今怎么样了?”

  一名穿蓝衣文士回说:“禀公主,我家主子爷是被铁头蛇所伤,申统领已经取了蛇胆给主子服下,医正也开了祛毒的药剂方子,也给主子爷喝了。”

  春暖点头,又问道:“伤口是如何处理的?”

  那文士又道:“伤口处已挤出污血,医正也包扎好了。”

  春暖又问:“你家主子爷醒着还是睡了?”

  那文士又回道:“服了药后就睡下了。”

  春暖心下一松,她实在不想看到那双阴郁的眼睛。便对那文士说:“既然你家主子已经睡下,我就不进去打扰了,你们仔细些看护着就是了,只是我听人说,蛇毒容易引发高热,你们警醒着些。”

  两名文士点头应是,春暖便又回了自己的车里。

  又喝过一碗药,青雀两人服侍春暖睡下,只是这一夜,她睡的极不安稳,一会儿听见小龟就她阿娘,一会儿听见小六在她耳朵轻喊暖暖,暖暖,一声声的喊。她想说,我在这儿,我在这儿。可是嘴里仿佛塞了一团棉花,怎么都说不出话来。

  怎么会说不出来呢?她明明就在这里啊。小六还在一声声的叫着,她听得心如刀绞,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哭得不能自已。

  突听有人喊她公主殿下,她又被猛的推醒过来。

  青雀说:“公主殿下可是魇着了?前面有人来请殿下,说是他家主子起了高热,都烧糊涂了,一个劲儿的喊着暖暖……”

  春暖猛的抬头,抓住青雀,急切的说:“你说什么?他真的是在叫暖暖?”

  青雀被吓了一跳,诺诺的说:“是是,他们就是如此传话的。”

  春暖蓦的起身,不顾自己还着着中衣披散着头发,圾了鞋子就跳下马车,疯一般的往前面跑。

  青雀被惊了一瞬,立刻就拿了春暖的外套撵了过去。

  春暖全然不顾周围的护卫们诧异的目光,一个劲的冲进了质子的帐蓬。

  围在质子身边的人都被她这疯颠的行动给惊了一下,却又见她猛的扑在自家主子爷身前,低声在他耳边轻语:“小六小六,我在这里,暖暖就在你跟前,你只要睁开眼就能看到。”

  这回,帐里的人更觉诧异,他们也没听说过自家主子同深宫里这位边缘化的公主有何缘原,为何这位公主能轻易的叫出主子爷的小名儿?

  最怪异的是,早前公主前来询问病情时,神色自若,语气镇定,根本就没有流露出一丝对他家主子爷的关怀之情。

  怎么两个时辰不到,就恍若换了一个人。

  那满腔的情意,全都从话语中流露出来,他们听着也是动容不已,悲喜难禁。

  春暖没空理会众人,只一心叫着小六的名字,半晌,床上躺的那人才又说了一句。

  “暖暖,我好难过,好疼啊。”

  春暖听到这一句话后,瞬间泪流满面,却又忍住哽咽,柔声安抚道:“别怕,我陪着你呢,我就在这里,哪儿也不去。”

  见他烧的脸色通红,嘴唇干热起皮,春暖便吩咐人端来一盆冷水和干净的帕子,又问他们要来一坛烈酒。

  将人打发出去,她拧了帕子先给他擦拭了一遍身体,他还在哼哼唧唧的叫着难过。又用冷水擦过一遍后,才蘸了烈酒给他擦过腋下腿弯手心脚心几处,又解开包扎好的伤口,狠下心往上面淋了一些酒液清洗过一遍,才又用干净的布条包好。

  倒了一杯温水给他饮下,再摸摸他的额头,好似不那么烫手了,春暖才缓过一口气。

  那是一张完全陌生的面孔,春暖却看得异样温柔。

  小六啊,终是随着她来了,上天待她终是悯厚。

  春暖前几日便不曾歇好,车马劳顿,身心皆疲。又遇到这一重事,心神激荡过后再放松下来,身体顿觉支撑不住,挨着床上的人与他两头相抵在一处就睡着了。

  但心里还在牵挂小六的情况,她也不敢深眠,只浅浅的睡了一会儿便醒来。再检查过一遍他的身体,见终于不再发热,复又睡下。

  如是再三。

  青雀在帐外急的团团转,她家殿下的身体才将养回来一些,再这样折腾上一回,可不得又损伤了身子。

  无奈公主殿下下了死令,决不让她们进来打扰。

  其实是春暖早就忘了这一茬,她的全部身心都放在床上的人身上,哪里还能分出心神来再想其他。

  眼见着天色已明,小六的情况安稳下来,春暖便让人请医正过来给小六再诊一次。又叫了日常服侍他的人进来,叮嘱过他们务必小心侍候后,春暖方出了帐子。

  青雀一连声的念着佛,忙把外衣给春暖穿上,又用手指当做梳子,灵活的给她挽了一个髻才停了下来。

  又叫蓝翎快将早食端过来,公主忙了一晚,应该饿坏了。

  累到极致反倒觉不出腹中饥饿,春暖只想等医正来。

  不过几息,那两名文士同老医正一同到来,见到春暖后齐齐揖了一个大礼,复又起身进了帐子。

  春暖也跟了进去,看着医正先诊了手腕,又翻着看了看眼敛和口腔,再折了布条查看伤口。

  床上的人似是感到不舒服,哼哼了两声,又陷入沉睡中。

  查过一遍后,老医正笑着说:“已无大碍,再吃几帖药清清余毒便可。小王爷被照顾的很好,往后几日也如这般照料就好。”

  帐中众人皆如释重负的出了一口气,随后又齐齐给春暖行了一礼。

  那蓝衣文士道:“我等再次谢过殿下,多谢殿下尽心照顾我家主子。”

  春暖抬手让他们起来,对众人说:“别客气,他是我夫君,照顾他是理所应当之事,何来感谢之言。我只担心他耐不住长途跋涉之苦,损了身体可如何是好。能否歇两日再行?”

  帐中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难做决断,俱都屏气息声。后又齐齐看向医正,盼望他能说些什么。

  老医正说:“都别看我,我只管开药治病。若说可以的话,自是歇缓两日再起程更佳,只不知你家主子是怎么个意思。”

  春暖只猜测北戎出了变故,但到底是何变故她却无从得知,只希望从这几人口中再多得到些信息,才好早做周全之计。

  果然,一名文士说:“王庭里几位王子斗的正在水深火热之时,陛下急召主子归国,恐也是为着主子着想。四王子有明显的取胜之势,他向来骁勇好战,本就觊觎南明的富庶,他若胜出,必然要挥师南下,介时,咱们主子的处境就危险了。”

  另一位名士说:“我只怕他如今已经控制了王庭,近一月来,咱们未接到王庭的任何消息。”

  春暖了然,北戎王室确实有变故,可她不明白的是,北戎是如何将质子要回去的,还捎上了南明的一个公主。

  这完全不合乎政治常理,除非北戎付出了非常大的代价。

  这样的话,问题又来了。

  质子这一生物从春秋时就出现在历史课本上,最负盛名的莫过于春秋五霸中的重耳和先秦的嬴政他爹。

  早先时候,质子大多是国中比较受宠的王子,时代的车轮越往前,质子的身份越发迷离。

  质子就慢慢演变成前朝后宫搏弈中的牺牲。

  也就是被自己的国家推出去的弃子。

  可从这两人口中得出的信息,明显不符合上面的情况。

  最后还是卫队统领拍板决定多歇一日,让六王子的伤情稍缓一些再起程。

  小六的情况已经稳定,春暖便将他交给帐里的一众人等照顾,她实在支撑不住了,得回马驾歇息一下。

  青雀扶着她回了车驾,蓝翎早就将早食熬好,正端了饭上了马车等待公主回来。

  食不知味的喝下一碗肉糜粥,漱了口,就换衣上榻安睡。

  心里安稳下来,觉也睡得踏实香甜。

  午时,青雀又唤醒了她,侍候她洗漱后,蓝翎又端了午食过来,吃过饭,饮了药,春暖又向前面的帐子走去。

  才走到帐前,就听见里面有个陌生的声音正在问:“暖暖在哪里?她怎么还没过来?”

  侍人们恭声劝道:“主子稍安勿躁,公主殿下一会儿就来,昨天晚上,殿下照顾了您一夜,今天早上才歇下,方大人吩咐我等别去打扰公主歇息。”

  那陌生的声音又说道:“既然是这样,你们就别去打扰她了,让她好好休息。”

  声音虽然陌生,可语调却极熟悉。

  小六,醒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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